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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醉意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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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回忆,时光在摇落,在倒流,像长江水一样顺流而下,思绪一下子拉长了时光简史。每个人呢,或多或少会有些忧伤时光简史,你是不是期盼时光安静的等待日沉月浮,穿过灵魂与黑夜的落差,珍藏的记忆所带给你的遐想和眷恋所产生的思绪,从你脑海中久久没有褪色。
  当你开始成长,也许有多少人真情假意爱慕过你,爱过你的美丽,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但总有一个人在你心里爱得最深,痛得最彻底,当你有一天,取下这篇日志,慢慢吟咏,让你知道那段难倒流的时光,爱情渐渐开始露出苍白的笑脸,你也可以这样说,你爱过我,是你给了我欢乐而迷人的青春,给了我以最初的爱意。你也将轻轻地诉说,带着一丝幸福的伤感,逝去的爱,你会发现值得你去珍惜收藏,怀恋,但你总是来不及,然而这些来不及的往往是最难忘的,伤感的,美好的,失去的,又必须经历的……这些将一无例外的从你身边悄悄滴溜走,或者从你生命中悄然不见了,等不见了才知道不见了,然后搁浅在无限记忆的角落。
  我的故事和我的生命相怜,不,不是故事,是我的情结,是心情之旅,在路上的感觉,有我生命的感觉,有陪伴我的人。
  十八岁的我带着我孤单的身影在黑夜里肆虐我的回忆。眼中全是匆忙的学生,耳边是嘈杂的脚步和声音在唱,只有我和小凯安静地在那里,后街和校园一只只挥舞的手和一张张悲伤疲倦的脸。这是个喧嚣的年代,可我却没有什么喧嚣,只有回忆和梦想。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一个人笑,长大了些就一个人哭,一个人忧伤。可是我还是感觉到我是幸运的,因为无论我伤感,我的身边总会有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身影陪伴着我。
  在寂寞的夜里,我的思维像秋天的落花流水,所过之处落叶满天纷飞,水花四溅。我的内心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我想狂奔宣泄这内心的紊乱,面朝无边无际的黑夜,我告诉自己不要哭,千万不要,也许一切都会如愿所偿,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眼中再次噙满了泪水,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了些,我无法掩饰对流泪的欲望,谁也无法告诉我。
  我只好走走停停,小凯也走走停停,我狂奔在黑夜里,小凯也紧随追其后,我停下来告诉小凯,我没事,只是想跑跑,不用那么拼命地跟着我跑。
  小凯仰望着我说,其实我也只是想和你一起奔跑,请让我和你一起随风奔跑吧,好不好?
  小凯的回答让我听起来有一种滑落指尖的疼痛。
  等小凯还没说完,我就走上去给小凯一个大大的拥抱,泪水肆意的布满了我的脸庞,小凯抚摸着我的后被,让我暂时忘掉所有伤痛的回忆。我告诉自己不要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于是我真的当时就忘掉了所有的伤痛的回忆。
  多年以后当小凯回忆起这个场景时无不伤感地对我说,你知道吗?阿杰,那天晚上当你拥抱我的时候,我趴在你肩上的感觉非常温暖。我诡异地笑着回答,是吗?如果多年以后我未娶,你未嫁,那我们在一起,好吗?小凯慢慢地走过来想要拥抱我,很认真地看着我,发现我的狡黠,然后闪过一丝笑意,知道我在玩笑,就说我们在一起干嘛?小凯看出我的心思,就随意试探地问。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那样说出口了,只好玩笑下去,你说干嘛啊?我们是朋友,当然在一起开心,忧伤,说不定还会一起喝酒,还有什么啊?
