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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于一个人来说,爱的甜蜜永远都是短暂的,而伤痛留下的烙印却是刻骨铭心的永恒,怎么忘都忘不了,怎么丢都丢不掉,如果真的忘了,心就死了。如果真的丢了,心也就丢了,孙小宝不愿把心都丢了。
每次醉酒的时候,孙小宝都会想起她,每当孤独的时候,孙小宝更会想起她。然而今天孙小宝既没有醉酒,也没有感觉到孤独,但她还是想起了她,她已然成了孙小宝心中永远都拔不掉的一根刺,时间越久便越痛。
也是,忘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忘记一个人需要一辈子,这对于孙小宝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别人不知道,孙小宝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孙小宝下了公交车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找了个小餐馆,点了道下酒菜,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她无声无息地离开他的两年来,孙小宝经常这样,总是一个人孤独地喝酒。在他眼里,也许酒是孤独最好的搭档,只有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孤独才会陪酒一起走,最后丢下了孙小宝自己似乎便不再那么孤独。
孙小宝每次都是麻醉了自己才向自己住的九楼爬去,每次爬回去都是稀里糊涂地坐在客厅里发呆。
每次坐在客厅里发呆就呼呼地睡去,每次睡去都是那些女孩发现了他,把他抬进了屋里,有时候甚至被拨了衣服。
当然,有时候女孩们看到乱醉如泥的孙小宝会直接把他架回到屋里,照顾他的不是妙妙,就是眼睛,或者是兔子,别人不会插手。
事实上,兔子最会照顾孙小宝,每次都给他耐心地擦把脸,敷个热毛巾。当然,她做这些,大都是在姐妹们的视线下完成的。
这次似乎不一样,当孙小宝一个人好不容易进了大门,躺到客厅的沙发上,他隐隐约约的只看见一个人,那是妙妙,或者是眼睛,但又感觉是护士,他不知道到底是谁,他甚至感觉是她回来了。
“宝宝,你又喝多了?”女孩低着头看着孙小宝。
“嗯,你是谁啊?”孙小宝醉醺醺的招了招手。
“我你都不认的了?我是你的宝宝啊!”女孩笑道。
“我的宝宝,宝宝,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孙小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宝宝,我回来了,我们回屋,好吗?”女孩把孙小宝拖了起来。
“好,你回来就好,我们回家,回家!”孙小宝吐着一嘴的酒气。
“好,回家,听话,乖乖的跟我回家!”女孩架着孙小宝回了孙小宝屋里。
女孩好不容易把孙小宝安顿在床上,正要转身走,孙小宝便说起了酒话,“宝宝,宝宝,你别走,你不能丢下我,好不好!”
女孩真就没走,轻轻地插着门留下了,爬上了床,紧紧地抱着了孙小宝。
“宝宝,宝宝,你知道嘛,你走了那么久,怎么才回来看我?”孙小宝不知道自己沉醉在梦里,其实不是梦,是现实中。
“我知道,你抱着我,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女孩抱着孙小宝。
“我才不相信你呢,你肯定还会把我丢下,我知道你会把我丢下的,你太狠心了,当初就狠心地把我丢下!”孙小宝有气无力地挥着手。
“宝宝,宝宝,你抱紧我,抱紧我!”女孩在孙小宝的耳畔呢喃道。
“我好热,我热。”孙小宝挣扎着身体。
“好,我给你把衣服脱了,脱了就不热了。”女孩耐心地脱去孙小宝的衣服,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孙小宝感觉到了热流涌动,全身灼热,他想喝水,他喊道,“宝宝,宝宝,你怎么压着我干什么,我要喝水。”
“好,我给你喝水。”女孩并没有起身,只是把双唇紧紧地贴在孙小宝的嘴唇上,不紧不慢地吻着,不紧不慢地动着,不紧不慢地舒展着。
孙小宝第一次在醉酒中感觉到了她回来,她拥抱着他,抚摸着他,亲吻着他,骑着他,压着他,释放着他。
这一夜,孙小宝感觉自己疲惫不堪却又激情涌动,口渴难耐却又一直吸吮,他第一次体会到醉酒的美妙,那种朦胧,那种温柔,那种灼热,那种暗流涌动,那种激情爆发,那种无限舒坦,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睡梦里他看到了她,她依旧那么地爱着他,那样地亲吻他,抚慰他,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这一夜,孙小宝无数次喊起她的名字,“邓娅丽!邓娅丽!”
邓娅丽就是那个他一直念念不忘,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她!
这一夜,是邓娅丽离开孙小宝两年多来,孙小宝睡得最美妙的一次,如梦如幻的,让人难以忘怀。也是孙小宝睡得最踏实的一夜,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太阳迷人眼,孙小宝才醒来。
孙小宝醒来才看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他不曾记得自己是怎么脱掉衣服的,他知道自己喜欢裸睡,但很少喝醉了酒裸睡,他看到了自己身体上的遗留物,他想自己是做梦了,做了一个春梦?不!不是!
孙小宝拍着有点昏沉的脑袋,使劲地想,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爬上了九楼,又怎么从沙发上回了屋里上了床,他想有可能是她们把他抬回来的。
可孙小宝怎么也想不明白,是谁脱掉了他的内裤?往常她们顶多帮他脱掉衣服,但绝不会脱掉他的内裤。
孙小宝心想:难道是妙妙?可最近他不怎么见她。难道是眼睛?可她见了他也不怎么搭理他。难道是护士,她见了他也爱答不理的。
孙小宝越想越头疼,他实在是没有一点印象,既然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
孙小宝起床以后,洗刷完毕,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各个房间的动静,却似乎一如往常,没什么值得可疑的。
孙小宝原本想问问,但这个时间点,大家好像还没起床,他总不能冒昧地敲谁家的门。如果这样,那事情就闹大了,大家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真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孙小宝想一想,还是算了吧,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爱谁谁吧,他决定下次再也不醉酒就是了。
孙小宝穿整齐就早点出发了,他记得他和古月薇他们约好在一个地铁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