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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傲世真君逃回巢穴,因痛极“噗通”仆地,呻吟连声。惊动了洞内的他者,乃十多名夜叉,且还是母夜叉。皆猪妖的姘头,急忙来问长短。傲世真君先教她们来为自己查看伤势。诸夜叉这才注意到,姘夫下身钉着一支箭矢。其中一名怒问:“这是谁干的?”傲世真君道:“先莫问这个,快些医治来,痛杀我也。”的确,浑身打颤,疼得不行。
几名夜叉赶紧七手八脚,为之疗伤。待她们忙碌完了,猪妖方才将受欺被害经过一讲。诸夜叉听得,登时炸了窝,“却有此等事情?可恨的狗男女,令我们的情郎变作半个阴人,也令我们往后恐怕难得似往常一样风流快活,尽其乐趣。待捕住你们,碎尸万段。”
怎么还半个阴人呢?任洪一箭,废掉了傲世真君一只卵蛋。傲世真君还不变成半个阴人?假如全废二卵,虽具**,亦同阉人差不许多。
诸夜叉怒极,一呼众应。齐出,杀向出事山村。通过嗅觉,闻到了人味,找到了确切地点,并悄然接近。而屋子里头的人,对此毫无所知。白中玉一行人,认为着已然将妖精击伤、击退,想必他不会再敢回来危害于自己。因此,并没离开是非之地。再者,之前埋葬惨死的常顺,也需要工夫。哪知,冒出一班夜叉来。
猛然,甪里东升设置的一只法铃鸣响。门边值守的甪里东升呼地跳起,大叫:“有情况,似来鬼魔。”惊动了众人。而已经摸至的夜叉们,听到了人呼。本来欲加偷袭,杀命无常,不想对方有所防范。暗算不成,遂行强攻。或门、或窗,向屋里便突。
这班夜叉脸色蓝靛,发似朱砂,赤身裸体,面目狰狞。指甲长长而若钩踞。气势汹汹,要捕仇家。只是没有料到,对方准备充足。门口,甪里东升当拒。窗户,银蟾暗中埋伏宝剑在侧。夜叉往里一入,半外半里之际,宝剑即刻发作,移推行诛。夜叉不备,中剑而毙或着伤。短短工夫,死三伤二。门窗突不进去,有一夜叉竟然破开房顶而下闯。但刚刚落地,即遭任洪一记弩箭射翻。把兄弟蔡平手起刀落,将之斩灭。
诸夜叉见始战不利,更加怒气冲冲,遂改变方式。将石块,向屋中滥掷狂投。哪来的石块?砌墙之用,扒了即加使来。甪里东升为飞石擦伤了耳朵。银蟾连忙弄术,令来石掉头回击,且将一名夜叉开脑枭翻销灭。剩余的夜叉聚于院中,喝令屋内的人出来受死。照之前,敌处于暗,己在于明,对本方十分不利。莫如明地对战,取胜的概率会大一些。
甪里东升之前奋勇于户门当敌,杀死有一名夜叉。从而精神大奋,信心倍增。也由此,心意逞强。教他者观阵,自己出战而敌诸夜叉。诸夜叉怒扑攻之。甪里东升施开双判官笔,而应众敌。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随着时间的延长,力量急剧下滑而趋于弱,斗志点点消磨,威猛不在,甪里东升便有些难以支撑下去。他懊恼于法钱整一串,前时为贼僧梵斋上人所毁,没有时间重炼。否则,施将出来,或可教诸夜叉就伏。而他的法铃,还非上器。伏制一班的鬼儿尚可,鸣来令教头疼欲裂,身体若乎撕碎,极为痛苦。但用到凶恶无比,且具有一定根底的夜叉、魔怪,便没那么好使了。至于符箓,全他自己所画,更起不多大作用。符箓能够发挥怎样的法力,亦要看是甚等道士所制。