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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以火璃那争强好胜的性子,听到陆千雪这话,只怕要不依不挠地与其大战三百回合。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体内的元力已经消耗殆尽,丹田就像那干涸得裂土的水塘,再也榨取不了一分一毫。
身处这般困境,火璃柳眉蹙起,无助的感觉清晰至极,她向石崇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而台下的石崇已然睡得鼾声如雷,头软绵绵的垂着。
这一幕被司马颖看见,他立刻扔了一个青果子过去。那果子砸中石崇的玉冠,便掉在地上。石崇依然一动不动,鼾声如常,比那些昏死之人还睡得深沉。
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却说司马颖没弄醒石崇,又坏笑一声,掀开衣袍,伸出脚来,把鞋脱下,做出投鞋的样子,准备给石崇来一家伙。
“放肆!”
柳风扬暴喝一声,凶狠地注视着司马颖,似一只待机而动的豹子,欲择人而噬。
嘤!
拔剑声响亮全场,一道银光闪过,左寒左手的剑赫然指着柳风扬。
“我说你们两个干什么呀?万事以和为贵,舞刀弄剑的,万一扰了季伦兄的清梦多不好啊!”司马颖慢悠悠地把左寒的剑拨开,又举了举手中的鞋,眯眼细看鞋内,然后抖出一粒拇指头大小的石子,“鞋里进了一颗石子,先前真是把我的脚磨痛了!”
接着,司马颖又拍了拍鞋,吹去了鞋上的尘埃,自顾自地穿起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哼!”
见状,柳风扬也不好说什么,脸色一沉,清亮冷哼算是警告。
“不是说比武么?怎么演武台上的人都停下来了?”
“这有什么!你看家主,不也睡着了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打着打着就不打了,我还想看看这两个小妞的风姿呢!你是没看见火姐动起来的时候,那两只小白兔……”
任何事都是有言论走向的,遇到这种情况,台下众人只有面面相觑喽。
“唉——”
火璃仰天长叹,突然疲惫了许多。别人看不出什么,可她明白石崇睡得深沉,是告诉她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除非一死。
老娘今天是撞了什么大运啊!遇到这个妖孽!
“既然你不认输,那我们继续……”陆千雪胆子大起来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挑衅火璃,只觉得有王上在,万事都不怕。
司马颖是何人?
他当然有办法让石崇醒来。
“千雪,听好了,这次有点不一样哦!左肩三寸,胸下一厘,腿上长条,背后千格……”恶趣味地一笑,司马颖回想起前世那些时尚女郎的服装,毅然开口。
此时的火璃,哪有余力反击,面对陆千雪汹涌如潮的进攻,只能不断闪避。不过陆千雪的攻击看似险象环生,每次却都只是刺破火璃的衣物。
待到陆千雪收剑之时,地上满是散落的衣物碎片。
而火璃的冰肌玉骨也在那一刻让所有人目睹,那零碎的破洞,仿佛是具有别样的美感,让她惹火的身材产生一种朦胧美。
台下的那些男仆们,具是眼冒精光,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了。而那些女仆们则休煞不已,掩面偷笑。
看到众人这般作态,司马颖心下一喜,暗想,效果挺不错的。他记得前世火璃穿的这件衣服还是爆款呢,似乎是叫什么“渔网装”。
陆千雪嘟起了嘴,司马颖那贪婪的眼神,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好呀!你个色色的王上,居然一直打的是这个主意!
台上的火璃犹如观赏品,被人不断的打量。她此刻恨不能立刻把司马颖吞了,这个混蛋居然敢如此轻浮!
此恨绵绵无绝期!
“颖兄,此局算我输了!来人,去把万锋青冥甲取来!再配上二十粒冲玄丹!”
低垂的头猛然扬起,石崇面色狰狞,吼声如同惊雷,在众人耳中轰鸣。
过一会儿,两个小厮就抬来一副泛着墨光的盔甲,其上铭刻着无数眼锐利的黑鹰,甲背之后插着十只青色铜剑,一派冷峻之气。
“颖兄,这便是本局的彩头——万锋青冥甲。”石崇指着小厮抬来的甲胄,咬牙切齿地说着,又给司马颖递去一个白色净瓶,“还有这二十粒冲玄丹也当奉上。这多出的十粒,便是我代鲁公给颖兄赔罪!”
司马颖照单全收,暗自咋舌,这石崇还真是财大气粗,果真送了我一套王阶四级之甲,至少值得上八千金。还有那二十粒冲玄丹,也有着巨大的价值。
异境修士是在修炼等级的最低层,他们要冲击玄境有着不小的失败率,而这冲玄丹可以让成功的几率拔升至九成。
这就相当于给他送了二十位玄境修士,同样是价值千金。
有人欢喜有人恨,他石崇若不拿出这些东西,难道要等人看笑话?原本先前那侍女输得一塌糊涂,就已经让他颜面扫地,如果他再出尔反尔,岂不是为众人所不齿?
“此子好毒的心啊!”
石崇手上青筋毕现,脸上的肉不断地抽动。
先前败局将现时,他就“一睡不醒”,可谁料想那司马颖居然用此等下作手段逼他醒来!
实在是可恨、可恼!
其心可诛!其智可惧!
“接着!”
石崇看着衣不蔽体的火璃,扔了一件长袍过去,失望之意溢于言语。
两人的眼神被司马颖瞧见,暗道一声果然,石崇这老小子与那女人还真有一腿!
之前思量对策之时,他就考虑了火璃的身份,再想想她姿色出众,被石崇一亲芳泽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季伦兄,在下告辞了!”司马颖对着石崇抱拳而言,仰天狂笑去……
………………
僻静的庭室内,有一个面冠如玉,白衣胜雪的少年郎端坐饮酒,此子正是贾谧。
少年郎投箸问道:“司马颖其人如何?”
“机心似海,阴狠果决,至多与我不分上下。”石崇躬身而言。
“好个机心似海,阴狠果决!季伦承认自己也是这类人了?”贾谧道。
“鲁公,在下是不是机心似海,这无关紧要。可是这司马颖往日不露山水,实则韬光养晦,只怕所谋不小。这样的人,不好掌控……”
双指环绕不停,石崇分析道。
贾谧闻言,猛然坐起,犹如一只猛虎蹲坐在石崇面前,目光如炬:“我何时怕过他司马颖了?再说你我已布万全之局,这司马颖绝对难逃掌控。”
石崇深思起来。
贾谧目光深邃:“眼下朝堂之争已渐同水火,那杨骏四处结党,笼络人心,群臣百官中有一半有是他的人。皇族一脉根系庞大,他杨俊绝对剪除不了!可我贾家同为外戚,被杨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眼下尚能与其抗衡。可杨家如日中天,我若不找些助力,只怕必败无疑!”
“司马颖此人虽是一无权无势的郡王,可他毕竟是皇室子弟,还有些才能,若是给他推波助澜,日后必能为我所用。再者司马颖才名在外,在洛阳士人之中地位颇高,有着不小的舆论主导权……”
“可是司马颖意向不明,鲁公让我与他王阶之甲和冲玄丹,万一是以资敌用……”石崇有些不解。
“不,你错了。他今日在你面前展露出的一切,已经算是投名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