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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但见西边突然窜出来一只雪貂,直接跑到雁愁岭弟子的队伍之中,一见人张口就咬。雁愁岭的弟子突然乱成一片。
丘如峦高声命令所以弟子都不能动,那些弟子早已乱成一团麻,哪里还听丘如峦的命令。各自都跑开了。
丘如峦一看是那雪貂惹的祸,正要到处寻找这六合三宝之一的它。突然右手一抓,真元急射而出,再往回一拉,那雪貂便向他手中飞来。他心中愤怒,稍一用力,那雪貂在他手里被捏得脖颈欲裂,不断地叫唤起来。
忽然只听见有人在半空里唤了一声:“桃之夭,我来救你。”雪貂听闻此言,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力量,挣脱了丘如峦的手,向空中飞去。
那雪貂飞在半空里忽然一变,周身炫光四射,在炫光之中变成一位女子。着女子向上飞起的时候,又忽然被一人在半空里牢牢抱住。
那人从半空降下来,身穿白袍,背生羽翼,发髻高耸,头上还有一对兔子耳朵。将雪貂变化而成的女子抱在怀中说:“之夭,你刚才好险啊,差点被那人给捏死。”
桃之夭却温柔而委屈地说:“你看,他们都是坏人,只有你一个好人。”说着她用手指着丘如峦等几千人众。
渡月、平常生、容成公等众人一见那叫桃之夭的女人就是之前绑在受刑树上的女人。而这女人此时此刻却是一只雪貂变化而来,难道六合三宝之一的雪貂如今已经修了成了人身,众人心中无不骇然。
渡月心中更是愧疚起来,此时知道那女子便是这雪貂。且不负了负镜先生的重托。忽然又想起,那死去的南麓老妖,之前处处护着这这女子,原来是他早已知道了这女子为雪貂所化。所以不让处死这女子。
安子期一看青引与那桃之夭在一起亲密无间,更是惊讶,不禁脱口叫了了一声:“青引!”
青引正想安慰几句桃之夭,却听见师傅叫唤。便走了过去。见安子期抱着昏迷的江苔饮,不解地问:“师傅,师娘这是怎么了?”
安子期却略微责备地说:“青引,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在说。倒是你,跑到哪儿去了,还去勾引人家的姑娘。怎么跟我一副德行,到处沾花惹草的?”
“师傅,她不是人家的姑娘,她叫桃之夭,是我给她取的名字,她是雪貂变的。”青引却笑嘻嘻地说,心中愉悦溢于言表。
安子期却是不明所以,便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引这才把他之前的经历跟安子期说了一遍。
原来青引和安子期江苔饮藏伏与岩石后面,见师娘和师傅突然飞身而出。正不明白怎么回事。正想跟了出去。却又见那绑在受刑树上的女子挣脱绳索飞了下来。半空里突然就变作一只雪貂,向野外逃窜。
青引一看雪貂及其可爱,便贴地而飞,欲去捉拿雪貂。那雪貂虽快,却没有羽翼。青引几个起落已飞至雪貂头顶,伸手一抓,便将雪貂抓在手里。
那雪貂见被人抓住,瞬间又变成了人。妩媚如水,温柔如波。
青引去抓这雪貂原本是觉得他可爱,谁知抱在怀里竟然变成了人,心中惊异。便问:“你跑什么,我又不是要杀你!”
