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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马迷途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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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门关。
  虽是西边两大关隘之一,小方盘城城如其名,方圆不过六百平。虽然袖珍,军事建制却十分完备,城中驻有玉门都尉府、玉门候官等四个军事单位。玉门关位于汉长城最西端,也是丝绸之路通往西域各国的咽喉要道,驻兵量自然庞大,与其东北方向的大方盘城——河仓粮仓之地遥相呼应。
  此时天将明,温度攀升不少,趁夜而行的各路商队都已疲惫不堪。城四周沼泽遍布,沟壑纵横,不少商队都靠在胡杨林下小憩,排队出关的商队已绵延几里。
  卫伶与张伯祖跟随伏伽罗的商队也已经抵达玉门关外。此刻他们都靠着骆驼,躲藏在胡杨的树荫之下,等待过关。阿僧拿来一个水囊,递给疲惫不堪的卫伶,笑道:“卫公子,可累坏了吧?您皮娇体弱的,不比我们常年在外行走,怕是受不得这许多苦。窦大人也交代了,若是不成,您就跟我回程便是了。”
  卫伶喝了两口,将水囊递给张伯祖,喘了口气,这才对阿僧道:“多谢关心。我是一定要出关的。”他说着嫌热将笠帽取下,却听阿僧道:“公子莫贪凉,这沙漠的太阳很是毒,不知不觉间会烧得你皮开肉绽,若是不得已白天行脚,全身上下定要包裹好才是。现下树荫倒不打紧。”
  却听张伯祖插口道:“阿僧兄,你是那比丘吗?”阿僧咧嘴一笑,唱了一句佛偈,合十施礼道:“我自小体弱,家母信佛,让我入寺修行后才渐渐好转。我本名祁刚,因客人见我这打扮,却都渐渐唤我阿僧了!”
  几人畅聊间,伏伽罗也上前攀谈。他的汉语流利,口音却也特别:“卫公子,还可以吗?再等上一个时辰,就可以出关咯。”
  卫伶点头微笑,看了一眼移动缓慢的驼队。心中又是激荡,又是慨叹,有些悲壮,又有几分忐忑,一时默然不语。
  张伯祖看着阿僧问道:“阿僧兄,出了关以后是不是就要过马迷途了?我听说那里很容易迷路。”阿僧还未说话,伏伽罗却抢先道:“是的喂,马迷途!很难过,没有阿僧走不出去的嘛。”他说着拍了拍阿僧的肩膀:“不用怕,好向导,没问题。”
  阿僧笑笑:“马迷途没那么可怕。就是一片沼泽,林子茂密了些。因天热商队都喜趁夜赶路,晚上驼马辨路不清,晕头转向方才容易迷路。我们只需在日落前过马迷途,就会容易得多。我对那里地形熟悉,两位无须担心。”
  卫伶二人听罢点头,此时伏伽罗道:“队伍又移动啦,我们到前方去吧!”余人便都收拾物什跟上,自不赘述。
  …
  卯时,卫伶所在的于阗商队便顺利出了关。
  过关这么顺利,是卫伶没有想到的。但见资信和引荐书被收去的那一刻,她心底五味杂陈。还能回来吗?她不知道。但是她不可以回头,她背负着自己的使命,她注定要踏上旅途,哪怕这大漠会燃尽她的勇气,吞没她的呼吸,她也一定要握着笔,踏着沙,目视前方。
  她想象着记忆中大父睿智的眼神,处惊不变的微笑,止不住泪如奔泉。她的一切都是大父教的,她不能忍受大父受半丝诋毁,半分冤屈。她看向旁边的张伯祖,那张仍显稚嫩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是啊,他心怀希冀,他的师父就在前边,然而她的大夫已经注定无法回到她身边。或许,她所有的努力,不过是水月镜花而已。
  她忽然拭去了眼泪,握紧了缰绳。
  驼铃阵阵,尘土飞扬,伏伽罗一行踏沙于茫茫大漠中。
  张伯祖骑在驼背上被颠得浑身酸痛,日头渐上,心烦不已。虽闷热无比,却又不敢掀开罩住头脸的麻布。只听前方的卫伶问阿僧:“祁兄,请问我们是在向哪个方向行走,还有多远才能到马迷途呢?”
