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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凯尔莫罕 / 第二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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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各特苦恼地趴在门后,眉头紧锁成一堆。不久前他听到了酒馆里面传出第三声惨叫,现在透过窗户他看到里面还站了一个人。
  他的身后围着十几个整装待发的卫兵,他们手里都拿着警棍。随时可以冲进去拿下闹事的无赖。
  “准备好了吗,小伙子们?”酒馆老板扭过头问他们。
  后面的卫兵一起呼哨。
  “记住了!你们冲在前面,我在后面。你们知道的,里面可能有危险,那里可有一个猎魔人和两个厉害的打手,所以注意着点。”
  之后酒馆的木门被粗鲁的撞开,十几个守卫一窝蜂的涌了进来并站成一排。
  “发生了什么?一切还好吗?”司各特站在守卫们的后面,被挡住了视线。
  “我想是的……你还是来看看吧。”站在最前面的守卫说。
  酒馆老板听到回答后扭动肥胖的身子挤了进去。
  他看到了一片狼藉,破碎的桌椅,溅开的血液,遍地的酒和酒杯碎片混在一起。还包括了三个不省人事的家伙躺在地上,身下都压着红色的物质,不知道生死。
  而猎魔人坐在吧台前面,手里拿着一瓶蜂蜜酒。
  “该死的……”酒馆老板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看看四周,又看看猎魔人,“该死的!你杀了他们!诸神在上——在我的酒馆里!”
  猎魔人没说话。其中一个守卫俯下身子把三个人看个遍。
  “不,他们没死,真是见鬼……”他扭过头对酒馆老板说。
  “没死?”司各特再次抹了一把汗,对着站成一排的卫兵们拍了拍手,“那就好极了,放下武器,小伙子们,放下武器。猎魔人可不是威胁,他不会无缘无故乱杀人的,不是吗?放下那些蠢棍子——这就对了,先生们,请把这三个无赖抬出去,抬到医生那里,麻烦你们了。”
  “去巫医那里吗?”
  “不!当然不!你在指望些什么?巫医只负责疑难杂症,你认为那老头子会操起针线帮病人缝合伤口吗?不不不,抬到拉夫雷尼埃医生那里去,刚才他还在酒馆里面呢。”他看到一个守卫粗鲁的拽起其中一人的头,“小心点!你在干什么?领主会问起这件事的。”
  卫兵们快速地抬走了三个人,几个伙计在司各特的招呼下走进来收拾狼藉。酒馆老板捏着破毛巾在酒馆里面走来走去,吩咐伙计们把破裂的桌椅抬到火炉边上,没有摔碎的酒杯该收就收。至于剩下的酒,这点他很清楚——卖给领主的骡夫或者铁匠们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后他吩咐完了所有的事情,他看向猎魔人,后者仍然在吧台边坐着整理衣物。他不情愿的走到吧台里面,不情愿的在猎魔人面前坐下。
  “你好啊,猎魔人阁下。”
  猎魔人未置一词。
  “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猎魔人先生。”他笑了笑,“我以为你会烧掉我的酒馆,用你那厉害的巫术。至少会杀几个人。”
  “但是就像你看到的。”猎魔人开口,“你的酒馆没有变成灰烬,也没有人在你的酒馆里面掉脑袋,不过嘛,东西破坏的倒是不少。”
  “没错,说得对!”
  “你不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这种事很常见,猎魔人,这里是史凯利杰,在这里打架闹事太常见了,比下雨还常见。所以上面有个规定,酒馆里因为大家而被破坏的东西由领主府赔偿。再说了我们在哈维尔港,大史凯利杰的最西南边儿,我们有群岛最好的领主,他十分慷慨。所以除了赔偿外,我还能多领点钱。”
  “很好的领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当然。”酒馆老板怪异地看了看他,“值得一提的是,刚才那个闹事的小子,哈维尔最厉害的无赖哈克索,他是领主的小儿子。他经常在这里闹事。而毫无疑问你收拾了他。”
  “你说他经常闹事,是吗?”
