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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天,3月26日,天气晴?
今天我试着用文字的手法记录这一切,昨天真的是很糟糕的一天,我仿佛从什么地方回到了洞穴里。亲爱的柏拉图告诉我,我现在在洞穴之中,而我并不自以为从外面的世界进来。
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昨天的一男一女站在我身边,男性叫穆合,女性叫赖离。他们竟然是一对情侣。我询问了我昨晚的醒来的时候的时间,他们调取了语音的创建时间,分别是1:25,2:30,4:24,5:01。我就此向穆合询问,他说这应该是由于细胞活性的不断刺激导致的应激性唤醒,他又解释道,就好像一个旧电路在不断电的情况下,慢慢的修复成为一个良好电路的过程中,主线路不断的有电流流过。
这并不好理解,于是我给他讲,是不是我现在就好像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楼房里,有很多人跑上跑下的装修,而我大脑这扇门被打开关上导致了我醒来睡着?
他们好像没有懂我这种幽默,反而两个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过来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我,仿佛像看一个智障儿童一样,他说:“是的,术界你的比喻很好,只是这种比喻不是和我所指的一样吗?”
我对他讲:“你可能不太懂什么叫幽默。”
他笑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说。
很快,我渐渐获得了手臂的控制权,但手指扔不听使唤,我侧过头看着我的手指,我可以上下摇摆我的手臂,但我的手指仿佛不是我的一样,它像牵线的木偶,上下甩动,没有知觉。我玩了一会儿,并不觉得有趣就没管他。说实在的,这个时候的我感觉还是糟糕透了。一个人缺失了手脚真是最难过的事情,我想我能够部分体验到残疾人的痛苦,只不过他们是从拥有到失去,而我是从失去到拥有。
这时候,赖离就待在我的身边,她看着我的手臂上下摆动,她一面用笔在屏幕上记载着什么,一面对我说:“恭喜你,你很快就会变得非常的健康。手臂能够摆动代表你的神经系统已经恢复超过80%,接下来的细微之处的恢复进度会越来越快。”
我想让她讲的详细一些,她说道:“你的身体被冻结的时候就有百分之三的损伤,而后在苏醒的时候造成了百分之三十的短暂性缺失。在你苏醒前你的损伤组织都已经被治愈了,而你的神经缺失的重构我们认为还是让其渐渐复原对你比较好。”
我不禁好奇的问道:“让我四肢运动占比多少?”
她答道:“0.2%”。之后想到不妥又说到:“算上相关的功能神经大概占10%。”
一想到自己如此看重的四肢只有如此小的占比,心里不怎么是滋味,但对整个系统,我充满了兴趣。我又问她:“剩下的那些是什么?能给我讲讲吗?”
她在小盒子上点了几下,出现了很多各式各样的论文和书籍。她说:“你自己看吧。”
我看了几页,便觉得索然无味,就放弃了。
然后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当时我指着小盒子问她:“这个盒子是什么?”
她似乎没有搞明白我在说什么,反问道:“你不是已经叫它盒子了吗?”
我辩解到:“我问的是它的真实名字,或者说它的学名是什么?”
她说道:“不,我们没有那种东西,你随便叫它什么都好,我明白你指的是它就够了。”
我非常困惑,就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指的是它。”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部说:“这里有个,黑盒。就是你意识中存在的那种黑盒,它使我们链接在一起。”
我想问关于黑盒更多的事情,但她拒绝了,她说:“等你好起来,你会慢慢适应和学会这一切的。”
……
又过了几个小时,我的大腿和小腿也几乎同时回来了,可能相差几分钟?我也不清楚,我在肌肉的收缩和舒张中获得了双腿。我叫来了赖离,她今天负责在我身边照顾我。不知道穆合去干吗了。
15:24分,我的大拇指回来了,不得不说的是,对几个指头的依赖远远高于对躯体的依赖,我明显的感觉到大拇指触动食指的感觉,但我对于手臂和大腿小腿的屈伸感觉却不够明显。甚至可以这样说,我觉得手指的运动让我重获新生。
等到15:50的时候,我的五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就好像突然看着自己长出了一双手,兴奋的拨弄着几个手指。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棒了,看着自己长出一双手的感觉真美好。
很快,我也在床上开始不安分的挪动我的脚趾,我兴奋不已。并叫嚷着要坐起来下地。
但现实很快让我出了丑,我在赖离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但身体在不断的颤抖,就好像用木头和弹簧搭成的木偶一样,各个部位都完好无损,但整体脆弱无比。我并不能很好的坐着,身子总是歪斜着快要倾倒。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能让身体各个部位都紧绷着,才勉强坐住了。
当然,好奇的我并不满足于坐着,我要求赖离扶我起来走走。
然后悲惨而又羞耻的事情就发生了,我被搀扶了起来。我刚拜托她的手臂想要迈出一步的时候,就“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我努力的要爬起来,然而并不能。赖离搀扶着我起来,我不得不在她的帮助下重新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站不起来,我问赖离:“难道是我变成了婴儿?”
