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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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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青藏高原海拔4000多米的山上,有一种蝙蝠蛾将卵产于花叶,幼虫出生后靠吸收植物根茎的营养存活,虫草菌体发出的孢子落到地面,钻入蝙蝠蛾幼虫的身体,吸食幼虫的营养,最终幼虫死亡,草体露出地表,只有在每年的春末夏初时节才能找到虫草。
  小毛孩的名字叫布拉达,他还有个哥哥,叫冈仁波齐。
  昨晚我和布拉达混熟了,原来他的家人全部都去南面的山上采集虫草,带足物资后要在外风餐露宿几十天,直到虫草采收期结束。
  布拉达带我来到一座山上玩,那里有块倾圮的石碑,上面记叙唐朝时吐蕃和长安会盟的见证。
  一个穿着古装的武士从我们眼前跑过,我大跌眼球,“这是在干嘛?”
  “爷爷说高山族和平地族在打仗,年年都打死人。”
  “为什么打呢?”我还以为是拍电影。
  “抢钱,抢人,抢地盘。”
  杀人劫货在历史上层出不穷,我不愿探究这一类事件,布拉达向我透露了一个消息,在河对面的高山族,他们抢了个外地女子给酋长作新娘。
  那名外地女子极有可能是舒云。
  在生产落后的地方,由于发展不平衡,本地姑娘像瓢泼出去的水,争抢着向外走,留下的都是大龄的光棍。
  这里居然还流行抢亲的习俗,作为部落首长,本应妻妾成群,没想到也遭遇了卡脖子。
  荒年荒唐事特别多,还有个痴痴傻傻的男子,据说也被同时抢了去。
  这两人都不是土著,却被当成了平地族顶了锅盖。我来此的目地是寻找舒云,既然有了线索,必须设法搭救。
  布拉达带我去找他爷爷,老人家白胡子,一副慈祥的样子。
  “爷爷,我们要把舒云救出来。”
  “凭单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完成,等冈仁波齐回来了再说。”
  冈仁波齐是村子里最强壮的男子汉,他的身高有八尺多,膀大腰圆,十三个汉子围起来和他较劲,都不能将他撂倒,反而被甩飞上天。
  冈仁波齐是传说中莲花生大师座下的第一神勇士,他跺跺脚能踏平山峦,挥手臂能摘下彩虹。
  我在等待冈仁波齐回来的空当里,了解到不少当地故事。
  唐朝时国家强盛,吐蕃兴起后不断向着边境拓展势力,在两军交战的地方,诞生很多传奇人物和事迹。
  黑齿常之是唐军的著名将领,他率领部下辗转河源,创造了辉煌的战果,他的后人因此在西部扎下了根,平地族的众多族人皆依附。
  原来平地族的族长是黑齿玄。黑齿军擅长夜战,平日里是找不见他们踪影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下着雨,一队人马在潮湿路面行进。
  雾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仿佛草原上天然的遮障。
  我悄悄跟着这支队伍,打算过到河对岸探查舒云的踪迹。
  乌云遮蔽了月亮的光辉,没有风的夜里,只有沙沙的声响。
  高山族在做什么呢,我想起白天曾见过的那个武士的身影,他一定是作为哨探在敌对前方活动,可是每个人都瞧见了,却没有将他绑起来。
  白天毕竟是有官方律法约束的世界,不像在黑夜,人性恶之花趁着夜色绽放,有多少奇袭是在夜里完成,又有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发生在子夜。
  队伍悄悄摸过了河,登上了对面的山坡。
  帐篷散落在四方,熟睡中的人们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冲啊,武士的刀高高擎起,脚步如车轱辘般飞快。
  我在茫然中睁大了双眼,映在我眼前的是一幕幕血煞场景,无数人被砍翻在地,帐篷被点燃,孩童哇哇哭叫着找妈妈,战刀在滴血。
  “哗啦”,突然周围的灯光全亮了,“停,不错。”我看见一个大胡子的人正在现场指挥,倒地的人也爬起来,尸体突然全活了。
  原来真是在拍戏,这事儿闹的,回头找小毛孩子算账。
  我向导演打听舒云的下落,导演猛地一拍大腿,“哎妈呀,这下你可找对人了,我们剧组上回在藏胞家里遇到个汉族女孩,听说是被沙漠里什么人追,躲进货厢车里才逃出来。”
  “她人呢?”
  “现就在剧组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导演举起大喇叭哇哇一顿吼,果然有个穿着古代汉族服饰,面孔脏兮兮的女子从人堆里钻出来,敢情刚才她正扮演死尸呢。
  “你是舒云。”
  “嗯。”
  “走,快跟我回家,你妈妈都急死了,等你回家吃饭。”
  “我不走,我要找我哥。”
  “你哪来的哥?”