现在,他也只能凭靠武艺卖强。然对手又过多,且个个不差,整体实力超逾其所承受。一个周顾不到,吃到夜叉一脚而被踢飞。后脑勺磕到了墙壁之上,甪里东升登即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致昏甪里东升的夜叉向前,要给他破肚开膛。却不防飞来一口宝剑,中而翻毙。飞剑,银蟾紧急所施,以救甪里东升性命。她随后跃身院中,回收宝剑。诸夜叉,尚有五名。其中有俩,之前挂了彩。一个还见重,失掉一条胳膊。她们怒而转来,击取银蟾。银蟾挥舞宝剑,连续斩灭四名夜叉。余一严重伤创,逃之夭夭。银蟾将甪里东升呼醒。甪里东升蹦起,向周围撒嘛,嘴里还叫道:“夜叉,夜叉呢?我要杀之。”银蟾笑道:“逃去其一,余者皆被杀死耳。”甪里东升想来,乃银蟾之功劳,自叹不如人家。
所逃走的夜叉遁回天汉洞。也回来了,瘫软在地,奄奄一息。吓坏了傲世真君,忙问经过。夜叉努力而攒余气,简单一讲。言毕,灭销而化飞烟。傲世真君因众姘头无一生还(最后这个也不可算生还),不胜其悲,免不了恸哭一场。想着旧日同他们在一起的快活时光,在体会现在,两种境况迥异。大仇必报,否则自己死而不甘。他想到,自己有一挚友,乃飞烟山金光塔的主人——黑风尊者。自己不妨前往请兵求助。
简短说,傲世真君会见了黑风尊者。这黑风尊者:
?首满黰羽,xian(左黑,右咸)服穿山上;
一团黑旋风,(黑)无常出冥界。
听得朋友的讲述,黑风尊者将椅帮一拍,怒道:“却还是这班狗男女造下业事。”傲世真君一愣,问道:“这话怎么讲?”黑风尊者道:“兄台有所不知,也是在前一天,我手下儿郎遭遇一班路山之客。双方生发争斗,众儿郎为之伤死多名。吾欲报仇,然寻而无获。听您之述,伤害您者,跑不出他们去。原是趋入了您的铁虎岭。当下,您我齐心协力,共擒贼者。”傲世真君称善。
黑风尊者撒下多多儿郎,往铁虎岭那面寻访仇家。不久,得到回报。那班人多行官道,曾宿驿站,应该是官府中人,南方去者。黑风尊者道:“追之。”仅带几名儿郎,并傲世真君身离飞烟山,出发追仇。因为有盯梢尾随的妖精,所以白中玉一行未能逃过之眼睛。再者,一行人多宿驿站,因此有规律可循。通过往来联络的雕怪,黑风尊者、傲世真君锁定了对头,于途横断,进行阻杀。
白中玉一行人突陷险情,暗叫:“不妙。”然得亏对方搞得不是偷袭,否则后果难加想象。大概黑风尊者心性狂傲,认为偷袭不可称道,会有损于自己的声誉。因此明对,故张淫威。另外,打内心也没有过于高看对方,认为拿之不过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情。
傲世真君冲对面喝叫:“呔,一班可杀的狗男女,不要走了。本圣搬请得强兵,对你们行加追猎。你等已然在劫难逃,无路可去,还是速些乖乖就伏领死,莫劳我们费事。”银蟾教甪里东升、任洪、蔡平保护好白中玉、纪卿卿、宋老五,自己来当妖孽。她道傲世真君:“你这妖精,败军之将,也有脸再同胜者相对?还知道羞耻吗?侥幸活得性命,尔便当龟缩藏伏,却敢复加侵扰,恐怕今日再无你的便宜,只有死耳。”傲世真君怒恼,叫道:“本圣先发你死。”没有过多的话可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抡棒杀上而击银蟾。那夜虽失其棒,但可凭空摄回。即便不摄,家有后备,避免对敌之时没应手家什可用。其抱忿而战,不知恰坠了银蟾的道儿。