谁知那雪貂变成的女人开口也能人言:“不知道为什么,世人一看见我总是不断地追赶,我总觉得他们不怀好意,所以就不断地逃跑了。遇上你之后,你是我第一个逃不出的人,所以就认命,以后不逃了,反正也跑不过你。”
“我只是觉得你可爱,所以来追你了,对了,我叫青引,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你就叫我雪貂好了。”
“你现在是一个人,应该有一个人的名字。这样把吧,干脆我给你取一个,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不断地逃跑,人类有一个说法叫逃之夭夭,干脆我就叫你桃之夭吧。”
“听起来,是比雪貂要好听一些,那我就收下了。”
“还有啊,你是怎么被绑在那棵树上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记得那时还是一只雪貂,一直生活在天人峰的冰川上,和那雪参、雪蚕被称为六合三宝。这三宝之中只有我会奔跑,所以也经常出来觅食。后来有一天,我离开冰川之后,就遭到南麓老妖的追逐,于是就逃到了仙居穴中,见一人背负着一面镜子,却在洞中打坐修行。我知道这人就是六合山最负盛名的修行者负镜先生。他在六合上下一向以法术著称,人人称颂。我想他法术既然那么高,一定能够保护我,于是央求他收留了我。负镜先生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考虑,很快就答应了我的请求。从那以后,我就和他一同居住在天人峰舍生崖下仙居穴中。南麓老妖便整日在洞口守候。因为有负镜先生在洞中,他便不敢进去。我时常站在负镜先生的后面,他背上的镜子面前观看自己的容貌,发现又一副漂亮的脸蛋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所以整天欢喜无限。但若果是我发现我的颧骨变得高了一点或者是我脸上的肉多了一些,我便则悲伤不已,因为这多余的肉影响了我的美观。平日里,我也常在仙居穴的洞口处采摘些露水以供食用和洗脸。虽然我还未成人形,但是我已具备人类的各种思维。也知道这六合派上上下下的很多人,包括那五岭洞的南麓老妖。直到不久前的一天,仙居穴忽然间通透明亮,炫光照射。负镜先生身后的镜子里幻化出了另一个美奂绝伦的世界来。他就就将那镜子卸了下来,然后从镜子外面走了进去。此后在也没有出来过。那天我见先生从镜子里走进去的时候,于是我也跟着进去。谁知我走上去的时候,被那炫光照射得无法睁开眼。突然就撞在了镜面上。想离开却又被那炫光粘住。过了很久那镜子中的炫光突然消失不见了,此时我才知道,我已经变化成了如今的人形。但是我依然在负镜先生的镜子之外,不能进去。后来,负镜先生在镜中说:‘你是一只雪貂,如今借得我几分的仙力,幻化成人形。但还不能荣蹬仙途。但愿你不要为非作歹,好自修行。你我终有在聚之日。’说着,独自不见了,连那镜子也消失了。于是我心中便难过起来。我难过的不是先生走了。而是我还没有看够我变成人的样子。我正在独自难过的时候,忽然那洞口飞来一缕炫光,将我全身罩住。我以为是南麓老妖知道负镜先生飞升而去,他便进来捉拿我了。后来才知道那是负镜先生怕我到处乱跑,才放一缕炫光来将我封禁。那南麓老妖在洞口眼见负镜乘祥云驾炫光而去。料定我在洞中已没有了后援。果然进得洞来,但他进洞之后,没有想到我已经幻化成人,看见我如同仙子一般伫立在洞中。吓得又退了出去。直到后来,渡月师太进入仙居穴将我带出来,大概他又进洞去找,估计是没有找到什么雪貂的线索,才知道我已经幻化成人。因为他知道我即将要幻化,所以才从五岭洞赶到六合山来。不想他却错过了一个捉拿我的时机,所以才被渡月师太将我带了出来。大概渡月是因为不见了雪貂,却多了一个人在仙居穴中,便误以为我是从小壶天来此偷盗雪貂的人。于是将我绑缚在聚仙坪的受刑树上聚齐六合众人欲处置于我。我以为我被带到聚仙坪,那南麓老妖就不敢在来了,这样反而好了,因为一旦被南麓老妖拿去,一定是炖着吃了。后来我发现南麓老妖没有跟到了聚仙坪来,心中稍微有些放心。谁知过了很久他便假装成云栖道长来到了聚仙坪,我一看就知道那云栖道长是南麓老妖假扮的。因为南麓老妖是一只蟾蜍,就算变成了人,他的脸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我想那云栖道长一定是遭到了他的毒手。因为南麓老妖生性险恶,不但一心一意要得到六合三宝,还要顺带抓几个六合山有修为的人吸血修行。所以,渡月师太要杀我的时候,那南麓老妖假扮的云栖道长却是要护着我。因为南麓老妖此时已经觉察到,我已经幻化成人了,想方设法地捉拿我下山。这时我便知道无论是落在谁的手里都是死路一条,除非是负镜先生返回人间才能救我一命。于是我想这也许是我的命了,正当我打算等死的时候,忽然一个道士道破了南麓老妖的身份,直到六合各脉的执事联手杀了南麓老妖。我消除了心中对南麓老妖的余悸。但我瞬间跌入灰心失望阴霾中去。因为我知道,下一个也许就轮到我了。正当我打算等死的时候。不知道哪里飞来一个女子,在我周围转了一圈,对着我被封禁的法诀吹了一口仙气。于是我的封禁便被解除了,我以为那人是六合派的人,要对我立施毒手,所以聚集千年寒气喷了出去,想冻结了她,作最后一搏。谁知,那人仙法及高,虽然收了重伤,但是却没有将她冻结。我又怕她恢复功力第二次对我攻击,只好逃跑了。”
桃之夭说道最后,青引终于明白了。便说:“我明白了,你说的这个女人便是我的师娘,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认识我师傅师娘,他们不是坏人,你伤了她也并非刻意,我一定为你说情,叫我师娘原谅你就是了。”
“他们真的不会杀我?”
