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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银蟾同奋流恶战些时,感觉出来,对手根底不弱。暗思,但在他身上过多消耗气力,且不论结果如何,胜负与否,假若再对另一妖孽的话,自己必陷不利。当施巧速胜这头一个敌人,方为上策。于是,诈败而走。奋流大喜,对手怯软也。又岂肯放之去,遂呼一声:“贼妇,哪里走?”将身追赶。银蟾偷眼瞧,敌方中计,心内窃喜。猛然,向后施放飞剑。奋流大惊,连忙起刀而御。虽然化解来剑,但险情犹仍。银蟾在飞剑发出之后,疾速转身杀回。奋流方击落飞剑,银蟾也紧接扑上,手上依旧有剑,一剑劈斫。奋流慌忙向上方横刀而架格。不知银蟾剑之发,虚实兼有。对手不防或不及防,则实斩。对手但力防,则快速变招。手腕一翻,剑划(画)一个弧儿,转向中盘攻击,搠对手的小腹。奋流赶紧扭腰侧闪。由于见迟一些,腰左挨剑。“当啷”,有片状物脱身坠落,击石板路而鸣响。
其实,兴流、奋流乃异种龙鳞驹成精。此种马相,但具鳞。既非麒麟,因无角、无爪(乃蹄);也不是龙马,虽有鬣鬃,但无体毛。它介于麒麟、龙马之间。为银蟾宝剑所击而坠的片状物,即鳞片一耳。
奋流虽体肌未受伤创,但也唬得不轻。颜色更变,魂魄欲失。他赶紧飞身远处,察看中创之处情况如何,轻还是重。而银蟾不想容之喘息,快速逼杀上来。施以连环剑术,令对手手忙脚乱,疲于应防。观战的兴流,见得弟弟陷入不利,全处被动,担心之有失。连忙举弓搭箭,向银蟾便射。银蟾觉察,闪身避开。但紧接,又连续两支箭矢射至。银蟾仗着身法灵活,一一躲过。而奋流则乘此机会,飞身拉大同对手的距离,也便喘息一下。
银蟾忿于兴流施发冷箭,暗算自己,遂杀将上去。兴流连忙又将一矢飞出,已顾管不得是否能够射中敌方,主要目的在于干扰。自己则乘空弃弓而拔佩刀,应敌银蟾。奋流恼恨于之前自己遭受压制,差点折在一名妇人之手,可谓颜面全失且蒙羞。于是,二番杀向银蟾。伙同兄长,并击对手。银蟾力敌二孽,时间放长,明显见出力量不足。再加坚持强强对抗的话,非但诛灭不了对手,反而会令自己伤身害命。如何是好?若要克敌制胜,逆转情势,(也可说险中求胜)这便需要巧方。所谓,无巧不破。银蟾飞身,趋向钟楼。
银蟾穿楼而走,奋流于后紧随抢入。不料,他也入于钟楼,钟声猛然鸣响。此乃方出钟楼的银蟾暗中弄术所致,捏的时候真叫一个寸。奋流正到钟边,被震得耳内轰鸣,脑袋嗡嗡。魂儿也差点惊失,在于全无思想准备。
奋流心神短暂受扰见乱,便是银蟾克敌的机会。抓住它,复施飞剑而出。奋流无以应对,为飞剑搠入小腹,当时翻跌。兴流赶到,连忙瞧看弟弟。银蟾转身杀回,兴流仓促应战。方几个回合,兴流一刀斫下。银蟾一个甩身,游移其侧。兴流不加顾看,凭借经验,向敌人所行之路回手一刀。但这一刀,一样走空。扭身再寻对手,不见踪影。兴流正在纳闷,突感背后人逼。同样不加瞧看,反手又斩一刀。明显感觉,砍中了。小子窃喜,回身(在反手抡刀的同时,身体已然在回转)瞧看。不瞧犹可,一瞧,不由大吃一惊,差点将刀失落。被杀翻在地者,却是自己的弟弟奋流。脑袋几乎整个脱项,相连不多点肉。“哎呀,”奋流无比痛心。想当然,是那“贼妇”弄的手段,撮起重伤而不能自己的弟弟,当承这一刀。
一只飞虫变化人形,银蟾现身。的确是她小施伎俩,令兴流自残手足。兴流怒不可遏,击向银蟾。然遭银蟾打落钢刀,剑逼咽喉。兴流魄散,浑身栗抖,口张无声。银蟾冷笑,道之:“这厮,你真也不是东西,居然杀死了自己的弟弟。之死,算是给予你们滥伤无辜、失却天理的惩罚与报应,亦属咎由自取。速些携尸滚去,再不要重犯罪孽。”兴流有苦难言,凄凄惨惨戚戚,负弟弟的尸体而去。
有道,“放虎归山,必留后患”。兴流又怎干休?回到巢穴——深海之中的定海王府,见到自己的父亲定海王,大放悲声。定海王大惊,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兴流当然不能讲是自己误杀弟弟致死。却无中生有,添枝加叶,陈述一番。他称,自己同弟弟外出途中,遇一妇人。妇人无礼,欲将自己兄弟擒为脚力。双方由此发生争斗。本来,妇人不是自己兄弟的对手。然其行以诡巧,突施冷招而将奋流杀死。剩下自己,虽尽全力,怎奈终不是妇人对手。保全性命,平安回家,实属不易与侥幸。
定海王不明真相,偏听而信长子。次子之死,令他悲痛万分,也同时愤恨于凶手。又怒骂兴流无能,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而致丧生。而且,还不清楚凶手姓字名谁。九泉之下的奋流,如何闭眼安逝?定海王罚兴流,从速调查凶手究竟谁者,也便寻而报仇。
