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伴随着手掌握去,青衣执事双目放光,掌间缠绕的元力似乎是将那握刃在手的黑掌驱散,一把接过刀来。
那阁女钦佩之情溢于言表,不意间又觉得司马颖身上多了几道死气,寒声道:“这种小把戏放出来也是无用,以金执事的手段,擒拿小刀小刃闭眼都可为。哪家纨绔公子来神机阁闹事,都讨不了好。”
李潇雅的谀词受用者闻之心神一畅,但司马颖并不是受用者,不可置否的一笑。
拿到了刀又何妨,又不是这女人的功劳。
说得面容泛光、珠光宝气的,这试刀之人终究还是那名执事。这女人借的是哪门子的光?
何况这还是他故意为之,闻势起用那名执事怕是连刀的影子都碰不到。
不过转念一想借势压人的道理,司马颖却发现这阁女学得有模有样的。以往以这女人阁女的身份,必受过不少纨绔公子的欺压,心中自然对这种欺压良善之举深恶痛绝,现在有位执事为她撑腰,也变成如此行径。
正道人心多变,观见那青衣执事为防司马颖再耍花招,把铭文刀递给了一个重甲卫士,重重地拍了拍那名卫士的肩膀,抚慰道:“安心拿好刀,力道我自会斟酌,不会伤了你。”
汗如雨下的卫士接过刀,听到执事的那一番话,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举着手中那柄刀,自觉已无生路。
就这么一把小刀,能不能经得住金大人一下还说不准呢。
金大人要是没斟酌好,一剑下来丢的可是老子的命!
看见青衣执事提剑斩来,他两眼一花,只觉得一道剑光闪来,格外刺目。这位卫士闭上了眼睛,显示出英勇就义的气概,心里想的却是:我去你个王八犊子,你惹金执事干嘛?还把老子拖下水!
想起美酒娇娘,想到自己的大好前程,这名卫士就一肚子苦水。
可是他等了许久,等来的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是血横于地,只闻一声清脆的挫响,听起来是什么东西折断了。
莫非金大人控制好了力道?
满目希冀的睁开双目,这位卫士看见的不是半指长的小刃,而是一道断剑落至地上。
剑身拍击地面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这在很多人的耳中是雷鸣般的炸响。
他们看见了什么?青衣执事手中拿的是一把断剑,唯有剑柄和一截阔重的剑身尚存,断裂处的痕迹很是曲折。
“怎么会这样?我神机卫的佩剑可是凡器三级,精钢细铁所铸,一般铁匠都无力打造,唯炼器师才可打造的出的神机重剑折断了?!”
“我觉得这事有点悬乎,不会是那剑年久失修,残破有缺造成的?”
“肯定是这样!那种刀刃杀鸡都麻烦,定然无法与那神机卫的剑争锋!”
一番言论之后,众人似乎只能得出这种结论来自圆其说。
而那青衣执事目光微斜,微不可查的扫视了司马颖一下,脸色一沉。
站在他身前持刀的卫士,心里一阵狂喜,就差没跳起来了。可是一下刻,他的后背一阵冷风刮过,死亡的气息好像又飘回来了。
青衣执事转身过去,面色森然的盯着一个甲士,有意无意的把手中断剑送回对方的剑鞘之中,叹息道:“张卫士,你这剑怕是有些年日了,剑身棱齿诸多,阙孔不全,还是回炉重造的好。”
张姓卫士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战栗道:“小人该死!家父年壮之时,也曾在神机阁担任卫士一职,此剑传下已有数年,自当磨损无数。小人任职仓促,故错把家父之剑携身,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
“如此……再来一试!”
一声低喝惊得那张姓卫士浑身一抽,抹去额间冷汗才知晓青衣执免过了自己的罪责。
想到先前那如上弦之箭的紧迫,他的心脉就狂跳不止,万幸之至的是自己总算是帮金执事搪塞过去了。
孙靳有些奇怪,摇头晃脑的想了一下,以司马奸的性子,早就开始以此兴风作浪了,那一张臭嘴估计能把仁义道德全部揽到自己一方来。
这时还按兵不动,事出反常必有妖!
待我试他一试!
两手插入空荡荡的袖筒,孙靳死鱼眼中满是异彩,逗弄道:“司马奸,你也有大发慈的一天啊,学会便宜人了?”
“诶,你我岂能以一次成败论英雄?惟贤惟德,能服于人。”
司马颖也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人家已经把戏都做全了,不陪人家好好玩玩,怎么够意思呢?
不远处的青衣执事闻言,嘴角一抽,对司马颖和孙靳暗恨不已:这两人鸟人真是多嘴,搬弄是非起来比妇人还麻烦!
“只要我使出万斤巨力,定能将你这小刃砍翻!”
青衣执事冷哼一声,倨傲的脸上信心十足,似乎这次定能马到成功。
唰!
剑鞘摩刮擦之音响起,一名卫士的腰间阔剑已出现在青衣执事手中,只见他眼冒寒芒,身形疯狂突刺,对着持刀卫士猛然飙射出去。
持刀卫士眼睛一眯,手臂把刀神得老远,生怕自己被一下被撞飞,不过他心中又有些期待。先人有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前我能躲过一劫,这次一定也能!
怀揣着这样的心绪,那名卫士不停的碎碎念:“这次也给我断开吧……快断吧!快断吧!来多少给老子断多少!”
铿嚓!
一阵狂暴的剑风袭过,青衣执事一剑砍下,力过蛮牛,势不可挡的把那小刃一把压下。
接着持刀卫士的身躯也跟着这股巨力倾斜,他不经意的松开了刀,那把小刃被瞬间压入地间。
青衣执事趁势一砍,地上的铁壁石碎裂一片,然后他的剑断了。断裂的那一截剑身在众人的注视下,飞弹而起,携暴涨之力深深的插入了顶上房梁。
又断了?!
那柄小刀则是安然无恙,躺在铁壁石碎屑砌成的残垣断壁中,刀刃未起一丝边角,就连木质的刀柄都与之前模样无二。
“啊——老子今天还不信了!看老子不砍翻你!”
那执事似着了魔,双目通红,裂声嘶吼,犹如一头野兽一般拿起手中断剑对着那小刀狂斩不停。
那把刀本就是残剑了,又被他一顿乱砍,只见残剑断刃四处翻飞,那剑砍一次断一次,以至于这时他手里只剩下一个剑柄了。
多少人见了这一幕都会笑得肚子疼,只是碍于青衣执事的实力震慑,强憋着不笑,那样子真的是可笑至极。
青衣执事的声音不断回荡在众人耳际。
“此番不算,再来一次!”
“看我此番……”
“再来!”
“再来!”
…………
半个时辰之后,顶上房梁密密麻麻的插着一片刀刃,地间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剑刃。
青衣执事脚下,两层厚重的铁壁石已经被他凿穿,几捧黄泥都掀了出来,不过坑洞之中的小刀还是寒光闪耀,不减当年。
“再来一剑!”
青衣执事怒喝一声。
那群卫士闻言,立刻变成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无奈中夹杂着悲愤道:“大人,我等浑身上下已无可用之兵刃……”
何止是无可用之兵刃!
连盔甲都被这鳖孙砸成了废铁!
这些卫士们早已不是和他们的执事大人同仇敌忾,是对这执事恨入骨髓。
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兄弟们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好兵刃,全被你个败家玩意儿糟蹋了!
“快去取我凌云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