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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走入偏厅中。里面铺有十张对位排开两列五纵的锦垫,整个侧厅外是片竹围,此时三面共六个纸窗都拉开了,竹围下的看士可完全一览厅内的情况。
虞被夫子指引着坐在最前一个空位上。
她又左右张望,见廉沅坐在她之后的那****垫。虽然坐在附近,虞并无特别留意。
众人纷纷坐下了,有不少人从怀里掏出书纸,并低头温习。虞表示初来乍到,尚不知道这个环节可以带书,好在她脑中已有书籍,并且根本不忘。
接下来,论辩环节就开始了。
这个论辩比试规则令虞十分惊讶,因为没有主题,也没有正反两方,而是按照每个人自己的心中打算而狂放的开辩,主题的区域非常宽广,只要你认为这个辩题你持有绝对把握,就可任意选人对辩,如对方无把握接战只须同意辩题,双方无损。但是一旦对方接战,表示不同意这个辩题,便可撕扯开一番争斗,直至胜负定论。
每一场胜辩方排名都会上调一位,而对应的那个位子上的人会往下落一位,败北的则是直接出局。
不可避免有多位败北,最后排名按出局前的名次定先后。
正是这个自由对辩机制,必然会被内心争抢好胜兼且不满现状的贪欲牵动,有人出战,便有人接战。
挂上排名后,虞的锦垫前是红色的“一”字。
开始后,其他人兴许是被虞那种宁静唬住,以为她高深莫测,竟然无人向她挑战,而她则真当没自己什么事一样,一边伸手探着怀里的鹧鸪摸摸它蓬松的毛,一边很沉静的听着其他位置上的两人面红耳赤的辩驳。
她很感兴趣的听着,又是很惊奇的发现那些人根本不是撂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而是每句都要装出引经据典,跟背书一样。
又有一名败北后缓慢的垂下手,手指颤抖的落在锦垫上,名次已有了不少变动,但是她仍是第一。
就在这时一个斜对面坐着的男子挺身而起,清清楚楚的说道:“请位居第二的廉沅兄接下此题!”
这人刚才已辩赢了两人,现在已升至第三,他特有的带轻蔑又充满自信的语调确实为对手添了不少压力,此时他主动出击,横向了第二的廉沅,带着无比有把握的辩题,除了想再晋升,还意欲直接除去这个大患。
听完辩题,廉沅直接起身到:“如此正好,请赐教!”
这之后这个从一开始和虞一样,一声不作,也同样未搬出书来看,只枯枯坐着的少年,爆发出强烈的光彩。这一碾压之战,令虞前面的红字变成了“二”。
刚一改字,窗外就有人大声喝到:“小家伙!你的第一被人抢走喽。”
一时窗外的人纷纷喝到:“小家伙的宝座不保了啊!”
“还是毋须说他了,压力山大就不好啦。”
“小家伙,别沮丧哦。”
虞听着窗外乱七八糟的出声,虽然听上去很有问题,还是居高临下的语气,但透露出的关心还是令她精神一振。
接下来…她仍是继续沉默,没有主动起题,也没人向她问战,又进行了两轮,她的名次再次下降,已经是第四了,而且已经有六人出局,也就是说她是厅内有发言权的人当中的最后一名。
此时第三名的那人突然眼中发光,显然是寻到一个好的辩题,起身来,先小心翼翼看了廉沅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第二名的那个,他打了一个寒噤,最后把身转向了虞:“请廉虞小弟接下此题!嘿嘿。”
虞吃了一惊,她本认为第四名也尚可接受,如果这人息事宁人虞倒没有异议,但却似乎不行了,既然如此,虞心念电转,陡然站起道:“好!”
刚说完,窗外就爆发了一阵强烈反响,有人喝到:“小家伙发狂了吗?那人题都还没说呢!”
“至少要等到他把话说完吧?”。
虞听完一愣,惊觉到那人好像真的没把辩题说出来,她脸色泛出一道羞愧的红色,作礼到:“这就请仁兄说出辩题吧。”
对方也是一惊后接上话,把辩题说了出来。听完她似想都没想,重承诺的道:“好!”
“等一等!”这时隔着几铺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愚兄对这个辩题也有话说!愚兄赞同盘兄对辩题的看法!”
虞听完张口就道:“你们一起来吧!”
听得侧厅内外一致哗然,厅外的族群则是交头接耳的议论:“小家伙要被夹击了啊!”
“小家伙听明白了辩题的吗?怎么觉得像是刚睡醒的懵懂!”
“没事吧,会不会我们给的压力太大了,逼疯了!”。
廉沅此时心中却一悸,他脸上浮出一道猩红色的奇光,显出一种阴森味道,好机会啊!他立身而起:“我也很赞同盘兄对辩题的看法,请求声援盘兄。”
这个辩题从一开始来看就是绝好的,这也是位居第二的那人提出进题的原因,心里算着,那个瘦小的家伙固然笔试大胜,但是论辩名次直降还不发声,显然是没有辩才,加上还未细想辩题就应战明显是鲁莽,这个机会如果不抓住,自己的第二便保不住了。
而对于廉沅,他最重视的并非是无法保住榜首,而是如何除掉廉虞。虞此时此刻确是第一次感受到腹背受敌,她哈哈一笑说道:“那就请三位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