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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背着全身是血的朱大头,沿道边进山小径,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山里奔去。一面高呼着“救命”,一面回头对他说到,“公子挺住,就要到了,就要到了...”。高木脚刚踏入鹊仙祠的院子,那颗紧绷着的心瞬间放下,身体失去支撑,背着朱大头摔倒在鹊仙祠的门口。
他们在路上究竟遇到什么了呢?原来是连日暴雨,山洪泥石流频发,出只眼国的道路损坏严重。四人携带两箱贡品赶着牛车,徒步在泥泞的山路上行走,遇坑平坑,劈荆趟石,跋山涉水。牛车不能通过的地方,只能弃车抛箱,改肩挑手提,绕道而行,这一程四人走得甚是艰辛。
终于挨到了放牛坪。这是一个平缓的小山坡,坡上长满了野草,搭有茅草棚,是放牛郎平日牧羊放牛的地方。只是此时国里正忙着恢复重建,近期便没人来这里了。这里离预定的宿地鹊仙祠不到1里路,众人决定在此休息片刻再出发。
四人将老牛拴在棚外吃草,随手把货物放在身旁,从包袱里取出干粮就着清水吃下。朱大头边吃边向高木问到:“高大哥,我们还有多远才能到执义国?”
高木掰着手指算了一会,方回到:“按照这样的步行速度,我们还需要走半年左右才能到。”
“什么。你有没有算错,怎么要走这么长时间啊?”
“断然不会。我们只眼国虽然人口稀少,但也地广物博。你看…”高木说着从内襟拿出一副东傲神州的地图铺开,只见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国家名字,交错复杂的道路。他指着地图上一条又细又长的曲线,它连接着只眼国直通向地图的中心。如瓶盖大小的只眼国版图,躲在地图的西南角。
看着眼前的地图,朱大头似曾相识,说到:“哦,这幅地图我在书房管事的时候见过,不过它是一副缩小版的。上面错综复杂的网状曲线,看得我眼晕,我就没仔细看它。”
其中的一个护卫向他解释到:“国主书房里的地图是东傲神州的全貌,可大可小,可细可略。不用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用的时候需要秘法开启,此秘法只有国主知道。高木手中的图,虽有神州全貌,却是不全,只眼国也只是有个大概,不熟悉的人很难看懂。公子,你看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才到这里,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朱大头仔细一看,他手指着的地方标注着“放牛坪”,它紧挨着只眼国。不禁叹到:“这么走下去岂不是小命不保?”
此时高木突然将朱大头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棚外。朱大头被他这一突然举动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高大哥。”
高木小声的回到:“这一路走来都不曾见到半个人影,可是…”
只见草棚外来了一伙人,他们衣衫褴褛,一手拿着破碗,一手拄着打狗棍,缓缓向这边走来。一到棚前便“叮叮当当…”的敲着手里的破碗。众人以为他们是想讨要吃的,便把手里的食物了递过去,然而他们并没有停下敲击的动作。
朱大头对他们的举动,感到奇怪之际,突然觉得头脑发沉。心叫不好,这碗发出来的声音不对劲,比正常的碗的声音要低,要闷,仿佛碗里还装着什么东西。这种声音具有魔性,让人听了昏昏欲睡,行动不受控制。
高木也发现这一异状,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其他两位同伴拿着干粮站在门口,想跟他们示警已是来不及。两人忙抓过自己的行李,从窗子逃了出去。
只见棚外黑压压的一片,从远处向这边飞来,遮天蔽日所到之处片草不生。
到了棚外,朱大头向山坡上跑去。高木见此忙叫住他:“公子,往这边,朝鹊仙祠方向跑。”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向前奔去。可是没跑出多远,朱大头便停了下来,有进无出的喘着粗气,对前方的高木喊到:“高大哥,我不行了。你先逃吧!”
高木回头看到,朱大头正在地上打滚。他的身后叮满了,一只只红色的蚱蜢,肚子胀得很大,红光发亮。它们正在吸朱大头的血,高木不由得惊到:“不好,这是嗜血蜢。”
说着高木忙把外衣脱下,替他驱赶身上的嗜血蜢。被杀死的蜢,肚里的血,把朱大头染成了一个血人。然而嗜血蜢的数量多得吓人,它们也不再只向朱大头攻击,高木身上也被叮伤了多处。
此时天空传来一阵“喳喳喳”的声音。高木抬头发现原来是,不知何处飞来一群喜鹊,正与嗜血蜢斗在一起。趁隙高木背起失去意识的朱大头,朝鹊仙祠逃去。
第二天清晨,朱大头被院里喜鹊的叫声吵醒。忍痛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祠堂正厅。只见这里摆满了牌位,每个牌位上都写着两个名字,很容易发现牌位上的两人应该是夫妻。
这里面还有一个刚立不久的牌位,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分别是古月和吉娜。
朱大头看着这个新的牌位,自语到:“这块牌位应该就是,那天埋在淤泥的两个人的吧!能够立在这里的人,都有一份真挚的爱情,两人至死不渝。真是令人敬佩,叫人羡慕,好希望我也能拥有这样一份爱情。”
说着朱大头拿起放在桌案上的三柱清香,插在正中间的香炉里,然后恭敬的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
此时一个声音从朱大头的身后传来:“安呐,这没什么好羡慕的。你的姻缘比他们任何一人都要好。”
朱大头回头一看,只见这个声音它来自一位身材瘦弱,满头银发的老人。他满是沧桑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拄着一根木质的拐杖,缓缓向他走来。此人正是那天指挥人们搬运尸体的老人,朱大头忙跟他打招呼到:“鹊公,您好!您知道我?”