“你和他们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你呢。”
“你真的可以保护我?”
“当然可以,我上山的时候,我师娘还教我学会了六合剑法,就算有人要杀你,我也会保护你,而且,我还会飞,如果保护不了你,我还可以带你飞走啊。”
桃之夭叹了口气说:“哎,要是一直可以呆在负镜先生的身边,就算不能蜕变为人也是好的,至少是很安全的。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看见我就要来追杀我,据为己有。”
青引却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了,那是因为你以前是雪貂,雪貂可是六合三宝之一啊,人人都像据为己有。不过以后呢你有了人体的真身,还是有很多人来追你。”
桃之夭仿佛很意外:“啊?为什么呀?那我是貂是人又有何区别?”
青引依然笑着说:“因为你变成了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男人见了总是要占为己有的。”
桃之夭一听,顿时瘫软在地上:“那我可以选择不活了吗?”
“不可以!”
“这也不可以?”
“当然!”
“为什么?”
“因为你落在我手里了。”
“你当我是宠物还是朋友?”
“像宠物一样的朋友,或者像朋友一样的宠物。”说着青引伸出一只手接着说:“走吧,宠物小朋友。”
桃之夭也伸出一只手来,放在青引的手里说:“好吧,允许你据为己有。”
桃之夭说完,仿佛把一生看不见的未知交付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踏实地跟着青引返回聚仙坪。
刚到聚仙坪,桃之夭一看见人群众多,心中害怕,顿时又惊悸起来,慌乱地挣脱了青引的手,变回了雪貂的原型。向人群中窜来窜去。突然就窜到了雁愁岭弟子中间。
那雁愁岭的人一看见雪貂,人人来抓。于是雪貂张口就咬。最后被丘如峦抓住捏的半死。忽然听见青引急忙来解救的声音,不知道哪里生出来来的一种力量。让他挣脱了丘如峦的手,飞回到青引的怀中。
桃之夭一回到青引的怀中,顿时感到安全了不少,又变回了人形。每当他感到害怕的时候就会变回去,一但安全了就变了回来。
那松絮小道士一见青引出现在场,心中惊异起来,此时也不辨青引是好是坏,在安子期身后默不作声。
青引对安子期说了许多。当说到南麓老妖假扮云栖道长一节,才想起渡月欲杀受刑树上的女子时,为何南麓老妖一再护着桃之夭,原来如此。尤其是渡月心中更加地不安起来。心知这场误会闹得大了。欲叫丘如峦住手,这时却是有心无力。
丘如峦见雪貂变作之前绑在树上的女子飞到青引的怀里。那突然出现的青引却叫安子期为师傅。料想那雪貂如今幻化成人,却被安子期等人收服。这一干人都是一伙之众。心中更加愤然,听青引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废话,心中早已经按耐不住,手中判官笔指着安子期朗声说:“安子期,今天我同这五百弟子,与你一决生死。”
容成公站在台上,见丘如峦赢不了安子期便不死心,心知这场误会不能再闹下去了,于是高声对丘如峦叫了一声:“师兄,不可。”
丘如峦看了一眼容成公,眼露鄙夷。高声回容成公:“你等生性怯懦,若六合派多有几个你这样的人,可怕六合早已成为六不合了。眼下我和安子期要大战一场,你可站得远些,免得血溅到你衣裳。”
容成公见劝说无用,只得摇了摇头。
丘如峦身形一晃,真元速聚右手笔端,攻向安子期。
突然半空里传来一句浑厚而有力的声音:“如峦——!!!”
丘如峦一听这声音,心中一颤。抬头看时,只见六合一六合上尊在半空里端坐祥云之上,用一种别人不敢直视的目光看着丘如峦。
丘如峦此时此刻仿佛就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忽然看见了亲生父母,知道要被教训时,突然变得乖了起来。
他忽然跪在了地上,口中叫了一声:“师傅,徒儿在。”
话刚说完,只见渡月、平常生、容成公和三千多弟子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口称师傅和师祖。
六合一听了之后,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也并未叫他们起身。仿佛是有意让他们这样跪着。
只有那安子期和青引等人站在原地不动。安子期却还指着天空的六合一破口大骂:“你这个死老头,怎么现在才来,早点来多好啊。你这个掌门我不做了,我还是回子期岛逍遥自在算了。”
六合一在空中哈哈一笑对安子期说:“子期息怒,是我教徒无方,教了几个顽固不化的弟子,想不到就是亲传信印也无济于事。正好今日我六合之徒,负镜容蹬仙途,我便前来渡他。”
说着六合一转头向身后叫了一声:“负镜,出来吧,跟大家告个别也好。”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后被着一面镜子的人出现在半空里,站是站在祥云之上,默默地看着眼下的六合之众。
此时那天人峰的弟子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师傅,师傅……”有的人多年不见负镜,此时一见已惊为天人,炫光普照,心中感慨,不禁声泪俱下。
这时桃之夭看见负镜站在云端,心中激动,高声叫起来:“负镜先生,负镜先生,快将我带上去,他们都是坏人,你才是好人,负镜……”
她一边向负镜挥手一边说。话还没说完,青引突然一伸手蒙在她的嘴巴上说:“我说桃之夭姑娘,难道我也是坏人?”