赖离对我的冷笑话并不感兴趣并说道:“你的肌肉的问题,你的神经习惯着放松,而不是紧绷。一个普通的站立姿势里要求你的身体紧绷,而你身体本事并没有适应这种紧绷,你的身体还是放松的,所以你站不住也坐不稳。”
这些东西真的是过去难以注意到的,无论是放松的走路,还是放松的靠着躺着,我们身体总是紧绷着的,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正常的生活是那么的“不正常。”
但我确实变得好了很多,昨天整天躺在床上的我变得能够移动,这种感觉真美好。
我想问赖离要个轮椅,我的单单双手比起控制整个身体要便捷的多。即使坐轮椅看上去有些傻,但总比一个瘫痪老人好一些。我告诉赖离:“能给我拿个轮椅吗?”
赖离轻轻的笑了一下,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然后她边笑边说:“你对着身下的床说,我需要轮椅。”
我皱皱眉头,觉得事情不对,她可能在耍我?但我又没得选,只好轻轻说:“我需要轮椅。”
床里传出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是否需要轮椅?”
我答道:“是。”
床从中间分了开来,上半部分把我上半身抬起,下半部分生出了两个轮子。变成了轮椅的样子。而且在变化的过程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除了靠背有点大,我扭头看了看这就是一个轮椅,然后我在屋子里转着轮椅走来走去。
这个屋子四周都是淡淡的灰色,晚上不知道从何处会传来一些亮光。四周的没有窗户,我才注意到这个细节,因为一个充满亮光的屋子不可能也不应该没有窗户,屋子里的亮度似乎会随着时间变化,让我忽视了这里没有窗户。
赖离看着我开心的走来走去好像也开心了起来。
不久,她告诉我她也要下班了。并拿出了像昨天那样的白色物体。我现在可以仔细的描述一下它,那是一个白色的柱状物。我很想用自己的嘴和牙齿进食,我对赖离说:“给我点东西吃。我不想用这个。”
赖离从口袋里拿出一片面包:“知道你会这么要求,你如果嚼的动就吃吧。”
我勉强用手拿着面包塞进了嘴里,事实上我确实咬不动,不如说我的面部肌肉还相当的放松,那些肌肉还不足以让我做出咀嚼的动作。
我只好悻悻作罢。但我又要求:“告诉我那个进食的东西怎么用,我自己来。”
赖离指着手里的柱状物:“你可以叫它小零食,那个进食的东西这种名字太麻烦了。”她走到我身边,把小零食给了我,说道:“只需要把两个平面的任意一面对着你身体的任意部分,从另一面拍一下就可以了。”
我用手拿了过来,把它搭在我的胳膊上,并用力的拍了一下。
哇!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炎热的夏天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我感觉到那种食物从皮肤进入我的身体四肢的感觉就好像喝了一口冰凉的水一样。
赖离说:“这些营养物质会聚集在你的器官附近,当需要时会自动释放出来,所以你一天都不会饿。如果你坚持进食的话,过几天我们会安排。”
之后,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带的东西,冲着一面墙壁就走了过去,墙壁就好像水幕一样,任由她穿了过去。
我摇着轮椅要过去看一下,赖离的头从墙壁另一边探了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她对我说:“如果方便的话,今天也记录一下发生的事情。”
我说:“好的。”并装作一副四处闲逛的样子。
她走了一段时间后,我摇到她出去的墙壁的地方,然而那确确实实是面墙壁。我出不去。
于是我就一边摇着轮椅,一边记录下了这一切。值得一提的是,我用的是虚空纸笔,我握住一根影像的笔,在影像的纸上写字,但记录在小盒子的屏幕上。这很有趣。
我需要一张床。然后轮椅就变成了床。
就这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