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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王道士刚叫出两个字,面色便是一变。
一张白胖脸上,顿时涌起一片红霞,眼睛一眨之间,顿时水光盈盈,像个正在发骚的**妇人。
“哦……”一声令人作呕的呻吟从他口中吐出,王道士肥胖的身躯原地转了个圈,一把扯下没有袖子的道袍,便痴痴往女子走来:“美人儿,我要……”鼻中同时流出两道鲜血。
李恒望见王道士这般情状,心中一抖,手中桃木剑舞得更是劲急,生恐这狐妖还有什么离奇妖法,施展在自己身上。
李恒蓦然发威,那女子果然有应接不暇之状,两只手再遮拦不住这柄木剑,只得仗着身法轻盈,上蹿下跳的闪避,口中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叫声有动人魂魄之威,李恒只觉头脑微微晕涨,心中生起种种恐怖念头,不由一恼:欺人太甚,难道我便不会叫吗?
当即一张口,以狮子吼法门高喧佛号,存心压过那狐妖的叫声。
一边是声嘶力竭的惨叫,一边是阿弥陀佛的怒吼,二人这番斗法,却是苦了那救了妖法的王道士。
本来王道士中的这妖法甚是阴毒,若无人救助,便沉迷于种种绮念不可自拔,随着心魔自起,先是流血,继而**,直至****,死相难堪,最是狠辣不过。
幸好二人各自放声,空气中音波激荡不休乱成一片,若是正常人在场,重则毙命,轻则痴傻,可这王道士正值心魔大起之时,竟被这纷乱音波震散心魔,两眼一翻,晕死过去。这一晕,反倒捡回条命来。
这边又斗几合,李恒忽施妙招,木剑之上陡然放出数尺冷森森的剑芒,女子一时不察,三根纤长的玉指立刻划落于地。
十指连心,即便是狐妖也是如此。三跟手指被剑芒削落尘埃,女子疼得尖声大叫,猛然向后纵去:“臭男人,给老娘死来!”
檀口一张,喷出一颗粉腻腻的珠子,刚刚离口,便有一种异样的奇香传入李恒鼻中。
李恒连忙闭住口鼻,左手运起须弥山掌,一掌往前推去,女子嘿嘿冷笑,也不见如何作势,那珠子忽然快逾闪电般转了个弯,绕过李恒掌风扑面砸来。
李恒心中大惊,长剑猛然横扫,没想到那颗珠子竟然砰然炸开,顿时光芒妖异的粉色雾气将李恒周身笼罩。
随着珠子的炸开,女子的身形一颤,口脚流出一缕鲜血。只见她拼命一吸,那粉色雾气似乎很不情愿的又凝聚成珠,只是似乎微微小了一圈,被女子吞回口中。
再看李恒,此刻皮肤俱透出一层粉色,双眉紧锁,踉跄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前盘成打坐之态,拼命运转无相内力,抵抗妖法。
女子将地上的三根手指捡起,看了又看,才依依不舍的放进怀中,狰狞道:“哼!一个先天武者,竟然如此厉害。要不是我这枚合欢内丹即将炼成,今日说不定便要道消身死!”
想起小了一圈的内丹,更是气得发抖:“老娘废了多少辛苦,才将将炼成这枚丹,如今丹成在即,却逼我使用丹气,至少五年苦功化为乌有!你不是先天武者吗?看你似乎还是童子之身,正好取尽你的元阳,赔我的五载苦练!”
说罢,上前一脚踢翻李恒,身上便去扯他衣裳,口中兀自道:“先天武者,人间罕见,倒不知你身上的元阳能有多少,若是天可见怜,说不定补完损失的丹气,还能助我成丹哩!”
