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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新驻地新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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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士之心佣兵团被子爵部队一路撵了近200多英里,在那危机的时刻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多生几条腿。他们以“飞毛腿”般的速度跑出了阿卡迪行省,也就是原先根据地接邻的三个行省之一。佣兵团进入了比利洛基行省——因为比利湖与洛基山脉而得名。比利湖面积近1000平方英里,是附近有名的旅游景点,如果这个世界的平民有心思旅游的话,倒是一个非常不错踏青去处。由于湖中的水产丰富,相比其他行省的平民,这里的居民生活水平要好一些,能勉强维持温饱。而之所以没高多少,是因为卡伍斯基领主的赋税比较高,捕获2条鱼就要上缴等值于1条鱼价格的金币,不同的鱼有不同的标准,很显然对居民很不利。鱼的价格经常变化,但金币的数量可是不能少,所以比利洛基行省平民都诅咒他吃鱼被咽死。就像其他大部分的领主,卡伍斯基侯爵也喜欢数着金币睡觉,从那些贱民身上少收一枚金币,他都会暴跳如雷。很显然,这个时代的很多贵族都没有“福利”的概念,起码人类贵族是如此的。而且处于资本主义早期时代,这些贵族对金币的渴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简直是着了“魅惑”的魔法。哦,这个世界更准确地说这个位面,大概没有魔鬼与恶魔,所以不是魅魔的魅惑,是金币的魅惑。
  这当然很好理解,资本的本质不就是增值嘛。早期资本主义国家都很热衷于收集贵金属,主要是金银。所以有原世界葡萄牙和西班牙开启大航海时代,为了寻找黄金或者香料等奢侈品。这是大部分学过初高中历史的都知道的。然而,由于黄金不易开采等原因,一定时期贵金属的总量是有限的。经济的发展速度赶不上金币产生的速度,资本主义国家逐渐爆发经济危机,这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根本原因还是那个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这些后世耳熟能详的经济常识,在这个世界可是离经叛道的学说。萨恩准备挑个适当的时机阐述给佣兵们,毕竟他决定走老毛的那条道路,一些基本的社会学和经济学等理论知识还是要明白的。没有理论指导,他起来革命推翻这个吃人的世界,会有多少人理解?跟原世界中国古代大多数的农民起义有什么区别?……这个世界还没有诞生恩格斯、马克思那样的《资本论》作者,那么只能自己厚着脸皮剽窃他们的成果了。毛主席说过:文化思想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理论上的知识可不能马虎,超级大国苏联的解体就有这一部分的原因。而这个世界,相对不断发展的科技,社会主义思想还是空白的,从无到有都需要自己事事亲为。
  佣兵团沿着比利洛基行省边界走了一条上百英里的弧线,在与阿卡达斯行省的交界处停留下来,处于洛基山脉中,不远处就是比利湖,跑路十分方便。一般来说,几个行省的边界处于三不管地带,比较适合弱小的佣兵团发展。这也是萨恩参照原世界旧中国根据地选址的经验决定的,和佣兵团长威廉不谋而合。从当地人的口中,得知这个地区叫瑞德,因瑞德山和瑞德小镇而得名,特产是湖中的小鳞鱼,味道鲜美,入口即化,为许多贵族青睐。镇长布鲁·尼古拉男爵,一名传统的贵族,拥有很多土地。他兼守备长官,除了完成侯爵卡伍斯基的赋税任务外,拥有很大的自主权;重视农业生产,不重视工业;对权力看得很重,对市民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只不过由于赋税很重,大部分平民还是颇有怨言的。
  威廉等人在瑞德山区安定下来后,就开始为金币而奔波。由于这一路转进消耗了很多物资,团队财政捉襟见肘,马上要入不敷出了。这次还是传统的交易商品——精盐,定价为10个银币/1000g,是市面价格的一半。瑞德小镇因为淡水鱼交易频繁,对盐的需求更大,比如粗盐腌制或者精盐煮炖,自然价格更高一些。这一次,威廉团长独自一人轻装上阵,亲自下山去小镇卖盐,就是吸取了上次不靠谱的中间商布卡普的教训。这个小镇只有一位高级战士卡逑,是副守备长,卡伍斯基派来监视尼古拉的,吃喝嫖赌无不精通,自然实力退步了,是抓不住威廉的。还有一支300多人的守备部队,类似于原世界旧中国的团练,大部分是1级战士,水平比较差劲,远远不如埃布尔子爵的部队,所以威廉艺高人胆大,跑到敌人的眼皮底下活动。