  “石头缝里蹦出的。”
  “说正经的。”
  “我妈和前一个男人生的。”
  “哦,他人呢?”
  “让马匪给抓走了。”
  “你哥有胳膊有腿儿,他自己会逃出来。”
  “才不会呢,他这里有病。”女孩指了指额头。
  “他爸呢?”
  “早死了,现在也没人照顾他。”
  “怪可怜。”
  本来事情到这,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可惜天不遂人愿,后续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还是要从舒云的哥哥身上谈起。
  他出生时在沙海,伴随着一系列不祥的诅咒。
  母亲抛下幼子回到滨海,祖父母又相继病逝,他孤零零,缺乏一个至亲的关怀。
  仅有的父亲因为孩子的病四处奔劳,很少出现在他身边。
  他在沙地里爬,吃昆虫和一切活的生物,随着年齿增长,他不会和人交流,除了手中的画笔。
  画画可以作为他的消遣,让周围人看不懂他的内心。
  他的笔下是狂野的,如同被飓风撕裂的天空,浓得驱不散的乌云遮蔽太阳,只剩下一株小树在沙漠里瑟瑟发抖。
  十七岁那年,他被骆驼客带到天山,在神池的底部他偶尔发现了一管玉石笔,那是王母娘娘命画圣作画时遗留下来的。
  这支神奇的画笔从此让他的想象变成了真实。
  他所作的画已经不同于当初在沙海中的样子,人们称之为魔画。
  过往的客商,因为凭空而来的一阵风被卷至高山,然后摔个七零八落,草原上最肥美的牛羊,昨天还在悠闲地吃草,转眼间就被狼群叼走,群狼个个比牛犊子还大,声嘶力猛,让牧羊犬都害怕不敢上前。
  魔画师在戈壁草原上肆虐了一个时期后销声匿迹。
  他出生时头脑是混沌未开的,人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十足的傻子,连双亲都因此而离散。
  但他手中的画笔帮他开了眼界,他渐渐意识到亲情的宝贵,于是才有了同母异父的妹妹不远万里来和他相认。
  我问舒云,“你哥哥的头脑都恢复了?”
  “不,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医生判断他的生命只能坚持六个月。”
  “他今年多大岁数?”
  “快四十了。”
  在正常人的眼里,四十岁一朵花,正是人生辉煌耀眼的时刻,可惜天妒英才,魔画师拥有无与伦比的才气,最终却敌不过病魔侵蚀。
  我们趁着夜色返回天堂镇。
  黑齿玄带领他的村民们回去休息,而我和舒云则暂时来到了一家客栈,准备等明天天亮以后再决定回省城还是留下来继续找人。
  夜里我正睡得香甜,只觉得周围地面发出隆隆的轰鸣,如同战车驶过。
  我梦见一只如同小山那么高的牛横冲直撞,四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妈呀,不会是牛魔王来了吧。”从梦中被惊醒,我吓出一身冷汗,窗外,一个巨大的影子从我眼前晃过。
  “唐军攻来了,快堵上寨门。”火光亮起,周围嘈杂一片。
  我跨出房门,舒云也被惊醒,她从我的身后出现,我喃喃自问:“究竟发生什么?这些人都疯了吗?”
  “是我哥哥,”舒云急切地叫道,“他的画能让死人复活,远景重现。”
  “魔画师居然有这么大的法力?”我直咂舌。
  “他一定是被马匪控制住了,他呆呆傻傻的,很好骗。”舒云快要急哭了。
  “别着急,马匪肯定有他的目的。”
  舒云点点头,她噙着热泪,只能将对亲人的担忧藏在心底。
  “魔画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能治愈他的病呢?”
  “我和哥哥短暂相处过,我觉得,能量正是来源于他的病,只有远超常人的精神力才能发挥出魔画的真正威力。”
  “我懂了,就像理发师不能给自己剃头,是个悖论。”
  “什么悖论?”
  “理发师只能给所有不自已理发的人理发,不给所有自己理发的人理发,结果是自己的头发没人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哥哥自己会理发。”
  “……”
  外面风声稍停,我们来到街上,只见小镇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周围都是身穿古典藏族服饰的武士,平民,贵族,还有僧人,奴隶。
  我俩完全像穿越回古代世界,茫然不知所措。
  “大哥哥,大哥哥。”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一瞧,谢天谢地总算来了个相熟的,原来是布拉达,这个毛孩子一身戎装,看起来仿佛长高了,周身洋溢着早熟的气息。
  “怎么回事?”我问他。
  “爷爷让我来找你,他说你是解开整个魔画的钥匙。”
  “不,应该是这位姐姐才对。”我让舒云给他解释。
  “我们先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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