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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庄内此时是高朋满座,人山人海。
昊宇和纪连也到了庄内,他们献上了贺礼后,有专人带他们到一单独的幽静雅房里。
宴席开始了。
岳老庄主岳鸿德携高夫人和公子向众人行谢礼。
岳老庄主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声音宏亮,倒不像有六十岁之人。
高夫人则雍容华贵,仪态端庄。
公子岳子安生得白白净净,却目光呆滞,神情木讷。
经过一番繁琐复杂的行文礼节后,开始歌舞、杂耍等表演。
酒好,舞美,宾客们皆尽兴。
不知不觉,日落西沉,酒席终散尽,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昊宇和纪连则留下来,因岳老庄主要挽留他们小住几日。
在会客厅里,岳老庄主会见他们。
岳鸿德笑呵呵对着他们说:“我和你们师父相交数十年,交情颇深,可惜你们师父还在闭关,不能前来和我把酒言欢,甚为遗憾。“
昊宇说:“师父不能来,也很遗憾,特意让我俩前来陪罪。”
岳鸿德笑着摆手道:“言重了,你俩代师前来已是心诚,那还有什么怪不怪的,再说下去就显得客气了。”
“庄主说的是,那晚辈就不客气了,这几日就在庄主这里胡吃海喝。”
“呵呵!就该这样,你们是贵客,不在这里尽兴几日,我也不会放你们走的。”
说到这,岳鸿德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是年轻人,本应叫犬子作陪,可惜......”
昊宇问:“庄主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公子的问题?”
岳鸿德道:“确实是犬子的问题,其实也是我的不情之请。犬子在半年前生了一场病,病好了之后,整个人也变了,变得呆呆傻傻,好像中邪一样。请过许多郎中和术士,都束手无策。我本打算过些时日就送他到天玄宗,请你们的师父看看有何对策,现在你们来了,正是时候,就烦请一同带他回去吧!”
昊宇说:“这举手之劳,晚辈自当尽力。晚辈自小跟师父学了些岐黄之术,看能否对公子的病有些帮助?”
岳鸿德高兴地说:“好极了,那二位就随我去看看犬子。”
二人随岳庄主来到一庭院。院子未进,却先闻到药香。
进到院子,一个仆人迎了过来。
岳鸿德问仆人,“公子现在怎样?”
仆人阿钟恭敬地答:“公子服了药,正要歇息。”
昊宇说:“公子要歇息了,是否明日再来探望?”
岳鸿德说:“无妨,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进到里房,烛火摇曳,只见公子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
岳鸿德叹道:“子安得病后,就不爱出门,整天呆在屋里这个样子,看着令人心酸。”说着,眼里泛出了泪花。
昊宇上前用灵力在岳子安的身上探查了一遍,未发现异常。
昊宇沉思片刻说:“我能确定公子的身体无碍,只能是情志问题,公子可受过什么刺激?”
岳鸿德摇摇头说:“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没有。”
“那平常有什么古怪的行为?”昊宇问。
“那就是......也没什么,偶尔发个疯。”岳鸿德说。
昊宇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岳鸿德,“此瓶里有从师门带来的醒神丹,有开窍醒神、镇邪除秽的功效,给公子服用,看效果如何。”
岳鸿德欣然接过药瓶,然后交给一旁的仆人阿钟,交代给公子服下药丸。回过头来对两人表示感谢,并恭送两人回客房。
不一会,岳鸿德又返回来,看着已睡下的岳子安,神态安详,呼吸均匀,问一旁的阿钟:“公子近几日可犯疯病。”
阿钟回答:“在五天前犯了一次后,到现在还没有。”
岳鸿德说:“公子这个疯病只限少数几个人知道即可,不可外传,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阿钟说:“可是,公子犯起病来,小的可拦不住。”
岳鸿德思索了一会,说:“拦不住就不用管他,由他去吧。没有我的允许,其它人不可靠近这里。”
阿钟问:“庄主为何不告诉刚才两位公子实情。”
岳鸿德淡淡地说:“刚想说的,后来考虑下,还是为子安留点颜面吧,如果疯病实在控制不住,到时再说吧。”
他轻轻地把岳子安裸露在外的手臂放入被里,仔细端详着那熟睡安静的脸庞,心暗道:“儿啊,你是咱家的独苗,快好起来吧!为父快撑不住了。”
当他和仆人阿钟吹灭了烛火,悄然离去。
这时,灰暗的房内,熟睡的岳子安突然睁开了眼,怔怔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昊宇在房内还没睡。
睡前擦刀,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擦着擦着,他发现了异样。
他停止了擦拭,小心地把刀轻放在桌上,然后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刀身上,就如号脉一样。
他闭上眼,细细体会手指中的感觉。
没有感觉,他的手指沿着刀身向上移了一寸,停下,再体会。
没有,他又往上移一寸,停了半会,还是没有,继续往上......直到刀尖。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他有些失望,定了定神,然后把刀翻到另一面。
重复着刚才的步骤,然而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真的是错觉?
他有点不甘心,当他的手指就要从刀上移开时,忽然他的心脏有力地跳动了一下。
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呼吸停止,慢慢地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一个个很细小很微弱的脉动波纹从他的指尖上滑过,很有节律。
这是震动引起的吗?不,他否定,他确定四周很安静,没有一丝可引起震动的东西,他也没敲打过它。
他把手指移开一会,再放到刀身上,没错,脉动波还在。
这种波动是自发的,从里到外,如一个休眠了很久的人,突然被什么激活,开始缓慢苏醒了。
拥有这刀这么多年,第一次出现了信号,他很激动。
他知道他父亲带回的这把刀绝不简单,他一直坚信有秘密。
为了这个迷,多年来每天无事时都要抱着它端详很久,擦拭多次,挥刀无数次。
但一直无头绪,今日终于出现异动,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
波动持续了约半柱香,又消失了。
既然出现了,就会有下一次,所以他不急。
当他在思索时,这时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咚、咚、咚”
只敲了三声,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