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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这楚云昭进入飞墨阁,但见阁内玲琅满目尽是古书典籍,心中只疑惑不已。
这难道竟是清音阁的藏书之地?我这样贸然进来不知妥也不妥!
“绿衣姑娘!.......”连叫三声,却不见回应。
“不知这绿衣在搞什么名堂。”楚云昭边走边找,自言自语!生怕一不小心那机灵鬼便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吓破自己的胆。
直找到书架尽头,却也不见踪影。心道:“这丫头莫不是戏弄于我?”当下觉得无聊,便欲回房睡觉。
忽然,书房角落里一个碧绿色的玉狮子引起他的注意,在这黑压压满是古书墨宝的书阁里,这尊小巧玲珑,碧翠无暇的玉狮格外引人注目。
这么精美的玉器不摆在正厅供人观赏,却置于这幽密的角落里,真是暴殄天物啊,看来这清音阁财大气粗,府内定是珍宝无数啊!
玉器实在精美,楚云昭忍不住摸了一下,这一摸不打紧,只听身后呼啦啦一声闷响,竟有一道暗门大开。
楚云昭一惊,好奇心起!
但未经主人允许,自己贸然进去似乎有失礼节,楚云昭拿不定主意。
正在犹豫间,忽听外面脚步匆匆,正是急急朝这边赶来。
楚云昭不敢怠慢,当即推上暗门。
未等自己走出,只见钟暮春带领一帮人急忙走进来。
“哼,被我抓住了吧!哥哥你看,这人果然不是好人,他偷了咱们藏书阁的钥匙,一定是来盗取我清音阁武学宝典的探子。”
未等众人照面,那钟彩衣上来就是一顿落井下石。
楚云昭顿时猜到八分,把钥匙重重拍到彩衣手中,眼神轻蔑。只道:“在下身为府中客人,未经允许自是不敢行动半步,只是方才小厮来报,说自家小姐在这飞墨阁等我,在下这才....”只是据实照说。
“你还狡辩!阿姐,是你叫他来的吗?不是对吧!哼!快说,你到底是哪里的探子?”彩衣胜券在握,盛气凌人,一味自问自答。
想这楚云昭面对花陀的死招都不屈从,这等豪杰义士,又岂会随便去盗取别家那些普普通通的武学典籍呢?她钟绿衣钟情的人,又怎会是个偷鸡摸狗之徒,其中定有蹊跷。
绿衣稍作沉思,当下应到:“是我叫他来的,因为我有一本书看不太懂,想跟他请教一下,见他迟迟未到,就准备去他房里找他,结果却被某些人慌慌张张的拉到这里来抓贼,却也不知这贼~~是谁请来的!”
绿衣神情得意,语气乖张,直气的钟彩衣甩手顿足。
“哥哥,阿姐胡说,根本就不是她叫来的,他骗人!”
却也看不出自己哥哥脸色已变,只顾自说自话。
钟暮春看到这场闹剧,也明白了大半,只道:“你既知道不是你阿姐叫的,却难不成是你叫的?”
“我!当然不是我啦......”彩衣手指自己,唯唯诺诺,声似蚊蝇。
钟暮春瞪了她一眼,彩衣自知伎俩败露,只得妥协,随即撒娇道:“哎呀,人家就是讨厌他,哥哥....你快把他赶走嘛!”
“胡闹!”只听啪的一声,这一巴掌直把彩衣打的愣在当下。
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打,却还是被最疼爱自己的亲哥哥打,当下情绪失控,狂奔而出。
众人也觉错愕。
但见钟暮春面色阴暗,心有所思!
不远处那尊若隐若现的玉狮,直让他内心不安,他不确定眼前这个陌生少年有没有发现什么秘密,但对于那个惹事生非的妹妹他却是气恼不已。
这微妙的举动被楚云昭尽收眼底。
一场公认的误会就这样以闹剧收场。
那彩衣当场挨了教训,一连几天躲在房内,直以绝食表达抗议。最后却也逃不过美食的诱惑,自动妥协。
这几日,钟暮春对楚云昭倒是和善客气了许多,每日询问其伤势,对他甚为关切照顾。
想是爱屋及乌吧,毕竟他那么疼爱自己的妹妹。
只是那黑蛊虫之毒,却是难解,暂时也只能先以那所剩无几的无常圣水维持。一日一口,倒也清净舒畅。
这钟暮春也是天天待在飞墨阁为楚云昭查找解蛊之法,让楚云昭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这日清晨,楚云昭正在睡觉,忽听门外叩门声!
“谁呀,那么早?”睡眼惺忪中便去开门。
只听啊呀呀,哐啷啷的一声,直把自己从半睡的梦境里惊醒。
“你你你.....”只见绿衣站在门口满脸通红,一手指着自己,另一手却捂住眼睛。
脚下七荤八素满是狼藉,却是给自己送早点来的。
楚云昭不明所以,急忙上下打量自己有何不妥,忽地发现自己竟是没穿外衣。
时值清晨大早,但见胯下凸起各物,争相显山露水!
