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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晴空,洁白的云彩随意飘荡,云彩下,一只雄鹰正自由自在的展翅翱翔。
跌宕起伏的山头上,有的人躺在草地睡觉,有的人三五成群你追我赶的玩着游戏,不远处的牛羊时而地头吃草,时而抬头四处张望一番。
“嗖——”
突然间,一阵狂风吹来,卷起地上的落叶野草,随风而起,空中飞舞。紧接着,远处天空中的也布满乌云,大有席卷之势,滚滚而来。
一时间,乌云遮天,狂风四起。
“要下雨啦,赶快把牛羊赶回家喽!”
“要下雨啦!”
“快回家啦!”
……
一时间,人儿都如同悦僵的野马,四处散开,去寻找找自己家的牛羊。
“你没谁看到四爷了?”可汗站在山头的一块儿高低上,扫视了一圈,焦急的大声喊道。
“没有!”
“没有!”
接连两个人一边奔跑一边回答道。
看这天气,马上就要下大雨了,可没看见马四人影,可汗很是着急。
“亮子,你把我家牛一起赶回去,我去找四爷!”可汗看见不远出的张明亮,说完转身拔腿就走。
“你!”张明亮整准备阻止,但看见可汗已经跑远了,于是只有大声喊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儿!”
刚还喧闹的上坡,当放牛的人儿离开后,剩下的也只有一份山间的空寂。
“啪啪……”
顷刻间,天空中飘起了雨点,越下越大。
“四爷,四爷-----”因为这时沾了雨水的地面有些滑,所以可汗一边小跑步,一边不停的喊着。
回声也在山间传荡。
几棵柴火树(专门当柴火的一种树,一般都只有一两米高),枝叶茂盛,相互交错,中间正好形成一个遮雨的小屋,里面空出一片空地,马四正躲在里面,只见他拿出烟斗,取出一个小布袋,从掏出烟丝点燃,眉头紧缩,一边抽着,一边看着外面的雨。
也许雨太大,柴火树叶子上雨的水也开始顺着缝隙往里面滴。
“嗒!”
一滴滴再马四脸上,马四这才回过神,但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声音,忙伸长脖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四爷-----”
在雨水的冲刷下,声音的力度似乎也小了很多,沿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的正是他平时爱开玩笑的憨子,眼睛一阵胀痛。
这人啊年龄大了,可能就喜欢安静,别看马四平时总喜欢开可汗玩笑,但是年轻人多了,他就开始嫌太吵,所以每次上山放牛都是一个人找个地方呆着,刚才下雨,他年纪大了跑不动,所以就找了这地方躲了起来。
“哎-----我在这儿!”马四拉长声音,有些颤抖的答道。
“四爷,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过来啦!”听着马四的回音,可汗高兴的喊道。
“好,你慢点!”马四边说,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可汗。
这时雨中的可汗,每走一步,滑一步,就在马四的声音刚落下,脚下突然一滑。
“小心啊!”马四站起来,担心的喊道。
在听到回音后,可汗本想让马四在那等着,自己马上就过去,可还没喊出来,脚下一滑,紧接着就是一个趔趄滑倒在地,幸好脚下一米远的位置有块平地,所以倒地后滚了两圈就到了平地上,虽然然雨水大湿了地面,但手掌还是摔出一块儿青肿。
“没事吧?”马四看着摔倒的可汗,担心的喊道。
正欲走出小屋,只见可汗一边慢慢爬起来,一边喊道:“没事,四爷,你别过来,小心淋湿了身体!”
说完继续向马四走过去。
树屋内,马四紧紧的抓着可汗的手,看着那淤青的手,马四心疼的说道:“来让四爷看看”
马四顺便抓过可汗的手,继续问道:“咋都摔成了这样?一定很疼吧?”
“没事,四爷,”可汗说完便把手缩了回来,双手背后。
“你没带这雨伞吗?”马四擦了下可汗额头的雨水,问道。
“带了”可汗说着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套出一个小布袋,拍了拍,说道:“走的时候我妈让我带了,你瞧!”
说完,可汗从里面取出一块儿塑料纸,看着马四笑着又说道:“只是刚才走路带它不方便!,所以没拿出来!”
“噢!看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马四感叹道。
“四爷!要不我们走吧!你看这里面也一直滴雨!”可汗边说,边指着从树叶上不停滑下的雨滴,说道。
“行,那我们走吧!”
马四说完,两人便开始动身。
虽然马四带了雨伞,但在风雨交加下,雨伞的遮雨效果几乎没用,所以在一番争执后,可汗就将自己的塑料纸也给了马四披在身上。
崎岖的山路,泥巴地面已经被雨水冲出一条水渠,泥水顺着水渠流向山底的河道,路上但凡有些石头的地面也被雨水冲涮的干干净净。
由于马四年纪大了,所以可汗扶着马四走每一步都很小心,每次总是等第一只脚站稳后才慢慢的迈出第二条腿,等两只脚都站稳后,才让马四走,本来就很难走的路,这时也就显得路程更长了。
路再长,但一步步也总会走完,当到山脚下,马四和可汗都停下脚,缓了口气,这时可汗都不知道身上留下的是雨水,还是汗水。
“可汗,休息一会儿吧!”马四边说边把可汗拉倒自己的伞下,心疼的看着可汗又道,“你说你这个傻……孩子,我一个老头子淋死就死了,你干嘛还这样!”
“四爷,你说啥混话呢?”可汗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说道。
“看把你都淋成啥样了?我这个死老头子,你军子哥和英子姐他们也不管,到时候回来上柱香,反到给他们省事儿!”看着可汗,马四多么希望这一刻出现在眼前的是自己的儿子,但可惜不是,所以只有伤心的说道。
“四爷,你瞅瞅你又胡说!”可汗回道。
马四摸摸可汗的头,眼中都开始闪起一位老人的泪光。
这时,没有听到往日马四口中的憨子,可汗显得有些不习惯,但内心却是种说不出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