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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兵部侍郎于谦督军讨逆,伐罪辽王。辽王心慌,匆忙抵抗。王师、叛军连番厮杀。沙场之上:
战鼓隆隆震天塌,杀声直透地核心;
刀枪舞动矢丸(炮丸)泻,万千将士血染衣;
赤河横流载尸行,遗具丫杈若残林;
悲风怒号鬼声惨,儿郎怎甘作怨魂?
简短节说,历经场场恶战,叛军全面败退。最后,残余势力龟缩于荆州府城。辽王妄加负隅顽抗。殊不知,已在苟延残喘耳。辽王却又不甘心失败,向非非道人,也即金蟾问计。金蟾道:“王爷莫忧。小道于夜,潜入敌营。神不知,鬼不觉,将那于谦的首级摘下。军无头领而自乱。另外,小道方炼得一种药砂,也同时秘对敌军使用。会令他们上上下下,人人满身疮起,皮肉溃烂,痒痛难耐。如此,大丧战力。接下,我军全力反扑,或可(暂时)扭转颓势。”辽王道:“全仗军师。”
入夜,金蟾将身而出荆州府城,欲趋敌营。不想,方半程,突感恶风不善。飕地,什么东西飞来。金蟾暗叫“不好”,情知遭受偷袭,本能来躲。然已经有些来不及,脖项一痛,被打中了。好在,并非利器,而好似环子一类。金蟾拿手一抚痛处,而后喝了一声:“谁?哪个贼暗算本师?”听一个女人声音响起:“是我。”“啊,”金蟾循声瞅来,不禁气冲霄汉。却原来,是银蟾出现于他的眼前。金蟾怒道:“好你余心月,敢当于某,真真可恨也。”
战事基本已至其末,接近尾声。辽王覆灭乃大势所趋,极难有扭转危局的可能。之起兵,本就不得人心。现在,其身处险境,困兽犹斗,也可说垂死挣扎。在这个时候,也是极其可怕的,未知其会怎样疯狂还咬对手一口。银蟾更忌惮于辽王党内的金蟾,毕竟是一名道客,恐会运用什么卑劣手段,致害王师。所以,她悄然赶来军前,欲在必要时候,暗中帮助王师一把。心血来潮,打算城中走上一遭,一摸敌方是否有何诡计诡谋。不想,却撞见了金蟾,未知其欲做甚。趁还没被发现到,遂将手镯枭劈,冷不防给金蟾来了一下子。
银蟾喝问金蟾,欲将做何。金蟾怒道:“你管我?前者,三番两次而加对决,本师均未得如愿杀死于你。但是今晚,尔命难逃,受死来。”掣剑来斩。银蟾避开,冷笑道:“詹灵真,你做梦吧?想要置我一死,你可有那能力?”金蟾自觉羞人,叫道:“雌儿(牝儿),少来轻鄙于人。”不多答言,再将剑击。银蟾亮剑以应。“叮当叮当”,双方一场好杀:
霜刃雪锋飕飕飞,恍如冰山正值崩;
天下遭逢杀劫运,男哭女号户户绝。
持久,金蟾逐渐招架不住。他猛然呼喝一声:“着法宝。”祭出一根金光杵,而击银蟾。银蟾飘身避开,运法力摄收来杵。金蟾却乘此机会,逃还城中。银蟾追之不及。
叛军被困孤城,辽王虽欲为困兽之斗。但底下士气涣散,全无斗志,多有投诚之意。而王师又加劝诱,于心理上对叛军行加瓦解。除了叛党主要成员之外,其他人等降则免死,一概不究过错。但冥顽执迷,依旧跟随辽王一条道跑到黑,则只会撞墙碰壁。自是末路穷途,步向灭亡。不但自己死路一条,九族亦株连承罪。叛军有几人不想活生呢?谁不顾及父母妻儿?更加人心浮动。
王师认为时候差不多了,遂全力围攻荆州府城。并且,很快攻克。叛军投降纷纷。
