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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了几句,周献突然脸色一正,“慕黎长老,我还有些事想要问问。”
关慕黎瞥了眼奉长衣,奉长衣手托茶盏,眼皮耷拉,对四周好似充耳不闻。关慕黎心中计量一番,抬手道:“但问无妨。”
“那鬼魅为何会纠缠于林禹?”周献出言问道。委实很是疑惑,自己也与那鬼魅操控的黑猴打斗一番,实力根本不是现如今自己所能抗衡的,若不是强行运转道经第三卷功法恐怕也支持不到关慕黎长老赶到,但从烟花信号放出到众人支援到达的时间,足够那黑猴杀死林禹好几回了。
关慕黎苦涩道:“这个我还真不是太清楚,只是从那鬼魅零散的记忆中知道一点,它似乎想要林禹,准确来说是林禹身上有某种它认为能够为之拼命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林禹所持的东西还是林禹本身,这就难说了,而这也是那鬼魅为何没有逃离的原因。”
周献听言,沉默片刻,不知在思考什么。过了会起身告辞离去。
周献离开后,关慕黎转头看向奉长衣。道“周献似乎格外主意那个温青樊和浮尘子带回来新弟子。”
奉长衣“年轻人总是趣味相投些,彼此相近些也是正常。”
关慕黎看了眼门外,“我们总是老了,门中未来还是要看这些年轻人的。”又转了话题,“这番神庭给了下马威,让四大派安分守己,看来神庭也发觉这天下不太平了。”
“太平如何,不太平又如何。在神庭看来,这天下可曾太平过一日。”奉长衣冷笑道。“警告四派,这些年的说道还少吗?真当这天下都是混吃等死的酒囊饭袋?”
关慕黎不说话了,这等言语过耳就罢,权当戏言。
门外职守弟子站的直直,似那冲入云霄的云柏。屋内人一阵沉默,只是偶尔有茶盏碰撞声。
休养了些许时日的林禹总算是基本恢复了,就是双臂暂时还不能用力,那黑猴的力量委实难以抗衡。
不过不能习武练剑,倒是能够安心的炼化体内的那些绿色光点了,躺了一个月,炼化了一颗,但林禹却觉得似乎接近三品武者的门槛了。这种修行速度也算是很快了。
经过入山这些时日的了解,林禹也渐渐知道了自己能够练气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了。寻常武者因为无法感受天地元气的流动,贴近自然,只能依靠不断的习武来加强自身实力,只有达到九品武者巅峰才能略微感受天地元气,当成为道境大宗师便能够将天地元气纳为己用,存于体内,称之为“道源力”。而天地元气以火金木水土五行基本,能够相对容易些感受到这五种元气,但这种相对也只是对于其他类似与雷、风甚至时间等更加神秘的道源力。这也是为何四国之中五行功法倍受青睐的原因,像浮尘子在魔鬼森林的神殿中血祭焚寂剑使出的剑诀便是精修数十年的烈阳剑诀,五行偏火,而另一门剑诀功法步禅止则以速度快而出名。
宗师境界离自己还远,多想也是水中月镜中花,白费劲。经过与那黑猴一战之后,似乎已经摸到了三品的门槛,在努力修行一段时间,也就能稳稳当当的成为三品武者了。
现在林禹才修行烈阳剑诀两月多,功力浅薄,使出全力挥出一剑也不过蹦出一丝火花,连个草木都未必能够点的着。而温青樊所交步法醉逍遥则因太过艰涩,至今未能有太大进步,也只能够在林间间断滑行,还做不到如温青樊那般凌空飞跃,从三四十米的崖上跃下也无事,对于温青樊的本事,林禹也只得暗自赞叹,不知何时自己能有这般大的本事。
每日早早起来锻炼筋骨,早上与司徒昊一起练习外门功法切磋剑法,下午则跟着温青樊修行步法,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则安心炼化体内的那些绿点。
林禹也曾因功力进展缓慢而心急,想要多修行几门功法,浮尘子一句技不在多而在精,倒是另林禹醒悟了过来。也不再心急,一步一步安心修炼。
山中岁月短,转眼五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林禹也正式成为三品武者,也算是行走江湖有一份底气了。
道法山议事大厅内。
周献拿着一封信交给奉长衣,信封较厚,也不知是何内容。
奉长衣拿出信封,看了眼,脸色霎时大变,握着信封的手抖了一下,随着信一张一张放下,奉长衣面色铁青,低声喃喃道;“果然是一份大礼啊!”
顿了顿,奉长衣开口道:“这封信从何处来?”随即又道“算了,你也应该不清楚。”
周献哑然,今个早上起来便在门口处发现这么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奉长衣亲启,周献心底有些纳闷,送给爷爷的信怎么会送到自己这里。
周献向来与道法山职守弟子一起居住,周围也有不少人,而自己问了问周边几名夜猫子弟子,昨晚并未发现有人接近自己的房间,这倒另周献有些不解。
奉长衣放下信封,沉声道:“此事切不要多说。”挥了挥手示意周献离开。
周献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躬身告退。
夜幕降临,凉风飒爽,此时秋日也来临,树叶也枯黄了许多。
骨渊附近一阵风吹过,一道人影在月光下显得若隐若现,当停下来时,露出的面容赫然是奉长衣。
奉长衣看着眼前厚重的浓雾,念了口诀,双手向前伸开道:“开!”
厚重的浓雾慢慢向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细窄的通道,奉长衣抬腿就走进另道法派上下闻之色变的禁地,骨渊。随着奉长衣的进入,身后的浓雾又悄然扑了上来。
林间因为常年大雾遮蔽,树木也阴湿了许多,但奇怪的是蛇虫等毒兽却丝毫不见踪影。曲曲折折向前走了三里地,前方已没有了浓雾,看起来却是一片空无,空荡荡的地面,寸草不生,连一块碎石都没有。
奉长衣见此情形也见怪不怪,甩出一张符纸,符纸空中飘荡后一顿,奉长衣闪到跟前,收回符纸,拿出一块铁牌向前一伸,面前好像湖水里扔进一块石头般荡漾起来,一个仅容单人通过大小门显现出来,奉长衣也不迟疑,一个闪身便闯了进去,身后立马恢复了原样。
进去之后却别有洞天,一湾深不见底湖泊,周边建了几座草庐,几个身穿布衣的老者正穿梭其间。奉长衣顿了顿,一个鞠躬,抬起身后径直走向左手边的一间草庐,推门进去,房间内一须发皆白盘膝打坐的老者刚睁开眼,眼神剔亮,似有无尽星河般璀璨。
屋内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窗,也无其他。
奉长衣鞠躬道:“师傅,弟子有事不明,还望师傅赐教。”老者正是奉长衣师傅宋易洋。
宋易洋:“何事?”
奉长衣拿出今早周献交给自己一封信上前交给宋易洋,“那人送的一份大礼。”随后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