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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茶棚老板道:“孔雀神女醯椟尔是孔雀海的女儿,是天神腾格里的使者。她拥有天地间最神圣、洁净和亲切的力量,可以洗涤一切污秽,祛除一切魔鬼。她赐予了我们最宝贵的水源,并封印了凶狠的沙魔,若没有她的守护,这里的一切都会被干旱和炽热所吞没。所以,年轻人,不可对天神不敬,不可对神女不敬。若你还想平安渡过魔鬼山的话,最好低下你那轻狂的头颅…”
张伯祖听得一愣一愣的,挠了挠头道:“老板,我们都听您的,我们尊敬孔雀神女,可是我们究竟怎么过才能过魔鬼山呢?”
茶棚老板这才捻了捻胡须,十分满意的点头道:“这位小客人很懂事,愿天神保佑你,相信神女的使者一定非常乐意接引你渡山。你们休息好了以后,就去到下面的码头排队,搭载官府的渡船过河。到了对岸以后,自然会有神女的使者来接引,只要内心足够虔诚,使者便会引领你们穿过那阴森恐怖的魔鬼山。对了,不要忘记准备好一千钱,使者千辛万苦来接引你们,还要为你们挡去山中的污秽之气和恶灵的诅咒,所以一定要恭恭敬敬的奉上供养金。”
“一千钱?”张伯祖瞪大了双眼,一脸讶然:“这么贵啊?”
茶棚老板眯长了眼睛,仔细打量起卫伶和张伯祖,清了清嗓门:“我的客人,请不要用金钱来衡量神圣的使者为我们所付出的辛劳。金钱的污浊会玷污我们圣洁的孔雀神女,一千钱也只能略表我等凡人一点卑微的心意而已…”他说着兀自起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卫伶则淡淡笑着不语,只慢慢喝着茶。
这时之前那桌的客人却伸过头来,压低声音对张伯祖道:“什么魔鬼山,什么恶灵的诅咒,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交够钱,自然就能顺利通过。”
张伯祖眼珠一转,问那人道:“若是,若是没钱呢?”
那人却哈哈笑起来,道:“这年头跑商的人哪能没钱,多少的问题。”他放低了声音道:“不过倒是没听说过不了的。本地人应该知道其他通道吧..”
“卫阿姊,你怎么看,真的要给一千钱吗?”张伯祖转头看向卫伶。
卫伶放下茶杯,微笑道:“方圆一百里若雇佣脚夫,最贵的话大约是三百钱,加上渡船的一百钱,所以这过路费应是四百钱。不过,为表示对这片地貌的尊敬,我愿意多付一些。走吧!”
“那到底给多少啊?”张伯祖忙起身,“等一下,还要牵骆驼呢!”
两人随人流来到茶棚老板所说的码头,果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各色人种,各路服饰,各种语言,喧闹不已。汗味和驼膻混杂在一起,逼得卫伶直皱眉头。幸好是在河边,绿木荫荫,凉风阵阵,吹在身上倒也十分舒适。
下来的一路,二人便注意到了沿途的招示,其上提示各路人马至码头领取木牌并凭此排队登船。领取木牌的地方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幸好张伯祖人小灵活,挤在人群里东窜西跳,不一会儿便挤到了前排。
发号牌的共四人,两男两女。他们都身着月白服饰,脸上用绿色颜料绘制出类似雀翎的图案,戴着别有灰色羽毛的小尖帽。男的负责发号牌,女的负责收钱,都是面无表情。
张伯祖举着手中的钱,对着其中一个男子道:“我要渡河,给我牌子。”旁边的女子接过钱,数了数便道:“尊客供养金五百钱,几人几畜?”张伯祖立刻答道:“两个人三匹骆驼。”女子对男子道:“红牌五枚。”旁边的男子便立刻数出相应红色小木牌递给张伯祖,随即大声道:“下一位!”
张伯祖捧着牌,抬头想问,却立即被人群挤到一边,而那四位发牌的人也丝毫没有打算搭理他的意思。他只好东倒西歪的又挤了出来,小跑着来到等在一旁的卫伶身旁。
卫伶拾起一枚小红牌看了看,只见牌子是长宽两寸的正方形,一角钻了一个小孔,穿出一根细麻线。她思索片刻,便似是有些恍然。张伯祖忙问:“卫阿姊,这什么意思啊?我想问,可是被挤出来了。”
卫伶指着河边道:“你去拿牌子的时候我观察了下,这里共有四个码头,每个码头上都立了招子,你看,正好是绿蓝红黄四种颜色的布。”她说着又点点头:“所以我们应该去红色招子的码头那里排队。走吧!”卫伶牵着骆驼便走,张伯祖忙也跟上。
张伯祖边走边望,发现四个码头的人数并不相同。其中立着绿色招子的码头人数相对最少,蓝色招子的码头人数次之,人数最多的是黄色招子的码头,而红色招子的码头人数比蓝色的多一些。
“不同颜色的码头,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张伯祖不禁问道。
卫伶没有回答,只是牵着骆驼带着张伯祖走到了红色招子码头的地界,排在了队伍的后面。果然,前面的每个人都拿着红牌,携带的骆驼或牛身上也都系着红色牌子。张伯祖一脸困惑地跟在后头,却见卫伶揖手招呼前面排队的一个中年男子道:“小生有礼了,请问阁下是否知晓红色码头的涵义呢?”
那中年男子看轮廓也是西域人,肤色黝黑,打扮有些奇异,却也用汉语回应道:“听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到岸后接引的使者不一样。红色码头就是戴红色面具的神使来接,绿色码头是戴女色面具的神使来接…”
卫伶点点头,又道:“阁下方便透露您给的供养金是多少吗?”
中年男子有些警惕地看了卫伶和张伯祖一眼,反问道:“那你给了多少?”
“五百钱。很多了!”张伯祖忙回道,又问:“你们给的多少?几个人啊?”
中年男子这才回答:“五个人,两千钱。”说完便扭头往前移动了几步。
“听你问的,我都差点以为是按照给的钱来分呢!可是他比我们给的多得多呢!”张伯祖挠了挠头。卫伶此时也有些困惑起来。两人都沉默了,只是巴巴的望着队伍前方。
不久,只听到前方吵嚷起来,卫伶踮脚趁着空隙看去,这才发现红色码头这边的安提尼河上驶来了一条大船。看船身足可以容纳四五十人,船头装饰成鸟头的形状,漆成红色,船上载满了人和骆驼,三名船夫立在船头,正在张罗着靠岸。
“船来啦!卫阿姊”张伯祖兴奋的叫道,一边望向卫伶。卫伶却陷入沉思。
这四色码头,到底有着什么含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