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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和其他人并列站在马场的牧区草坪中间。
虞左右张望,左边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另一边是一个铜色皮肤身高中等的壮汉。在这时那位青年教头走到众人面前,经过虞时还用特异的目光投了一眼,最后脚步停在了中间。
用较大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小子们,把腰杆挺直来,好生收拾收拾自己。”众人听完先是一惊,然后立即从衣到裳到鞋,都重新打理了一遍。
“嗯!很好!今年乃是很好的一年,出了些有天分而且很努力的好人物!”教头说完举高双手做礼恭敬朝向另一侧同时道:“待会儿从此经过的乃是镇守西关的大将军!谁能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便有可能追随大将军在军庭一展宏图!”
声音还没停,场内的气氛就大为热烈了起来。
“是大将军!大将军的德才威望天下无人不晓,要是能跟随大将军,定能出人头地,乃是最为光明的选择啊。”
“是呀是呀!在下也这么认为。”
不仅是这些候选人,连围在草场附近前来观看的仆人也都是纷纷议论,虞心中嘘出一口气,虽然大家交头接耳的几句,但是马上又恢复剑拔弩张了,甚至比刚才气氛还要强烈,显是为了能投报明路而陷入了更严峻的心理战中。虞此时心中也在想,在看台之处的人定是认为我们很幸运,也很容易,离桂冠就差一小步了,而且在这个情报下,我们会被激励得更加不怕痛的互相博斗,即使是被剑刺穿,也被认为只是把眼睛一闭就慷慨走向死亡的吧。
然而,死亡并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对虞来说,即使是毫不相干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她都需要一段时间去消融和冲淡这种结果,这段时间她很痛苦。所以当她从廉忌口中得知了武斗的残酷时,她暗下决心,宁可输掉比赛,也绝不动杀念。但还有一点,就是自己也不能被击中。
脚上的伤没有大碍了,但是我还得留着手替兄长送饭,留着小小的自己,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度过这一生。
正在这时一列马队从虞和其他人的面前经过,八匹骏马上都坐着器宇轩昂英姿飒爽的将士,在骏马最中间,有一匹红鬃毛的宝马,宝马上坐着一个高过其他人寸许配有重剑穿着却尽显贵族气派的人,虽年过三十五,却丝毫没有老态,他的身型厚大,体态如山岳一般。
“是大将军!”
尽管人人兴奋激动,但是却对那种威严感觉很生敬畏,不敢出言也不敢动。
廉腾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一扫而光,目光落到虞脸上,又移开,看向在风啸园马场上空的天高云薄,淡淡道:“能被我看入眼内的,必要具备巨大的百折不挠的勇气,还要一颗强烈的求胜心,和久经危险的经验。假若有这样的人物,我廉腾必全力辅助!”
说完廉腾就仰天长笑,并随着马队踏到了东边看台处,下了马,坐上了看台。
短短几句,就把很多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虞身上。
“将军为何多看了你一眼?”一旁的那个瘦子问到。
虞回头道:“我怎会知道呢?”
答完她暗捏了一把虚汗,突然发觉将军说话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轰然的擂鼓声响起来,夹杂着这马场草地上风的呼啸声,一同向虞涌过来,愈来愈响。武选的第二场终于要来了。
鼓声停后,教头便宣布到,第二场武选搏斗的规则,剩下的十二位候选需要凭着智力和对其他人的了解,选取自己的同伴,组成三人一组,三人中要有一位是队长,一位是副手,最后一位是平手。宣布完教头便指示到:“以我对你们各位掌握的材料情报,这四位是队长的最佳人选,分别是:使一把阔斧的廉山,使细剑的廉沅,使钢手指的廉席,和使笛子的廉虞。”
虞被跟其他几位出众之人并列点到,抬头呆住了。
教头一挥落手臂,就有两人一齐冲到虞面前,说到:“你好,我叫廉方,今年24岁。”另一人到:“我叫廉圆,今年才止21岁。”
虞对这匆忙的介绍有点目不暇接,听完抬头问到:“你们是两兄弟吗?”
“啊,是……”廉方又点头又摇头。
廉圆说到:“我们本是山里的同村,村庄遭马匪洗劫,当时侥幸一同去了河里游泳,才度过此劫,我们父母全都被杀死了,成了孤儿,便一同结伴游荡到外地,途中还学了点门道。虽然并不是兄弟,却亲过兄弟呢。”
廉方又点了点头,嘴边含着一阵温和的笑。
廉圆直接问到:“我二人可做你的手下吗?”
虞吃了一惊,这才回悟过来,又问他们到:“第一场时你们不怕遇到对方吗?”
“若是我们被抽到比试,我便主动向哥哥投降。”廉圆露出真挚的表情,一边又真情流露的说到:“我们便是不想再斗场相遇,故而连结在一起,向你投诚,希望能做你的手下啊。”
虞点了点头,立即道:“那好吧,那我们就三人一起吧。”
两人听完一起心神剧震,本以为要说服这样的人很艰难,每遍询问廉圆的声音都格外压低,使得入耳的感受正好。廉圆擅长与人沟通,便也出言代表廉方。可是没想到对方既不用看他们使的什么门道,也不用考他们应对其他人的智策,就答应了。
惊完他们脸上被喜色充满,立即说道:“那我们三人便去教头那儿写上名作个数!”
“嗯!”虞说着便动身了。
在这两人冲到虞面前时,左右各有好几人都盯着虞,但一来在琢磨着如何展示出自己的长处,二来对虞的年幼和体型的单薄还有所思量,这下子见到虞和两人前去记名一时便激愤的拦上前,三两句戳向廉圆两人的弱点。虞的脸色一点不变,还带着云淡风轻道:“这位仁兄……话如果说完了,便让小弟借个道呢!”
这人只好气哼哼的走了。
廉沅则是一如既往的书生模样长身而立,虽有一种儒生的文墨感,一把细剑却时时逸出冰霜气围,令不少看中他的人望而生畏进而只望而观之。
一个皮肤粗糙看得出饱经日晒,兼有手臂粗壮的男子,似乎想了一阵,最后走到他面前说到:“沅兄你好,小弟是云南人,在入府之前乃是一个专为军旅做事的马夫。小弟对马十分了解呢。请问……能否请沅兄为小弟指条明路走呢?”他的语气充满了敬佩。廉沅却从头至尾都未看他一眼,而是皱着眉头似对某些事难以释怀,过了一会儿,这人正要离去,廉沅才开口到:“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