说到这里,阴狠的脸色渐渐散去,眉梢眼角又流露出勃勃春情:“小冤家,你心黑手狠,还会念阿弥陀佛。老娘但愿你练得也是佛门武艺,嘻,和尚们的元阳,那是分外雄厚呢。”
却说李恒,被那颗尚未完全成型的内丹在眼前炸开,化成合欢丹气,即使闭住了呼吸,也从周身毛孔中被强行渗入。这丹气入体,只觉小腹中一团烈火蓦然炸开,热浪立即席卷周身,一股难以抑制的****如火山般喷发,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懵,心知糟了大糕,只能不顾强敌在侧,拼命运转无相神功,想要靠神功特性,抵消丹气。
之前女子只借一丝外溢的丹气,便弄得王道士差点命损,此番将妖丹炸开,以本源丹气直接袭击李恒,情况之严重,甚于王道士何止百倍?即使以李恒的境界,也只是勉强周旋,稍不注意,就要被那丹气唤起万千心魔,彻底洗去神志。纵然女子不要他命,以后也如行尸走肉一般,彻底变成别人的玩物。
此刻被女子摸上身来,哪还有余力抵抗?那女子手法又娴熟,三两下便把他脱得光光溜溜,随即便觉得一双玉手在自己周身摩挲,说过之处,便如火星掉进了油锅,一瞬之间,整个身体都红如大虾一般,那阳气凝聚之处,更是硬得如欲炸裂。
耳中听得女子咯咯一笑,随即便觉玉手扶去,似乎便要下坐,不由悲痛莫名:惨也!可怜我身负血仇,矢志抱负,没想到今日梦碎,竟要死于如此屈辱之中……
这时,那阳气凝聚之处已微觉粉腻,李恒顿时心丧若死,忍不住便要放弃。
正在生死一念之际,忽然一阵清风卷来,随即身上一轻,耳中一声娇叱,如仙乐一般响起:“四姐!你好不要脸,在家门口便要强抢民男哩……咦,李公子?”
最后三个字声调陡然提高,又是难以置信,又是惊喜莫名。
李恒猛然睁开双眼,一个朝思暮想了几个月的身形,就这么俏生生立在明月之下,心中大喜之下,竟然勉强说出话来:“采儿!”
这御风而来,一脚将骑在李恒身上、正待彻底坐下的狐妖女子一脚踢飞八丈的,正是与李恒少室山中合战蛟龙又一别数月的婴采儿!
婴采儿见李恒认出自己,先是大喜,随即看清李恒周身粉红,连眼珠都化作粉色的模样,不仅惊叫道:“四姐!你给他施了多少合欢咒?怎么这般严重!”
那被称作四姐的女子缓缓从地上齐声,怨毒的盯着婴采儿,口中却是笑着道:“唷,大水冲了龙王庙,怪不得他知道月狐丘婴氏,原来却是你的情郎找来了啊。怎么了?心疼了?还是看见你小情郎赤身裸体搂着四姐,你吃醋了?”
给她一说,婴采儿才注意到李恒浑身僵硬,竟是一丝不挂,连忙一招手,卷起李恒衣服盖在他身上,这才怒道:“四姐,祖父说过,不许你们在家门口生事,你还不快借了他的咒。”
那四姐咯咯娇笑,笑得花枝乱颤,直到婴采儿勃然作色,才止住笑声道:“第一,不是我生事,是这小子吼得天摇地动,说要来除狐妖,你想必也听见了。第二……”
她脸上露出森森之色,伸出自己受伤的手掌:“这小子是先天境的武者,一剑割了我三根手指,我要是再不全力反击,命也送了。”
她的双眼渐渐眯起,变得似笑非笑的样子:“第三,我没用什么合欢咒,这小子逼得我炸开内丹,至少损失了五年努力,才变成这个样子。我可没办法解咒。”
“所以,其实刚才你误会我了,我那可是在救他。”脸上戏谑的神色更加浓了:“我的合欢丹气,给他足足吸走一成多,这门功夫你多少也知道,若是无人与他交合,要不得一时三刻,他便要脱阳而死。”
这四姐吐出一条红艳艳的小舌,舔着自己断指的伤口,狞笑道:“采儿妹子啊,你说,是四姐帮你救情郎呢,还是你亲自来救?”
婴采儿不知是气的还是修的,脸色已变得一片通红,口齿颤动,竟是说不出话来。
“哟呵呵,我又想了一下。”四姐满脸阴毒的笑道:“若是我来救,你将来难免记恨我喝了你的头啖汤。祖父那么宠你,你要报复起来,四姐可受不起。所以啊,还是你自己来救吧。”
她就这么恶毒的笑着,飘起身来,卷起一阵旋风,飞向远处去了。
只留下尤为散去的语音:“我倒是真好奇,我们婴家老祖眼里的珍珠宝贝,到底是弃了修炼这么多年的玉魄玄功呢,还是弃了小情郎的命呢?呵呵呵呵……对了,你的小情郎,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小美人儿也是……”
“一只狐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