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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也不隐瞒,“谢谢伯母相信小凡,其实我在大宋只能存在十天,已经过去一天,还剩九天,当时间到了以后,我便要回到我的时代。”
“也就是说你是带着明确目地来的,是吗?”现在黄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因为谁也不想被人算计。
“伯母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做一丝大你们或者对大宋有害的事。我确实是有目地来的,首先是杀死一定数量的蒙古兵,然后再在这里生存十天。”张小凡也道出自己的目地。
然后接着说道:“当然,以上是被安排的任务,只需要完成我便可以过关;我也有我的私心,也可以说是追求吧,就是希望郭伯父或是伯母能教我些武学知识。”
黄蓉沉吟一会儿,说道:“我与靖哥哥可以暂且信你,毕竟你所说的一切确实太过匪夷所思。”
张小凡也表示理解,如果是自己遇到谁说是穿越而来,自己也不会相信吧。“确实,我也理解伯母,我还是给二位简单说下我所知的情况吧,关于我所知道的未来。
当然,我与二位透露之后能不能改变未来,或者是将未来会改变,我就说不准,但近期肯定大方向是对的。”
听到此处,郭靖黄蓉二人也忍不住心跳加速。这也是人的共性,都希望能够预知未来,然后改变那既定的轨迹,要不然也不会在东方有那算命先生,西方有预言家或是巫师,但预知未来之后再改变未来这永远都是悖论。
见此,张小凡继续说道:“郭伯母现下思虑有二,第一肯定是这襄阳战事,第二便是您女儿郭襄的下落是吧?”
黄蓉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也看到,只要襄阳陷落,我大宋便难保;其次,襄儿前几日被那金轮法王抓走,至今也没有任何线索。”
“其实襄儿妹子现在就在蒙古大营中,金轮法王这此与那蒙哥大汗一同出征,他便是想以襄儿来要挟郭伯父,同时打击守将士气。
如果你们不去营救,我想就近两天,那金轮法王便会前来邀战。当然,最终襄儿也会安然无恙。”
黄蓉听到最终郭襄会安然无恙之后,顿时松了口气,转而再听张小凡说道:“至于大宋王朝,据我所知,应该还有二十来年三十年的气数,但终将会被忽必列率领的蒙古国灭亡,然后建立蒙元王朝。
至于伯父伯母你们,在襄阳破城时也将殉城,最终只剩下郭襄妹子。而在襄樊城破后,没几年整个宋庭也就灭亡,而后蒙元王朝灭宋不到八十年后,便改朝换代。”
听张小凡说到此处,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待最终知晓结果以后,二人同样不好受。两人可为国为民,最终也只是做了无谓的斗争,心中所守护的东西依然没有留住。
黄蓉悲的是自己二人及家人的命运,她知道,以她靖哥哥的性格,襄阳城破之时,也便是人亡之日。而郭靖则为整个国家悲哀,国破家亡多么沉重的几个字,意味着万万人死去,这些年,他多少了解蒙古人在北边及西边所做的一切,一场场的屠杀,万万人的死去,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蒙古人灭亡大宋,将会死去多少汉人。
只见他此刻,紧紧的咬着牙,丝丝血迹自唇角流出,双拳紧握;张小凡同样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息,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黄蓉见状,两只手握住郭靖的拳头,轻轻喊道:“靖哥哥!靖哥哥!”
郭靖听后,这才缓了口气。对张小凡说道:“天下没不散的筵席,也没有不灭的王朝,但我实不忍我堂堂大宋受那鞑虏所欺。”
张小凡摇了摇头,说道:“宋庭的灭亡,一方面在于鞑虏入侵,一方面也在于自身原因,我想郭伯父也理解吧。”
郭靖听后,点了点头,却也什么都没说。他虽不在官场,但也知道,现在宋庭重文轻武是一方面;最主要却是,现下朝上是山头林立,各个派系争斗不休,都想将政敌从精神到肉体抹去,哪怕是敌人已打到家门,都只顾内耗。
沉默一阵后,郭靖说道:“你伤愈之后便与我一起吧,我可与你讲解些武学常识,几天时间我也教不了你什么。倒时我会将我的九阴真经教你,望你学成之后切勿为非作歹。至于其它我也无权处置。”说完后,便出门而去。
黄蓉也深深看了一眼张小凡后,叮嘱道:“这两天你好好养伤吧,最近战事紧急,你郭伯父若是不空,我也可为你讲解。”说完也一道出门而去。
她现在对张小凡的话,已信八分,剩下的只需时间才能验证。况且张小凡若真要骗她,再怎么也不会想出如此荒谬的借口。而现在她主要是要去安抚郭靖。现下虽然郭靖心气暂时平复,但却有一口郁气未散,如不好好处置,定会留下后患。
待郭靖二人出去后,小莲再次进来,忙将张小凡扶起,给他喂食。
“小莲,你有学过武吗?”张小凡靠在床上一边喝粥,一边问道。
只见小莲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能习武呢!”
