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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张原缓缓的睁开双眼,天已经黑了,目光穿过屋顶的破洞看着圆圆的月亮,皎洁的月光照在张原饱经风霜的脸上,显得格外沧桑。
张原连忙看了看肩上,只见包裹依然紧紧的系在自己的肩膀上,当下站起身,转了转脖子,待要伸个懒腰,只觉两臂酸麻,伤口疼痛不已,不由得痛的啊哟叫了一声。
“伯伯,你醒了,快吃点兔肉吧。”孤煞见张原醒了,十分欢喜,将一块兔肉递给张原。
张原初始吃了点水果,消化的快了,此时肚子饿得厉害,待到闻到兔香,立时更加饿了,连忙将兔肉拳头大的一块兔肉塞进了嘴里,嚼了没几下便咽了下去。
孤煞笑道:“你晕倒后,我怕你再出事,便在这里守着,不敢出去找吃的,结果这兔子自己送上门来,想必是瘟神爷爷眷顾我们呢。”
张原笑道:“嘿,就算是一头牛,俺也能吃下了。要是有壶好酒就更好了。”吃了点兔肉,肚子有食物了,张原觉得舒服了许多。但一块兔肉怎够,此时觉的更加想吃东西了。
孤煞道:“伯伯,那我去打酒吧。”
张原抬头望了望天,见天色已晚,镇上又太远,酒家早就关门了,便道:“不用不用,我只是随口说说。”
孤煞哦了一声,坐在石头上不住发呆。张原走到孤煞身边,抚摸着他的头,看到孤煞英俊的脸庞,不禁想到凌清,道:“孩子,你受苦了。”
孤煞被张原抚摸着额头,心头感觉十分温暖,道:“没事的,伯伯。”
张原道:“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伯伯就帮你出气。”
孤煞从小被人欺负侮辱,却不敢还手,此时听张原这么说,不禁泪水湿了眼眶。
张原心道:“这孩子是师父的外孙,现在俠仁庄已经没了,但好在上天眷顾,留了一个后人。日后让他光复俠仁庄,倒也对得起师父。”此时有了让他接替门户之心。道:“孩子,我教你我们俠仁庄的功夫怎么样?”
孤煞听了,心中大喜,学会了功夫就可以不被人欺负了,这对平日深受欺辱的孤煞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当下连忙点头道:“学!学!”
张原点了点头,道:“孩子,那我先告诉你,我们俠仁庄是以侠仁而立足的,不论谁人,只要是有做除暴安良的事情的人便可以入俠仁庄。”
孤煞点了点头,道:“知道知道,我学会武功,一定会帮助百姓的。”
张原道:“孩子,做人一定要先做好自己,做个顶天的英雄好汉,定要铲除世间所有的邪恶势力。不然就算是亲人,也不得入俠仁庄门派。你。。”他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凌清当初违抗父命而要嫁给魔头相我功,心中不禁一凉,后面的你母亲当年怎样怎样的言语就没说出口。
孤煞将头点的如同沙锤一般,道:“记下了,都记下了。”
张原站起身来,将刀在地上一划,随后向上一劈摆了个金鸡独立的架势,由于自己受伤,因此只是将招式使出来,全无半点力道,但一招一式却是极为精湛的武学,每一招都藏有几十种变招,只听张原口中喊道:“除恶降龙、偷云换日、诛国叛逆、力斩市井、伏恶除魔……”他口中虽喊,刀却毫不停留。孤煞折了一只树枝在旁跟着演练,由于一来孤煞不会武功,二来自己受着重伤,因此用了一柱香的时间,这二十四招除魔神刀才练完。
孤煞见这套刀法的招式名字不禁肃然起敬,心道:“俠仁庄真不愧是名门正派,刀术的名字都是为了保国安民。”
张原道:“孤煞,练一遍。”
孤煞适才跟着张原只走了一遍,凭他的脑力,也只能记得十五六招。道:“伯伯,我娘从来不教我功夫,因此我练得难看了。”
张原看了,严肃道:“因为你根基极差,但这套刀凭的是兵器上的功夫制敌,并不用武学根基和内功,因此你只需要多加练习便可以了。”心知师妹从来不肯提俠仁庄的事,自然连功夫也不教了。
当下又将刀法演练了两遍,孤煞全神贯注的看着,不一时便都记下了。连忙拜伏在地,道:“谢谢伯伯。”
张原道:“这套刀你练好了,普通武夫已然不足与你抗衡了。日后我会慢慢教你更好的功夫。”
孤煞听了欣喜若狂,心道:“我终于不受欺负了。”当下心中甚喜,又把刀法练了几遍。
当年凌清练这套刀法时,张原也是在旁边看着,此时见孤煞再练,自己仿佛看到了凌清的影子。见孤煞累的满头大汗,连忙伸手为他去擦。孤煞一笑,道:“伯伯,我练熟了。”
张原笑道:“你比你娘聪明多了。当初这套刀法我可是教了她两天。”
孤煞道:“嘿嘿,我娘确实很笨。”
张原暗自伤心道:“是笨,要不然怎会落得这般下场!”凌清不喜练武,因此这套刀她只是糊弄着练,一时辰才学一招,玩一会学一招,因此学了两天。而孤煞是专心致志的学习,这套刀法又不是什么难学的功夫,因此学的极为迅速。
孤煞性起,问起张原道:“伯伯,你的武功在这天下应该很少有人匹敌了吧。”
张原笑道:“差远了,伯伯只是个不入流的角色罢了。”
孤煞奇道:“你那么厉害,怎么还不入流?比你强的应该都是法术了。。”
张原又是一笑。道:“也不是什么法术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孩子见世面少了,自然不知道这些。若你有幸结识李继鸣,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厉害。”
孤煞道:“那个丐帮帮主真的就那么厉害吗?”