  阿僧答到:“西南方。此去鄯善一千八百里,去马迷途二百余里。大约明日申时就可以到了!”卫伶嗯了一声,便低下头,似乎开始思索起什么来。
  张伯祖撇撇嘴,又向别处望去。
  就这样在景致单一,炎热干燥的沙海中行进,众人在日头最毒时尽量躲避,趁着夜凉则多赶路。
  翌日,午后。
  远远地,卫伶望见好大一片绿洲。一旁的张伯祖兴奋起来,太热了,在驼背上颠了两天,他早就如坐针毡了。
  “前方就是马迷途了”,阿僧在前方先用吐火罗语说了一通,又来到卫伶他们骑的骆驼边嘱咐道:“一会儿我们先在入口修整一下,吃些水食,然后你们再随我进去。顺利的话天黑前一定可以走出去。注意不要掉队。”卫伶两人忙应着,打起十分的精神来。
  马迷途地形复杂,沟壑遍布,加之森林蔽日,又面积广袤,在去往鄯善的必经之途中,中西商队都要历经其洗礼。好在绿洲中不乏水源,且其是狭长型分布,只要找到正确的道路,出入仅需两个多时辰。若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带路,客商们便往来无忧。
  到了马迷途入口,众人便陆续下了骆驼。阿僧找了处水源,让大家围坐休憩,商队里负责饮食的人开始准备胡饼热汤。而附近的其他商队也纷纷散布修整。
  卫伶下了骆驼,便从竹笈中取出一个十分别致的小纸册子,那是她用牛皮绳特质的。她又取出一截半尺长的细黑棍,寻了一处树荫坐下,开始用黑棍在纸册上写写画画。
  张伯祖十分好奇地走到她身边,想看她写些什么。
  “出玉门关,西南行二百余里,至马迷途。马迷途南北相去百余里,森林蔽日,地形复杂难辨出口。”他不由得念出了声。卫伶不由住了笔,张伯祖蹲下来指着她手中的棍子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居然可以写字”,说着又用手去抚摸那纸册,“这样白净的蔡侯纸,我是第一次看到呢!”
  卫伶笑道:“这个是炭作的小棍,可以当笔用,只是硬硬的不太好写字,但方便携带啊!”张伯祖忙拾起来看。
  一旁的伏伽罗也被吸引,指着卫伶手中的小纸册赞叹道:“纸真的是很伟大的发明,汉人厉害!我国也在学习造纸术,做出的纸还远远不及这个。”
  卫伶和张伯祖听着这话十分受用,相视而笑。张伯祖又问:”你在写什么呢?”卫伶笑得有些神秘:“做一些记录。”张伯祖皱皱眉头:“作记录干什么呢?”卫伶却不回答了,她将笔和纸册收起,拿起胡饼慢慢吃起来。张伯祖在一边嘟囔着嘴,却也无可奈何。
  众人休憩完毕后,复又上了骆驼,在阿僧的带领下开始横穿马迷途。
  果然就如阿僧所说,白昼的马迷途并没有那么可怕。虽然林深了些,沟多了些,峰回路转,但胜在凉爽,又不缺水。向导的双目永远是敏锐的,总能从小溪的流向,树木的长势,以及地形的变化中寻得蛛丝马迹,有条不紊地带领众人穿梭其中。看阿僧一脸泰然,卫伶自然也毫不担心,她只是用心的观察着四维的一草一木,似乎在记着什么。
  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众人都觉得林子开始变得越来越暗。
  按理说,商队进林时不过刚至申时,天黑则要等到戌时,现在不过走了半个时辰,怎么忽然光线就这么暗。绿洲开始迅速褪色,树木的轮廓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各种虫鸣鸟叫都渐渐静谧下来。
  伏伽罗走到阿僧面前,飞快地说起了吐火罗语,阿僧一边摇头,一边望向天空。卫伶有些担忧地望着他们,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伯祖不由抓住了卫伶的衣袖,声音有些颤抖:“卫...卫兄,我好害怕,这是怎么了?”卫伶转头想安慰他两句,却发现竟然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张伯祖不顾一切的抱住了她。
  隐约中,伏伽罗忽然趴到了地上,开始大声念叨起听不懂的句子。周围的人都发出了惊惧的叫声,很多人也都跪倒在地。卫伶似乎还听到了阿僧念佛的声音。
  天忽然就黑了。
  张伯祖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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