“哦,郭大侠不给你们习武吗?”张小凡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
只见小莲默默的低着头,捏了捏家角,说道:“也不是啦,我是老爷去年从那乱军中救回,时日还短,另外我年龄也大了,已经过了习武的年龄,即使现在能学,也已成效不大。”
“学武还有年龄限制吗?”
“这我确不知道了,听小姐说,好像是越早学越好。”
以此同时,黄蓉跟着郭靖进了书房。
郭靖进入书房后,看着里面挂的那副字:‘为国为民’,那是十六年前,他下定决心死守襄阳时所写,这四个大字,一直深深激励着他。也许有想过退缩,但却一直坚持了过来,哪怕在最困难的时候,只要想着自己心中的愿望,还有岳爷爷的遗志,这都是不容退缩的事。
可是当今天有人告诉自己,自己一直所做的事,只不过是苟延残喘,做的不过是无用之功时,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是自己做错了呢,还是做的不够吗!
这时黄蓉进得门来,从后面轻轻搂住郭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背上,“靖哥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无论以后是怎样,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死。”
郭靖这时也转过身来,抱着黄蓉,说道:“蓉儿,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其实我们都知道,大宋此刻已是水深火热,内忧外患,守住这里也不过是多喘息两年罢了。你看那西夏国灭了,金国也灭了,很快就会轮到我大宋。”郭靖说着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这只是不忍我万万大宋子民死在那蒙古人的屠刀之下,那蒙古人素有屠城之举,如若他要功破襄阳这最后一道屏障,之后便是如履平地。”
“靖哥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小凡不是知道后世大概的走向吗,我们也可以做一些针对性的办法。”黄蓉安慰道。
郭靖也只好点了点头。“下面我们招集大家,对眼下的战事做一些安排吧。”
议事大堂,待众人坐定,黄蓉起身说道:“现在招集各位,主要是刚刚在张小凡少侠那已得知襄儿下落,及那金轮法王的阴谋,所以与各位商量一下对策。”说着朝大家拱了拱手。
只见老顽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叫道:“怎么,找到郭襄小女娃下落了!在哪里,俺老顽童这便去救她!”只见在他旁边的瑛姑拉了拉他,这老顽童也只得讪讪的坐了下来。
黄蓉继续说道:“听张少侠所知,那金轮法王现在正将襄儿关在蒙古大营之中,想要来日胁迫靖哥哥投降,及乱我军心,所以我们要尽快想法子将襄儿救出来。”
此时,郭靖在一旁沉默不语,郭芙见状,说道:“父亲,母亲,我们这就连夜潜入那蒙古大营之中,将襄儿救出,破了那金轮法王的阴谋。”
一众人也给给点头称是。黄蓉当然早已想到,只是心有顾虑,说道:“只怕这其中有阴谋,到时中了敌人圈套。”
“郭夫人怀疑那张小凡是蒙古人的奸细?”瑛姑问道。
黄药师听后,说道:“我看不像,他虽然穿着有些奇装异服,但我看他无论面象不是处是也不似那奸邪之人。”在这里面黄药师最有发言权。
张小凡是他带回的,而且黄药师可说是博学多才,精通那四书五经,五行八卦,区区相人之术自认不差。
众人听黄药师如此说道,心里也服气他的判断定不会有误。黄蓉也说道:“父亲看中的人我肯定不会怀疑,我只怕那囚禁襄儿的大营会有危险,敌人定是设下重重机关、天险迎我们上门而去。如若我们糟困,那蒙古人再围攻襄阳,以那吕文德那胆小如鼠的性子,定然弃城而逃,则襄阳危矣。”
这的确如此,现下郭靖可说是整个襄阳城的精神支柱,如果郭靖有所闪失,那襄阳基本可说是不攻自破。
“今日招集大家前来也不是商量如何救得襄儿,就近两日那蒙古人定会大举攻城,现在我们主要是商量那迎敌之策。”郭靖看着众人说道。现在这些人要不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便是自己的亲人们,所以他也不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