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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成大娘自去收拾,留三人在偏房。
先前三人回来时行囊拿进来扔到一旁还未收拾,当下各自先去收拾整理行囊。司徒昊家里三间大房,司徒昊和妹妹司徒音各占一间,父母占一间。司徒昊和林禹暂时住在一起,夏南屏则住在司徒音的房间。司徒音这几日和父亲司徒心尘前往县城置办一些短缺应急物品,得过得几日才能回来。林禹一行这几日快马加鞭,倒是赶了不少路,还有十日才算到大婚的日子。
司徒昊出门挽了些草料喂马,这马车可是花了四两银子租来的,可万万不能有什么意外,而且这马脚力好,驱车平稳,还指望的坐这辆马车回去呢。,自己可不想和林禹夏南屏两人似得傻不拉唧的走回去。
将一应衣物拿出来放好,送与司徒音的礼物也包好另放在一旁,看着包裹里的两把剑,林禹有些牙疼,这木剑经过骨渊一战,倒显出了不凡的威力,居然能够伤人魂魄,哼哼,以后司徒师兄要是在捉弄自己,非要他知晓自己已非当日那昨日林禹。咦?这剑尖本是土黄色的怎么看上去有点黑?抹了抹,还是黑色,看来不是粘上什么东西,看了看包裹里的墨渊剑,难不成这墨渊剑还能染色不成?拿出墨渊剑,吐了口口水,蹭了蹭,奇怪,不掉色啊。
举着两把剑凑到日头下,想要看出些什么,但是看了半天,只觉着晒得眼花,却是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胆小鬼,干嘛呢?”夏南屏拍了拍林禹的肩膀,夺过那柄木剑,对着门沿敲了敲,“我说你,山上又不是没有把适合的佩剑,何苦带着这么两把钝剑,难不成你还指望有一日这两把剑猛然变成把绝世好剑?”
林禹拿过木剑:“师傅长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习武之人非是滋烦惹事,乃是强健体魄,修的个命,你怎么满脑子就是打打杀杀的?”
夏南屏却嗤笑一声,“不与你这胆小鬼说这些没用的,司徒师兄说后山那里有条河,咱去钓鱼玩吧。”
林禹将两柄剑收起,警惕的问道:“你和司徒师兄说过了?”
夏南屏笑出一口白牙:“当然是师兄说与我听的,你又怕什么?”
林禹哑然,“那你出去等等,我换件衣衫就来。”
夏南屏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林禹拉过帘子,插上门闩才安心换起了衣物。
多日行走于山林间,和司徒师兄轮着守夜,感觉衣物有些脏了,得换件干净的才舒坦。
换了一身青衣,出门看到夏南屏就在门沿上等着,看了看另一间房,“师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夏南屏似有些怨气嘟着嘴道:“师兄说要留在家里,和伯母聊会,让咱两自己去。”
林禹有些哭笑不得:“那你可认得路?”
夏南屏愣了愣,强道“不认得又怎样,我去找小猫,他肯定识得路。给,提着木桶。”
当下也不管林禹,转身出门左转与小猫的娘亲说了此事,上回司徒昊来时夏南屏也一起回来,故此倒也认识,而司徒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倒也不担心所交之人会是歹人,况且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而身旁的另一人看起来也是一身正气,不像是歹人。至于安全问题,则更是不用担心,道法派可是夏国出了名的第一大派,门下弟子又怎会是庸人。略一思索便同意了。只是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的话语。
“来小猫,姐姐带你去钓鱼好不好?”小猫这时已经换了身干净衣裳,夏南屏摸着小猫的脑袋道。
小猫欢喜的点点头。
“来,拉着姐姐的手,引姐姐和这位大哥哥一起去好吗?”夏南屏甜甜一笑。
小猫愣了愣,又点了点头道:“好!”
三人沿着村里的路向东行了一刻钟,一条宽十多米的大河出现在眼前,岸边水草茂盛,河里几只鸭子正在浮水。
夏南屏见得此景欢快的大啸几声,那小猫也欢快的跟着叫喊,林禹只是放下木桶,坐在草地上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
夏南屏看了眼四周,寻了棵树,挥掌劈断一截手腕粗的树枝,又拿匕首削尖了一头,另一头留了个坎,拿绳子绑好,来到岸边,瞥了眼无动于衷的林禹,冲着小猫道:“小猫,捉了鱼,今晚吃烤鱼好不好?”
小猫听了两眼放光,擦了擦口水,不住的点头,“好,好,好,今晚有烤鱼吃喽!”
夏南屏运足目力,右手紧紧握着削尖了的树枝,左手则缠紧了绳索。
“去!”夏南屏瞧得一个黑影,当即扔了出去手中树枝,刺刺的破空声不断传来,然后缠着绳索的左手猛地一拉,一条被树尖贯了个通透的大鱼跃出了水面,回到夏南屏手中,拔出树枝,回头看向小猫。
小猫鼓着手掌,跑了过去,从夏南屏手中接过鱼扔进了木桶。夏南屏又这的捉了几条鱼,似乎觉着不尽兴,解开绳子拿了树枝,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尔后不断的有鱼从河里扔上了岸,河面也偶尔露出一个黑点。
林禹看着河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扑!”迎面被水泼了一脸,韩虎晃晃悠悠的抬起了脑袋,眼前却还是有些水雾,迷迷茫茫看不真切,只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来人拿了手帕,擦了擦韩虎的脸庞。
“虎哥,你这又是何必?你我兄弟一场又何必非要闹得如此下场,难道非要闹得阴阳相隔方肯罢休吗?”来人轻言道。
韩虎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沙着嗓子道:“二子,你既还愿叫我一声虎哥,那就给我个痛快吧。”
二子却有些不忍道:“虎哥,道法派值得你这样吗?你上山不过十余年,有的是大好青春年华,为何非要如此,道法派覆灭已成定局,你又何必多一个陪葬,只要你愿意归顺于神庭,自有那荣华富贵,不世武学等着你,我辈凡人活这一辈子图个什么?不就图个如此吗?”
韩虎伸手支了支胳膊,只是胳膊上的伤口似乎被这突然大力扯破,不住的嘶气,浑身上下铁链哗哗作响,顿了顿,韩虎咬着牙道:“我韩虎大字不识几个,但一个忠一个孝还是知道怎么写的,死有何惧,我惧的是不忠不孝下的黄泉路如何面对先人。二子,人各有志,我知你念着我的好,你心底若是真的记着我韩虎的好,就将我埋在这道法山山巅,我还想多看看这道法山的日出。”
不顾伤口的崩裂,缓缓抬起右手,摸了摸二子的脑袋:“你去吧,不必再来管我。”
二子忍住眼角的泪水,看了看韩虎,道了声珍重便起身离开。
“二子?这可是我兄弟的真名?”看着二子将要离开,韩虎突然出言问道,只是又吐口血花。
二子也不回头,“家人死的早,我也只知道一个小名二子,应该也算是个名字吧。”说完便立即走开。
出了地道,看了看昏暗的夜色,呼了口气,笑了笑,转过头对着身边一人道:“明日做顿好的,收拾体面,送上路吧。”
那人低头应了声,“遵,大同令!”便又立在一旁。
二子借着月色,走在荒芜一人的路上,穿过林间看了看惨白的月牙,叹了声道:“这天怎的还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