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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顿和朵哈在房间内说笑着,房门便被人踢开了,吓得他们快速地转过头来,却发现解忧公主气匆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两个人赶紧站起身施礼,但解忧公主可不吃他们这一套。
“是你劝我父王,让我远嫁到姑墨国去的?”解忧公主质问道。
“是的,为了两国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友好,公主嫁到姑墨国去,于两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解忧公主就生气地一拳揍到了他脸上,很快就从他面前离开了,惹得朵哈在莫顿身后嗤嗤发笑着。
“这下好了,你又多了一个要说服的人,不过女人可没有男人那样容易说服,她们可不想听什么道理!”
莫顿捂着脸,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解忧公主力气竟然这般大,那一拳头揍得他的脸热辣辣的。
“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王上会替我说服她的!”
朵哈望着他说道:“只是也很残忍,逼迫一个女人去一个她不愿意去的地方,嫁给她见也没见过的人,很让人心疼!”
“也许她会爱上姑墨王汗的,王汗可一点也不老,而且很俊美。”
“你不必对我说这些话,这些都和我无关呢!”朵哈摇了摇头,便倒在了床上。
莫顿松了口气,他现在不再用担心沙国会派兵攻打姑墨国了,而且他本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本想利用自己的奴隶身份,骗取沙国王上的信任,让自己有机会随沙国军队出征,让这些沙国军队在半途中出些乱子,失去攻打姑墨国的机会,这样的话,姑墨国东边的威胁也还是会消除,至少自己的目的也能达成一半。现在沙国王上决定要和姑墨国结盟,那就更符合自己的心愿了。
解忧公主从莫顿的房间里离开之后,又赶到了自己父王的书房内。
“父王,我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站在书房里叫道。
沙国王上收了案桌上的羊皮卷,站起身子,走了下来,对她说道:“所有公主都只有一种命运,为了维护本国的安宁而生!”
“那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解忧公主鼻息显得粗重了些。
“谁叫你生在帝王家呢,若是一个普通人,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生在帝王家,你的命运就和这个国连在一起。”
父女两人的对话很是冷酷,就像刀碰着刀一样生硬。解忧公主本以为自己的父王至少会对她说些软声软气的话来请求她答应,至少不会像这样冷酷地将自己当做一个用于买卖的货物。
“就算我当着您的面死了,您也不会伤心的对吧?”
“我会很伤心,”王上说道,“但只要你活着我就会让你为了两国结盟,嫁给姑墨王汗。”
“您这是逼我死?”
“不,我永远不会逼你死,我只是逼你嫁给一个一个王汗而已!”
“没得选择啦?”解忧公主轻颤着嘴唇问道。
“没有,有的话我便不会让你远嫁到姑墨了,而且现在,不是我在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而是你在逼我在做我不愿意下的决定!”
解忧公主没有望着自己的父王,也没有回答,心里凉凉的。她从书房内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既没有哭,也没有立刻想要卧床休息,只是叫侍女端来了酒,扯了面纱,一个人坐在地上喝了好久的酒,然后被侍女们抬上床歇息,脑袋开始发晕。
她开始在心里恨掳走自己的莫顿了,要不是莫顿这个骗子突然出现在这里,她的父王也不会要求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自己也不用远嫁去姑墨,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解忧公主没有在心里恨莫顿多久,很快就昏睡了过去,就像现在她屈服于酒的麻醉一样,她也屈服于命运。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也就少了那些应该落下的眼泪和无力的苦求,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死于幽怨中,自己也仿佛将沉沦于幽怨中,不可抗拒。
一天,沙国王上将莫顿叫到了房内,询问他们打算何时返回姑墨王都。莫顿告诉王上,只要王上愿意,随时都可以。
“七天后吧,我们也会准备一些国礼!”王上说道。
莫顿答应着,刚欲退下,却被王上又叫着喝了些酒。稍晚的时候,王上召见了几位将军商议了些事,又找来些侍女准备公主嫁到姑墨国的国礼,又命工匠在七天内打造了一艘华丽的月牙大船。
王上连夜写好了将要送给姑墨王汗的国书,又一个人喝了些酒,便回寝歇息了。
七天后,一条红色的月牙船出现在了沙国王都后面的石台上。
这是一条张着金色大帆的新船,它足足有九丈那么长,船内隔着船桨,船面上雕刻着各样的花朵,描着金色的花纹,在阳光里显得异常夺目、吸引人的目光。船边早早地就站好了三对武士和三对侍女,所有人都等待着公主的到来。
很快的,王宫内的侍卫们就将一道道的装有丝绸、茶品、美酒和黄金饰品的箱子搬上了船,那辆白色的马车又一次托着解忧公主出现在了台阶前。
她依旧蒙着面纱,只是全身都换了红色的丝裙,丝群上绣着繁复的花纹,手上套着金色的吉祥饰品,耳上打着珍珠耳坠,蜷曲的发上搁着金质花饰,压低了眼眉,头上披了一叶红色的沙巾,便由侍女们扶着从阶梯上走了下来,上了船,坐在了船尾。
她没有和自己的父王说上一句离别的话,更没有去多看自己的父王一眼,仿佛心生恨意地坐在船上,望着无尽的沙海。
莫顿望着这艘处于王宫后面的船,向王上问道:“公主大婚,不是更该从沙都正门出去吗?”
“她不会喜欢的,要是让全城的人高高兴兴地看着她离开,她心里只怕会更难受!”王上望着解忧公主的身影,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样不会显得不吉利吗?”
“吉利就要看你们了,若是你们能安全护送公主到达姑墨,那便是吉利!”王上禁了嘴,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
“王上,风力合适了!”
莫顿和朵哈随着剩下的武士一起上了船,拉起了耀眼的船帆。那船帆经风吹着便很快将船拖进了沙海中。一名武士扯过风帆上的绳索,打着风帆的方向,让船绕着沙都绕了一圈,在等候于正门外石桥和石台上的民众欢呼声中,越行越远,随着太阳而去。
解忧公主看着将要驶离的船,眼泪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回过头望着自己的父王,听着王城内为自己而发出的响鸣声,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