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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朝除京城外,一共大小一十九郡,郡设郡城,城有郡牧。下有各个县城、县牧。除了其中碧海郡在海上,其余十八郡均在陆地之上。
炽阳郡是在京城西方紧挨着京城的郡城,由于京城禁止飞行妖兽进入,所以炽阳郡成了京城附近最近的飞行妖兽集散点。
刚过炽阳郡地界往郡城的官道上,两人两马徐徐前行。
古诗有云“白日放歌须纵酒”,时远现在正拿着从祝文山那院子里偷偷挖出来的烈酒,一边喝一边哼着小曲。
而祝正武就像好奇宝宝一样,在旁边问着许许多多的问题。
“时远哥,修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呃”打了个饱嗝,时远慢悠悠地说:“修行就像是往瓶子里装水,凡人二境,就像是打造坚固的瓶身,基础越好,就能吸纳更多的天地灵气,就能装更多的水。”
“那什么是灵纹啊,之前你不是以为我进入了灵纹境吗?”
“炼气境之时,人体便能够容纳天地灵气,灵气在人体内游走,开拓人体的经脉,每个人的经脉大致相同,但到达灵纹境后,身体某部分会开拓出额外的经脉。比如那天的熊罴,它便是用灵力灌注到自己的双掌上的那些经脉,使灵纹蔓延上双掌,使得它的爪子带有寒冰的气息,当然这也肯定与它曾经食用过冰灵果有关。”
“那时远哥你的灵纹效果是什么?难道是……”祝正武搔搔头,想起那天的情景。
“没错,我的灵纹效果就是速度。但是正武你要记住,不要轻易让别人知道你的灵纹效果,保持隐秘才能克敌先机。还有激发灵纹的效果,虽然在对敌的时候能够更加容易击败敌人,但是灵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那怎样才能修炼出灵纹呢?”祝正武平时在庄子里也就跟一些小屁孩一起嬉闹,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事,这下正好勾起他的兴致,问题像倒豆子一般一个个接着来。
“神射手为什么会比别人看得远,因为他们需要经常运用眼睛,久而久之,眼睛附近开拓出了额外的经脉,所以神射手大部分的灵纹效果都是目力的觉醒。所以那天我才以为你已经进入了灵纹境。”
“那灵纹境之上是什么境界呢?”
“修炼境界,其实是以前修炼大能根据境界所能做到的来命名,比如灵纹境就是修炼出灵纹。灵纹境之上,便是灵气外放的灵气境,然后是内视自身的入神境,接着就是灵识外放的出窍境,接着便到达可御空飞行的御空境。到达御空境,便是修炼一途的里程碑,因为你所能活动的空间不再是地面,而是这广阔的天空。到达御空境,便可称之为宗师。”
“那时远哥你是什么境界啊?”
“皇朝入伍的最低要求便是灵纹境,你时大哥我当然是灵纹境,不过是最厉害的那种灵纹境。”时远一边向祝正武解释,一边还不忘吹嘘一下自己。不过他也没有说谎,在牢山守军当中,同是斥候能比他厉害的,还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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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月的雨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就在他们刚在林子打了几只野鸡,准备就地处置之时,倾盘大雨噼里啪啦盖脸袭来。幸好他们找到一座废弃的寺庙,祝正武熟练地生起火,时远则是杀鸡拔毛,两人一阵忙活。
大雨看样子一时半会还不会停,时远蹲在庙门前,看着眼前的雨幕。雨幕中一袭白衣快速奔来,一名带着雨笠的白衣男子也进到庙里,似乎也是位半路躲雨的路人。
大概是烤鸡的香味吸引了这名男子,在他抖落雨笠上的雨水之后,向时远他们走了过来。
“小军爷,能否赏口吃的?”白衣男子恭恭敬敬地走到时远面前,向时远作了个揖。
原来这男子是附近的教书先生,赶路出外办事却不巧遇到这场大雨。时远大方地给了他小半只鸡,三个人蹲在地上,一边吃,一边谈着这附近的风土人情。白衣男子风度翩翩,谈吐不凡,似是有大学识之人。
大约是过了半个时辰,倾盘大雨变成了细细的雨丝,白衣男子向他们二人拱了拱手,戴上雨笠,离开了破庙。
还剩半只鸡,时远知道祝正武食量大,自己撕了只鸡翅,剩下的就给祝正武解决。
“正武,想不想看打架?”正当祝正武风卷残云般准备把剩下的半只鸡解决的时候,时远问了一句。
“唔唔什么唔打架?”嘴里塞满鸡肉,祝正武也只能含糊地说。
“刚才那人不是什么教书先生,他一眼便能够看出来我是军人的身份;而且带着雨笠在暴雨中前进,湿的只有他的鞋子和袜子,衣服上基本没有沾水,可见这人身法十分了得;更重要的是,进门经过我身边那瞬间,虽然他很巧妙地掩盖了,但我还是感受到杀气。”
毕竟祝正武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即使平时再胆大,听到这些不免还是有些心颤。“时远哥,如果被这个人发现了怎么办”
