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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再度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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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虽然时隔这么多年,早就应该把什么都看开了,但听到先人遭罪,多少还是有点痛心,呆了好一会才喃喃道:“你调查的结果很接近现实,但有两点说错了,那两块玉不是一公一母,而是一父一子;另外,那玉也并没有被收藏起来,而是一直被戴在身上……”
  “噢……”白胖子若有所思,忽然又问道:“还未请教兄弟尊姓大名?”
  虽然挺纳闷这白胖子思维怎么跳跃地这么厉害,玉的事刚说了一半,莫名其妙又问起我名字,但想想也无所谓,便如实回答他:“我单名仰,姓信,你直接叫我信仰就好了。”
  一听这话,白胖子顿时睁圆了眼,像是吃了一大惊,但转瞬又恢复了过来,早先憨厚的神态也一扫而空,眼中重新闪动出商人特有的狡黠,沉声道:“野史传闻信陵君门客三千,能人异士不可胜数,这其中就有一世外方士,竟炼出了长生不老药,还感恩戴德献给了信陵君。”
  白胖子说着特意顿了一顿,拿眼直愣愣盯着我,但等半天不见我作任何回应,也便只好换了张笑脸,貌似随意道:“可惜那信陵君就一孬种,怕那方士谋害他,不敢服用,便让他的小儿子以身试药……”
  “住嘴……”我情不自禁贸然火起,冲着白胖子大喝了一声,怒不可遏道:“信陵君仁爱宽厚世人皆知,哪里是贪生怕死之徒,他让幼子服药,完全是因为舐犊情深,宁愿把长生不老的机会让给儿子;再者,献药的方士和信陵君有过命的交情,信陵君对药效从来就深信不疑,事实也很好地证明了他是对的……”
  我一口气说完,心情才渐渐平复,却突然感到有一点后悔——人家不过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随口说了几句自己老子的坏话,完全费不着跟他一般见识,瞎扯这么多东西,反而把自己给暴露了。更可怕的是,白胖子似乎话里有话,搞不好完全是在试探我的,那就麻烦了。说到底自己还是沉不住气,活了这么大岁月,都记不得因为这急性子吃了多少亏,到了今天还是这幅德行,真让人郁闷……
  却说白胖子见我发飙,起先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满脸荡开了笑,显然已经从我的话中领悟到了一些他之前不是很确定的信息,这似乎也就印证了那家伙刚才完全是在套我的话——我不禁又有点苦恼,这还真要命,要是这家伙已经知道信陵君那个吃了长生不老药的小儿子就是我,难不成为保险起见,我还得把他宰了?!
  我努力思考着该怎样对付这家伙,白胖子似乎也在想着什么心事,两人便都各怀鬼胎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阵子,白胖子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嘿嘿笑了笑又说:“信陵君是魏昭王之子,封于信陵,其后代子孙便以其封号之信字为姓,乃成信氏。这个大家百度一下都知道,并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要说的重点是……”
  白胖子说着又顿了顿,有点邪恶地嘿嘿笑道:“重点是,传言信陵君的那个小儿子,很凑巧,也是单名仰,信陵君魏无忌还没受封之前,他跟他爹姓,叫魏仰,信陵君受封之后,他便成了——信仰……”
  我吃了一惊,这家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努力毁灭我在历史上的印记,所以不管正史还是野史,信仰这个名字都是很难见到的,更别提和信陵君扯上什么关系,没想到这白胖子居然能查出来……假如说这是我和白胖子上次过完招之后的第二局博弈,那我已经算是输了——哎,都怪自己太善良,觉得白胖子有点可怜,不自觉便放松了警惕。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迅速权衡了一下眼前的局势利弊,感觉不管怎么样,反正是不能直接认栽,先混淆一下再说,便哈哈笑道:“还真是有趣,原来我居然和王子皇孙同名,不过话说回来,中国十几亿人口,每天出生的人成千上万,常用汉字就那么几千个,同姓重名也实在正常。”
  白胖子也哈哈笑道:“当然,同姓重名这事很正常;但对信陵君的名声如此看重,别人说两句便翻脸这事,就不是很正常了吧。除非,除非你就是……”