银蟾思想,一班小皂雕怪容易当御。傲世真君,不过自己手下败将,亦不足惧。惟那个老魔,应该是群雕的头儿。根底如何,不摸。但可以料到,一定深厚。否则,傲世真君也不会将他搬请而出。当然,也有为了向共同的仇家行加报复,而联手一起的一面。即使他没有估测当中的高强,但敌方行使群战策略,毕竟势合而强,自己应对起来必要吃力。因此,最好分势击之。于是,银蟾先激怒傲世真君,先行来与相战。不待那些妖类杀上,自己尽量速战速决,干掉猪妖。不过,这只是一种希望。能否做到,也没十足把握。然,兵者诡道。制胜于敌,何讲明正?惟(方)法第一,可行使任何手段,万般伎俩。
银蟾见傲世真君冲前,心中窃喜,自己的激将之法奏效。猛然将左手向起一抬,喝了一声:“着吾劈面之雷。”“啊,”傲世真君大惊,眼光、眼神不自禁瞄上。银蟾则乘此机会,闪电般突进上身,将宝剑疾刺而出。傲世真君不及应对,为霜刃洞穿小腹。银蟾随即挽剑,致敌方肠断严重。再加一脚,蹬翻于他。傲世真君抽搐当中,逐渐现出大猪原形,将死无救矣。
黑风尊者一瞅,气冲斗牛。怪啸一声,将一根渗金蒺藜棒,大战银蟾。双方一场好杀:
重棒势无穷,震崩须弥山;
利剑破力巨,粉碎大罗天;
尘沙掩荒海,云烟迷坤乾;
人间沦炼狱,文明就此终。
多时,黑风尊者一招“王母梳头”,扫击银蟾头部。银蟾力衰而松软,低首而避稍见缓迟,发髻为棒之牙钉刮开。立时青丝蓬乱披散,唬得她好悬飞失魂魄,脸色大变,惊而飞身战圈之外。黑风尊者大笑,道:“贼妇,尔非本尊者敌手也。还是放弃抵抗,早些缴命上来的是。”银蟾银牙紧咬,坚决不退。因为自己但退,丈夫及一班随员则将陷入险境。终了,恐怕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那一生希望。尽管目前黑风尊者的几名扈从,在银蟾同他们的主子大战之间攻击另外那些人,却因实力不强,数目不多,遭致甪里东升、任洪、蔡平奋力拼搏而克杀。
银蟾道黑风尊者:“想要教本仙姑娘娘缴命,没那么容易。”黑风尊者怒道:“便看摘(命)而难否。”再向银蟾扑杀。银蟾奋剑复战。突然,剑碰蒺藜棒,被震得脱手而飞。银蟾惊心而走。黑风尊者追逼。不想,脑后恶风袭来。原来是那被尅飞的宝剑,在空中游了一个弧儿,转而击斩于他。剑之脱手,实乃银蟾故意。但须做得巧妙,捏好分寸。撞力过强的话,宝剑若致崩断,便就坏了事。银蟾采用当年在摩天岭神霄洞之诛混天魔王的友党青云大王的伎俩,以图制杀黑风尊者。然黑风尊者反应还算迅速,情急之间来一个大哈腰,把头深俯。终于没被宝剑抹着脖项,从而化解一险。可是,唬得不轻。方直起身,然一道寒光飕地贯入心窝。却是银蟾冷施如意电光针,即问心针。黑风尊者中针,结果可想而知,遭致杀灭。但银蟾此时也有些筋疲力尽,打空中身落于地,不料腿一软,险些跌倒。虽说累得不轻,然毕竟终绝妖孽,大快于心。
却道这一日,白中玉来在夷陵州(此前,相继至于武昌府城、荆州府城,先后拜会过省、府各级上峰、重要官员,行官场规矩。武昌府城,布政使司所在地),不知于此任,将要经历一番大大凶险。未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