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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大帝国之逐鹿中原 / 063 宴会 九

063 宴会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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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好奇心很好强,从两人的身体中间钻过来,伸着头刚要向箱子里看,被天生一个手刀打在额头上。
  “好疼!天生干嘛打我?”
  “小孩子不要过来,到旁边玩去!”天生可不想让安妮做噩梦,那样他自己也别想安稳睡觉了!安妮不满地咕哝了几句,觉得没趣,果真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柳婆婆并不在意天生的眼光,温柔地看着一盒盒的小虫子,甚至用手轻轻地抚摸、或者对它们喃喃低语。这些虫子说来也怪,没有一个咬她的,都温驯得像小白兔。
  终于,柳婆婆在最下面一层拿出一个小锦盒,这个盒子非常精致,用最名贵的紫檀木做成,上面篆刻着一连串的文字,但并不是中原字;侧面雕刻着许多虫子。
  柳婆婆将锦盒打开,里面露出一条食指长短的黄色大虫子,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卧在盒子里面一动不动。
  柳婆婆嘴里念念有词,不知说了些什么,那虫子居然醒了,慢慢地爬上她干枯的手臂,竟然将尖利的嘴刺入婆婆的胳膊,吸食起她的鲜血!
  天生赶紧捂住嘴,免得自己吃惊得叫出声来。
  眼看着那虫子原本金色的皮肤,忽然浮起了一道道红线,显然就是婆婆的血了。到最后,那只大虫子浑身都变成了殷红色,好像吃饱了,把嘴从婆婆的皮肉中拔了出来。那皮肤上只留下一个像米粒一样小的伤口,一滴血都没有流。
  柳婆婆把大虫子放进一个碗里,嘴里喃喃地说道:“蛊娘娘,请救救这个孩子吧!”
  柳婆婆念了三遍,便用另一个碗把大虫子扣住,这样根本看不清碗下面发生了什么。
  天生掩饰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道:“婆婆,那只大黄虫子是什么?”
  柳婆婆听了天生的话,赶紧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不要被她听见,那不是虫子,是我们世代相承的蛊娘娘!”
  天生听得如坠云雾:这个老婆婆是不是清穿小说看多了,怎么管一只虫子叫娘娘呢?
  天生指着那两只碗问:“那个……什么娘娘,在里面干什么?”
  柳婆婆面带不悦地瞅了天生一眼,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旁边拿出几柱香来,插在两只碗旁边,嘴里又念叨了几句什么。
  真是醉了,这老太太明明在搞封建迷信嘛!更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对她抱有期望来着。
  天生见安妮已经睡着了,便要抱她回房间。柳婆婆却止住他道:“你再等一会,如果蛊娘娘看不到你,会不高兴的!”
  “……你确定她刚刚看到我了吗?”天生很想提醒她,那个黄色的大虫子好像连眼睛都没有!
  “当然看到了,她还答应为你配制一副解毒的灵药,知道了吗?”柳婆婆的话说得郑重而严肃,令天生对蛊娘娘都有些迷信起来。
  想想一位老人家为了自己不惜被吸血,这份盛情确实也不好推却。天生只得又在椅子上坐下,便跟柳婆婆聊了起来。
  “婆婆,那只……蛊娘娘一向都要吸血的吗?”
  “是啊,平时的话只要半个月吸一次就够了。可是如果需要她来制作秘药,当时就得用鲜血祭祀!”
  天生听完她的话,怎么都不觉得这蛊娘娘是好人!不过,他很快联想到一点:自己所中的是一种蛊毒,这和蛊娘娘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天生提出自己的疑问,柳婆婆缓缓说道:“蛊娘娘最擅长的,就是解各种蛊毒,当然你这种毒也不在话下!”
  天生听她讲得这么专业,开始对她的身份产生了好奇:“婆婆为什么对蛊毒这么了解,又为何养着能克制蛊毒的蛊娘娘呢?”
  柳婆婆平静地答道:“因为我本来是书国人,族中历来就有养蛊的习惯!”
  天生知道书国在琴国的西南,是个比邻大海、群山纵横的诸侯国,那里有大量的少数民族,日常生活还保留着古代习惯——柳婆婆竟然是书国人,怪不得她带着一种与当地人不同的气息!
  便是,天生同样很疑惑:“人们为什么要发明蛊虫呢?一开始就是为了害人吗?”
