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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幕又一幕我和爷爷的回忆,一段段,从我呱呱坠地到他的风烛残年。啊,我小时候爷爷多么年轻,黝黑的头发,笔直的腰,还有他温暖有力的手……
我的童年,我儿时的回忆……幼儿园的同学欺负我,爷爷替我出气,我那时就躲在爷爷宽大的背后;去看晚会,我看不到,爷爷让我骑到他头上,身边一个男人——我的爸爸,他正拿着玩具逗我呢,看那时的妈妈,笑的是那么美!
转眼间,我已经八岁,正趴在爸爸的灵柩前痛苦。可惜啊,我八岁那年,爸爸出车祸了!他才三十八啊!爷爷,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脸上的皱纹更多了,更深了,他的头发……变成了灰白色。那时的我,是那么伤心啊,眼泪,沾湿了床单,沾湿了爸爸胸前的玉佩,爷爷取下来玉佩,颤抖着揣进了怀里……
七年,时间似乎在加速,意气风发的爷爷迅速的衰老,转眼间就永远离开了我,他已经走了,留下的只有我口袋里的玉佩……爷爷的魂,是不是在里面啊?
泪,是咸的,好涩,就像爷爷的笑,已经是遗照的黑白色……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那么宽厚,这是爷爷的手……但我知道这是他的英魂,一样的感觉,一样的温度……
“志贤,七年了,你真的长大了不少啊!”一样的音容笑貌,哦,那破碎的记忆!我转过头,爷爷正在那混沌之中,隐隐的飘在我空中。
“爷爷,真的是你吗?”我眼眶中是泪,思念,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傻孩子,爷爷来看你了,我的乖孙子,你长大了,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爷爷有些自豪。
我扑上去,可是又从爷爷的身躯中穿过去,他的身躯是虚无的烟。爷爷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可惜我怎么也感觉不到。
“爷爷,我想……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走,可以吗?”
一阵难耐的幽静。
“唉,爷爷没办法一直在你身边,生老病死,生死离别,都是必须要经历的。”爷爷叹息,“你身上,有着你的宿命,这世上,有两块这样的玉佩,一阴一阳,一雌一雄。一千多年了,我们多少代人在寻找,爷爷这一代,没有完成的使命,只能交给你了……”说着,他的身躯渐渐变淡,就要隐匿在那黑暗中了!
“爷爷,你不是还要看我的婚礼吗?你还要抱孙子呢,你不要走啊!你不可以不守信啊!”我紧紧抓住那虚无的幻影。
“不要伤心,爷爷其实一直在你身边,你的一切,我看着呢,看着呢……”
爷爷的身躯,如一缕青烟,飘荡着,飘散着,消失在我的眼前。一切,都失于手中,那一股三代人的亲情,三代人的情怀,祖祖代代的使命,在我手中。
“去吧,勇敢的去面对!”
这是爷爷最后的声音啊!
我跪倒在这黑暗中,泪如泉涌,伤心,迷惘,以及那思亲的伤……睁开眼,天已经亮了,我手中的玉佩,好暖和。
房间里就我一个人,我的心,好痛。眼前是爷爷的音容笑貌,他只陪了我十五年,他说好的陪我到成亲的!唉,爷爷为什么不守信啊。现在的我,多么想在靠在爷爷的怀里,再听听他讲的故事……
这时,王进走进来,他激动的说:“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张怡确实梦见了女鬼,这下明白了,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遏制诅咒的方法。”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满是爷爷的话,他始终没有告诉我我的玉佩到底是什么。樵夫,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玉佩又代表着什么?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前辈,留给了我太多太多难题。
“想什么呢!我说的你都停懂没?”王进气鼓鼓的看着我。
“哦,额……”我尴尬。
“我说,既然女鬼没办法传播诅咒,那她接下来会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
王进把嘴贴到我耳朵上:“索命!”
我打了一个激灵。王进继续说:“那么今天晚上麻烦的人应该就是你了。”
唉,命短的我啊!
