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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张口,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冷?”
凉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冷?!因为我根本不是人,”
稍显落寞的俯下身子,同样坐在天台边侧,声音幽幽,
“没错,我本来就不是人,我只是从画框里逃出来的虚构人物,可笑吧,我本来就不是人,”
“可是我心里居然还有爱着的人,那么向往的人,当我知道我不是人的时候,我很惭愧,我根本没有爱的权利不是吗?”
凉生的话里,充斥着不甘,承南却有所察觉,不是人?!画框里出来的人物?!仔细重新端详面前的凉生,除了寒气,似乎并没有其他怪异的地方,
不禁开口再次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是从画框里出来的?”
凉生微微皱眉,深呼了一口气,再次开口,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能拥有普通的爱情,追求爱情,娶妻生子,但并不是那么回事,
那天照常去见绘里,窗户,老树,画框,一样不差,
绘里并没有在画画,而是在阴暗的屋角落蹲着,我很好奇,站在开着的窗户前,呼唤着她,一开始她并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在我准备进去的时候,她忽然张狂的笑了起来,很是狰狞的表情,转头,对着我笑,声音很大,根本像个陌生人,
当时,吓了我一跳,我以为她怎么了,跳进去,将她搂入怀中,那也是第一次我搂着绘里,颤抖着身子的绘里,但她淡淡的一句话,就让我慌忙放手,
她说,“她不是绘里,“
当时的她脸上有泪水,她居然告诉我她不是绘里,
我问她,“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可能不是绘里呢?“
她却重新抬头直视着我,开口,
“你知道你是谁吗?没有家人,没有从前的记忆,“这一句,倒真的是把我问住了,没有童年这事的确无法反驳,甚至如何到的这里,都无法解释,
随后她拿出了一个画框,照旧没有人物,却满是背景的画框,
第一眼,就深深陷入其中,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明明,自己从未见过,却倍感熟悉,
她嘲笑着说,
“看吧,这里就是你的家,凉生对吧?你本来就不存在,是被她,挖出来的,“
听得出她嘴里满满的嘲讽,
承南感觉到周围的寒气被凉生压制着,既然话题到这,明显凉生需要安慰,
“那你相信了?“配合着疑问,
凉生看向承南,表情精彩了许多,像在自嘲当时的行为,声音放大了些,
“当然不信,我怎么可能相信,自己不存在。自己只是画框里的角色,我是人,是爱绘里的人,!!!
但下一句话,又充满着无奈,
我当时激昂的反驳了她,甚至关心的问绘里,你怎么了,?不舒服是吗?
然而,当我被她拉着手,触摸到画框的时候,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
我的手,轻而易举的渗入到画框里,不是戳破,而是渗入,手进入纸里,化为素描的颜色,
恐惧感遍布全身,我当时害怕极了,一个踉跄,靠在窗户下沿,
我真的不是人?!绝望透顶,
但当时立马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绘里”到底是谁,
我问她,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当时的她也笑了,她说她是绘里,我根本不相信,
她说,她是绘里笔下的绘里,
我愣在了那里,笔下的绘里?
那绘里呢?她到哪里去了,?最大的方面,是关心,另一方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问个清楚,
那时,我看到那个画框的名字,“娶我的男人,”有些微微愣神,但随即又是一阵直达胃部的气味,照旧昏迷了过去,
是不是很荒唐的故事,从那晚开始,我便成了这幅样子,我就开始在这里等着,她一定会回来的,绘里一定会回来,“
凉生讲述完,捋了捋刘海,再次向楼下望去,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
承南却神情一滞,像抓住了什么,表情严肃了起来,
“你说,你没有童年的记忆?“
凉生回答,“没错,丝毫没有,只知道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个笔下的绘里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人?“再次疑问,站起身来,
凉生,点了点头,
承南却瞬间冰霜曼上心头,种种不安渐起,画框?不存在?绘里?
这个绘里到底是谁?自己和她有什么关系,?!
承南也没有童年的记忆,被胡同的瞎眼老者称为不存在的人,这种种迹象,居然和凉生如此相似,
对对,画框,那些画框呢?
情绪有些激动的再次疑问,
“那后来绘里呢?那些画框呢?“
凉生没想到这面前人如此激动,不免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道,
“从那天起,画框都消失不见了,哪里都没有,绘里也不见了踪迹,学院里唯一留下的就是那幅博物馆的画像,“
“我去看过那画像,那幅画里有人,只是被封在了里面,无法挣脱
“
承南有些心烦意乱,刚有的线索,转眼即断,
这时,天边渐亮,太阳微微露出头颅,凉生微微叹了口气,承南就察觉到,他身体渐起的雾气,这凉生是天亮就消失了吗?
着急张口问,
“这绘里,可以去哪找?“但刚一出口,就觉得多余了,如果凉生知道她在哪?怕是早就去寻找了吧。
凉生没有回答,只是对着承南安静的笑了笑,让承南有些不懂这意思,难道他知道?
但他却没再说话
凉生叹着气,并没有畏惧这样雾气般的消失,多是落寞,再次望向楼下,却遗憾没有预料之中的意中人出现,雾气越来越浓,
凉生在这日出之时,渐渐消失,不见了踪迹,就算再次醒来,也会消失掉记忆,
承南看着面前的一切,不禁感叹着,真是可怜的人,他或许几辈子,都不可能等到这绘里,
如果按此说法,自己也可能是绘里笔下的人物,?站在朝阳前,分析着,如果这样,相对于凉生,自己倒还算幸福,
这绘里,自己必然要去找到,到时候,这凉生便可解脱,自己何尝也不是一种解脱呢?
朝阳有些突兀,转眼穿透了承南直立的身体,照出他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影子,
像一幅风景画,别有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