桃之夭一看是青引,脸色微红,语气软软地说:“你,你本来就是好人,和——和他们不一样……”
负镜却仿佛像没有看见桃之夭一样,在六合一的身边正襟危站。
只听得六合一有缓缓地说:“你等六合弟子听着,六合派自从我创教以来,历时九百余年。时至今日,只有负镜一人得以容升仙途。而我也耀升为天枢秘官,因此,六合事宜,此后交由仙统正仙安子期打理。子期先生以后便是你们的六合掌门,任何人不得违抗。”
说道这里,只听下面一片洪亮的回答:“是!”
六合一说完,发现安子期怀中抱着昔日在子期岛见到的江妃仙子。以为寒毒已经入肺腑。便对安子期说:“子期,江妃仙子如已经服下我给的药丸,可速到化铁潭浴疗,不可耽误了。”
安子期看了看怀中的江苔饮,心中感激六合一。朗声说:“多谢六合老头了,我安子期比你都着急。就是你这帮顽徒,很难对付。”
六合一也知道这帮顽徒实在是不好对付,心中微微一笑,又说:“子期,江妃仙子的事,我已面圣禀之,但玉虚宫东南飞等人却并不承认去过江心洲,更不承认掳走了江希颜。这件事,我还得还得重头查起。”
安子期一听,犹似晴空霹雳,担心江希颜毒发身亡。便朗声说:“六合老仙,希望我能早点听到你的捷报。”
六合一点点头,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转向负镜:“负镜,你可有事交代,若无,我们就此启程。”
负镜祥云移动,来到渡月身边。
渡月直起身子,目光温柔:“负镜师兄,我……我有负所托了。”言中有愧。
负镜却安抚她说:“师妹,不必自责,也怪我粗心大意了,给你托梦,梦中之事本就是是而非,不能怪你。”
渡月又说:“原来师兄你离开之后的事情,你也全都知道了。”
负镜笑了笑:“我身后的镜子告诉我的。”说着便将之前欲将雪貂引渡小壶天的意愿告诉了渡月。
渡月此时才明白负镜的意思。正要问派何人送那桃之夭去小壶天为妥。
只听负镜又说:“如今六合一派由安子期执掌,那雪貂便不用在送去小壶天了。我听上尊说,子期先生乃仙统正仙,修为颇深。若有安子期在,区区一只雪貂,在六合足可修得正道。再说,安子期几百年前曾是你我恩师的引度人。别以为他看起来年轻,然而却是比我们师傅年岁还大。只因他成仙之时便是这般模样,而我们师尊成仙之时,已然老矣。他能做六合的掌门,不但是给了上尊的面子了,那也是你等几世修来的福气。因此你等可全心跟随,心思无二才是。”
渡月心中仰慕负镜,对负镜荣蹬仙途更是拜服不已。对负镜之言谨记心中。又说:“师兄所言,师妹定当谨记于心。多谢师兄不吝指点,但愿能早日与师兄团聚。”刚一说完,抬起头来。只见负镜已跟随六合一摇摇远去。
渡月仰望着远处闲云,已是望尘莫及。她还有许多话要跟负镜说,可是,如今,她对着眼前飘然远去的负镜,却是怎么也不能开口说出心中的爱意。过了半响,她回过头来,发现已是泪眼婆娑。而她心里却默默地说:“师兄,师妹定当诚心跟随安期先生,再不负你心意。”
丘如峦等目送负镜与六合一远离之后,想起六合上下对上尊无不毕恭毕敬。安子期对上尊却是并不放在眼里,而上尊却反而对他依然彬彬有礼,仿佛不敢得罪。
这才知安子期等人并非俗辈。这场误会是闹得大了。不禁对安子期心生敬畏。
他将判官笔背在身后,走到安子期的身边,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口中说着:“雁愁岭执事扣见掌门,此前对掌门诸多冒犯,我丘如峦负笔请罪,还请掌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