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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醒了过来,目光对上了床顶,很宽阔悠长的幅面上有一些渲染得非常自然的色泽,不知是用什么特别的色料,底部是黄色接着与融入到蓝色再到青色到红色又是黄色接着是绛色然后是黑色又再是黄色再到白色再到绿色到蓝色再到紫色。
虞愣愣的看着这些看似复杂感觉却很唯一的色彩,最后在尾款找到一列印花“海天十二重”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方想到这里是海天盛阁,而这张床…
她想到这并不是自己那四面不围,铺盖在水稻草芯上的床榻,她立即从幽深的床里走出来,惊动了一旁端好净水盆托着毛巾的四五个婢女,这时毕恭毕敬的声音纷纷到:“小姐醒了!”
虞仓皇的脸露了出来,见到这些低着头的少女,这样的怪异景象,简直如同一个新的噩梦,会让虞产生虽然没有十分不适,却很想立即醒来的冲动。
她还僵持在原地,就有一片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充满温柔的擦着她的脸,这位婢女看年纪该是芳龄双十。但手法并不熟稔,力度格外轻柔,令她回忆起幼年时在小石屋前与哥哥玩戏娘就拎着毛巾走过来,把她拽住然后那粗糙的带着湿润的布巾往她脸上抹了一遍。
婢女共换水擦拭了五遍,又着人端来温热的漱口水给虞,虞端到手上想都没想就一口饮尽,候在一旁的下人都惊呆了,虞看她们正面色凝白就随口问道:“刚才那是什么茶,还挺好喝的。”“回小姐的话,那是一品海盐藻胶水。”
停顿了一下,一旁的婢女又新换净水毛巾给她又重复擦拭了几遍。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从她眼前还清晰掠过,洗漱完婢女都服侍她穿上衣裳。
这一身衣裳明显比昨晚的那身要合身很多,虞想得到应该是廉忌临时新买来的,而她想不到的是,这照顾她饮食起居的所有婢女都是新买来的,并且被买来的管家交待要伺候的是府里最大的主人的夫人,婢女们自然是小心翼翼。
穿好鞋,虞抬起秀眉问道:“哪儿有吃的呀?”不一会儿,她就对在用膳的大厅桌上摆着的二十余道早餐目瞪口呆,有燕窝甜汤,有芙蓉杏仁粥,有混有晶莹肉沫的水稻粥,也有颜色奇异的药粥。而肉菜有切鲙,炙鹿肉,黄芪羊肉,猪肉,鹅肉,非常丰富,蔬菜也有几样,饼,包子,糕点。水果,干果。摆得很好看,虞看得眼花缭乱,二十多道都是为她一人准备的,她一时感到连做梦都没梦过这样的场景。
吃饱后她又被婢女带到阁楼二层处一个布置有很多花的露台上,昨夜的雨已经停了,打落的花枝都收捡了,四围放有薄帘,露台中心有一张很大的方形的长坐靠榻椅,虞在婢女的服侍下躺到那个软席上,一阵风从帘子外拂帘而入,正好吹到她脸上,一旁的婢女轻轻盖上丝绸披,虞到此还仍在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受中,才慢慢知道原来是这么一番享受。
这时廉忌走了过来,坐在了虞旁边那张椅子上,一旁的婢女正要行礼,廉忌就示意退下。虞看到廉忌来了,一颗尴尬矛盾的心立刻变得活跃,她从躺靠的姿势变为坐,又说道:“你来了!”
廉忌虽然一看到她就心花怒放,但还是对这说法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笑着问:“你睡得好吗?”虞点了点头:“但是我觉得床顶那些颜色好奇妙。”
廉忌一呆道:“是海天十二重吗?”“对啊。好像有什么深刻含义。”虞说道。廉忌点了点头,说:“是很奇妙,如果说这是一种内家道功,你会否相信。”
“啊?”虞愕然。廉忌轻轻一笑,又说道:“你昨晚似乎没有练功。”虞想了一下,点头到:“昨晚我睡着了。”
廉忌说道:“还好你没练,不然第二日那些下人看到你浑身是血迹恐怕会吓晕。”虞奇道:“为什么会有…”又想起上次脚受伤后她练功导致溢血,眼中的疑虑又散去。嗔道:“有伤就不能练内功吗?”
廉忌笑着说:“道和武一样,也有很多很多种练法,我们廉家的道书练的主要是血,以血生气,自然练功时行血会活络一些。但是海天十二重这种道法完全不同,行的并非是人体内血,而是行天地之气,受伤时不但可以练,练了还会让外伤更快复原。”
虞心中一惊,原来他问我练功的事是为了向我解释床顶的那些奇妙颜色,但还是有点不明白,又问道:“那些颜色真的是一本道家内功秘籍?”
“嗯!我当初得知时也如你这般惊讶,而且你看到的就是总诀。”廉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