兴流经过一番查访,最后落实了。当日对头余心月,号玉洁仙姑,现任温州府知府白中玉的夫人。于是,马上回报父亲。定海王恨得切齿,教兴流陪同(也便到时指认与确实凶手),奔赴温州府城,伐银蟾之“罪”。
简短说,府衙门前,定海王同银蟾面对。定海王怒责银蟾杀害己子。银蟾未为错事,义正言辞,自然予以反驳,明实而述当时之事经过。罪在兴流、奋流兄弟,而非自己。杀死奋流者,兴流耳。兴流见自己的谎言被揭穿,而真相被揭露,急忙“痛叱”银蟾抵赖。她血口喷人,颠倒黑白。她便是杀弟元凶。实则,他才是在极力掩盖自己的过错,避免进一步、避免彻底败露。并且,呼一声:“纳命受死,抵偿吾弟。”舞刀杀上,而取银蟾。
有过交手,兴流明知自己不是银蟾的对手,还要杀上,不过做一样子耳。后面,全得仰仗父亲出头。战无多时,兴流逐渐招架不住。定海王不禁暗骂儿子酒囊饭袋,无有一点用处。惟恐其吃亏,呼之速退。自己老将出马。兴流退身,累得呼哧喘粗气。定海王将一根紫金鞭,敌斗银蟾。银蟾现为自保,奋力与战。双方只杀得:
天南地北堕黑暗,十洲五岛昏蒙中;
卅六洞天齐****,神仙难居金银台。
兴流观着战事,心内发急。恨不得老爹一鞭下去,即时将银蟾打死。但此愿成真,自己杀弟真相便可从此彻底埋没。见父亲虽稍见优势,略占上风,然想要拿下那“贼妇”,仍具好大的难度。小子的手不禁又痒上了,拈弓而放冷箭,来射银蟾。但银蟾一躲,冷箭好悬给定海王射上。惊得兴流心一紧,险些冒了魂儿。下边,手虽不住发痒,却又担心犯错误二次。万一偏了目标,伤到的是父亲,岂不大坏、特坏?忍而再忍,弓都举了三举,最终未敢重复动作。
银蟾同定海王大战了将近百合,明显感觉到对方高强过自己。持续打下去,于己不利。遂飞窜流云,将身而走。兴流见状,冲定海王高呼:“父亲轻追。贼妇兴许诈败,欲施飞剑或其他伎俩,您当仔细。”定海王道:“怕之何来?”于后追赶。兴流担心父亲误中银蟾诡计而有失,也随后跟将下来。
银蟾见敌方追来,离近,猛然回身而冲定海王施用炎酷旗。一股强热之风,将定海王重重一扑,差差令之来一跟头。定海王虽加小心,却未能料及对方行此特别之术。无法应对,实实承受。且其海中之种,更喜凉爽湿润,难经干热。由是,令之浑身燥热难当,百般不适。从而头脑发晕,眼前灰蒙,神乱且意慌。银蟾乘机便是施发飞剑,创伤了定海王。
定海王脖子流血,创伤不轻。若不及时救治,必有命忧。但现时敌之威胁存在,只能避退,才可行以敷药包扎。定海王手按伤口,一边恶狠狠冲银蟾叫道:“贼妇,算你厉害。但你甭得意忘形,咱们之间,事情不完。吾必报仇,致尔死命方休。”在兴流的扶持之下,负忿而去。银蟾望着那父子远去的背影,心有所忧。
定海王失利,转还巢穴,大骂银蟾。教儿子召集族众,听候吩咐。很快,族众或已然成精而可显化人形,或尚未成气候,数达上千,集合听命。定海王令,夜间侵袭温州府城,且淹且踏,欲加平之。
入夜,龙鳞驹大队一段海程之后,转而推洪兴流,突入瓯江。所造声势,轰天价响。将近温州府城,却突然水内滚起利刃,突在前面的一些龙鳞驹儿腿足受创而翻。后队不知前头发生了意外事故,依旧向前,难免同前队自相挤撞甚至践踏。群驹一片怪鸣,陷入混乱。“啊,”督队的定海王大惊,未知发生何情。猛听有人呼喝:“那定海王,同本仙姑娘娘一人之结仇怨,却要将此转嫁鹿城全众之身,降顶浩劫。尔于心何忍?又何道理?”定海王定睛观来,一名妇人,在驹队前方,足履水皮,执剑当拒。正是仇家,玉洁仙姑余心月。
原来,银蟾虑于定海王之施报复,更担心祸患株连及自己的丈夫甚至温州府城大众百姓。于是,行施变化,秘密随于那父子之后,直跟踪至定海王府,以探察对方下一步的打算。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终发生,定海王号召族众,欲将温州府城沦为死地。银蟾不禁暗自咬牙,“尔心不存仁道,欲行此残忍恶毒之举,便也休怪我凶狠无情。”于是,急急忙忙转身返城,请白中玉疾速调集人力,多备弓弩箭矢而加防御。最后不得已时,会得动用。也即孤注一掷,同害类死拼。银蟾自己则前上一步,当御来犯之敌。她在水中埋伏下一些利刃,突然发作而伤残龙鳞驹之队,令之停止。
定海王见得银蟾横断前途而加遮拦,不禁怒气冲天,叫道:“贼妇,妄图以只身孤力而御吾众,螳臂当车耳。言吾不该祸延大众,那好,便放过他们,惟杀你一身。”驱众攻击银蟾。未知银蟾能否当得,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