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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时间和你们好好说话,你们到底跟不跟我去救人?”柳初冬声厉色荏,把手中的匕首贴上了自己的脖颈。
冰凉的刀刃让柳初冬浑身一哆嗦,她从来对锋利的东西都是心怀恐惧,但是现在她必须要忍住。
怀中的小黑猫喵喵地叫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两个警员赶忙答应道:“我们跟你去就是了,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柳初冬道:“不行,你们跟我走!”说着,刀仍然横在自己的脖颈,将小黑猫放在地上,道:“黑笼,我们去找周礼。”
小黑猫通人性,刚落地就跑向外边,柳初冬紧随其后,两个警员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带上传呼机和电棍跟上去。
一路上,小黑猫走走停停,辨别着路上残留的味道,颇有点警犬的意思,后面的两个警员一开始还持怀疑态度,这会也有些相信这个黑猫的能力,但是他们的心也因为柳初冬横在脖颈的匕首悬着不能放下,如果柳初冬受了伤,他们也难逃关系。
走了一阵,一个警员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柳初冬道:“柳初冬。”
“柳初冬,我能问一下这只猫的来历吗?我感觉它很聪明,嗅觉也很强。”这个高瘦警员找柳初冬说话,想引开柳初冬的注意。
柳初冬果然上了当,她笑道:“这个猫叫黑笼,可聪明了,你说什么它都能听得懂。”
“哎?它好像发现了什么?!”高瘦警员惊讶道。
柳初冬一愣,赶忙低头看着左前方的小黑猫,但小黑猫仍然还在寻路,并没有发现什么,正当她疑惑的时候,感觉到身体旁边蹿过一道黑影,随即自己的右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了。
原来是柳初冬右后方的警员趁柳初冬不注意,冲过来抓住了柳初冬的手,防止柳初冬带刀伤了自己。
“放开我!”柳初冬大喊着,她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但是因为手腕被警员抓住,所以匕首并没有伤到人,只在小幅度范围内移动。
她想张口咬警员的手,但是另外一个警员也冲过来,抱住了柳初冬。
柳初冬心急之下,抬脚就朝着高瘦警员的裆部踢去。
“啊。”警员一声惨叫,松开了柳初冬的手腕,蹲下身子,捂着自己的裤裆,面目扭曲,可见柳初冬这一脚是毫不留情的。
柳初冬挣脱开后,又用力踩了后面警员的脚,但后面警员依然不松手,她想拿刀扎警员的手,但是又没敢,只好又把刀子横在自己的脖颈喊道:“再不松开我,我就死给你看,我对自己更狠!”
“快,快松开她。”蹲在地上的警员,无奈道。
“好吧。”这个有些天然呆的警员才松开柳初冬,跑到高瘦警员旁边问道:“你没事吧?”
高瘦警员白了呆警员一眼,懒得理他。
柳初冬和两人拉开距离,刀子贴着自己的脖子,但是刚才提刀的时候没注意分寸,此时柳初冬的脖子上被刀子划伤,正流着鲜血。
伤口不深,流血不多。
“你…你没事吧,我们还是先去医院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高瘦警员看到柳初冬那白皙的脖子上赫然的鲜血,有些内疚。
柳初冬忽然就哭了起来,不知是伤口的疼痛还是内心急切,她哭着道:“你们再使坏,我就真的死给你们看。”
“我们错了,再也不会抢刀了,我们先去医院包扎一下。”高瘦警员稍微缓和了一下蛋疼,这会慢慢站起身来。
柳初冬摇头道:“不能耽误时间,周礼现在可能有大麻烦,我们得快点找到他!”
“那你至少处理一下伤口,我这有卫生纸。”高瘦警员掏出一包纸,走过来想要递给柳初冬,柳初冬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一脸戒备道:“不用!你离我远点。”
高瘦警员伸着的手悬在半空,有些尴尬。
柳初冬伸手,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一下脖颈,弄得满脖子都是血,很是吓人,但她毫不介意,依旧横着刀,看向两个警员道:
“这次你们走前面,我和黑笼在后面,我让你们往哪走,你们就往哪走。”
“好吧。”两个警员点点头。
这三人一猫便再次上路,循着周礼留下的味道找寻过去。
周礼这边,毒师荆天符已经将第二针扎入了周礼脚心处的一个穴位,刚扎进去,周礼浑身就痉挛起来,嘴中甚至开始吐着白沫。
旁边的陆仟忍不住道:“荆大师,他这不会死吧,如果死了,就不好交代了。”
老头站起身子,看了周礼一眼道:“死是不会死的,就是比常人反应要大一些。这小家伙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已经打通了所有的经脉,现在受到的痛苦反而要比常人深上数倍。”
旁边几个壮汉忍不住多看了周礼一眼,常人所受的痛苦已经是极限,更何况现在周礼所承受的痛苦是其好几倍,如果不是头顶那第一针定百会,周礼现在已经痛晕了过去。
周礼浑身颤抖越来越大,连带着椅子都晃动起来,到了一个极限,突然口喷一口鲜血,气息顿时萎靡了下去,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这第二针只扎了五分之一深,我看你就快熬不过去了,要不还是交代了吧。”老头走到周礼跟前,弯下腰看着周礼笑道。
周礼眼眶深陷,拖着眼皮,像是几天没睡觉的人,他扬起满是鲜血的嘴角,冷笑道:“你这第二针如果加上‘青藏花’,能至少加剧痛感两倍。”
老头一愣,眼珠子转悠,嘀咕着:“青藏花,性热,疏导奇脉刺激…不对,青藏花会和‘大戟’性冲突。”
周礼闭上眼皮,没有理会老头。
老头揉了揉脑袋,回忆着什么,忽然一拍大腿道:“对了,第二针的药中还有天竺葵,天然的中和剂,不会让大戟表现出性烈,所以青藏花和大戟不会冲突,这样的话…”
“果然,这样搭配,确实可以让经脉灼烧之痛加剧至少两倍。”
老头眼中一亮,这会再看周礼,惊为天人。
“小子,看你是个可造之才,如果为了那个果实毁了自己,是调香界的一大遗憾啊。”
周礼摇摇头,没有说话,他现在也没了说话的力气。
“看你在调香这方面造诣不低,如果我毁了你的嗅觉味觉,不知道你还能走多远。”老头荆天符露出残忍一笑。
旁边的陆仟赶忙道:“荆大师,这样不好吧,要不要先请示一下王总裁?”
“老夫做事还需要经过他的同意?”荆天符转头瞪了陆仟一眼,吓得陆仟赶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荆天符走到桌子前,拿出另外一个小瓶,迎着灯光晃动里面的液体,嘀咕道:“看着一个天才崛起,远没有亲手毁灭一个天才来得痛快。”
“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交出囚笼果,还是放弃自己的嗅觉和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