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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开动了汽车,沉默了好一阵,开口道:“贝梓都告诉你了?”
夏弥此时心中烦心事堆积,五味杂陈,思绪是飘忽不定的。周末的开口,让她将思绪拉回,眉头紧锁。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搞什么?你的妻子刚刚生下宝宝不久,女人从怀孕到生产,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产生抑郁症,这个时候最需要小心呵护,你为什么要拿宝宝的名字来让她胡思乱想,坐立不安呢?”
夏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像是满满的火气冲口而出。
周末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座上的夏弥,以往给人感觉轻飘飘的笑意,此时荡然无存,他没有开口反驳夏弥的话语。
“你要带我去哪儿?”
夏弥这才反应过来异地他乡的,周末虽然是歌坛巨星,但与她只有两三面之缘,他到底要带她去哪儿呢?
周末眼中微润,声音略带沙哑地缓缓回应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想给宝宝取名为周弥吗?带你去一个地方……”
夏弥发觉了周末一反常态的举动,她想看清楚此时周末脸庞的表情,可周末故意压低了鸭舌帽,不想让她看见。
夏弥不再说什么,而是保持着沉默,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她的思绪里一会儿是刚刚和柳元祥不愉快地对话;一会儿是和贝梓在咖啡厅的面谈;一会儿是阳光面容下的柳易承……
周末开着车在台北的道路上绕来绕去,终究开到了一个看似郊区的地方,在一幢看上去还很新的别墅门口停下。
周末将车停在了别墅外,他走下车,打开了后车门,“下车吧!”
夏弥环顾了四周一圈,下了车,她放眼望去,别墅的造型很特别,不是那种城堡式的,也不是洋房式的,而是那种四四方方的单元楼似的,加上别致的点缀造型,倒是别有一番赏识。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里面似乎并没有人。”夏弥问道。
“是的,这幢别墅去年完工的,我一直放在这里让它散味,暂时还没有搬进来住的想法。”周末回应道。
“哦,你们明星谁不是几套别墅几套房的。”夏弥淡淡开口。
周末没有回应她,而是通过自己手上的控制系统将别墅的大门打开,走了进去。
夏弥跟着他后面也走了进去,只见别墅前有一棵老槐树,周围用好看的白色栅栏给围了起来。
“这么粗壮的槐树,应该有些岁数了。”
夏弥仰头看着槐树叶,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斜照下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暖洋洋的感觉涌上心头。
“奇怪,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夏弥突然心口收紧,喉咙发干。
周末回过头来望着她,以往吊儿郎当的神情全无。
“你……怎么了……”周末关心问道。
夏弥的眼神变得迷离,她又抬头望了望这棵粗壮的老槐树,“没……没什么……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周末走到草坪的角落,拿来一把小撬,不动声色地埋头在槐树下挖起土来。
“你要做什么?”夏弥问。
周末不语,而是继续埋头挖着。渐渐地,他的动作放慢,放下了小撬,开始用手去刨土,一个淡紫色的玻璃品渐渐显露出来。周末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出,细心地抹去上面残留的泥土。
“这……这……”夏弥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怎么会……怎么会……”
这二十多年以来时常缠绕着她的泛黄梦境,竟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周末见夏弥这样的反应,一时也激动起来,“夏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是不是?”
“不,不可能的,那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泛黄的长方形斑驳单元楼;溢着槐花香的老槐树;淡紫色娃娃形状的许愿瓶……
夏弥双手捂着脸颊,始终难以置信……
“你常常梦见黄色单元楼,香味扑鼻的老槐树,这个淡紫色的许愿瓶,还有……还有一个小哥哥,对吗?”
周末见夏弥的表情如此怪异,更加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
夏弥瞪着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周末,眼神中透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这不可能……”
周末的眼眶湿润了,他将淡紫色娃娃许愿瓶擦干净,递到了夏弥的手中。
他回过头去望向这幢崭新的四房别墅……
“三年前,这里还是一排长长的老旧的泛黄单元楼。后来有房地产开发商看中了这块地,准备把这边老房子建成高层,要把这边原有的花草树木都推平了筑路。我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先买下了这块地,建了现在这幢与过去老单元楼有几分相似的黄色别墅,为了这个许愿瓶,我保下了这棵老槐树……”
周末的身子依旧背对着夏弥,他不想让夏弥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背对着递给了夏弥。
夏弥接过照片,捂住嘴的手更用力了些,她的眼眶里翻腾起淡淡雾气。
照片里泛黄老旧单元楼,绿玉葱葱的老槐树……和夏弥常梦见的泛黄梦境,完全一致……
“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夏弥的心里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她却不愿去深想……
周末接着说:“我十二岁以前都是住在照片中的那个单元楼里,直到有一天,我的妈妈哭得难以抑制,她说她再也不想住在这个让她苦难半辈子,痛失女儿的地方……后来我们搬到了市里最繁华却最破败的居民楼里,直到我21岁那年发行自己的第一支单曲红遍亚洲,才搬出了那里……”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夏弥控制不住情绪,声音微露哽咽。。
周末依旧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原来有个亲生妹妹,比我小八岁,她两周岁那年,被一个整日浑身酒气,动不动就打我妈出气的男人带走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妹妹,而那个男人虽然跟我和我的母亲一起生活了十年,可从我记事以来,我就一直憎恨他,恨到连他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虽然我的身上流淌着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