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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芒窜上虞的咽喉处时,众人才对巨涨的杀气生出察觉,心中一动,并想开口大叫住手,却已然无法阻止,剑尖已经往虞的喉头的皮肉刺进了,这时一道猛烈掌力突然隔空而至,持剑的廉沅完全承受了这道掌力,此时犹如万箭穿心,全身爆血,整个人连着惨叫被掌力打到像是飓风之下的茅草抛飞到数丈之外,手上的细剑也同时碎成数段纷纷插在草地上。
在廉沅从虞面前脱离时,虞睁大的眼睛突然钻进了两道如牛毛一般细小的黑水,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廉沅已经全身喷血骨骼尽碎的伏尸在远处了。
虞感到了喉头传来热剌剌的感受,一道鲜血已经溢了出来。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体验了从快死的边缘乍转还生。
马场上下看台一时炸锅一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的那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有目共睹那弱水剑的毒心剑锋已经刺中了另一人的咽喉,只要刺穿那一层薄薄的皮肉便立时取命,而千钧一发的时刻,廉沅突然像是被天雷劈中,甚至是说比这还恐怖的力量,震得全身爆血,兼且暴毙当场。
怎么回事?
虞被刺中时根本还在漫天剑影中眼花缭乱,甚至连这剑锋都没捕捉到,也自然是呆立一旁,一动不动的。看台上略在武道有所作为的人都辨明绝不是这个小子出手的。
却另有一人出手杀了廉沅。
而当时草场上根本没有闲人,两人武斗围出的白圈离最近的外人也相隔百米之远,也就是说出手的这个人至少在百米之外,这么想来此人的掌力之高明,准确,动作之快,根本非常人可以思考。
是谁杀了廉沅?
众人还正在惊悚万分的议论时,令人更为感到惊悚诡异的是廉沅此时萎烂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并破天荒的发出了一阵笑声:“哈哈哈!”
吓得最靠近的那片观看台的人惊慌失控。
没人以为这人还没死。
廉腾此时目光如熊熊烈火中烧,沉声到:“是魔种!”正要起身扑去,廉忌却在此时拦住了廉腾。廉腾目光在茫茫暗黑中显出如血的红光,道:“魔种转栖时我们只要在他天灵盖上补一掌就可以杀死他了!”
廉忌淡淡说到:“让他逃。”
他说完往两边看台各发一掌,掌力变为两道狂风卷得草场上空风云变色,风沙一时遮盖袭靡了全场,这奇风成功的吸引了众人,并把所有人的目力降低到了只能看清几米,在草场的一处沾满血腥的角落,一道虚影慢慢从尸身的七窍中钻出,并遁走不见了,只留下那残败的书生空壳。
如果廉腾脚底一蹬,以他的轻功自然可以赶在虚影出体前就击杀,但是这无疑会暴露廉家混入了魔种的事实,廉忌并不想把这一事实公之于众。
在他看来首都城已经平静了多年,世所共知数年前一战,魔族已经被全数灭尽,即使有侥幸逃脱的也被驱逐到人足不至的恶穷之地。对廉忌来说,保住这暂时安乐无恐的局势,比杀一个魔种要更重要。
虞站在两道狂风中间,一动不动,眼睛倒也因扑面而来见逢插针的狂沙而忍不住闭着了,但她的脸上仍像是还没从死战中反应过来,方才她看到有无数朵剑花,实在找不出哪一朵才是,兼且已经正面对阵了弱水剑,发现实在高下立见,正想认输。
当感到喉头被刺中时她的心中才生出对死去的恐惧和留恋之感,见到那么多人在这个斗场丧命,令她知道自己能一直走到最后是多么大的幸运,况且生命之中未能享受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这时她的面色才白煞了一下,乃是对才差一点儿就没命的后遗惧怕,但终于知道自己又侥幸活下来了,此刻感觉耳边的狂风都是美好的,因自己可以畅快的呼吸和感受。
是谁救了我?她心中发奇,却立即在脑海中出现了廉忌轻轻一抬便能令廉盛磨在空中飞旋的场景,一定是他救了我!
这时风散去俗尘落定,场上由于廉沅死前大笑引起的骚动被卷风盖过,但到众人视野再变清楚时,只见马场中心有一道身影卓立,身形虽很是瘦小,却并不因风而动,虞的脖子有血迹,脸上却并没有惊骇或是欢容,而是很平静,但这平静却看得所有人心生异感。
这时金钟响起,第二轮武榜大选判为虞胜出,且榜首已出。虽然有一半以上的人押了廉沅胜,银子莫名其妙的没了,却不敢出言辩不平,乃是知道能有这么强大掌力出手相救的必定是廉家主家内阁的高手,既然是主家出的手,那便是对的啦,没有是与非可争。
虞发现自己又一次不战而胜,实际上说起来就是靠廉忌,笛子是他给的,方法是他教的,竟然还从看台出手相助,虞想起那天夜晚因虞请求廉忌帮自己改脉,事后他竟然满脸震骇的道歉说改不了,还沉默了最长的时间,但听到虞说是因为大选才想改脉,他又积极说道一定可以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