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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九五虽久经大敌,但如此的遭遇却是头一回,说不害怕,那是在唬人,但此时时刻,也不可失了长者的风范,他暗自盘算:俺再想办法拖些时间,待到法器恢复,再图突围之计!于是,他故作镇定道:“怂娃,慌啥?二爸自有主张!”
郑九五抬头对洗滢珠说道:“小女子,俺和你们并无冤仇,你这般施为,岂是待客之道!”
冼滢珠冷然道:“外乡人,并非我刻意刁难,只因你等来路不明,我总不能轻信你一面之词。这棵古树名叫‘问心柏’,能洞察人心,辩识真伪,少时,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句假话,这树上藤蔓定会将你二人活活勒死!”
郑九五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虽能耐不大,却不乏见识,对于“问心柏”妙处也略有所知,据传世间仅有两株,一株已毁于战火之中,却不料,另一株竟长在南海的孤岛之中,他自然心生敬畏。
冼莹珠道:“你且问你,你二人究竟来自何处,来此地有甚用意?”
郑九五心想,自己本是来“望月滩”取药引的,这些事儿,不足为外人道也,我就说来南海猎渔,遭遇海难,误闯了贵岛吧。他心念刚起,就觉四肢生痛,只见那一根根藤蔓如游蛇般,紧绕在他周身,且越绕越紧,当下,郑九五心中大骇,暗道:这“问心柏”真是个妖孽,连俺的心思也被它窥破了,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俺还是如实说了罢!
这下倒好,无须冼滢珠逼问,郑九五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过往的经历讲述了一番。冼滢珠听后,也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料到,这其貌不扬的大胡子竟有如此身世,心中的敌意顿消。一旁的骆小丁也暗自好笑,自从他认识郑九五以来,从未见过他这般实诚,平日说话,总爱摆个谱,今日却如此认怂,看来,真是遇上了克星。
这时,绕在郑九五身上的藤蔓,也纷纷游走,回归原处,郑九五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冼滢珠下令,松开二人的绑绳,归还他们的行李,随即,差派一队汉子,将叔侄俩引入岛上的客舍休息。
在那群汉子的带领下,郑九五同骆小丁又疾行了许久,来至岛峰之上。二人抬眼望去,数排奇形木屋屹立在峰顶之上,如同一艘艘扁舟,郑九五暗道:“不错,不错,这地方妙得太!没想到这里的土人精于逍遥之道!”
众人来至一处最大的木屋,叔侄二人四下张望,又是另一派风景。室内灯火通明,木墙上悬挂着十余张画卷,尽是些海神图像,长长的木桌上早已摆下丰盛的酒席,香气飘撒在房中,桌上陈放的陶碗陶瓶上亦刻龙、鱼画像。郑九五心道:此地土人傍海而居,定是对水中的神怪极为敬畏。
不多时,冼滢珠也在几名女侍的簇拥下,来至堂中。此刻,她已换上一身白色衣裙,显得格外明**人,只是脸上依旧冷若冰霜,见不得半丝笑意。
骆小丁心中暗想:这冼家姐姐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啊!
他有意上前向其示好,但冼滢珠连正眼也不瞧他半分,搞得骆小丁极为无趣,暗骂道:装模作样!
倒是身旁的郑九五看出端倪,用胳膊肘轻顶了一记骆小丁:“怂娃,你发春啦!嘻嘻!”
骆小丁白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什么!去去!”
郑九五也不言语,脸上露出坏笑,伸出指尖在骆小丁面前晃了又晃,心道:怂娃,还在装蒜,这点鬼心思,哪骗得过俺!
此刻,冼滢珠仪态大方地来至席间,举杯道:“今有贵客光临,小女子特备薄酒为二位接风。”
郑九五同骆小丁忙端起酒杯,应道:“多谢少主人,我们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顿觉一股甘甜润入心肺。
“好酒!”郑九五大声赞道。
冼滢珠道:“今日,小女子多有得罪了,望二位英雄海涵!”
郑九五笑道:“少主莫往心里去,我们可是不打不相识啊,再者,古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啊!”说到此处,他故意瞟了一眼骆小丁。骆小丁故作镇定,假意别过头去,不理会他。
冼滢珠道:“二位可在此地小住数日,改天,我让手下备妥木舟,助二位前往‘望月滩’!”
郑九五同骆小丁顿时喜出望外,齐声道:“多谢少主的盛情,我叔侄二人感激不尽!”
席间的气氛瞬时欢腾起来!
郑九五本就嗜酒,趁此机会,正好一过酒瘾,心中连呼痛快。骆小丁同他奔波多日,也是又饥又乏,当下,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一通猛塞。席间的菜肴,多为海鲜,烹制得虽不精致,尚算入味。骆小丁边吃边嘀咕:“这菜若是交与我手,定能增色十分!
酒至半酣,郑九五已同席间的陪客混得熟络,他们都是岛上的分部首领,均听命于冼滢珠的号令。
郑九五游走至一个老者面前,敬了一杯酒,随后低声问道:“前辈,郑某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否?”
老者也已半醉,笑道:“郑爷,莫要顾虑,但讲无妨!”
郑九五道:“我与师侄来此地多时,只见少主冼滢珠操办事务,却未曾拜会老岛主,不知他现在何处?”
老者闻言,眉头一皱道:“郑爷,你也莫要多问了,此事说来话长,不足为外人道也!”
换做旁人一听此言,别人有难言之隐,当然立即就会作罢。
郑九五乃是没事也要找事之人,一闻此言,立即缠着老者,非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老者见执拗不过,便将郑九五拉至一边,低声说出一段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