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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科幻灵异 / 献给术界的一朵黑玫瑰 / 第一章 苏醒

第一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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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开始讲了。
  现在已经开始录音了吗?
  哦,上面的红色灯亮的时候表示录音。我知道了。
  说些什么呢,我自己也很乱。
  今天是?三月二十五号,我今天早上醒来,护士,是几点?
  哦,早上八点五十二分。然而直到现在我的脑子都很乱,我待在一个精简的房子里,当我想要回忆什么的时候头就痛得要死,这里一片空荡荡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但仿佛你需要的时候,他们就能从房间的各个角落里跑出来一样。就这样吧,我不想说了。
  什么?你说这是我的职责?让我再多描述的细致一点??好吧。
  那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术,名界,字超然,号降临。今年,额,我的记忆不太清晰,大概是22岁左右的样子吧,他们说我曾经参与了某项计划,现在才被唤醒。我发誓我对此的记忆很模糊,但我别无选择不是吗?那些护士穿着很随意很简便的衣服,在我印象里总觉得怪怪的,这里一切都很干净,空气也很清新。
  让我说说今天的经历吗?好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睁开眼醒了过来,那一瞬间我感到了莫名的恐慌,我也很好奇那种感觉从何而来但确确实实是一种恐慌,或者说,那是我睁开眼之前。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的大脑从无尽的疲惫中苏醒了过来,我的身体十分无力,我用了一整天才找回我的声带,谢谢你没有抛弃我。我的四肢还不听我控制,却总给我带来一重又一重的疲惫感。中午进食的时候我都没能用自己的嘴吃饭,他们往我的身体里注入了一些白色的物质,我的肚子很空,但我不饿。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比起几乎瘫痪的我要好得多。他们说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很久,我会在几天之内恢复我的神经链接,他们还提到说这是一个极佳的研究机会,如果我坚持迅速变好的话,可以帮我瞬间变好。我问他们有什么代价。他们说,没什么太大的代价,就是以后你的身体恢复机能会变差。我又问,我这究竟是怎么了。他们答,这是身体的神经链接的缺失,你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神经链接……,诸如此类的很多很多东西,我疲惫的大脑并不足以让我记住这些东西。后来在下午的时候,我慢慢的开始能够发声,从“嘶嘶”的漏气音开始,慢慢找到了说话的方式,虽然现在我仍不能掌握具体的音调和闭口音,勉强说些话还是可以的。
  让我再说说对这里的印象?
  这里还不错吧,只是我的脑子有些难受,这一点很奇怪不是吗,长期记忆比较容易获得,但具体的记忆反而需要时间恢复,我的脑子只告诉我这里干净整洁,空气清新。但要我评价和比较这里的话,我缺乏一个对照物。除了那些泛泛的字眼,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具体的讲。
  我谈谈你们怎么样?哈哈,我想你们反而是最好描述的。
  恩,在我身边这两个人就是我一直所说的你们。一男一女,男孩子是黄色皮肤,眼睛却是蓝色瞳孔,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非常薄,让人不禁想到被风吹过的样子,会不会冻得瑟瑟发抖。他的头发不多,头发上绑着一些奇怪的饰品,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的大脑的词库有些贫瘠。他头上中间定着一个幼童形状的雕塑,大概一手高,幼童的手脚中心都有一道划痕,我问过是什么,他们说那代表着门。我搞不懂他们怎么想的,我的记忆中,绿度母的形象与此近似,但绿度母手脚中是眼睛。绿度母???我在说什么?我的天,无意中我说到了绿度母,但我自身根本不记得。
  你们说这是潜意识。好吧,我只是,只是非常奇怪。什么是绿度母?
  接着说另一个女孩子吧,另一个女孩子的服装也是看起来很薄的衣服,她选择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她的皮肤很白净,姣好的臀部和胸部使我判断她是女孩子。她的面容看起来让我感到很舒服。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她,她有一张小圆脸,眼睛很明亮,白白的脸蛋有些肥,嘴角挂着小酒窝,笑起来很明亮,是的,非常明亮。
  对了,我明白了,这种样子就像个婴儿,可爱的小婴儿的样子!
  大概今天就讲到这里,好吗?就这样晚安吧。
  ……
  ……
  ……
  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醒来了。我想把这些记录下来,到时候给自己看。
  我的头整夜整夜的发痛,有点像伤口长肉时的痒。这可能意味着我在恢复,我感觉我只睡了几十分钟就醒了,但是睡梦总是不精确的,哈哈。四周有暗暗的亮光,宛如即将入夜的大地。他持续太久了,我努力寻找光源了,但什么都没找到,那些光不合道理,看起来像是散射光的样子,但四周都是一样的亮度。除非,除非…我的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就好像在盒子里的小动物一样,小时候把蛐蛐抓进纸盒里然后用手电照着它。哦,不,难道我被关在盒子里?
  我打算睡觉了。
  ……
  ……
  ……
  抱歉,我又醒了,我似乎有一种习惯,告诉我频繁醒来是异常的,我能感觉到这两次醒来中间并没有太多事情发生,这可能表明这是一个很短的间隔。但如果我的身体机能恢复很慢呢?
  嗯,嗯。。
  我想到了另一个佐证,我还不够饥饿。但他们究竟给了我什么进食?能给予我多久的能量?
  嗯,嗯。。这些疑问争执不休,我必须询问他们给我答案。
  真是一种悲凉,我一无所有。
  我有些疲惫了,去睡了。
  ……
  ……
  ……
  哈哈哈,我又醒了。
  想到仍有些事情要叮嘱,在我夜间的两次语音记录中,每次大概都有十到二十分钟。他们告诉我只要用先频道眨眼睛,先单独闭左眼并眨三次右眼,再睁左眼闭右眼,等到面前的小仪器上红灯亮的时候,就开始录音了。然后等我说完,只需要闭着双眼一小会儿,仪器上指示灯灭了就会结束录音。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他们把我一举一动都录了下来,我却傻傻在这里和两个信号灯玩耍,只是我很无聊很无聊。我打算从身边的事物找回我的记忆。我既然记得绿度母,那我应该也能想起其他事情。
  我似乎躺在病床?或者是手术台?上?我不清楚,这只是一张有白色床单的木床罢了,一台小小的仪器从床的中部我的左侧攀爬而上,像一根柱子,在顶部有一个婴儿手掌大小的小盒子。但不要被它的渺小欺骗,它可以延展出一个很大的屏幕,在早上的时候,他们曾经用这个东西检测过我的身体。密密麻麻的数据遍布其上,而它始终如此渺小。
  我的记忆在慢慢的苏醒,那些数据化的时代重归于我的脑海,这个小盒子大概是一个数据处理器之类的东西。
  疲倦又一次袭来,我要沉睡了。
  明天见,术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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