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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批斗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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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4章:批斗检讨
  “1966年的那场运动如同疾风暴雨一般席卷全国,紫胥县这个小小的县城也未能幸免。
  紫胥中学是县城唯一的中学,学生往往是最狂热的,最先接受最高指示展开运动。在省城串联过来的红卫*兵的指导下,学校的先进分子成立起校革委口会。我和李木生、解福泽、隋眷眷、许丽丽、龚家仁作为贫下中农的优秀子弟,加入了红卫*兵组织。
  一开始,我们还不敢打人整人。一是面对的是成人,我们没有那个胆量;二是小小县城,难免这个跟那个沾亲带故。所以,运动在我们这里比省城晚了一两个月,但后来发展势头十分迅猛。
  学校先是展开破四旧运动,学生在破坏旧事物的过程中迅速成长。砸烂一切旧思想、旧文化、旧习俗、旧习惯,我们对县城的古迹、寺庙进行抄砸抢烧,就连街边的理发店、裁缝店、旧书店也未能幸免。远离县城的妙法寺,也在那次运动中遭劫。
  抄砸抢烧锻炼了我们的胆量,我们冲进别人的家里翻箱倒柜,破坏一切可疑的旧事物。主人家哪怕是三大五粗的汉子、或者是某个德高望重的人,在我们面前也不得不低头哈腰,接受我们的批判讨伐。
  光是抄砸抢烧是不行的,校革委口会最终把矛头指向学校领导。
  学校的领导、老师很快受到冲击,校革委口会揪出十几个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坏分子。在学校的操场上,成千上万学生加县城群众,召开声势浩大的批判会。牛鬼蛇神们戴着各种各样的高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接受学生群众的批斗。
  游行、讨伐、罚跪、坐喷气式、交代问题、背语录,文攻武斗,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斗。有的牛鬼蛇神受不了身体及精神上的折磨,跳楼、上吊,‘畏罪自杀’。
  闫妈妈闫清凤早就看清了形势,躲到梅泽村的碉楼避难。校革委口会查出她的历史问题,很有可能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举报的。红卫*兵小将给闫清凤罗列出“潜伏在人民群众中的特务”“历史***”“里通国外”等几项罪名。
  抓捕闫清凤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校革委口会要求我们几个小时候被闫清凤抚养过的孤儿跟她划清界限,解福泽、龚家仁、李木生、隋眷眷、许丽丽写了保证书。我没有写,在我心里,闫清凤一直是我的妈妈。校革委口会取缔了我的红卫*兵身份,我受到他们的嘲笑、谩骂、甚至殴打。
  为了考验他们的诚意,校革委口会命令解福泽、龚家仁、李木生、隋眷眷、许丽丽五人前往碉楼捉拿闫清凤。我得到消息,告诉解如意赶紧回去通知她妈妈逃跑。
  那个年代人人自危,又往哪里逃?闫清凤母女还没走出村子,就被解福泽五人带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闫清凤被五花大绑带到学校,又加了两条罪名:畏罪潜逃,破鞋。
  学生们已经有些厌倦批判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坏分子,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样,没有新鲜感。闫清凤身上的“潜伏在人民群众中的特务”“历史***”“里通国外”几项罪名在小县城还是稀有的,莫须有的“破鞋”更是激起群众强烈的批判欲望。
  学校组织了万人批判大会,闫清凤被迫穿上旗袍,赤着脚,头上带着一顶一米多高的尖帽,上面写着几项罪名;脸上被画了个大花猫,两只鞋子用鞋带一系挂在脖子上。
  红卫*兵小将勒令她跪在椅子上交代问题,稍有不从,就用皮带招呼。
  解福泽、龚家仁、李木生、隋眷眷、许丽丽轮番上台,声讨闫清凤的罪行。说她是披着羊皮的狼,潜伏在人民内部的特务,反动分子。就连收养他们也被说成企图训练小特务,为敌军****做准备。
  连最亲近的人都背叛自己了,闫清凤伤心欲绝。她断然否认校革委口会罗织的罪名,只是承认自己有些资产阶级思想需要改造。
  红卫*兵小将马上指责她避重就轻,让她做深刻的检讨,自我检举。
  闫清凤知道躲不过,不得不做自我批评:“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洋留学。在国外,我接受了腐朽的资产阶级思想的熏陶,追求享受、剥夺劳动人民的成果,我身上的这件衣服就是罪证。我坚决割裂我的过去,听从最高领/袖的教导,积极改造自我……”
  “交代你的历史问题。”人群里有人叫道。
  “对对,我丈夫是个坏蛋、是个反动派。”闫清凤检举道,“可是,那是我丈夫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他在南京,我在乡下老家,我没有参与他的事。这些事你们可以到梅泽村去调查,我基本上不出村子的。”
  “还嘴硬!”
  又是一顿皮鞭,闫清凤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马上有人把她拉起来,重新跪到椅子上,勒令她交出电台。
  莫须有的电台,闫清凤解释不清,又招来一顿暴打。
  红卫*兵小将抄家时抄出几十封信件,信里的内容都是家长里短,不能令他们满意。他们怀疑她把敏感的信件藏了起来,责令她交出叛国的证据。
  闫清凤不得不交代信件的问题,说她海外有亲戚,但也只是解放前给她寄过钱。家信来往,从来不敢谈论时局,她热爱祖国,从来不曾想过叛国。
  一个小时过去,闫清凤终于顶不住身体的摧残,倒了下去,再也无法跪起来。隋眷眷、许丽丽一左一右夹起她,拿起鞋子抽打她的脸,要她交代“破鞋”的问题。
  群众的兴奋点被点爆,讨伐的声浪越来越大。
  闫清凤绝望地交代:“他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我们一开始是书信来往。他写得一手漂亮的字,文字优美动人,让我怦然心动。慢慢地,我开始爱上了他,他也向我表达了爱意。后来我们见了面。他长得挺拔英武,风趣幽默,我们一见钟情。确立关系后,我们时不时约会,终于有一天,在他的房间里,他突然揽住我的腰,我的心砰砰乱跳,他把嘴唇压了过来……我被他吻得窒息,他的一双大手在我身上游走,我的心跳加快……”
  全场数万群众雅雀无声,听闫清凤事无巨细地描述经过。
  “那人是谁!”
  突然一声暴喝,打断闫清凤的述说。
  群众意犹未尽,甚至有人诅骂那个打岔的人。但很快,人们都摆出一副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的样子,声讨那个万恶的“破鞋”。
  “***的人是谁?”
  “把那个奸/夫一起揪出来!”
  群众翻天该地的声讨声中,闫清凤坦然检举:“他就是我的丈夫解省宽。”
  数不清的鞋子飞过来,闫清凤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从那以后,闫清凤作为一个死不悔改的****对象被收押。每次批判大会,她总作为最主要的批判对象第一个压上批判台。游行、批斗、检讨,一轮接一轮,闫清凤日渐憔悴,那个曾经美丽的女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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