  说完这些小凯的温暖顿时消融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之中。我在一边喃喃自语道“喝酒,对,咱们喝酒去!”小凯似乎没听见就说了句“喝酒,你会喝酒吗?何况心情不好,喝酒可对身体不好啊……”我没等小凯说完,就央求,还拉着他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情结吧”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收拾整理好心情后,不断央求我要小凯陪我去喝酒,小凯“哦”了一声,表示理解。我知道小凯脑中满是疑问,我以前从来不曾喝酒,因为我无论什么酒,喝一点就会红脸,典型的“三杯不过岗”,医生说那是酒精过敏,喝醉了身上都是都是红点子,他只是不想扫我的兴。
  想起来“情结吧”是那时候我们唯一一个郁闷了、高兴了都可以吃饭喝酒的地方,虽然不怎么高档,但对我们这些学生来说,就已经够奢侈了,所以我们经常去,每一个故事都有固定的吃饭场所和集体斗殴的场所云云。
  我拉着小凯走进去,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我上去就要了三瓶雪花,点了几个小炒,小凯说不用点那么多,已经吃得够饱了,我说不行,你必须得陪着我,我吃多少,你得吃多少,我喝多少,你得喝多少,理由就是我今天心情不好。
  小凯拗不过我,只好从了我。我们开始小酌对饮,主要是我不胜酒力,小凯其实喝酒还算可以,只是不经常喝,看他斟酒就知道了,熟悉的套路很专业。可是举起酒杯的那一刻的时候我开始有点犹豫,我想到枫跟我在一起的时光跟我说过一句话,不管你以后忧伤和孤独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吸烟喝酒,这算是我对你的一个小小的要求,这要求并不过分。我说为什么,枫告诉我在他的心中我是完美无瑕的。我笑了笑,这,我那算个完美啊,人无完人。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枫似乎很生气,看样子他是认真的,并对我说,为你也为我,好吗?不要吸烟喝酒。
  我记得我当时轻松地点了一下头,,表示默许。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喝酒,有次看到子君晚自习喝着蓝带,灌装的,喝得脸上有胭脂红的晕,我知道那是她高兴自由自在的,可是看上去有些幸福的忧伤,让人好不怜惜。我不曾知道喝酒与子君有没有关系,大概或许有些……
  小凯看出了我的心事,因为我举起的酒杯又放下了,就问我怎么啦,你心情不好,你喝多少随你意,我陪你。突然我灵机一动,问小凯啤酒算不算酒,小凯会心一笑,啤酒怎么能算酒啊,顶多就是水,有味道的水,白酒才算是酒,好不好。于是我就对小凯说,今天我只想和你喝水,只是喝水。觥筹交错中,我和小凯一饮而尽,喝得时候眼泪咽进肚子了,泪光中我看到子君落寞跑走时悲伤的眼神。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伤害,对一颗真诚而质朴的心。
  我每喝一点大脑就会清醒一点,而脸颊却越来越红,红得跟火烧云似的。酒过三杯,我开始有些醉意了,但是小凯还在不停地喝,我迷糊着眼睛,喃喃地说,小凯你可不能喝醉,你要是喝醉了,谁背我回去啊。
  我看着小凯抬起头来,小凯也有些醉态,小凯的眼神告诉我,每一个喝醉的人都有一段故事和情结。没想到他定睛的望了望我,说我酒量不行,以后受伤的时候怎么办,你以后要练,酒量是练出来的,就像长大了些,要练怎样去承受更多的忧伤。
  我笑了笑,心想酒精能治疗伤口吗,那我酒精过敏岂不是没得救了,只好举起酒杯,那我们就继续喝吧,都喝醉了,喝醉了伤痛就好了。
  小凯自由自语道:“我没理由要喝醉啊!我好像没理由要醉!
  那是,那是,我醉,你不要醉,你真的醉了,那我怎么办啊,我醉了你还要背我回去呢。
  小凯就躺着椅子上,撒开双手,两眼朝着天花板,目光忽上忽下的,扑朔迷离的不定,像极了摇曳的灯光,那种姿势如同那个秋天末尾的夜色凄迷的月亮。此时“情结吧“响起了轻音乐,淡淡的忧伤,让人忍不住悲从中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林海的《琵琶语》。我爱着这样的轻音乐,从来没有哪一首歌曲能这样引起我的共鸣,以后在每一个黑夜里,我一次又一次地聆听他,一次又一次地心底流出淡淡地忧伤,像这样的音乐往往会悲催一个人的忧伤,然后让忧伤的人自我陶醉,尤其是喝醉了酒的人。
  小凯一边讲,我就一边喝,只看见他蠕动着嘴唇,讲着不知所云的话,我甩了甩头,以使自己清醒些,才知道小凯在说自己的故事。
  有时候我们何尝不是这样呢?喜欢上一个人从不后悔,爱就爱了,有什么值得后悔?你相信吗?我喜欢小青,我不后悔。离开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时间也无法将其过滤掉。
  我相信,无论你说什么我相信。
  如果我发现我渐渐喜欢上你了,非常的喜欢,你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啊,我们是朋友嘛,……我也很喜欢你啊。
  真的吗?我说的喜欢……不同于朋友之间的喜欢。
  那是什么喜欢。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真的不懂,你说的该不是……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我觉得那是不可能,也可能是醉意朦胧的话语。因为我是容易醉的人,我因为喝酒过量,当晚过敏了,第二天身体很不舒服。我只是意识不清地模糊记得这些话语。而有些话语听得不是很清楚
  如果说我离开小青,……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小凯若有所思地,不知道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而是说了另外我们关心的事,他说我们都是受过教育的孩子,心中的压力无边无际的,我不想看到高考后狼狈的样子。家里人给予了我很高的愿望,我却如此地不争气。我时常想,有一天我如果因为感情上的事,没有上大学,我会恨自己的。是JAY碎碎念的歌曲把我从一次次绝望中拉回来。
  我曾经想放弃,放弃是一瞬间的事,也是可怕的一件事。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放弃是什么,反正我后来趴在了桌子上,只知道他一直在说,好像要一直说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小凯还在那里难难地说个不停,我满脸通红的,因为我看到我的手板上有稀稀落落地红点子,这次喝酒给我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知道了以后能有多少酒量。
  我朦胧地看着小凯,感觉他也不行了,还好我睡了一觉,有些清醒。我知道他醉了,也该走了,不然的话就得在外面睡一宿了,可是小凯死活都不让我搀扶。他坚决说自己能走,可是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就东倒西歪在地上,这回我不容分说,就搀扶着他一起东倒西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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