张原道:“当年他一套降龙十八掌,打的东海惊龙派支离破碎,又一手将丐帮发扬光大,一辈子也是行侠仗义,你说,他厉不厉害。”
孤煞听了,立时对李继鸣肃然起敬,道:“我现在还真的想见见这个李帮主呢。”
张原笑道:“伯伯找他有事,等我伤好,我会带着你去找他。”
孤煞听了喜不自胜,听到李继鸣,心中不免想起这天下唯独他才能对抗相我功,便道:“伯伯,我们去找李继鸣帮助我们报仇怎么样?”
张原点了点头道:“我们就是去找李继鸣,让他替我们报仇雪恨的。”
孤煞见张原肩上的黄色包裹片刻不离身边,问道:“伯伯,你包裹里的秘籍很厉害吗,连相我功都来抢。”
张原叹口气道:“孩子,这本书乃是你外公的家传之物,珍贵无比,里面的武学乃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学,也是相我功一直想要得到的。”
孤煞道:“那他练成了,岂不是天下第一了。”
张原点头称是。
孤煞撇嘴道:“那决不能让他得到,省的他危害武林。若是他练成了,武林定会遭殃。”
张原见他分的清是非黑白,心中大喜,与孤煞越聊越欢。
孤煞道:“我们把书给李继鸣,让他练,他这么个大英雄若是练成了,到时候就可以造福天下。”
张原听了,却摇了摇头,道:“这本书的武学谁都不能练,据说不吉利,你外公将书给我,还特意叮嘱任何人不能练这上面的武功。”
孤煞心中很是奇怪,问道:“那还送给李继鸣干嘛,一把火烧了岂不了事?”
张原道:“你不知这书的来历,这本书五十年前在武林掀起了腥风血雨,一个道人凭着这本书人挡杀人,共杀害武林人士三千一百五十人,后来你外公二十岁那年意外获得了这本书,却不练习,本想销毁,可无论如何都销毁不得。因此你外公担心武林人士知道这本书的下落,因此一直藏在俠仁庄。”
孤煞道:“怎么销毁不得?不就是一本书吗?”
张原将包裹解下,递给孤煞道:“你拿着看看。”
孤煞果真去接,张原一松手,孤煞只觉包裹有些有些硬,虽不沉重,但比书本要轻,摸着极薄,不像一本书。
张原见孤煞脸露不解,道:“这并不是书,乃是一块对折铁叶,据说武功秘籍都在铁叶上。这铁叶极为坚韧,刀砍斧劈销毁不得。师父没有办法,只得用火将铁书闭合处烤住,使人无法观瞧。”
孤煞道:“原来是这样。那相我功为什么老早就知道这本书的下落?”
张原听了孤煞这一问,心中也起疑,心道:“当年相我功爱上师妹,就是为了得到这本飞扬宝典,我师父自得了这宝典,便藏了起来,武林中无人知晓,可是相我功是怎么知道这本书是在我俠仁庄的?”当下一时回答不上,默不作声。
孤煞笑道:“肯定是外公得到书的时候不小心,被相我功看到了。”
张原听了,道:“可能是了。。”心中道:“师父二十岁才得到此书,相我功那时还未出生呢,怎会看到?唉,不明觉厉。。。”
孤煞道:“那这本铁书是邪书,断然不能给李帮主练了,可是我们又销毁不得。。那可咋办。”
张原道:“师父生怕这本书被别人夺了去,因此让我将书交给李继鸣,让他保管。”
孤煞道:“难道他就不眼红?然后偷偷练?”
