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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情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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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山,夜幕已缓缓降临,月色淡雅。
  天色还未全黑,但从“情结吧”向外看去,外面较为黑暗,毕竟渐渐入冬,天气较为早黑,朦朦胧胧,瞧得外面并不真切。里面昏黄的灯光照在子君和小凯的脸上也朦朦胧胧的,并不真切,依稀看过去心中没来由泛起惆怅悲凉之意,看着子君虽口若含笑,那蹙眉之态,于我眼中,平添几分忧伤,更是让人心生情意,刹那间情根深种,心中不免还有几分欢喜不尽,这是第一次和子君吃饭,心中自是宽慰无比。心里更是纠结,难道这真是天意,抑或是我青春扰得我情不自禁?还是我自欺欺人?
  这时从门外走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我笑了笑表示打招呼,便置若罔闻,因为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程康。
  凯子哈哈大笑道:“程康还没吃吧,一起,一起……都是熟人,没有别人。”顺势向我和子君看了一眼,我俩自然是不作声。
  “呵呵,这多不好意思啊,你们都在聊什么呢?”程康微微一笑,有些犹豫地害羞,顺势也坐了下来。
  子君想要说些什么,却开口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收回来。程康看着子君有话要说,愣愣地盯着子君,等待着子君的话语。
  “没什么呢?我们就是一起吃个饭。”我顺势说了一声。
  凯子面无表情的,立时明白了过来,程康还不知道子君对我表白的事:“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还是看看再加点什么菜吧。”
  这事要让程康知道了,程康和子君之间还是好朋友,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了,有些破坏他们之间关系的嫌疑,心里更是愧疚无比,小凯在中间也不好说什么。
  “我最喜欢西红柿炒鸡蛋吧。”忽然耳边听到一个清雅而淡淡的声音,子君顺势忘了我一眼。
  我心中牢牢地记住了,一阵窃喜,明摆着让我记住她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但就是忍不住,还是牢牢地在私底下记住了。
  我扬眉大声说道:“那就来个西红柿炒鸡蛋。”
  “你什么时候喜欢西红柿炒鸡蛋了,我记得你是食肉动物啊。”小凯依旧面无表情,却很恭敬地说道。
  “今天我……我换个口味不行吗?”此刻我头皮不禁发麻,有些进退维谷之感。
  我什么事都瞒不了小凯,小凯只是上扬唇角微微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子君看着我笑了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生要照顾我这位小女生啦。”子君嘻嘻地朝着我笑道。
  程康在一边很有风度地微笑着:“这事我最清楚了,清可不是最喜欢番茄炒鸡蛋?”
  听程康这么一说,当然皆大欢喜了。
  “听某人说你是食肉动物啊,待会儿尝尝西红柿的味道,保证你喜欢上她的味道。”子君自顾自地说着,也不望一眼,却分明有一种掩藏不住地高兴。
  我知道“某人”说得是我,我自然不作声,我只是为她着想,并不想尝尝。让子君这么一说,只好硬着头皮也要吃啦。
  不一会儿,一盘热气腾腾地西红柿炒鸡蛋就这么端上来了。
  我好奇地仔细端详着,从小就不喜欢喜欢吃西红柿,总觉得味苦,像中药里的黄连一样。
  “阿杰,别只顾着看,尝尝啊。真的很不错”子君看着我说。
  我看看了大家,大家都在自顾自地兴奋地吃着。心想“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的,好像没有什么事,况且子君也不怕,我怕甚”。
  我试试着夹起了一筷子,眯着眼睛做痛苦状,快到斩乱麻就塞进口里。我轻轻地爵嚼着,像喝中药似的。
  “怎么样啊?”子君看着我痛苦万状地脸,急切地问,有些失望地蹙眉。
  我又爵嚼了嚼:“我好像忘记过这味道,那曾经久久留恋的暗恋的味道,这种茎汁渗出的清韵荷香,有着甘草片啧啧的清苦的中药味煎熬,又有口蜜流苏的富饶。”
  当我竟不知不觉说出这番话来,大家都惊奇地望着我。
  “想不到,阿杰,你对吃也有这么文绉绉,以前跟你在一起吃饭,还没发现啊,想不到深藏不露。”小凯说道。
  “我对吃不是特别讲究,因为我喜欢简单的生活,用不着这么讲究,是吧?”我自然而然地说道。
  “暗恋的味道,你暗恋谁啊?”程康好奇地问道,急切地望着子君,子君和子凯自然知道这一切。
  我苦苦地笑了笑淡淡地轻叹了一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别提了。”
  很快我们就吃完了,这顿饭,虽然很简单,却很难忘记。
  “我送送清吧,你们先回吧,我待会儿就回。”程康说道。
  “好吧,慢慢走啊。”我看了看子君,目送着子君离开。
  走出“情结吧”,校园四野沉寂,唯有山间风声入耳。
  走在校园的路上,还在回想着当时子君离开的眼神。
  小凯看着我,一时间不好说什么,只好拍拍了我:“走吧,人家都已经离开了,舍不得人家了吧?”
  “哪里,我只是想为什么她们还在一起这么开心。”我岔开话题说道。
  “这是她们心知肚明的事,都没有开口说喜欢罢了。”子凯着急地说道,“你也真不应该,现在好了,王清说喜欢你,而程康喜欢子君,要是程康知道这一切,看你们怎么收拾。”
  要是程康有天跟子君说了喜欢,不知道子君该怎么回答,大概程康和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走知道他们之间的那种关系,等到高考以后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听着小凯的解述,我笑了笑。
  “哎,小凯,要是我真的喜欢上了子君该怎么办?”我试探地说道,“你看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子凯惊奇地一直望着我:“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啊,最近你老是魂不守舍的,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子君了吧?”