羞恼情急之下,却不小心踩在绿衣散落的饭菜之上。
脚下跐溜一滑!踉踉跄跄实实的竟趴在了绿衣身上,两人身体紧密贴合,却是毫无间隙!
此时清早无人,寂静非常。但闻对方心跳噗噗有声,只觉身体滚烫,呼吸难平。
“人家给你送早点来,你....你这是干嘛了?”绿衣语气轻柔,声如蜜糖,只听的楚云昭云山雾海,头昏脑胀。
身下那一方柔软馨香直让自己魂飞魄散,遁越九天!
“啊!用早点好啊,我....我很想吃包子.....”那声音邪魅的连他自己都感觉是幻听。
“那...那就吃包子,我去...找人给你做啊!”绿衣轻咬嘴唇,试着挣脱却早已被牢牢锁住。
“不如,我们就先......先...”
“那你想先怎样啦......”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拋哑谜,不知所云。
只见楚云昭两眼直勾勾盯着绿衣胸前凸起之处,原来,这包子的出处竟在这里。
绿衣顿时发觉,当下羞的满脸通红直至耳根,一张俏丽小脸直往楚云昭怀里藏。
这大清早的动人一幕,却不小心被站在远处水榭之上,神色异常的钟暮春看的真切!
但见他手握一副画像,画中是名一名五六岁的少年,只见他手捧一剑,左肩一处殷虹的蝴蝶胎记甚为夺目。
“啊呀呀,羞死了!”
两人正在缠绵悱恻,腾云驾鹤!却不想半路杀出个飞天锣,只吓得两人急急分开,直装作若无其事。
“我说你俩怎么合起伙来害我,原来是有奸情,真不害臊!”
原来是彩衣驾到!
只见她围着二人转来转去上下打量,口中念念有词。
“一个来路不明,一个待字闺中.....啧啧啧!这回我倒要看看哥哥要打谁了,哼!除非你这臭小子马上滚蛋,不然我就去告诉大哥,教你死的好看!”此时的彩衣把柄在手,却也是天不怕地不惧了。
却不知那身在暗处的哥哥正被他气的七荤八素,咬牙顿足!
但看绿衣一把将那喋喋不休的彩衣推开,愤愤道:“你这妮子好没道理,不去练功耍剑,却总是要缠着我云昭哥哥,你是何居心?
哼~~~我明白了!你可别指望我云昭哥哥会喜欢你这种刁蛮任性的野丫头!”
绿衣不甘示弱,却是一语道破彩衣心事。
彩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讨厌这个楚云昭,在任何人看来这也不过是一个平常江湖人士,慕名来此拜阁求道的。
可她却偏偏就是看不顺眼,尤其是与那绿衣眉来眼去的时候,真想一剑把他杀了,再踹上两脚。
但闻绿衣之言,钟彩衣当即恼羞成怒。
那边楚云昭面对这对姐妹对头,却没了先前的无语之惑。站在一旁欣赏的津津有味。
“你们这对不害臊的男女,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彩衣羞恼,竟将楚云昭的行李一股脑的呼呼扔到门外。
只看的其余二人无奈而喜。
但见包袱中有一红皮水囊露出。
彩衣愈加气愤,那是父亲在日,野外狩猎,有缘打得一只罕见的红皮驯鹿。
大喜之余,遂以鹿皮制成水囊,只她姐妹一人一只。
如今父亲亡故,自己的水囊视被为珍宝,而绿衣的这只却无缘无故给了外人。不是私定终生,却又为何?
彩衣羞恼,其余两人未及反应,鹿皮水囊便被她一脚踩爆,只见那无常圣水霍霍而出,魂归地府。
“你这个无理取闹的呆子!”绿衣恼怒不已,飞起一掌,只见彩衣左脸又是五道殷虹血印。
彩衣气急败坏道:“你!枉我叫你一声阿姐,你居然敢打我?我却不知道你鬼鬼祟祟,勾引这个一无是处的弱猪是何居心?”
手上却也不示弱,啪的一巴掌已是稳稳的还了回去。
眼见二人就要武力相向无法收拾,这楚云昭急忙上来拉架,却也无缘无故被彩衣甩了一巴掌,心里叫苦不迭。
“够了!”厉声而来,两人登时住手。
但见钟暮春黑着一脸,不由分说就给了彩衣一巴掌。
屋内顿时鸦鹊无声,彩衣眼望众人,内心只感凄惶悲憷。
不知哥哥为何三番五次对自己下此狠手!但眼下这清音阁之大,却已无自己容身之处,但觉世上人情冷暖,竟无一人是真心爱惜自己,当即泪流满面痛哭而去。
只是回房略微收拾了行囊,却不顾众丫头小厮们追逐劝阻,带上兵器银两,直奔阁门而去!
这边楚云昭眼见救命之水已无,当下哭笑不得。
回想起来,若不是绿衣冒死为自己盗取这无常水,自己恐怕早已魂归西天了,眼下多活了这许多天,已是赚到了。
想到此,不觉内心释怀,反倒安慰起一旁正欲伤心落泪的绿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