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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校园何时风靡起“纸条文化”。这是那时特有的沟通方式,就像传统的相亲。现在却被短信和手机QQ以及微信替代了。那些稀稀落落的文字记录着高中时代文化符号的点点滴滴,记录着那时无声的欢声笑语和忧伤失落的心声。
沉默的那个月,那个月的沉默之后。我开始有点狂野地自我放逐的冲动,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不想是忍受沉默的滋味,而是按捺不住喜欢的冲动。
经过那个月我知道我难以抗拒,有些事是无法拒绝的,我对子君的喜欢,十八岁的沉默独具着心中的那一份矜持,萌芽了出具形态的种子。这或许是那些家长们和老师们说的早恋的倾向。
每天这么近的距离打量着她,我清楚地知道她知道我每天都会有意无意地望向她,但这永远都存在那种无需告知的微妙感觉。我曾想以为每天这样下去,每天都会有让自己感觉到满足。我可以这样感觉到子君的存在,就已经是幸福荡漾在身边一样,但我知道这不可能,毕业之后,我们是会分开的。终究有一天,我会一个人走,再也看不到某个人若即若离在我身边。
子君,打破了这种局面,是在运动会结束编位后的一个星期。
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和阿云又在一起了,我说的不是这个幸不幸运,而是我们3班八艳夹在我们前后,后面是小青,王令,子君和520,子君和我斜对角。
我沉浸在晚自习的静寂中,子君突然把我的日记传递了过来,算是还我吧。我有点忐忑不安的感觉,里面加了纸条:“我在你情结日志里写了一些话,你不介意吧。”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情结日志》,翻到了子君的留言:
看了你写得日志,看着你曾经那难忘的故事,我深深为你的心情情愫感动,你说你第一次为自己的母亲流泪,是因为想她,你曾经深深暗恋的那个女孩,还有你和枫的故事。
你还记得编位那天吗?那天中午我看见你急步漫走在校园的行径上,校广播台里转来了阵阵《童年》的歌声,觉得好温馨,仿佛回到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我那时也漫步在校园铺满落叶的小径上,目光触到了你,你轻轻地在不远处掠过我的身旁,那时校园的刮花开了,清清纯纯的香,清纯得凛冽,有着馥郁般的热情,有着灿烂的笑魇,一颗心无名的小岛上忽然吹来一阵风,一阵春天的风,一阵春天的温暖,一霎飞触撩乱扫拂过我的脸庞和发丝,像扯落的花瓣,花香咀嚼着我的心。
还记得九月的同窗吗?我们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讲话,以后我可以在你的本子上这样的方式聊天吗?九月你我同桌让我觉察到人生有多变幻,有多无奈,有多哀愁。是你又陪伴着我,你的到来,冲淡了我那厚重的烦恼和忧郁。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一切成为了回忆,记忆中的真真切切只搁浅在朴素的脸上。是的,那感伤的心情早已烟消云散!原来一切的悲愁优恨如加以诗情画意去涂染,那都将成为深沉宁静的美,也将成为生命中的怀恋。
我可以告诉你,我小时候见过你,你记得你眉角有一个伤疤吗?