辽王呢?在金蟾及少量死党的保护之下,夺路逃窜而去。
王师虽克荆州府城,捉获苗林在内的一些叛党骨干。但辽王、非非道人不知所踪。也只能大加力量,对之进行海捕。
辽王逃到哪里去了?逃至大江之上的一条船上,暂且稳一稳身。辽王垂头丧气,十分悲观。败而不甘,又同时抱怨非非道人。不是言自己有帝王之相吗?不是言自己他日当有九五之尊吗?还将传说中拥有了它们,便可拥有天下的金鸡、玉羊寻获。但现在,为何会落的这等凄惨地步?金蟾无言以对,也只能劝慰辽王勿要灰心。东山再起,别图他计。
对于失败,金蟾也同样心有不甘。本想借助辽王之叛,也造些作为,惊天动地一回。没料及,失势也忒快了。时未仨月,一败涂地,全悖初衷。他突然想到,海子湖内有三条螭龙。自己同辽王均想要请之而为己方出力,但遭致拒绝。人家仅想安静修炼,不愿多事劳心。为此,自己与辽王对之心怀愤怨。尤其自己,更想着报复对方。但因于王师、己军战争展开,一直没腾出工夫,腾出心思。后来,研制了一个方子,制作了一些药砂。本来欲冲王师使用来这,却没施成,被银蟾阻止了。而现在,可以用那方子来制三螭,逼迫其充作自己作帮凶。
怎么做呢?金蟾飞身而上凤凰山。凤凰山同孙家山、大山子为海子湖所依傍。而海子湖则又分为上、中、下三海。三螭各居其一。金蟾将所炼制的药砂,投入海子湖。随之,念念有词。这下坏了,包括三螭在内,又什么鱼鳖虾蟹,水内动物皆着了祸。身生腐疮,痒痛难禁。金蟾注视湖中,见三螭时而耸现,时而落没。之身有的鳞片已脱,里皮溃烂,一定有的罪受。这是药砂奏了效,且发作迅速。金蟾遂呼三螭而见,并直言而告:“你们所承之劫,乃本师所造之业。”三螭大怒,要将金蟾撕碎。金蟾道之,若将自己杀死,它们仨也活不长久。独门之术,惟有自己有解厄之方。但三螭帮助自己完成一件事情,自己便可以为它们祛除疮疾。
三螭一寻思,为了不令自己遭受煎熬、遭受苦痛,不令自己性命丧掉,可以先答应对方的条件。而一旦苦厄解除,再对施害之徒行加收拾,不为迟晚。于是,问金蟾,需要自己去做什么事情。金蟾道:“这简单。”要求三螭施弄狂水巨洪,以淹荆州府城之外的王师兵营。王师仅小部分驻于城中,大多则扎营城外。
三螭对于金蟾的要求有些犹豫。一旦照此把事情做了,那可是会害得数以万计的无辜生命。这可是作大业,造大孽,要不得的。但遭天谴,自己或有杀身之祸,或遭雷劈的。金蟾见三螭下不定决心,不由冷笑,将手而扬。三螭大叫:“不好也。”然想躲避,为时已晚。金蟾所用仍为药砂,增加三螭所负之痛,极是难当。三螭欲对金蟾报复,却止住了念头。杀死对方,自己所承之厄请谁施解?最后,迫于无奈,也只有委曲求全,也只有答应金蟾的差使。但,请金蟾略减自己的痛苦。金蟾言:“可。”为之稍许用药,缓解三螭的不适。
三螭于当夜晚间,施弄法术,驱动洪水,冲突王师营盘。这场大水,犹如那:
万匹骏马齐争奔,惊天气势破重阻;
千面鼍鼓同时轰,八殥遥闻其声震。
层层狂狼,叠叠凶涛,“龙蟒”耸脊驰行。可毁了王师将士,水淹之下,命丧四万数。荆州府城自是遭到殃及。但城池并不是三螭主要针对,且把控住了洪流的走向,聚势而非分势,故而灾情还不算大。惟北墙浸泡,关内稍侵入水耳。