  “别开玩笑了,我说了我不想在这个季节恋爱的。”我违心地辩驳道。
  “这种事不是你想不想的,到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不受自己控制,好像你自己不是为自己而活,你的世界只有你喜欢的那个人和围绕着那个人的世界,你会幻想许多美丽浪漫的场景。”子凯一脸地认真。
  我想了想自己最近的状况,就跟子凯描述的差不多,会莫名其妙地开心和忧伤,当子君那天说喜欢我的时候,我都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也不忍心拒绝子君那种喜欢,感觉脑中所想的全是我们的将来,这就是所谓的幻想,刚开始我只是以为看到美女,喜欢和美女在一起会心动是自然而然的事。没想到现在真的彻底喜欢上了子君。
  就在刚才我都有点冲动想送送子君,而子君的眼神似乎也很期盼。
  弄得现在我心里不好想,也不好受,我喜欢上了程康喜欢的女孩,而且子君和我是好朋友,程康是我和小凯的好哥们。我都有点痛恨自己,我都很责怪自己。我告诉自己一定不可以喜欢上子君,我能控制自己。心想以后和子君尽量少接触。
  小凯在一旁看着我,看我半天没有说话:“怎么了,阿杰?在想什么呢?”
  我笑了笑,“我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子君,子君只是我交的美女朋友,再说程康在寝室说喜欢子君,我,你,阿云哥几个不是说好不跟他争的吗?”
  “这样啊,刚开始你和王清同桌,我也怕你喜欢上子君的,还好,你没和吴刚一样。不过,我知道你有些心动是不是?”子凯一本正经的。
  “嗯……”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仅仅是喜欢而已。”
  “待会儿程康回宿舍,今天的事不要跟程康说了,免得他误会。”子凯跟着又补充道,“还有子君说喜欢你这件事也不要提。”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最关心我了,我知道你好多事都是为我打算了。”我乐呵呵地说。
  “谁叫我是你最好的哥们啊?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啊?”子凯一脸的得意。
  “看你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想扁你!”说完就跑上去准备给他一拳。
  人跑的比拳头快,只好追追跑跑,“看我扁不死你,叫你小子臭美……”
  小凯气喘喘嘘嘘地在我前面不紧不慢的跑着说:“来呀,来呀,来抓我呀,来追我呀……”
  没多久,我们一路上打打闹闹,就到了宿舍。一看宿舍都没人,宿舍只有我们两个,其他的人大概都忙着到图书馆自习去了。
  “别闹了,阿杰!待会儿程康就回来了。”子凯一脸地严肃,“待会儿他问什么问题,我来回答,你在一边上不出声就行了。”
  “为什么不让我出声啊?”我一脸地疑惑,“我又没怎么?”
  “你没看王清在‘情结吧’门口时的眼神若惜地看着你,万一王清跟程康说了她喜欢你,怎么办?”
  “那我不说话,她更怀疑,说不定王清不会跟他说。”我争议道。
  “也对,这么着……到时你随机应变。”子凯点点头急急忙忙地说。
  “好,现在我们都忙自己的,不说话,等他回来。”
  “嗯。好。”
  我们把自己的事忙完,就坐在那里傻坐着,沉默着,等着程康回来。等了好半天,不见人回来。
  就在我俩等得不耐烦地时候,准备起身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就看到了程康站在宿舍门口,很正常地不正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进来,我和小凯看着他伟岸的身躯。
  “干嘛这么看着我,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干什么去了?”小凯随口说道。
  “你不是知道我去送王清去了吗?”程康平淡地说,“好久没和王清在一起聊天了,就随便聊聊哦。”
  “你们都在聊什么,聊这么久。”小凯试探着问。
  “还能问什么,学习上的事啊,还能是谈情说爱啊。”程康戏谑地说,“对了,王清有说道阿杰你啊,说你最近成了她好朋友了。”说完程康眉毛朝我一挑,诡异地笑了笑。
  “对啊,你都知道了……我们早就是好朋友了。”我柔柔地说。
  “呵呵,阿杰,你觉得子君怎么样?是不是很与众不同?”程康拿着苹果嚼了一口,转过身朝我笑了笑。
  这分明有点让我窘迫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心想难道程康知道了,但是有些不对,他也没奇怪我们为什么和子君一起吃饭,看他平静的脸庞是不知道子君说喜欢我啊。
  小凯在一旁连忙说道:“谁都知道王清很漂亮,谁到知道你喜欢王清的?况且阿杰和王清只是好朋友而已。”
  “你们都说过,不和我抢喜欢的人的,是吧?”程康笑着说。
  问得我俩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像我们真的喜欢子君一样,我是真的喜欢才不知道怎么回答,子凯是惊奇程康这么说。
  正当我们不知怎么回答之时,这时阿云站在门口:“大家都回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和你们开玩笑的啊,就知道你们不会,你们是我最好的几个哥们啊。”程康话锋一转,“不是等你吗?”
  小凯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子凯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愧疚的很,不知道怎么回答程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自欺欺人,尤其是小凯。当晚我一夜无眠,决心和子君尽量少接触,我想我可以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我想我是情不自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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