  我不待白胖子说完,已经开始筹划怎么干掉他了,而且我隐隐觉得必须赶紧动手,省得夜长梦多——虽然这看起来很残忍,但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然万一那家伙缠着我要长生不老药,我上哪里给他弄去——那炼药的方士都说了,配方里有一味天外来物,可遇不可求,要真能随随便便找到,那不是大家都能长生不老了么?退一万步讲,即便真能说服白胖子明白同样的配方没法再配制出长生不老药,但万一他不死心把我绑去做活体解剖研究,那我不得郁闷死——所以不管怎么说,这家伙是必须除掉的。当然,看他那肥头胖脑的样子,料定也不会有多厉害的身手,我是很有把握一招之内把他解决掉的——问题的关键是,这贵宾室里有摄像头,而且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球形摄像头,更麻烦的是我早先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戏,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我的人不少,现在这贵宾室里就我们两个人,白胖子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脱得了关系——这是个必须慎重考虑并有效解决的问题——我可不想过上到处被人追捕的逃亡生涯,更舍不得为了让人认不出来跑去整容改变自己这张帅气的脸。
  却说白胖子见我目露凶光,不由得一错愕,大概也是知道事情不好,便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挥了挥,正色道:“这个,信老……啊,论起辈分来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才好了……呃,你别误会,我对长生不老没半点兴趣,充其量也只是好奇,就是想知道,一个人看着自己熟悉的人一批批死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体验——不过想想也知道不会好,我是个俗人,可受不了这种孤独寂寞冷。所以你认了无所谓,不认也无所谓,反正我知道就好了……”
  这白胖子一番话还真戳到了我的痛处,想想我这辈子每在一个地方过个二十几年便不声不响地离开,还不是怕看到熟悉的人一天天变老,自己却千百年老样子——所以长生不老真没想象中那么美好,我要不是抱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信念,又想着反正活着也是活着,总得把“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几个问题搞清楚,估计早就自杀了事了……所以听白胖子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是真的大彻大悟,想来这种人最靠谱,绝对不会对我有什么坏主意,我也便安了心,放弃了干掉他的念头。思索间,便也笑笑道:“得,我就一二十几岁的小青年,还成信老了……”
  白胖子见我语气回缓,舒了一口气,正待再说什么,刚好一队保安押着一个小保险箱走了进来,白胖子只好住了嘴,接过保险箱,“哒哒哒”连按了十二个密码,才听到“滴”一声,保险箱应声打开。白胖子便从箱子中拿出了那块古玉,摩挲了一下,双手送到我跟前,一脸严肃地说:“请务必认真检查一下,按照惯例,出了门就不认了。”
  我用手接过,一摸就知道是我原来那块,毕竟它跟着我太多年了,便点了点头,随手放进了裤袋。
  白胖子又一脸愕然,忍不住便说:“信老,你就这样带回去?!要不这样吧,我这个特制的小箱子也送给你了……你别看这箱子小,要是不知道密码,就是天罗大神用烈性炸药也没法把它打开……”
  我由衷感谢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么多年,我一直这么带着,你突然给我个箱子,还真不好适应……”
  白胖子听我这一说也不再坚持,便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连同刚我给他的那叠钞票,一齐递了上来,诚恳地说:“这些钱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尾数,要了不显得多,不要也不见得少,你还是自个留着用吧……能遇上你这样的奇人也是我的造化,信老要是不嫌弃我这人俗,还请收了这张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白某人一定尽力。”
  白胖子这么豪爽,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名片,只见烫金卡纸上居中印着“白腴”两个字,底下是一个手机号码,顿时就觉得好笑——这“腴”在文言文上就是肥胖的意思,想之前暗地里叫他“白胖子”,还真是叫对了。突然又觉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话挺有道理,现在看来,白胖子为人倒是蛮仗义的,以后有机会也不妨深入交往,便礼貌性地拱了拱手,将钞票和名片一齐收进口袋,告辞离开了典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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