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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还是太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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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朋友就是拿来炫耀的骄傲。所以我常在小凯面前说我们三人间发生的琐碎故事。
  从青中没有说过一句话到一春三中,小凯终于成了我身边最好的伙伴。
  他看上去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皮肤黝黑,中等身材,永远是一副黑色落寞的眼神,黑色的头发微微卷曲,让人有种浮想联翩的感觉,很有“黑色幽默”笑话的样子,读起来让你会心一笑,他的两边嘴唇呈半椭圆形微微上翘,整幅脸型轮廓分明,五官各司其职,所以校园江湖人就把他称为“黑皮”,这黑确实让人够惊叹和惊喜的。这绰号足够体贴,但我从来没有叫过。
  我们进入高三后,更是亲密无间。我们可以堪称一春三中有史以来最彻底的浪漫主义者,我们经常在午后蓝天白云悠悠下享受着“御膳”,虽然都是拿着自己的餐具,享受的却是别人的阳光和味道,乐意滋扰着林荫小道上的情趣,这天空下可只有咱哥俩,其他的路人匆匆回头一望而过,丢下一句“奇葩”,现在想想还真是很萌很可爱,很天真很灿烂。
  我们就那样一边用膳,一边闲聊班上的趣事。其实那只是小凯的调侃而已,我只是静静地听,静静地陪着他。看着匆匆而过的同学似乎岁月就在那里变迁,听风从岁月的深处幽幽的吹来,还欣赏着欣赏了无数次校园的那些难以启齿的风景或者静静地发呆不说一句话,去留无意地随着蓝天白云悠悠地飘过,没带走咱哥俩的一丁点感情……
  校广播台有时候会响起,只要它响起就是Jay那种碎碎念的歌曲,偶尔也会有那种很有中国风的抒情歌曲,那是小凯喜欢的偶像,谁要是在小凯面前说它偶像不好之类的话,他就跟谁急,理论一番之后,甚至大有干一架的气势。其实对于这些我从未关心过,我不讨厌也不喜欢,因为到现在我不知道JAY唱的是什么东东,说句实在话我到现在还没听懂过三句。小凯有时也跟着哼哼哈哈“在我的地盘这,你得听我的……”看着他很自我陶醉的样子,我还是听不懂,只觉得有点酷有点想笑。不过在小凯的长期日积月累的熏陶下渐渐有了喜欢的感觉。
  中午时候,校广播台照样响起了Z杰伦的旋律,“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这个秋日里的确很有夏天的感觉。太阳耀眼,清风热情。
  我坐在林荫小道上的围墙上等着小凯的到来。
  在一春三中能吃上饭是件不容易的事,尤其是中饭,一到中午下课,狼烟起,马蹄纷乱,浩浩荡荡,人山人海奔赴食堂前线……去的晚的人基本上吃不上饭,但小凯每次都有办法打到饭,而且总是给我带饭。
  像往常一样小凯递给了我的“御膳”,我报之以微笑。
  我们就那样默默地享受着御膳,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先开口的要给对方打中饭,每次都是小凯忍不住先开口,他总会有聊不完的话题,每次不是小青就是小巧,不是小巧就是姗姗……总之和漂亮的女生有关。
  但是今天小凯并没有要开口的打算,一边吃,一直看着我,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时露出一幅神秘的微笑,看得我发怵……
  眼看就要用完我们的御膳,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你今天有点反常啊,干嘛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哈哈……”小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来,这是我的饭卡,明天中午的饭就烦劳你去打了,哈哈……”
  “打就打,那你笑什么啊,至于这么夸张吗?”我越发莫名其妙。
  小凯一直在笑,“终于赢了你,赢你一次可不容易啊,还不允许我笑一会儿啊……哈哈……再说我就知道你有事要问我,心想看你能憋多久。”
  “你知道我要话要说?”我不苟言笑道。
  “哈哈……自然知道,你一脸的问号,再说你今天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你还笑,我说什么了我?有那么好笑吗?”
  “你自己做了这么大的糗事,还令别人那么难堪,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天啊,真是服了你。”
  “糗事?”
  “阿杰,我要说你什么好啊,你怎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起了人家女生的肚子痛啊……”
  “说人家肚子痛怎么啦?这是事实啊,怎么就不能当着全班人的面说?”
  “你说人家肚子痛无疑就是说人家在生理期啊。”
  “你该不会连青春期女性生理期会肚子痛是什么的,都不知道吧?这种事情你当着全班的人说会让女生……尴尬,怎么说呢,这种事是人都会害羞的……”
  我一脸地无辜,表示真的不知道……
  “哈哈……我说你啊,真是单纯的可爱,平时看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对女生的事一无所知啊……”
  “是啊,我还是太单纯了。”
  少年时代的我还是太单纯了,自小就没人教过我们这些,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没学过生物,我的生活里只有学习,对什么不会有过多的关心,语数外为主,物理化学政治历史为辅,对于那些与升学无关的生物更不会被老师作为课程来学,自然对生理期什么的一无所知,这和当时的青春期时代的气氛有关吧。
  然后听了小凯对生理期的一番解释,我才渐渐明白由于我的无知让大家误以为子君在生理期的尴尬。怪不得子君那么生气那么害羞,弄的我们之间气氛怪怪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错误,一并将餐具给了小凯:“帮我洗了……快迟到了,我得走了……”
  “唉……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
  我并没有回应,来到教室,没想到子君早早就来了,班主任耷仔早早就来到了教室,人还没完全来齐,在午休之前耷仔又开始他的表演——演讲。
  我只好写纸条给子君表达了歉意:“对不起!害得大家对你误会,希望你不要生气。”
  “认真听,耷仔在训话呢?”
  我一看知道子君没有多大的在意,说明子君没有过多的生气。
  “耷仔真是会抢占各种时间啊,别理他,总是废话一大堆。”
  刚把纸条地给子君,只听到耷仔说到:
  “学校一致决定这个月月底要模拟考试,这是高三的第一次模拟考,大家一定要考好。”
  还没说完,大家都是一片抱怨之声,这样的事:
  “啊,考试!”
  “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模拟考试?太突然了吧,我们还没准备好呢?”
  “对啊……”大家议论纷纷一片反对之声,估计那时的我们最讨厌的就是考试了,每次听到都是一片哀嚎……
  耷仔也不顾大家的反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主要是反映大家暑期补课的真实水平,当然也是由于学校要提高学校的升学率,学校决定再增加开设一个艺术班,而考试在班上倒数最后五名的要被刷到艺术班去,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当然如果觉得自己有艺术天赋的或者自动愿意去的,都可以报名。”
  然后不忘了说:“没来的,相互说一下……对了大家趁早午休,高三了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才最重要嘛……”
  等耷仔走后,我试着亲自给子君道歉以搭讪,没想到子君蒙着头就开始午休了。
  我自己有些困乏,也蒙着头午休了起来……
  我被一阵噪杂之声惹醒了,模模糊糊之中第一意识发现我的手丝丝滑滑的感觉,我意识到这是头发,睡梦中我的手触及到了子君的头发,我猛地一下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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