  精盐还是萨恩提炼了,利宾士也做了一次帮手。他被萨恩叫上的时候很是莫名其妙,以为要用到自己的炼金术呢。结果是只是当当下手,做做苦力,完全没有发挥自己的价值。大材小用啊,这个交给野蛮的佣兵就可以了!不过,炼金术士对萨恩还是有点刮目相看的,没想到使用这么简单的技术就可以获得很多白花花的盐。虽然,提纯对自己也是小事一桩,但涉及到魔法,成本可高得多。他更加好奇迷之萨恩的来历了,自从得知萨恩是魔法师召唤来的后。“奇怪啊,既然魔法师已经身亡了,怎么他的召唤物还存在呢?”当然又轮到萨恩的失忆大法上场了,我什么都忘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萨恩眨了眨眼睛:你是谁,我是谁?后两句是多此一举的玩笑话,他对炼金术士也是很佩服的,比起自己这个开挂的,他才是真正的学霸。有一次,他看利宾士在发呆,就开玩笑问呆子炼金术士看着天空干嘛,难道天上有美女魔法师?没想到炼金术士说他在演算一个炼金术的公式,别打扰他。再次重申一下,佣兵团现在穷得响叮当,没有额外的金币给利宾士买实验材料,更不用说建造那天文数字的炼金实验室了。所以,他大部分时间不是发呆就是演算公式,好保持自己头脑的灵敏性。这个时候,轮到萨恩当好奇宝宝了。利宾士没想到自己对学者东问西问喋喋不休的报应马上就来了,就像萨恩那般,不耐烦的他把演算的公式说了出来。学者大人像是听天书一样,于是毫无廉耻地拿出一沓草纸,最近小批量试制的,希望炼金术士能写下来。“反正是比较常见的炼金公式了,比较抽象,看了也没关系,不信他也看的懂。”利宾士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充满信息的,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萨恩把自己的小狗也带来?而且那小狗蹲在萨恩的肩膀上,一眨不眨得盯着他看呢,难道自己很俊?事实上,小狗阿尔法的确看出了利宾士脸上有很多疙疙瘩瘩,用它的氦氪金狗眼,炼金术士长得比较对不起观众。但更多的时候,小狗是在扫描炼金术士书写的公式存储下来,再与新世界数据库中苏克雷帝国语言文字做对比,发现每一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当然这是说笑了,萨恩每一个字都不认识,他推测这些都是符号,是炼金术士或者魔法师专用的术语,代表某个含义,正如原世界的数学符号。而那个炼金公式有点类似于原世界的数学公式或者物理化学公式,只不过添加了一些神秘的魔法。萨恩发挥不耻下问的优良作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终于明白一个个符号的涵义了。如果原世界他有这么勤学好问,说不定也能考个985呢。这一次,萨恩算是每个字都认识了,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萨恩为炼金公式冥思苦想的同时,团长威廉那边取得了不错的进展。精盐的价格偏离了萨恩的最初设定,所以威廉寻找的交易对象都是有钱人。其中一位叫比什尼斯·乔治,是从事大鳞鱼的批发和买卖的中等商人,在当地小有名气。有时他把鱼卖到邻近行省的小贵族,所以需要大量的盐来腌制。盐的成本自然越低越好,质量自然越高越好,往往这两者不能兼得。这天,他听说小镇上来了一个陌生人贩卖精盐。商业嗅觉灵敏的他立马带着几个保镖,风尘仆仆地赶去跟对方做交易。即使是假的,也只不过浪费点时间罢了。果然见到真人后,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对方2米多的高度,壮得跟熊一样,冷漠的眼神看自己一眼自己就两腿颤颤,这哪是一个贩盐者,这分明是一个佣兵或者强盗,这些盐会不会是赃货?他有过几次跟强盗“友好交流”的经历,当然最后凭借勇敢的护卫以及金灿灿的过路费过关的。前面这个熊人一定是见过血,杀过人的狠人,这次交易要讲诚信了。乔治看到了白花花的精盐后,又尝了尝味道,为自己点了个赞,这次自己没来错。盐的质量不说,是中上等的,而且价格还便宜得发指,仅10个银币/1KG,这种档次的盐在当地的市场价是30多银币,还供不应求。这次自己捡了大便宜了。乔治毫不犹豫地把这些盐都买了下来,在确定不是赃货的情况下,还和对方签了一个长期供货协议。乔治是一个有法律意识、契约意识的“诚信”商人。威廉一下子多了几十金币,又在小镇上购买了一些生活物资后,迅速地跑回驻地,威廉感觉自己已经被人盯梢了,当然最后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给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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