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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今天应该是3月27日,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屋子渗出淡淡的光。四周不算太过漆黑,但也绝算不上明亮。我把床变成轮椅,摇着轮椅在屋子里转了转,我感觉离天亮也就是看到赖离和穆合的时候不远了,应该是我内在的生物钟在苏醒,我很得意,甚至偷笑的起来。这间屋子实在太小了,虽然几个小时前它对于我来说很大。我琢磨着跟小盒子沟通,它就好像一个人一样便于交流。
但在我的记忆中又浮现出曾经的记忆,我曾经住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大概有几十平方米。现在住的这个“病房”,先称呼它为“病房”吧,大概有两百平方米的样子。曾经的那个屋子在我记忆中很拥挤,还有很多隔断,各种各样的物体杂乱的堆在各个地方,我想不起具体的样子,但它们确实在那里。
我的记忆中,病房这样的地方是不合理的,太过空旷让人感到不适。我摇着轮椅到了一个角落,重新搭好了床,睡了下来。
……
穆合在几个小时后叫醒了我,每次都被人叫醒好像让我感到有些不适,这可能是某种羞耻的感觉?我不太清楚。
穆合叫我起来告诉我,通过简单的智力测试后要开始下一阶段的恢复治疗。我轻轻的笑了笑,并不在意。
我用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本以为很困难的事情很轻易的就做到了。然而当我试图行走的时候,勉强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
穆合在一边看着我,一边记录着。
我开口叫病床变成轮椅到我身边,然后艰难的爬了起来要坐上轮椅。
穆合扶着我坐上轮椅对我说:“我们现在去做一下精神测试好不好?”
我双手搭在轮椅上,回答道:“好的。”
穆合在前面引路,又好像忍不住什么的给我说:“您其实不必亲手转着轮椅的,只需要告诉它走或者停就好了。”
我吐了吐舌头,对这种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有了免疫力。
穆合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就和你们那个时候的马一样,你只需要控制它方向和行动与否就行。”
让我逮住了一个空子可不是什么好下场:“马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是我所处的时代前好几个时代的代步工具。”
穆合咬咬嘴唇,表现出无辜的样子:“抱歉,您所在的时代记录什么的都太混乱了,我即使做了功课也不免有些失误。”
穆合带着我走到门口,墙壁上变得透明了一些,有淡淡的水幕似的光影。他给了我一个白色的球状物,说:“你可以当它是门卡。它可以让你走入走出。”
我终于踏出了我的病房,第一步。
我走入了一个巷道,乳白色的光芒从四周的巷道里透出,四四方方的构造宛如在病房里一样。长长的长廊就好像在屋子里一样空落落的。
我忍不住问穆合:“你们生活的都是这样的空盒子?在我的记忆中,即使最脏乱的地方也比这里有趣。”
穆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我:“那您的期望是什么呢?这里可以让你看到一切你所想看到的东西。”
他抬起手,宛如一个魔法师说道:“比如海洋。”,在四周的墙壁上产生奇异的渐变,仿佛从云中慢慢坠落,看到远方的海燕在飞翔,又看到脚下的一片大海,我正朝着海洋冲去。我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猛地,这个回廊撞到了海上,四周飞溅的水花冲向天空。
我的大脑明白这是假象,但我的身体仍被这冲撞惊吓到颤抖。
四周的海浪渐渐平息,有些亲切的小鱼在四周游着。
他看着我的反应,很轻蔑的笑了笑:“您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心中无奈的哀叹了一声说:“我只想看我在哪里。不需要这些虚假的东西,告诉我在那儿就好了。”
穆合说:“那好,我们走吧。”我跟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海洋渐渐的离我远去,我从海中飞向天空,远远的我看到一个又一个的浮空堡垒。这个回廊向哪里冲去,在即将接近的那一刻,没有碰撞没有声响。在短暂的白光之后,四周变得透明。全是一个又一个的不透明白球,一根又一根的回廊柱子,近乎散乱的四处飞舞。远远的我看到了另一根透明柱子,里面也有个人在摇着轮椅车。
那个人不是我,我莫名的有这种感觉。
我开口问穆合:“我有同伴吗?”
穆合没回头说道:“如果你指的是和你同时代的朋友,那可能没有。但你将会和那些与你来自同时代的会面。”
我可能要认识我们这样的人了,那个坐在另一边的人是谁呢?我何时能见到你?
只走了几分钟我们走到了柱子的另一边,我亲眼看着它和另一个白球对接,但这一切悄无声息。在我的记忆里,无论是发生什么,都应该有声音,声音是判断的基石之一,然而这里很多事情都没有声音,这种异常让人难受。
穆合带着我穿过了回廊,这个世界恐怕没有我记忆中的门。他们从墙壁上穿过的时候什么都没碰到,但你不能通过的时候就是一面坚硬的墙。他们的意识里好像这就是正常的门,而不是可以打开的一个门。
在一个新的,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中间有个人坐在一个环绕着的台子中间。
屋子忽然间在收缩,一个两百平的房子缩小到三十平左右的样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精干的站在那里,头发微微泛白眼睛炯炯有神,穿着一身较厚的黑色衣服,面料看上去极光滑宛如一个整体,并不像传统的针织或者线的样子,而是像塑料的那种材料光滑度,但又不像塑料软踏踏的贴在身上。他的手里带着一根手链,上面有六颗硕大的黑色珠子。
这个男人看着我,说道:“欢迎术界,我是你的心理分析师。我叫杜凯,下面我们两个要进行一些测试可以吗?”
我点点头。
杜凯走到我的身后,帮我推着轮椅。前面的台子上透露出一个巨大的屏幕。
杜凯说:“你只需要看着上面的问题作答就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点点头,问道:“有多少问题,要怎么作答?”
杜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问题不会太多,也不会太难,取决于你答题的程度。那就开始吧。”
屏幕上显出第一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