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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柳毅叙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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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的这次偶遇注定了他们的再次重逢。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遭受到如此的委屈;是他第一次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也是他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声大哭。
  平日小镇里的人虽然对他关爱备至,可曾想到像他这个年龄的孩童,除了亲人的关心爱护之外,更多的还是需要一个同龄的玩伴。
  所以幼年时期的朱大头与小张敏的这次偶遇,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
  朱大头心里有解不开的委屈,抱着柳树哭了很长时间,半点不理睬旁人苦口婆心的劝解。旁人无计可施只得暂时离开,任由他一人哭个彻底。
  看到观众离场,他也就停止了哭泣。而是把另一份食盒打开,眼角挂着泪痕,张着大口一个劲的往里塞。
  这是他长期以来缓解孤单和压力的方式。自从上次事件来到这里之后,那位身穿白袍的叔叔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这里的900多天的每个日日夜夜,除了身旁的不会说话的柳树,吃剩的食盒和觅食的蚂蚁陪他,也就只有他孤身一人在树下度过了。
  这个时候从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朱大头,难道你就打算这样下去?”
  朱大头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离他而去两载多的柳毅,他的英容不改,他的绿衣随风,他的慈祥如故,他的精神依旧。看着看着朱大头的委屈再次由内为外喷涌而出,把食盒随手一抛忙上前去,抱着他的大腿喊到:“干爹…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究竟去哪了?…我在这里苦苦等你两年多,无论严寒还是酷暑…,无论狂风还是暴雨…,一直守在这里半步都不敢离开。我…”
  柳毅微微颔首,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柔声的说到:“是的,我回来了。这些年委屈你了。”
  闻言朱大头更加的肆无忌惮,不由得加大力度,蹭得柳毅一裤腿的鼻涕和泪水。柳毅笑容依旧帮朱大头擦去泪痕,拉着他靠着柳树坐下,开口说到:“今天和你打架的小女孩,你觉得怎么样?”
  朱大头停住抽泣,恶狠狠的回到:“她啊!既刁蛮又任性,还不讲理。你看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这里…,还有这里…。”说着便把他被抓有血痕的脸和手臂,往柳毅面前伸了伸。
  然后朱大头两眼迷离柔情似水的说到:“不过她也还好的啦…,就是下手有点重,还挺疼的。”说完满面春风,微风似的摸了摸脸上的伤痕。
  柳毅嬉笑道:“嘿嘿,你小子!真觉得她好?”
  朱大头脉脉浓浓的低着头不肯吐半字。或许这叫做是芳心暗许,一见钟情吧!虽然两人的初次见面闹得不是很愉快,还互相给对方带来了伤口。然而这道道伤口深深的印入了两人的心底。
  见此柳毅了然于胸的说到:“既然如此,我帮你可好?”
  朱大头瞪大眼睛盯着他问到:“怎么帮?要我怎么做?”
  柳毅欣慰的说到:“让你们两个能够在一起呀!”说着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长柄木质刻刀,递到朱大头的手里。
  “这是一把天荒地老刀。你去把你们二人的名字刻在柳树身上,从此你们会得到来自远古的祝福。当你获得这份感情之后,只要天不塌地不沉,风不停雨不息,你许下的愿望便可以实现了。”
  朱大头窃笑到:“这样不是太好吧!这样在你的身上乱刻乱画,不疼吗?况且这样的行为也不文明。”
  柳毅假装生气:“居然这样说的话那就算了。”说着便伸手要把天荒地老刀给收回去。
  朱大头当然愿意这样做了,只想跟长久不见的干爹开个玩笑,没想柳毅真的伸手来夺刀。见势忙把刀护住,急道:“别啊!干爹,我去,我去…”
  “这就对了。这样也算是了却了你母亲的一个心愿吧!”
  朱大头刻完转身一看,只见柳毅满头汗珠。忙问道:“干爹,你没事吧?”