看了子君这些莫名诗意的文字,我心里又意外又感动,又惊又喜又忧,又有疑问,又有不解,真是百感交集啊。意外的是没想到她会喜欢我,感动是因为在这么多才俊的追随下,她竟然会喜欢我,还写了这么优美的文字,惊的是没想到子君会给我写这些文字,喜忧的是从字里行间我隐约感到子君的少女情怀。但是我并不想这时来恋爱,不过用这个本子来交流还是行的。疑问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她看起来不是那么忧郁和烦恼,不解是他知道我的眉角有一个疤,不仔细看的人是看不到的。
知道最后她也没告诉我,她说她小时候就认识我,我到现在也没回忆起来是什么时候,可为什么他知道我的眉角有一个疤,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并没有及时回复,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但是我知道子君喜欢我。虽然我心里和行为上都表现出来喜欢子君的额(这一点子君当时也是知道的,毕竟少女天生有那种感性能嗅到这些敏感的行为。),的确,我是那么强烈喜欢子君的冲动,然而,我不想想用恋爱来押注我的梦想。那时我以为人生最重要的是梦想和自己的前途。所以第二天我告诉了子凯。
子凯并没有表现多大的惊讶,很平淡,似乎他知道这一切的,望着我一直在笑,我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
“我来找你解决问题的,你却一直傻笑到现在。”
“哎,不笑了……你比我幸福得多,不用那么辛苦努力追女孩子,你看看我这幅德行,追了那么久还是没有结果……哎,不说了,还是替你解决问题吧,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不然,我怎么会找你丫求救,总之很矛盾心里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傻啊,有自动送上门的还不签收啊。”
“可我不想,一来我不想恋爱,这是高考之前的原则;二来如果我要恋爱的话,我会认真对待的,而且相互了解对方。她说她小时候认识我,我自己都没弄明白,我怎么会接受着无稽之谈。”
“那你那么矛盾,还要去行动吗?那你怎么答复啊。“
“其实我想拒绝的……她也没明说喜欢我。”
“你拒绝?你不会这么忍心把,拒绝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太残忍了?”
“哪有什么啊,她不是有程康喜欢她吗?”
“哦,还有程康的关系的缘故。”
“跟他有什么关系啊,我喜欢子君跟他有什么关系,何况我决定一件事,谁也不在……”
“哦,喜欢?你还说你不想。”
“你听我说啊,这么说吧,我是想,但是我又不想,你看我一直以来有和女孩子打交道吗?“
“这么说你真的要拒绝,高考之前不会去追一个女孩子嘛?那么这么说你也不会去争取了,你只是渴望收集那些女生的目光来满足你的虚荣心,却没有勇气去追喜欢的女生,其实你和吴刚,我都是一样的人。”
我沉默不语,我不反对他这么说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那天我回复了如下的话给子君在《情结日志》:
我现在用这个本子回复你,表示我已经同意和你这样的聊天。
其实编位那天之后,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哪个都愿意和你成为朋友。我知道我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冲动地喜欢,你就像一股暖流漫过我的心田,漫遍我的全身,其暖流过去,霎时一片春暖花开,赐给我以活力,赐给我以激励,让我有梦去热烈的奋斗并为之争取。最后我要告诉你:
作为一位学生,要好好学习,好好努力;
作为一位女生,要好好美丽,好好快乐;
作为一位青年,要好好坚强,好好梦想;
作为一位青年女性,要好好珍惜,好好善待自己。
2006年的那个6月,我们一起共同奋斗吧。
写给子君,子君很沉默,据子君回忆当晚她哭了,却又笑了。哭了是因为我拒绝了她,笑了是因为可以作为朋友的身份和我交流。
我一直等待子君的回复,却没有收到。我知道我她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看起来收到了屈辱。
其实那时的情愫我也不方便打扰她,看着她忧郁的眼神,我心里难过的一漾一漾的,我以为我伤害了她。
后来,我告诉了子凯,而且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的,我曾这样问自己这是不是内心的意愿呢?
子凯回答我说:“我都说了不行的额,拒绝别人再做朋友,可能吗?”
我说:“不可能吗?”
“可能吗?”
“不可能吗?”
“反正我相信我可以做得到。”
“那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如果你让王清答应你做一个月的朋友试验期,如果你做到了,表示你赢;如果王清拒绝和你做朋友,并且在一个月没有做到朋友应有的责任,就表示我赢。”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好吧?”
“那看看吧,你看这次可就不一定了,子君捅破了喜欢你这层纸,那难说了。”
子凯那么相信,想必他应该有过表白,但是遭到拒绝,显然和小青变成熟悉又陌生的朋友。
“那我就跟你赌了。”其实我一点信心也没有,子君这几天还没回复留言给我。
“说真的,我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当我向小青告白的时候,小青说我们只是朋友。我都没勇气和她再交往,也不是没勇气,总之怪怪的。”子凯无奈地说道。
我能体会到子凯的心情,毕竟小青和奇奇玩到了一起,走得更近,而子凯似乎成了他们互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