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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忽暖,温阳初上之故。
陈悟真、梅绕青两个人不知不觉间聊了一个晚上。
正值黎明,门锁被开的锵啷声接连不断。半盏茶的功夫,就见自己的门外有狱卒开门。
狱卒面目凶狠,喝道:“快出去,别磨叽!”
陈悟真和梅绕青巴不得如此,快快脚出门,跟随大队前行。
三十余名狱卒分之为二,前引路,后赶路。
一路跋涉,众囚犯被赶上一座小山坡。
只见山坡的庙宇已经打好地基,这时候正需搭木架梁。
陈悟真苦笑道:“看来我这辈子离不开建筑!”
梅绕青本想多了解陈悟真在书院的事,无奈狱卒催促,只好先赶往寺庙之内。抬取木梁一般是三个囚犯同扛,陈悟真不想梅绕青辛苦,让他站在前段,自己则在中段举起,承受全部的重力。
他在进寺庙前观看过四处,发觉大约有三十名狱卒分别在四方镇守。倘若冲将出去狱卒定要穷追,到时候免不得一场恶斗。心想每个狱卒都有二三十岁的年纪,修为不在自己之下。一旦狱卒群起而攻之,胜算极微。
梅绕青也观察且考虑过这件事情,心道:“逃走会引起狱卒的注意。如果有更重要的事转移他们的注意,那不就可以轻易逃脱!”
“提上来!”
站在部分已经架成的木梁之上的囚犯忽然喊道。
陈悟真闻言就将灵气灌输至右臂,奋力把木梁向上一掷,木梁便如纸飞机般向上窜。站在上方的几个囚犯饶是建造得惯,也险些抓不稳来势汹汹的木梁。
直到响午,寺庙人太多十分而闷热,几个在内的狱卒受不住都站在外头乘凉。
梅绕青留意到热辣辣的太阳,即刻想起出门前揣多了几个火折子,趁狱卒还没回来的空隙、囚犯自顾工作的时机,在最不显眼的角落各投一个燃烧的火折子。
这些木梁木屑全是干爽之物,加上天干物燥的环境,遇上燃烧的火折子极轻易就烧着了。
起初的小火苗被几个囚犯撞见,他们却如无事人般继续干活。直到星火逐渐势成熊熊,众囚犯不约而同都罢手出庙,故意在外头大喊大叫骚动起来。
陈悟真、梅绕青二人趁骚动的机会,在人群中伺机逃走。而在坡边乘凉的一众狱看到寺庙袅升浓烟,俱心叫不妙。于是八成守犯,二成凑前察看,只见整个未成的寺庙烧得红旺,就算大雨倾盆恐怕也只能够把木梁浇成木炭。
“寺庙没喽,怎么交差!”
“去找水泼呀!”
“这么大火泼个球,狱卒大哥们就惨啦!”
一干囚犯故意起哄,狱卒本来气愤,一激更甚,挥木棍逐个敲打,喝道:“排好队!”
挨打的囚犯气不过,更是叫嚷的大声:“我没做错事,狱卒大人凭什么打人!”
这么添油之下,众囚犯挤来挤去乱作一团,狱卒见势头不妙,挥棍看谁打谁。这帮囚犯心知自己并非死囚,狱卒无权打死不敢动用灵气,顶多吃痛。再有众犯难判这点,所以更加肆无忌惮,拼命推搡。
陈悟真紧紧护住梅绕青,低声道:“南侧只有三个狱卒。”
梅绕青点了点头,二人便从人群中挤出,奔到南侧坡边。三个狱卒发觉,举棍怒喝:“想做什么?”
梅绕青早拔剑而出,划地扬尘,一招须二十年灵珠修为的武技“碧烟横”既出,剑气如涟漪扩开。
三个狱卒始料不及来者身负修为如此,出招却为时已晚,只好以棍格挡。只听啪、啪、啪三声,棍棒接连被剑气撞断。
“追!”
梅绕青趁狱卒防御的空隙,就与陈悟真奔落山坡。
到山腰时,又见三个狱卒抽斩马刀而拦:“哼,青林镇是白马城前十治安,三年来无一逃犯,你认为有可能破例?”
梅绕青冷笑道:“那很可惜,往后青林镇就要跌落前十了!”
一语初毕,长剑出鞘,人飞身跃起如鸿,青锋如翅,侧身横扫三名狱卒。
惊鸿掠水展翼飞!
这招同须二十年修为才可发挥其真正威势,一味横扫,以姿态优雅,剑气凌厉为主。
而“碧烟横”虽则姿态亦相优雅,不过剑气不至凌厉,乃是平和。若说“惊鸿掠水展翼飞”是锋利的刃,“碧烟横”就是刀锋的背。
三名狱卒修为都在十五年上下,知道梅绕青的剑气凌厉深厚在自己之上,不敢怠慢出刀便下杀招。
“碎梦斩!”
先是居中的狱卒当先出手,扬起普品甲等的亮银斩马刀冲到梅绕青一丈近之时,忽然斜身侧右而劈。
“一刀两段!”
左边的狱卒亦接踵而至,正面朝梅绕青踏步,举刀直落。
“碎梦斩!”
最后一名狱卒与刚才居中站的狱卒系出同门,扬刀朝左侧而劈。
三道气劲如潮水一涌而上,破开了梅绕青的剑气,继续三人三个方向,各自再劈。
梅绕青见势不妙,本想先行撤退避开,却听陈悟真大叫道:“梅绕青莫怕!”
陈悟真早便想上前助梅绕青一臂之力,无奈自小未真正学过一项武技,默记的招式不得精粹,只得其形终究无用。
真有一套,便是老伯所传的武技。
可是“朱圣掸”这套武技的三个境界,他连最低的初探境还未算达。对付空手者尚且有自信可以击败,但是面对三人三刀,当前未克跃车而击,一时间却不知如何进攻是好。但见梅绕青有难,情急之下不容多想就此挺身而出。
三名狱卒刀气逐步逼近,听见陈悟真大喊俱是一颤:“还有一人!”
双方正面对阵俱出杀招,而狱卒的灵气全盘灌输到斩马刀上,后背没有立下防备而门户大开,这时候就算是三岁小儿执匕首也足以杀死。
是以陈悟真这声喊叫,令狱卒倒抽了一口凉气。
若是继续前行,梅绕青绝躲不开,但狱卒不敢搏命,齐将刀招收回,退到一旁。梅绕青得陈悟真拖延,回了口气复挺剑上阵。
这时陈悟真端出“凤掸”,打算以老伯传授的“朱圣掸”从左侧鞭去,逐个击破。
练刀法之人,若是失去了刀,就如同兔羊任人宰割。所以都是紧紧把握手中之刃,视刀如命。除非命矣,否则难以击手背而破刀。这等情况之下,只有寻求三人的破绽顺势鞭之。
陈悟真不再多想,心道:“与其在这绞尽脑汁,不如上阵再说!”
想到这处,他不再纠结,箭步冲上,挥“凤掸”即鞭。
这时梅绕青已然上前跟三名狱卒斗得不可分解。
陈悟真冲撞进去,就朝其中一名狱卒手背狠狠一鞭。他动用了灵气,掸子鞭下,气劲如刃,直将狱卒的手背鞭现白骨。
狱卒受了极痛,手腕无力,松开落刃。陈悟真抓紧机会,连续三记“凤掸”将狱卒鞭得皮开肉绽,在地上打滚呻吟。
其余两名狱卒见势不妙,心想逃跑,但见三名狱卒从山坡下来,胆子立马壮大,出刀更为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