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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城庄严的跪在那里。
他神色严肃,面色潮红。
他表情悲恸,泪流满面。
仿佛经历了什么痛彻心扉的事情。
那副场景,端的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只是叶凌城心里的想法,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走了。
尼玛,你终于走了。
叶凌城想起了那些年,曾经被叶离歌戏耍过的日子,曾经被他玩弄的日子,曾经被他嘲笑的日子,曾经半夜三更被他拉起了偷看镇上叶姐姐洗澡的日子,曾经被他强行拉着在山头比谁尿的远的日子,那些不堪回首的时光,那些难以言齿的画面,那些让人崩溃欲绝,让人羞耻难忍的记忆,总算是要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叶凌城忍不住一阵唏嘘,随即又是一阵激动,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这么些的日子,总算是把他盼走了。
要不是小希在后面看着,他现在,真的想大手一挥,然后迎风豪迈的说道,叶镇之大,我何处去不得?
当然,除了那座山。
哈哈哈,以后就是我的天下了。
“叶离歌,叶大先生在吗?”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茅屋不远处的一方传到了叶凌城的耳边。
叶凌城听罢,神情一振。
随后诉说道:
“师父,你…你怎的…怎的说走就走,留下…留下城儿我一个人要如何生活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突然的离开,为什么不交代一下再走,你这样,你这样,我和小希以后要如何活下去啊。”
“师父,师父,我以后该如何办啊。”
“师父,你好狠的心呐!”
这声音夹杂着三分凄厉,三分绝望,剩下的,都是真情。
就在这时,一双苍老的手拍在了叶凌城的肩膀上,只听到身后那人紧张的说道:“凌城,到底怎么了,你为何如此伤心?”
叶凌城听罢,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那肩膀上的手,然后另一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猛地一回头,看着那老人的面容,脸上的眼泪说什么也止不住了。
老人见罢,赶紧把叶凌城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然后缓缓的道:“告诉爷爷,出了什么事情了,爷爷给你做主。”
“我们家凌城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叶凌城紧紧的抱住老人,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眼泪都浸透了老人的衣衫,叶凌城抽抽搭搭,断断续续的说道:“镇长爷爷,镇长爷爷,我师父,我师父他不要我了,他,他走了,他离开了……”
随即又是一声痛苦。
来者正是叶镇村长叶道行,镇上最德高望重,也是最宠爱叶凌城的人。
镇长爷爷听到叶凌城说的话,面色一紧,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道:“叶离歌,他,他,他走了?”
叶凌城一听,仿佛勾起了心底的痛处,哭的更加伤心了。
“是啊,师父他,已经离我而去了?”
镇长爷爷看了看周围,随即看到了茅屋里的那把剑,他的眼睛微微一眯,一丝叶凌城看不到的凌厉闪烁了出来,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叶凌城从地上拉了起来,和蔼的对他说道:“没事的,师父不在了,还有爷爷,还有镇上的人,不用担心,实在不行,你大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做我最亲爱的乖孙,好不好呀。”
叶凌城听罢,停止了哭泣,低下了眼眉,然后微微摇头道:“爷爷,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但是,这里,有我和师父曾经美好的回忆,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不能把这里荒废,就算,就算师父真的不要我了,我也要把这里打理好。”
镇长爷爷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好孩子啊,真是好孩子啊,叶离歌能收你为徒,真是祖坟冒了青烟啊。”
祖坟冒了青烟?镇长爷爷说道这句话心里紧了一下,这句话,怎么,怎么有点不对劲?算了,不管了。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到叶凌城的手里说道:“这是爷爷家的钥匙,以后想去爷爷家里,直接去就好了,不用和我说了,喜欢什么就吃什么,看上什么就拿什么,不用和爷爷客气。”
他摸了摸叶凌城的脑袋:“不要太过伤心了,我们会好好照顾你了,那种狠心的师父,不要也罢。”
叶凌城赶紧说道:“谢谢镇长爷爷,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叶凌城怎么可以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镇长爷爷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摸了自己发白的胡须,说道:“既然你师父不在,那么爷爷就先回去了,记住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开心大可来找我,不用客气。”
叶凌城赶紧鞠了一躬,言辞诚恳的说道:“谢谢爷爷,我记住了,爷爷也要好生照顾自己的身体,带领我们叶镇走向更繁华的未来。”
“好!好!好!”