  柳毅长舒一口气回到:“没事的。伤口愈合需要一段时间,等刻好的字消失也就没事了。”说完仰头看着头顶的星空,回忆道:“嗨!13年前你的父亲朱顺义也像你一样,在我的身上刻下了他们两人的名字。”
  朱大头学着他的样子问道:“干爹,能跟我讲讲你和我父母的故事吗?”
  “就算你不问我,我也会跟你讲的。我这次回来有两件事,一件事你已经做了;另一件就是把前因告诉你,告诉你你今后的路。”
  那是一个阳光直射,草长莺飞的日子,放牛娃朱顺义哼着小曲,挥着牛鞭,牵着村里的耕牛来到垂柳树下。这时的柳树还是挺直的,柳树还只有碗口般的粗细,柳树旁的街道还没开修,柳树旁的那条小溪还在。
  此刻老黄牛正悠然的在树下荫凉处吃草,朱顺义惬意的在小溪里避暑。突然一直弓箭破空而来,击中了在树枝上栖息的雉鸡。雉鸡扑打着翅膀应声落地,掉在离朱顺义不远的溪边,口里不断的哀鸣。
  朱顺义闻声忙穿上衣物,捧着这只被利箭穿翅的雉鸡看了起来。只见这只雉鸡有着不凡的气质,靓丽的外观,柔顺的羽毛,炯炯有神的尾翼,面含泪光的看着他。仿佛是在向他乞求着什么。
  不多时只见一人背着猎弓向这边走来,远远的喊到:“原来是顺义啊,在这里放牛。那只雉鸡是我射中的。”
  “二叔真是神射手,只伤了它翅膀。给您!”
  此时的雉鸡哀鸣一声,头微偏蹭了蹭朱顺义的手背,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滚到他的掌心,瞬间没进他的手里。
  朱顺义顿时觉得精神一怔,悲从中来,眼含泪花的开口到:“二叔,您能把这只雉鸡给我好吗?你看它多可怜。”
  二叔看了看包里满满的山货野味说到:“好的。你拿去吧!这也是你的机缘。”
  “那太谢谢你了。二叔!”
  目送二叔离开,朱顺义为雉鸡清洗了伤口,就近摘了枝柳条,将柳枝和柳叶捣碎取汁替雉鸡疗伤包扎,回家护理一段时间后把它送进了深山。
  “这就是你父母第一次相遇的情形。”
  朱大头惊道:“你说我的母亲是雉鸡精?”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我可以是柳树成精,你母亲为什么不能雉鸡成精。”柳毅并没有在意朱大头的反映,而是继续说着。
  你的母亲叫做刘玫,在家排行老三,人称刘三妹。我和你的母亲本是同门,我们一同在鹊桥山清月府学道,师从虚谷道人。她和你父亲相遇那会,是我两私自相约下山游玩,可不巧的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主修的木系法术,擅长治毒疗伤。你父亲的治伤方法,就是我传音告诉他的。
  你的母亲主修的则是金系法术,主要负责炼丹,配药。我们还有一个师兄,他叫吴龙,主要习的火系法术。在我们三人中他的法术最强,破坏力最大,以前有你的母亲与我合作,还勉强能和他打个平手,现在拿他就没办法了。
  曾经我们三人亲密无间,一起上树掏鸟,一起下河捞鱼,一起跷课捉弄老师。有人受罚不给吃饭的话,其他两人则偷偷送饭。
  柳毅眼睛带光的回忆道:“当时可以说你的母亲,就是一个乖巧的小女生,总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师哥师哥的叫。那些时光别提有多开心,别提有多幸福。可以说那段时光是我们最难忘的时光了。”
  只听他话锋一转:“可是后来,就是那次遇到你父亲那次。你父亲手里的那滴心底泪,注定了他们的遭遇,注定了他们要在一起。从那次以后,你的母亲就变了,对我和师兄二人的态度就变了。”
  我和师兄二人为你母亲付出了多少,你可能想象不到。但是爱情嘛,本应不图回报。
  刚开始我两还能坚持,坚持一段时间师兄他也变了。他开始嫉恨你的父亲,埋怨你的母亲,牵连到了我。他的报复越演越烈,有一次险些把你的父母拆散,把你害死在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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