张原道:“他是大英雄,我们一旦跟他说了这些,他肯定不会练这种功夫。”心中也是一疑:“师父把书交给李继鸣,又不许练,倒不如找个地方埋了最好,为什么师父非让我交给李继鸣。。”心中团团迷惑,不得其解,心道:“我只把书送到再做计较吧。”
只听得孤煞道:“是了。这本书在李帮主手中的话,相我功也就得不到了。”
张原笑道:“是啊,李帮主和师父相交甚好,他一定不负师父所托。”
孤煞听了,似有不喜之色,道:“相见甚好。。为何俠仁庄临危之际没见李继鸣帮忙?”
张原听了,笑道:“那夜七星派是偷袭俠仁庄,我们都没防备,丐帮离这里又远,因此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孤煞听了,点了点头,道:“这样啊。”
张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打俠仁庄灭门,心道:“丐帮没来得及救也是情有可原,但已经四天了,丐帮信息遍天下,怎地没听说过一点丐帮对这件事的态度。。。”
当下咳嗽了两声,看着月亮,问道:“孩子,你那会子说你母亲称呼你什么?”
孤煞道:“叛儿。。我发现我的名字都很奇怪。。”
张原躺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念叨:“叛儿。。叛儿。。。”不一时沉沉睡去。
孤煞则是呆呆地看着夜空,只觉星空极为美丽,嘴角露出笑容,外面不时灌进风来,孤煞觉得寒冷,本想叫张原换个地方睡,但见张原睡得正香,自己不好打扰,便悄悄将那瘟神两旁的幕布摘了下来,那幕布挂的极高,孤煞本想硬扯,但怕吵醒张原,便爬到瘟神像上,悄悄你摘下,还差一点摔了下来。
将那幕布悄悄的盖在了张原身上,自己则是找个墙角,抱缩成团睡着了,孤煞平日里就是如此睡觉,由于照顾张原,也累了一天,因此不一时便睡沉了。风依旧呼啸着,孤煞虽睡熟但也不禁打了几个阿嚏。
忽听外面鸟儿喳喳乱叫,张原缓缓挣开朦胧的双眼,只见外面已是大白天了。阳光射在自己身上,不禁感到一阵温暖,见自己身上盖着幕布,知是孤煞盖的,不禁觉得孤煞这孩子极为懂事。
忽闻得外面传来一股酒香,张原极好酒,这时闻得酒香登时精神大振,只见从外面走了进来,拿着一壶酒和两只熟肥鸡。
张原见了,连忙抢步上前,一把夺过孤煞手中的酒张开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不一时这壶好酒就只剩空荡荡的酒坛了。待到喝完,张原便问道:“在哪弄来的?”
孤煞听了他问,吞吞吐吐道:“那个。。我买的。。”
张原深知给他的一些金子都被他给了那个磨面的大汉,孤煞身上又怎会还有钱?张原见他脸红,情知又是偷的。当下也不点破,默然不语,孤煞将手中肥鸡递给张原一只,张原大口咀嚼起来,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道:“我就剩下这些了,你拿着玩吧。孤煞见了,心头一暖,从未有人对他这般好过,当下愣住了,张原笑了笑将银子塞到孤煞手中,依旧大口吃着鸡肉。
张原道:“你去镇上集市了?”
孤煞道:“嗯嗯”
张原心道:“这孩子一大早便去十里外的集市上弄得这些东西与我吃,当真待我不薄,孝顺的很。”心中甚是喜欢孤煞。道:“好孩子,镇上有没有一些个关于俠仁庄的消息?”
孤煞道:“这个倒是没有。。因为才是早上,镇上的人特别少,不过,有一个事很好笑的事。”
张原问道:“什么?”
孤煞道:“那些个人都议论咱们瘟神庙闹鬼,都很是害怕呢。”说完鼓掌大笑。
张原听了却是大惊,心知是昨日吓唬那个磨面大汉,因此那些人便传扬这庙里闹鬼,当下一口鸡肉立马吐了出来,失声叫道:“不好!”
孤煞见他脸色郑重,问道:“怎么了?”
张原道:“镇上的人既然都知道了这个庙,这个庙必然不安全了,若是仇家得知,定会赶来,岂不坏事。”
孤煞听了,脸色也是一变,一口鸡肉也是咽不下去了。正待二人惊慌之际,忽听的庙外有人道:“应该就是前面了!我们进去吧。”
张原和孤煞大惊,连忙拉着孤煞躲到瘟神石像后。
只听得门外另一人道:“这里闹鬼,还是小心点好。”
那人道:“什么鬼不鬼,断定是他在里面。听说他受了伤,跑不了,他们一定就在里面!”
张原大惊,道:“来了!听他们脚步沉稳,定然是武功好手!这次恐怕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