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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终洗去一身疲乏,躺倒在塌上,只是睡了一小会儿,她便坐了起来,见藤房内四处寂静,她便打开窗,从窗口翻到腾房背后。
刚落地,就听到一个“咦”传了出声,一个长长的身影站了起来,问到:“你是否有事找我?”
虞转身看着穿着一身青色出行衣的廉忌。
“你忘记了?我们昨天在湖边约好的。”她说到。
“话虽如此……我们约的似乎是丑时。可是子时才刚到,因此我才问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廉忌笑了笑,对她说到。
“有事问你,去哪处好说话?”
“山苍荒野,哪都可去!”
“这是你的专属词句吗?为何老是听到你说。”
“你想去哪?我跟你去就是了。”他改口到。
她想了想:“那就去林中深处的那块空地吧,那儿可是林中唯一可洞观星象的地方。”
“你会观星?”廉忌脱口问道。
“你不是会观吗?你还说过有一颗是我娘,有一颗是你娘!”
“嘿,我只说了是你娘。”他突然忍不住大笑纠正。两人一边胡说八道脚步却愈来愈快,穿过密林,走到那处有几处长满青苔的地席的小圆空地。两人坐在了堆满秋叶的林地上,廉忌从怀中掏出一个用葫芦挖空制成的酒壶,递给虞。
“是酒?”虞看到时眼睛迸发出兴奋,立即接到手中,拔出筛子,举起酒壶,一阵豪饮。
最开始是一种微苦感,但入喉后却有一种非常
甘甜的后味,甜完便是一种辛辣感,但这辣感又丝毫不烧肚子,虞觉得好喝得紧。
廉忌看着她仰头喝着酒,一滴滴莹白的酒珠从她嘴角溢出来,流到她下巴上,脖子上,饮了个够她才满脸满足的放下手中的酒壶。
“这是什么酒?比上次那壶还要好喝!”虞问到。
“这是我从住在山边的农夫那儿买来的,听说是用山顶的雪和山间的浆果酿成的,我想你定会喜欢它,就买了来。”廉忌说到,又补充到:“真的好喝吗?”
“你自己都还未尝过吗?”虞听他问于是把酒壶一递。
他轻声笑了,接过酒壶,举过头顶,隔空倒入,酒液落在他的唇齿之内,却是一滴不洒。
虞就锁着眉看着这一幕,心道:此君连喝酒都是这么洒脱好看,糟了,我刚才那么急饮还凑上壶口的样子不知有多难看。
廉忌心中涌起一阵快乐感觉,把酒壶放下时说到:“与君共饮,人生快乐事。”
两人对坐着,廉忌又把酒递给虞,只见她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又问道:“廉忌,可否告诉我,为何我们同是廉姓子弟,却要为争胜,就要了他人的命?”
廉忌轻声问到:“你已经知道了?”
“嗯!”她顿了顿说道:“我听到,中了廉丈的神拳的几人都胸骨全碎吐血身亡了,还有廉庆右手已经被废,还有一个人左胸被刺,未及治疗就死了。还有…可我们这般残杀,那些大族却都连连叫好呢。我们的命就像蝼蚁一般。”
廉忌徐徐道:“你们的命?”他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可这是你们的自己的选择,谁做了这选择,便要为此担责!”
“可是我真的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拼将起来后,势要创击对方?”虞低声吟道。
“你可是怕了?”廉忌瞧了她一眼,露出了怜悯的神态。
“我怕世间越来越多的人因为根本不算仇恨的事就互相伤害,甚至毫无关系竟然刀尖相对!这真的太可怕了!”她仰望着月儿和星星,眼中布上了一层伤感之色。
“世间早已如此了!”廉忌断然说道。虞似没太明白这句话,又问:“我们竟没有别的武选的办法吗?只单是比划比划可以吗?”
廉忌沉吟到:“世之凶险,远胜于此。你才刚下山,所以不知道。而且武选本就是为军庭输送控制力量,以后面对千军万马,可不是说了认输便算了的,而是不死不休!”
“我们要与谁争战?”虞抬起小小的脸问道。廉忌很想告诉她,之所以每一年都向军庭输送很多廉姓子弟,镇守四方是其一,最重要就是树立防魔战线,虽当下人气鼎盛,魔族退避,但却必须倍加提防,星阵异象之后族内就开始对魔种进行调查,而也同在逐步完成做出破魔兵器的计划,这些兵器最后会呈交给军庭中的廉姓子弟。
廉忌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这些,而是说道:“在决斗之中胆大于技好过贪生怕死,一场武斗当中,手段的高下固然可以比划比划就显露,但意志力的强弱和胆识之比却只有一战才能知道,真兵相见自然会流血,甚至会死!小虞可明白了吗?”
虞听完看了看廉忌,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最后目光落到堆满落叶的林地上,垂下头点了点。廉忌把酒壶递给她,她又饮下几口,饮完问到:“那三千弱水剑可是有什么来历吗?”
廉忌微笑着淡淡的说道:“确实有点来历,而且与廉家有关。”
虞听得一惊,抬头望着廉忌,廉忌续说道:“弱水剑法是居住在巴蜀的大族林氏的独门特技,但这剑法自从林氏惨遭灭门后便永远消失了。”
“灭门?”虞脸色一白,呆愣的道。廉忌点了点头:“一人不留,全部在一夜之间被杀,也不能说一夜,准确来说是一盏茶间,林氏弱水剑从此失传。”
“是谁杀的?”虞难以置信的看着廉忌。
“这便和廉家有点难解的关系,当年廉家追查此人已经数载时光,一无所获,而因正见林氏遭他灭门,又因巴蜀地势奇特,才幸而捞到点虚影,廉家便使出了追踪秘术,共五只尽天鹞,同时加紧调集了巴蜀附近的廉姓高手,这追踪还不到一日,所有知情士队便全部被杀,连天鹞都全死,至此之后再也没有那人消息。”廉忌说完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虞却听得呆了半晌,又是此人!这难解的关系,便是他杀过老爷的爱妾之后又杀光了林氏。“他是否杀过很多人?”虞忍不住问。廉忌点了点头道:“不然你认为这嗜杀鸩的外号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