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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神一样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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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民们兼老实人们,现在改头换面升级为勇士之心佣兵团的正式雇员。原谅这句罗里吧嗦的废话,这对那些难民是很重要的。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威廉团长对他们还是比较满意的,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该干的活儿都干了,也没有什么手脚不干净的,所以都转正了。除了那几个不用打灯笼就找得到的眼线,当然他们也“转正”了,出于某种目的,威廉他们没有打草惊蛇直接动手,那几位自作聪明的人一举一动都在小狗阿尔法的监视下呢。当然,佣兵团的雇员对自己的生活也是满意的。起码现在每天可以吃饱饭了,而且是贵族老爷、富豪商人等中上层人士才能享受的美味,而不像原先那样硬硬的黑面包、臭臭的泥胶鱼等勉强温饱。
  马克思说过,资本主义从它诞生之日起,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在原世界工业革命的发源地英国,曾长期存在使用童工以及童工长时间劳动的情况。19世纪初,英国的工厂法规定禁止使用“童工”,然而当年被禁止使用的只是年龄低于9岁的儿童。当时的工厂法把9-16岁的童工的工作日限定在12小时之内。即使如此,直到多年之后,工厂法才真正开始实行。这段文字就第一句和最后一句最重要。说一句题外话,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可怕之处——它会进化。不仅仅是不断地爆发科技革命提升人们生活水平,它的理论指导也会不断地进化。比如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比如福利理论、比如阿罗不可能定理等等学说不断丰富拓展着资本主义理论的边界,而社会主义国家的理论学说却没有多少发展,结果思潮混乱,“和平演变”。所以原世界曾经蜕变为红色帝国的苏联就被欧美等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拖垮了,理论落后时代发展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用一个很形象的话描述就是:苏联老大带着一批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小弟和美国老大带着一批欧日资本主义国家小弟一起PK。这两个社团要信仰有信仰、要组织有组织、要科技有科技、要资源有资源。火星轰轰烈烈地撞向地球,结果如何呢?——结果就在信仰中见分晓了。什么叫信仰,信仰就是不要工资却要加班,就是慷慨就义却坚信理想会实现,这也是某教可怕的原因之一。不过,社会主义社团天生缺陷,没资本主义社团经济发展好,而且理论更新速度也比不上人家。最后,没有理论武装信仰崩塌的组织终究黯然褪色、被有理论武装的组织打败了。
  这也是萨恩非常佩服毛主席的地方,他那战略家的眼光是非常超前的。一方面是因为坚持独立自主,20世纪60年代初中国与苏联全面决裂,做出切割而避免了跟苏联一条路黑到底。独立自主这四个字是多么得简单啊,但原世界200多个国家,又有几个国家能做到呢,只不过寥寥一个手掌。另一方面,萨恩在网上看到一个孤例,也就是只有一个人提起却没人证明的事例。那就是珍宝岛事件后,苏联也向中国抛出橄榄枝的,但当时国家领导人不知什么原因还是选择了身陷越战泥潭的美帝。于是有了中美关系正常化、联合国的入常、1973年的四三方案等等影响深远的大事件,对中国的红利不言而喻。萨恩总是忍不住想:如果当时选择的是苏联,那世界的形势又是如何变化?大概率和苏联一样,成为某些人希望看到的那种局面吧。因为晚年,毛主席曾嚎啕大哭,萨恩算是有一点点小小的猜测,这也许也是自己以后要面对的一个难题。
  现在的苏雷尔帝国正是处于资本主义诞生缓慢发展这一时期,甚至是还更差劲的阶段,它是被其他几个帝国侵略后被动产生资本主义的,算是一个半封建半资本主义国家。由于受到商人和贵族的双重剥削,安迪他们很贫穷,穷得看不到希望,穷得只能出卖自己,除了一身力气其他一无所有。在佣兵团,安迪虽然也出卖力气,但有一种希望在心底萌发——是那种勤劳就可以实现幸福生活的愿景。他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疼得要命。安迪确定自己没有被魅惑,也没有梦游,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为何自己会有那种想法。是因为学者大人平等的目光?还是和其他人差不多的可口饭菜,听说就餐的还有一位伯爵和一位炼金术士,那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啊?还是那歪歪扭扭的小木屋,给了自己家的感觉?——当然是这几天,在大伙的帮助下搭建起来的,山区附近有一片密林。安迪联想了很多,甚至有种掉眼泪的感觉,他再也没有逃跑的心思了,相比前段时期日复一日的捕鱼生活,现在的生活有干劲,有趣得多了。他看到学者大人和炼金术士一起捣鼓草纸,也看到其他佣兵在提炼精盐,以自己的常识来看那种赚大钱的“技术”不是应该严加看管么?怎么自己也能看到,而且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理解啊。意识到这点的,安迪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顺便把自己的嘴巴也缝了起来。看样子,自己上了一条贼船,下不了船了。