  “不,一开始只是弱女子自卫防身的东西,由于功能强大,后来引起了人们的重视,演化发展,就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这时,那三柱香已经烧尽了。柳婆婆便嘴里念叨着,将盖住的碗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黄色大虫子又恢复了原样,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只是身边却多了一颗蚕豆大小的药丸,滚圆滚圆的,散发出金黄色。
  这简直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天生这样想着,只见柳婆婆向大黄虫礼拜了两次,再次把它收进小锦盒,最后放进箱子底琐好。将那颗金黄药丸拿起来交给天生:
  “这颗药名叫金蚕解毒丹,是蛊娘娘亲自为你炼制的。服用之后就可以解除蛊毒,你把它吃了吧!”
  天生把那药丸接过来,想要吃又犹豫起来:这老妇人到底是不是真心要救我呢?我以前根本不认识她,对她们蛊术也是一无所知,如果这颗药是毒药的话,那我怎么办?吃下去容易、吐出来可就难了!
  于是,天生把那颗药攥在手心,手向嘴边一放,似乎是咽下去,其实还在手里藏着。然后他做了个下咽的动作,好像药丸已经入肚了。
  柳婆婆并没有怀疑天生,安心地闭上眼睛说道:“老天保佑,你很快就会平安无事的!”
  天生悄悄地把那颗金蚕丹藏在身上,决定有机会尝试一下,又问道:“婆婆,明天傅老爷也要给我解药,我要不要使用呢?”
  柳婆婆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你已经吃了蛊娘娘的药,毒自然就解了,不必再吃老爷的药!替我告诫他,以后少跟厉鬼王来往!”
  天生点头记住了,便抱着安妮向婆婆告辞。柳婆婆亲自把他们送出门口,一再嘱咐道:“天生,如果你的毒解了,希望你能履行对我的承诺!”
  天生用力点点头:“我会信守诺言的,您就放心吧!”
  “谢谢你,蛊娘娘会保佑你一生平安的!”
  看来在这位老婆婆眼里,那只黄色大虫子已经成为无所不能的神了!天生不免心里好笑,听到满院子的虫鸣声问道:“老人家,您好像很喜欢小虫子?”
  “是啊,虽然大多数人认为虫类是低等动物,但是我们部落一直不那么看——即使是一个平凡的小虫子,也是有感觉、有血性的!”
  天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代替安妮向柳婆婆致谢,便告辞回屋了。
  第二天,当天生醒来时,见安妮睡得正香,使劲推了她两下,安妮才含含糊糊地说道:“就让我再睡一小会儿,天生最好了!”
  “谁让你昨天晚上熬夜?这真是活该,快点起来,我们还要回家呢!”
  安妮应了一声,又与周公畅游梦境去了。天生一个人出来,看到满眼灿烂的阳光,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
  去找傅母心时,被告知一早就去混沌山了,并一再嘱咐,让天生等他回来。天生要去找柳婆婆,一个女仆告诉他,说柳婆婆去城南的田间给奴隶们做饭去了,要到吃了晚饭以后才能回来。
  天生一时觉得无聊,便呆坐在台阶上,看一箱子蜜蜂熙熙攘攘、忙忙碌碌。
  这时,一个男仆推着一架木车走了出来,木车上正坐着那个残废的傅少爷。天生听他嘟嘟哝哝地不知在说什么,便走了过去,跟那残废少爷搭讪:“少爷,还记得我吗?”
  傅少爷斜着眼歪着头看了半天,两只手忽然举了起来,看样子好像要拍手,却又永远拍不到一起;嘴里也伊呀地说着,似乎想要说什么话,却又永远表达不出来。
  男仆在一旁冲天生笑道:“您别搭理这家伙,他什么都不懂,就跟个死人也差不多!”说完还严厉地把傅少爷的手打了下去。
  天生有些不悦地看了男仆一眼,随口问道:“照顾他很辛苦吗?”
  “爷,您这话说得!还有比照顾这样的活死人累吗?得给他喂饭、喝水、擦身体,这还不算,还得管拉屎撒尿,一天光是衣服就得换五六回,如果再赶上阴雨天……您说我这日子苦不苦?”男仆满腹牢骚,似乎已经把天生当成知心朋友了。
  他继续说道:“除了这些,有时他清醒一点,还要这个玩、那个玩,不高兴就吵吵闹闹的不让人清闲!我当初这脑袋里大概发洪水了吧,跑到这里照顾这个白痴!”
  他所谓的白痴,此时不知道他在骂自己,还一个劲地要拉他的手,再次被男仆打落了,喝斥道:“老实点,看晚上鬼来抓你!”这句话似乎很有效,傅少爷立刻就安静下来,一双痴呆的眼睛看向地下,好像在认错。
  天生便跟男仆交谈起来,才知道傅少爷小时候不是这样,后来误吃了一种什么药才变成这样的。
  “我听说你家老爷还给他娶了两个媳妇,但是都跑掉了,有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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