三螭见大功告成,于是退水撤潮,还身海子湖。但未得喘息,有那正士前来伐罪。正士,银蟾也。水淹王师,洪声若乎天崩地裂,惊动百里。临时栖于城内的银蟾,能不闻得吗?遂将身来看。但是面对白亮亮滔滔狂洪激流,她也是束手无策。然为之发现了驱洪之三螭。当时明白了,乃此害孽作业也。有心即加杀诛,但恐之死,无人控水。一旦四漫开来,灾害波及范围定然更加广泛。三螭造洪,也仅极短时间之内即达到目的。现时,正始回退。所以,银蟾等到它们回了出发地,方才现身相对,并怒责三螭的恶劣且毒狠的行举。
一名妇人敢于痛斥自己,令三螭怒不可遏,遂群起而攻。银蟾大恨,而与相战。但是对方始势众且强大,银蟾难与相持过久。不小心,微受伤创,只得暂退而走。三螭并未追赶。
银蟾安全处止身,内心盘算斩灭三螭之策,以为罹难王师将士报仇。猛然感觉风声紧急,瞬时强烈,不由大惊。抬头观,云行疾速,她发现有数条蛟龙恰好打上空驰过。银蟾的眼神绝对锐利。虽尚于夜里,虽只刹那之间,但依旧辨认得出,乃自己当初所救之渑池诸龙。她心中一动,面现喜色,何不如此?遂急急赶上,高呼诸龙止行。
诸龙听到呼声,转身瞧来。随之,赶紧向恩人行礼,问之何来。银蟾未即回答,而是问对方这是要往哪里去者。诸龙答,乘夜气凉爽,远赴洞庭湖。洞庭湖龙王,乃是自己的舅老爷。明日,是他的寿诞。自己前往祝寿。银蟾道:“却如此也。”随后将自己的遭遇讲给诸龙,并请他们暂缓行程,耽误他们一点时间,来帮助自己一个忙。诸龙听说所要对付的是海子湖三螭,乐意为银蟾效劳。它们道,三螭兄弟原来即是洞庭湖龙王驾前臣将。因为犯了大的过错,而遭斥逐。他仨之后落到海子湖居身。又听说这三兄弟几十年来倒还安守本分,孰能想到今昔却造下那等大孽,实实当惩不饶。
时间尚充裕,诸龙同银蟾来在海子湖。过程不加多述,蛟龙、螭龙一场交锋与争斗,杀得星移斗换,地覆天翻,江河湖海涛高千寻。终了,诸龙倚仗条数上的优势,擒住三螭。三螭告饶乞命。银蟾喝斥道:“你们想活命?那上万王师儿郎的性命又何在耶?你们不当抵偿吗?”三螭哀求,且称,水淹王师实非本意,乃迫不得已为之耳。于是,将起由讲来。
银蟾听了三螭的描述,立马想到,全是金蟾之阴也。她不禁怒恨冲冲。细瞧三螭身体,果烂疮斑斑。它们真还不像扯谎。银蟾言道:“饶可以,但须将功折罪。那非非道人或还会来,差派你等继续行凶。其但来,擒下,交给本仙姑娘娘处置。”三螭应“是”。银蟾将一粒神火丹演示,烧一树为灰烬于转瞬之间。继而,迫使三螭各服一粒,便是防止它们反复。但异心,即加烧之。银蟾转又谢过诸龙之助,请行路,不再耽误它们。诸龙辞去。
转过天来,那金蟾果然重现凤凰山而呼三螭。三螭来见,称已然照之吩咐把事情做成了,并请降示是否还有其他任务分派。金蟾来此之前,已然到王师兵营瞧过,对于三螭的功绩十分满意。他道,现时暂无事情交待他们去为。一旦有需要,再加命令。三螭请金蟾彻底而除自己的疮疾。金蟾言,该解疮患的时候自会为之祛掉。三螭不由心中犯恼,相互使一眼色,猛然动作,将金蟾擒执。金蟾大惊,叱三螭不想活命了吗?三螭回答道,若不如此,自己才将丢命呢。因疮而死,尚有余日生存,或可趁这段时间四处求医问药以求治疗。但不拿金蟾,自己或就毙于当日。