王进继续说:“如果我们想活下去,那么就必须把这种诅咒一直传播下去!”
我摇了摇头,说:“一传十,十传百,就那样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人被恶鬼缠身,那么她杀死的人越多,修为肯定会越高,到时候那局面可就不可控了。”
王进叹息:“眼下只能这么拖着,回去之后再想办法。”
“那下次你要告诉谁?”我们已经是女鬼传播诅咒的媒介了。
“雷辕吧!毕竟他是男生。”王进思索片刻回答。
“也只能这么做了。”我其实非常不愿意,因为要用朋友去换我一日的平安,这时我最不想做的,更违背了我爷爷临终时的遗言。可惜,为了生存,为了能让下面的老爷子看到我的媳妇,我只能这么做了。
王进已经出去了,他大概是去告诉雷辕这件事吧。不一会儿,我们几个人已经集结在了小院里,樵夫看了看,说:“我将要带你们离开这里了,路有些难走,大家一定要跟上!”
出发了,樵夫关上门,拿着一根木棒和一把柴刀,还有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我们一直向西南方向走,周围全部是奇异的山石。
樵夫催促:“快点!大家跟上!走慢了可就麻烦了!”一行人行色匆匆,没命的向前冲。大概走了两个小时,樵夫停了下来,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说:“大家去吧,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赶在太阳落山前一定要下山!否则你们全部会死。”
王进点了点头,催促:“那我们走了,后会有期。”
樵夫临走时在我怀里揣了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说:“下山后麻烦把他转交到一个叫刘启明的人手里。”
我愣了愣,说:“我爷爷早就去世了,我是他的孙子,这位长辈,你要我给爷爷送什么?我回去烧给他。”樵夫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他思索片刻,拿出了一块月牙形的玉佩,说道:“你如果是刘启明的孙子,那么你一定有一块类似于这块的玉佩,拿给我看看。否则……”
我心头一震,他已经摊牌了,那闪着碧光的玉佩,正好和我那一块是一对!我不假思索的从口袋里拿出玉佩。樵夫仔细看了看,顿时激动的抓住我的手,说到:“终于找到了!我们两家找了一千年了,终于找到了!我的师傅是刘傅,正是刘玄德嫡系子孙,他和我提及过你的爷爷刘启明。”
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了我:“这是我师傅临终交代的,只要找到拿着另一块玉佩的人,就把这把腰刀交给他,拿上吧。”
我接过刀,挺沉的,刀间环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气息,给人一种奇怪的厚重感。我问道:“可是,我带着刀去上火车,这……”
他拿过刀,耐心的告诉我:“你试着与这把刀沟通,让他与你产生默契,然后你用意念来与他交流,到达一定程度,他就可以依附在你的体内。”
我尴尬的笑了笑:“刀还有思维?”
樵夫淡然的说:“一般的刀是不会有的,但是一旦他在人的身边待久了,尤其是在修道之人身边,那么天长日久了,它自然就有了些灵气。”
我望着他,无奈的说:“可是,我现在根本办不到。”
樵夫拍了拍我的背,说到:“此非一日之功,你在路上有时间多多感悟一下,你的天分不小,应该没问题的。不过你一定要记住!这世间人多眼杂,有些东西最好不要乱说,以免遭来杀身之祸!望你多加注意,妥善保管。我的名字叫李蕴藉,是这林子里的引路人,若有缘,我们后会有期!”
我点了点,转身离开,王进正在不远处等着我。他见我过来,好奇的问:“那个老人给你说了什么?”
我看了看他,虽然他是我的哥们,但我觉得这时我们家里的事,所以就不想告诉他,只能撒谎:“那个人说我什么天赋异禀,要留下来和他一起在这荒山野岭当他的徒弟,我拒绝了。”王进也没多想,随口就说:“就是,这鬼地方,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出去!”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两块玉,他们把我的心压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