鹊公拿起拐杖在他身上点了一下,方才说到:“当然。你仔细看看我究竟是男是女?”
闻言朱大头想起“鹊之不公”一事,心想:当时只有自己和高木两个人,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真是神人呐。于是涨红了脸,低声说到:“对不起,当时只是说了句玩笑话。我不是有意的。”
见朱大头如此反应,鹊公笑道:“安呐,我还没这么小气。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看你行动自如,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朱大头连声回到:“嗯,是的。谢谢您,我已经好多了。还请问您,和我一起的同伴,他们怎么样了?”
鹊公捋着山羊胡子说到:“安呐,那些嗜血蜢的主要攻击对象是你。你的那些同伴,他们只不过受了些轻伤,修养两天就没事。”
听此朱大头沉默了。自己来只眼国虽说时间不短,可是自己从不招惹他人,参与是非。姜成还要自己替他做人质和间隙,不可能对自己出手。怎么就成了攻击对象,还牵连到同行的伙伴。
鹊公继续说道:“安呐,万般皆是命,顺其自然吧。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遇到这些,还有你的将来会如何?可是我知道你有一份普天之下最美好的婚姻。在这个婚姻没有开花结果前,你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朱大头心道:一次我就伤成这样,多来几次我还不得缺胳膊断腿的。就算没有生命危险,这种折磨谁又能受得了。然后极不屑的向鹊公问到:“您这是在安慰我吗?我听的怎么这么慎人。还有您说的这份婚姻指的是什么?”
鹊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说到:“安呐,凡事不可强求,时机成熟该是你的,你也躲不了。天机不可泄露,凡事还是需要你自己去遇见。”
“请问我应该怎么做呢?我最终会像他们一样变成,为牛郎织女搭桥的喜鹊吗?”朱大头回头指着桌案上的牌位,一脸懵懂的向鹊公问道。
鹊公随口回到:“安呐,你不会。”
朱大头大惊:“你不是说我有一份,比他们任何一人都要好的婚姻。为什么不可以?”
鹊公不再说话,只是抬起手臂指了指天,便不再说一句话。
就这样朱大头一行4人在鹊仙祠停留了两天。这两天里他们除了在养伤,剩下的时间便是帮忙打扫鹊仙祠。朱大头直觉得这鹊仙祠的布局好是奇怪,于是闲暇时问了一下鹊公。朱大头发现只要不是问自己的婚姻和将来,鹊公都会耐心的告诉他。
鹊公跟他说:“神州大陆上的鹊仙祠都是这样的布局,只是有大有小的区分。它们的布局取“鹊”字的左边部分,呈“昔”结构。共字头为后院,日字底为前院。共字头部分是住宿区,它的两横两竖将后院分成5个房间,中间部分留作花园。日字底部分是前院,中间一横将房间分为前厅和后堂。”
同时朱大头也不小心听到了牌位的故事,关于古月和吉娜的爱情故事。吉娜她是古月邻居家的小孩,两人从小便认识。古吉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彼此都很看好对方家的小孩。于是两家大人私下约定,为他们两人早早的定下了娃娃亲。可以说他们两个从小便形影不离,青梅竹马。
由于乡村落后的生育观念,做为农村里的女孩,吉娜很早便辍学回家,帮着家里料理家务。古月则一直孤身在外求学,一级一级的读,一阶一阶的升,整整用去了17年的时间。古月在外求学的期间,家里只剩下了二老留守。吉娜每天都到古家帮忙家务,陪伴他们,二老对这个未来儿媳妇相当满意。
然而好景不长,吉家遭到了竞争对手的迫害,瞬时变得兔死狗烹,家徒四壁。雪上加霜的是,吉娜得了一场重病,她的命虽然救了回来,但是从此便失去听觉和说话的能力,变成了一个说不出,听不到的聋哑人。吉娜认为自己不再配得上古月,便悄悄和家人迁离了家乡。
第二年古月学成归来,得知这一消息,懊悔不已。下定决心不管吉娜去了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回来,然后向她求婚。皇天不负有心人,古月最终还是找到了吉娜。在古月的坚持下,两人成了婚。古月担心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用天荒地老刀刻下了两人的名字。婚后两人没有再分开,相敬如宾,相亲相爱,一直深爱着对方,至死不渝。
在鹊仙祠里的两天,朱大头一行4人得到了很好的恢复,期间他们就地备了些干粮和清水,同时姜成重新筹备的贡品也送到了鹊仙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