银蟾出现,怒叱金蟾驱凶作孽,造成死难惨重。因此,当予以重重惩罚。金蟾这才明白,三螭之心异变,乃银蟾所致。他不禁于心痛恨:“原来是这该死的雌儿,又一次败我之事也。”银蟾喝令金蟾,从速来为三螭解除疮症。不然,有他的好受。金蟾耍犟,不肯相从。银蟾冷笑,言道:“难道要我剥尔之皮,以解三螭之疮耶?”金蟾闻听此言,面容大变。的确,用自己的皮,服食可解毒疮。这剥皮的滋味,可是“享受”不得,实实会遭罪。因此,他马上软了,遂交出解药。三螭用后,疮症速消。真是得疮快,祛疮也
银蟾问金蟾,欲死欲生?想要为自己留条活路,便将辽王此刻的落身之处招出。金蟾落在银蟾手里,只能一切屈从。银蟾转又警告三螭,死罪可以免去,但是从今往后,它仨须改过自新,少为祸害。三螭维维。银蟾为使它们时刻牢记教训,剥废其数成根行。杀死了那么些人,作一定的惩罚是应当与必要的,否则便也太过便宜了它们。三螭忍怨,莫敢发作。银蟾收去了三螭体内的神火丹。随后,押解金蟾来在荆州府城,面见兵部侍郎于谦。缴逆党一员,并告辽王落处。于谦大喜,即刻派兵,前往大江之中捉拿辽王。
不加多述,奸王就擒,押赴京城。其他所俘逆党骨干成员,就地处斩。但金蟾不在之列,因为银蟾请于于侍郎,将这贼交给自己处治。金蟾屡次伤害过自己,自己要加报恨。于谦允之。只是,银蟾仍为下得狠心结果金蟾性命,犹念于当初的一段兄妹情谊。然避免之倚仗道功而多造害孽,以及其所犯罪过当受一定的惩罚,银蟾像对待三螭一般而废掉金蟾七成道行,算是狠重教训。儆之以此为戒,往后好自为之。而后,纵放了他。金蟾负恨,也是负痛(心痛)而去。只是此番,他并没多放报复之类的狠话。
奸王朱贵烚谋反叛乱,按律当诛。但景帝开恩免死,仅予废为庶人,永囚到老。所以如此,自是彰显自己有多么的宽宏大度。同时,降谕而安抚辽王一系诸王。教他们不必提心吊胆,不必忧虑会遭受株连,大可安稳放心。自己不会随意去动他们的任何利益。这样做,避免诸王自危,再起****。一切所做样子,都是给外人来看,更是给包括辽王一系在内所有的(皇家、朱姓)王们看。毕竟,自己登基,多遭非议,尤其王们。自己当须笼络他们,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辽王之位,由兴山王朱贵燰继。长阳王朱豪?虽为辽王之子,本当株连承罚,但念之不从贼父、诚心劝谏,可见对于朝廷的一片忠心。故而免罚,仍居现位。
(注:本书当中虽然会出现一些历史人物,但并未完全照搬历史,而是带有戏说、演义形式。历史上,辽王朱贵烚实早在正统四年,即因为太多不法与过失,而被明英宗朱祁镇废为庶人)
湖广大地恢复了平静,一切重新开始。荆州府境自然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抚平辽王叛乱所造成的伤创。其他不说,只说白中玉,因为不屈服于奸王淫威,又加余氏夫人之功而获奸王,得景帝特别嘉奖。银蟾亦有封授,吃国家俸禄。这之后,甪里东升请辞而别。行走江湖,行走天下,继续他那行侠仗义并斩鬼伏魔的义举。
闲言不多述,白中玉于夷陵州知州之任,延续了以往之为官的一贯作风。雷厉风行,严格治境,成效卓著。满任之后,升授四川重庆府知府,走马上任。不知之后,将面临巨大的挑战与考验。未知接下事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