  “没错。”
  “但是你仍然让他待在你的酒馆里。”
  “不。”司各特脸色不悦地说,“不要那样看我,猎魔人,我不是欺软怕硬的人,我不怕领主。但是你知道,我得给他留点面子,这点很重要。”
  “的确是个好理由。”
  “不管你怎么说,猎魔人。”他从吧台下面摸出一杯啤酒,一杯冒着热气的啤酒,把它放在猎魔人的面前,“感谢你收拾了那家伙,我相信以后他会收敛一点的。”
  “举手之劳,而且这是你造成的,感谢你自己吧。”
  “喝酒吧。”
  “嗯……”猎魔人看了看那酒杯,“难以置信,你也会猎魔人的法印把戏。”
  “当然了,我还会很多你意想不到的巫术。”
  “比如?”
  “我能凭空变出一个客房,收费的客房。”
  “真厉害,要多少钱。”
  “五枚硬币,价格公道。”
  猎魔人不快地把手伸进腰包。
  “别急,先等等。”酒馆老板喊住他,“我得先弄清楚一件事,你当时准备干什么?你想施展你的巫术,如果你想干坏事的话,那可有意思,猎魔人。我现在就可以让卫兵们把你丢进地牢。”
  “当时我尝试着变出一点银币,顺便看看你是不是在说实话。”
  “尽管这不是事实。”司各特大笑一声,“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海尔森。”
  “好的,海尔森,这是个奇怪的名字,听上去像是欧菲尔语言。你来哈维尔港是做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这是——”
  “见鬼。”酒馆老板打断他,“这是猎魔人的职业机密,太俗套了。告诉我吧,你说话应该像做事一样简洁明快。告诉我就可以免费住客房,包括明天早上的早餐。”
  猎魔人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一个模糊的答案用来换取十枚银币是值得的。
  “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目的地,只能这样。”他说,“我要去乌德维克岛。”
  “乌德维克岛!天杀的……你要去乌德维克岛,你要去那里干什么?”
  “我说了我只能告诉你地点,没有再多的了。”
  “很好,狡猾的猎魔人。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禁地!****养的……”他嘀咕了一句,“那是禁地!”
  “我知道,我很清楚这一点。”
  “那你知道那里为什么是禁地吗?”
  “因为多年前的大战?”
  “胡扯!史凯利杰的战场多的数不清!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就只有乌德维克岛是禁地吗?”
  “不知道,告诉我原因吧。”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司各特拍了拍脑门,“上边儿只说那里是禁地,没说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这里有一位先知,他说过一些事情,他说乌德维克岛上有恶魔,战争之后遗留下来的恶魔。”
  “先知?”
  “没错,住在山顶的先知,和巫医一样是个隐居的老疯子。”
  “他是一位贤者吗?”
  “贤者……没错!他自称是贤者,一个很怪异的名字。贤者,哈!”
  猎魔人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酒。
  “所以你别指望能去那地方了,猎魔人,没人愿意去。”
  “海港雇不到人吗?”
  “不一定,如果你的钱足够塞满他们的钱包,但那是不可能的,你没有那么多钱。再说了,海上传闻有海怪出没。”
  “海怪?水鬼和女海妖可算不上海怪。”
  “这是个传闻,村里的几个渔夫说的。他们在靠近乌德维克岛的海域打鱼的时候遇到了海怪,那是很大的一只怪物,像一座在海面上移动的小岛,移动的时候能够掀起海啸。当然了,他们还听到了奇怪的呜咽声。在那之后他们就逃回来了。”
  “听起来不像是真的,自从寒霜以来就没有记载过那种东西。”
  “也许吧,但是这也是人们害怕传闻的原因。你还是要去乌德维克岛吗?”
  “我不得不去,这是很重要。坐船去不了就去找德鲁伊,生命之树就在北边不远的地方,哪里有不少的德鲁伊,花点东西让他们帮忙开一扇魔法门,这不是什么难事。”
  “听上去有道理,但是为什么还要来哈维尔港?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德鲁伊?”
  “我不太喜欢传送门。”猎魔人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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