“叶镇有你,得之我幸。”
说罢,镇长爷爷迈着苍老的身体缓缓的离开了茅屋。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那豪迈的笑声。
……
随后的几天里,叶凌城的茅屋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这些人要么带着钱财,要么带着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
他们仿佛约定好了一般,先是对着叶凌城一阵嘘寒问暖,关爱宠溺,然后便是四处观望,仿佛在寻找什么。
随后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惹的叶凌城看着满屋的礼品一阵莫名其妙。
这算什么?天降其福?
可以,这很强势!
……
是夜。
镇长家。
聚议阁。
只见老镇长站在端坐阁内首座上。
顺势两边的座位上也是坐满了人。
这些人高矮胖瘦男女不一,但是他们都神态表情严肃。
一丝庄重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老镇长满意的看着众人,然后微微抬手,在座的人便瞬息安静了下来。
随后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的语气说道:“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叶离歌,确实离开叶镇了。”
“是也不是?”
随后台下的一人答到:“我们这几天陆续的去看望了凌城,顺便观察了一番,确实没有发现叶离歌还在叶镇的迹象。”
“对对对,我们现在可以确定,叶离歌着实是离开了。”另一人接话道。
“是啊,叶离歌确实走了,”一个年芳二八,但是样貌甚美的女子说道,“只是苦了叶家小子了。”
“哈哈,我看这里面最盼望叶离歌走的人,应该就是你了吧。”只见那女子旁边的一个妇人,打趣道。
“我,我,我哪里有,刘阿姨,你也别说我,好像不盼望叶离歌走一样。他在的几天里,你家养的那些鸡鸭狗了那天不少上那么几只?”
“哦呵呵,我确实是盼他走的紧呢?”刘阿姨轻声一笑,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女子,戏谑道:“看来有人是不盼他走,而是喜欢他喜欢的紧呢。我说是不是?”
“我,我才没有呢。”那女子仿佛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羞,一红,随后糯糯的说道:“谁,谁喜欢他了,他走了才叫好呢!”
“哈哈,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确认,叶离歌这混蛋玩意,终于算是离开了我们叶镇了,哈哈哈!”只见一人突然喊道。
随后满屋哗然。
“是呀,是呀,是真的走了呀!”
“普天同庆啊,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把叶镇最大的祸患可算是送走了。”
“走的好啊,走的好啊,我们叶镇的春天,叶镇的安宁总算是回来了。”
“没错,回家我就张灯结彩,敲锣打鼓,放放鞭炮,庆祝一下这美好的时刻。”
“说的没错,我也要如此。”
“算我一个……”
“还有我,还有我!”
“我我我,还有我!”
原来这些人陆续的几天去看望叶凌城是真,另外去查看叶离歌到底离开了没有也是真啊。
老镇长见此,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这叶离歌可算是走了,十几年前突然回到了村子,然后便净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现在终于走了,还好小城没有跟着那个混账师父学坏了。
想起叶凌城,老镇长那严肃的脸上也是泛起了一丝笑容。
随即他又庄重严肃的说道:“既然叶离歌离开了是真,那么,这叶镇祭山大典,该由谁来主持。”
原来老镇长前几天去找叶离歌是为了让他主持祭山大典,虽然叶离歌品行在叶镇的人看了甚是不端,但是他的本事也确实有目共睹的。
老镇长说罢,刚刚还说喧闹喜庆的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些人把头一扭。
不一而同的看向了某人。
老镇长面色一红,说道:“别看我,我老了,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这些人点了点头,还是把目光投向了老镇长。
老镇长见此,赶紧给一人打了一个眼色,那人恍惚一下,如梦初醒,口不择言道:“要不,就叫叶凌城来主持怎么样?”
“什么?叶凌城?”
“叶凌城现在的年纪能担得起祭山大典的重任?”
“不行不行,叶凌城还是太小了。”
那人也是口不择言,但是话已经出口算是泼出去的水,他强行辩解道:
“叶凌城怎么不行了,年纪小小遍书读上千,出口成章,更是知书达理,行为端正!”
说道激动处,那人更是站了起来,口沫横飞。
“你们说在座的,有谁能比得上叶凌城的学问高?有谁更比叶凌城懂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