  萨恩、威廉等人总结分析上次和子爵埃布尔战斗的得失后,还一起讨论对方的动机。最后在威廉个人的猜测及土豪金书的点拨下,他们才了解,侯爵大人不知道从哪个渠道听说自己拥有精盐提炼技术,所以派子爵来攻打顺便镀金的。吃一堑长一智。所以,这次精盐提炼和制作草纸的关键技术和流程都在石屋里进行的,使用面积和室内空间都比较大,是营地里最有气派的建筑了,威廉专门为此建造的,还派来2个老佣兵重兵把守。新来品行最好的雇员有选择性地让他们见识见识这些技术,这是一次测验。他们个人的资料都存在珥思圣典中《勇士之心佣兵团雇员手册》中呢,忠诚度、诚实度都百分数量化了呢。不过有句老话说过,不要在金子面前考验一个人的品质。所以萨恩还安排了小狗阿尔法暗中的监视。
  几个眼线当然没有资格了解这些技术。他们显然也知道石屋中有贵重的物品,难道是炼金术士的点石成金神器?这是他们猪脑子的想法。由于看守严密,他们没有找到一次偷窥的机会。说实话,虽然他们在男爵或者高级战士那里过得还可以,比平民好多了,但依旧有点惶恐。虽然在佣兵团,自己要干体力活,比较劳累,但比以前压抑和胆颤的生活要好多了。压抑是被高贵的贵族责骂,胆颤是怕被低贱的平民打。而这里要平等的多,从吃的方面就可以看出,那几个狗腿子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了。不过,人终究要忠于自己的屁股,而且自己的家人也住在小镇上,男爵大人交代的任务一定要完成。相比之下,卡逑的眼线拉比西只是一个纯粹的小混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不过没完成这次副守备长的任务,自己下场估计比较惨了,小镇上混混界比自己混得好的有好几个,随便哪个都能代替自己。只是自己比较忠心,思维敏捷,所以被卡逑选中执行这次渗透的任务,比较业余的那种,从头到脚浑身都是漏洞。
  作为一个小混混,拉比西除了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勒索一些没背景的小商人外,没干过杀人放火的勾当,因为他的胆子比较小。作为一个有头脑、有眼力、有原则、有屁股的四有新青年,他经常借卡逑的名头狐假虎威一番,敲诈几个银币,去酒馆happy一番,被小镇上的市民所厌恶。如今来到勇士之心佣兵团,卡逑大人远在天边,自己自然要夹起尾巴来做人,所以流里流气收敛了不少,每天干活还是很勤快的,这可累坏了他的小身板吗,比干几个特殊服务者还累。每天晚上他直接倒在床上就睡,如果那块木板也是床的话。雇员的伙食不错,不是不错是非常美味,色香味俱全。难道佣兵小队的厨师是伯爵专用御厨?这还不是让人最惊讶的地方,最让人嘴巴90°张开放下一个咕咕鹅蛋的是,饭菜居然跟佣兵团长一样的,听说那是一个大人物,这简直是颠覆他的想象。所以,小混混感到有一丝怪异,佣兵团的氛围与周边的环境,起码小镇的人文环境是格格不入,小镇中弥漫着一种压抑。不学无术的他还不知道这是封建等级制度的桎梏,只知道自己活得有点自尊心了,而不是被卡逑像狗一样呼来换取,这心中的苦,只有宝宝自己知道啊。他考虑要不要换个效忠对象,这里有吃有喝除了没女人外,还有钱拿,真是太美妙了。但考虑到卡逑凶狠残忍,战技高超,自己胆小的心就忍不住跳几跳。所以他还是觉得找个机会偷偷溜走,把这里的一切情况报告给副守备队长是上策。
  这段期间,团长威廉又下山去小镇几趟交易精盐和草纸,没办法,又添了那么多嘴,而且是和小狗阿尔法一起去的。出发前威廉还奇怪,自己又不遛狗,它跑得那么欢干嘛。当然学者大人萨恩是笑而不语的,小狗阿尔法自然又去侦查小镇的情况了,收集更多的数据了。自从知道小狗阿尔法脱离自己后,也能独立行动,萨恩就放心地让它去远方执行任务,这小狗的智能简直是刚刚的,都要成精了。威廉从鱼商乔治那里得知了一些小镇守备军的基本情报,比如守备军多少人,职责是什么等等,当然这都是大路货的信息,但更具体的情报是不便打探的。其实这些都不要他操心了,小狗阿尔法在酒馆、男爵官邸、守备军总部、卡逑“别墅”等地方都用自己灵敏的狗耳朵收集好了所需信息,最后汇总储存在珥思圣典中。威廉当然不知道小狗的能耐这么大,他忙着四处购买物资呢。镇上的平民也渐渐地适应了这个大块头的存在,没有再围观或者四处躲避,毕竟他不是外国人,也不会吃人。
  于此同时,拉比西也在不停地收集着佣兵小队的情报。他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经常和雇员们吹牛逼,大气地分一些饭菜,虽然很肉痛;效果不错的,间接了解了一些佣兵团员的情况。比如队伍中有牧师,就是那位超级美女,只要把这个情报告诉给卡逑,他一定会重重打赏自己的。还有一个半精灵游侠,箭术高明;似乎还有学者和炼金术士,不过没怎么见过他们的人影拉比西还有意接近老佣兵,打听打听消息,但没什么效果,他们的嘴巴封得严严实实的。不像那些阿狗阿猫,这个佣兵团的实力超出自己的想象,这简直是一个超级英雄组合队伍啊。拉比西觉得自己钓到了一条大鱼,心中有些忐忑,这些报告还是有选择地上交给自己的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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