“你这小子,胆子也太小了吧。”时远一巴掌拍到祝正武后脑勺上,“放心,我们只是远远地看着,不是出窍境强者,不可能发现我们的。而且观看修行者之间的对战,对你以后的修炼之途也有帮助。”
祝正武犹豫了一下,觉得大概没有什么风险,便点点头。
于是两人一人拿着鸡翅、一人拿着半只鸡,跟随着地上的痕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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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灵宝郡首富苏有财家的大日子,因为今天首富的女儿苏心语,赶赴学院准备入院试的日子。
灵宝郡是除了碧海郡外,最南端的郡,也是唯一与碧海郡隔海相望的郡。大部分碧海郡特产,如珍珠、珊瑚以及一些海底珍宝,都是从灵宝郡运往其他各个郡县,而苏有财家则占据了灵宝郡四成的销量。
苏心语自小柔弱,父母双亲更是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对于一个连门都不怎么出的女孩子来说,去京城就如同离家十万八千里一般。护送的队伍更是堪称豪华:一辆闺房马车、三辆行李马车、一名管家、配备护送守卫十余人、丫鬟数名、厨娘数名以及金银首饰无数。
尽管如此,父母双亲以及打小看着苏心语长大的老管家和奶妈仍不放心,要不是连极少有自己主见的苏心语都极力反对,他们差点要把家都搬过去。
临行之时,苏心语母亲赵氏、老管家、奶妈抱着苏心语稀里哗啦地哭了一大场。导致苏心语在离家几十里,进入炽阳郡地界之时,眼睛仍是一片红肿。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苏心语那张白皙的小脸。“李管家,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李管家是最近入苏府的管家,由于为人沉稳、办事牢靠,老管家大有将位置传给他的意思,这次把他派出来,一方面是对小姐的重视,另一方面,则是想锻炼一下这个接班人。
“回小姐的话,现在刚进入炽阳郡地界,预计下午便能到达炽阳郡城。”李管家向苏心语行了个礼,如实回答。
“麻烦李管家照看了。”苏心语点了点头。
临近午时,一场大雨来的触不及防,马车队伍只得在路边草棚停下,等待雨停。
约莫大半个时辰,大雨终于变成了飘荡的风中的清凉雨丝。李管家这时上前禀告。“小姐,刚下完雨,路上泥泞不堪,不利行驶,何不就地生火做饭,待路面稍干再行上路?”
“好,依李管家所说的做。”
李管家得令后开始吩咐下面的人,接着便是一片忙碌的景象,除了草棚有点煞风景外,与大酒楼后厨还真差别不大。
如同约定好一般,在马车队伍休整完后,太阳恰巧也开始驱逐天上的雨云。
刚下完雨的空气,有一股微咸的气息。苏心语平时在家里,连下雨时,父母都怕她会淋到雨,她鲜有机会去感受外面的一切。现在她打开窗帘,用精致的小鼻子吸着外面的气息,似乎与这片雨后的天地在交流一般。
刚下完雨的原野一片翠绿,苏心语的目光被这满眼的自然风光所吸引,连树叶上露珠反射的阳光也能让她一阵惊喜,但是,那棵树上居然站了个白衣男子。
“敌袭!注意保护小姐!”在白衣男子跃向马车的瞬间,李管家已经发出警戒。“你,你,你,你们四个,保护小姐的马车,其他人,御敌!”
一瞬间剑拔弩张,丫鬟和厨娘们吓得全部跑到后面躲着。
白衣男子微笑道,“交出马车里的人,其他人我可以饶你们性命。”
“做梦!”两名忠心的侍卫拔刀就向白衣男子冲去。
也不见得如何动作,白衣男子放在腰间的手忽然一动,一道白光闪过,两名侍卫还没冲到他跟前,已经倒地,手腕和脚腕明显多了一道剑痕,明显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再看男子,手中多了一把细剑,原来是藏在腰带之间的软剑。
“我下一次出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白衣男子笑容不变,可谁也听得出来他语气中透露的杀机。
虽说有两人受伤倒地,但侍卫一方毕竟人多,当即一名似是侍卫长的中年男子又和其他五人一起冲上前去对付白衣男子。
六人呈包围状围向白衣男子,中年侍卫率先向白衣男子发起进攻。
他手中钢刀斩向男子左肩膀,男子稍稍向右一侧,轻易躲开这一刀,他手中软剑顺势刺向这名侍卫,这名侍卫反手用刀一挡。哪知这竟然是虚招,白衣男子手中软剑斜斜一扬,那名侍卫来不及反应,右手手腕应声而断。
“啊!!!”断腕的痛楚使得中年侍卫大喊出来。
李管家见状,大声下令:“一起上!”
剩余十多名侍卫一拥而上,但似乎修行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就在此,白衣男子身影在人群中飘忽不定,手中银光或挑或刺,不多时,大部分侍卫无不应声倒地,失去战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