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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甲符兵庸传 / 第六章 条条大道通星层 三

第六章 条条大道通星层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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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辈子…最后死在如此高强符法下,也还算值了…”
  鲁莽行事之代价,往往是如钉耙插进不毛之地般,最后落得个无用功之地。这一声惨呼,让久坐洞窟石上的单苍人辨认清了方向。
  他忽而警觉,朝洞窟左边岔路望去。火麓石祭窟,路很容易认出,不过左中右方向,即便遇上死胡同,绕个两三步便可以走出去了。
  当然,世界上自是不会有如此便捷简单之考试,更何况是大陆上最负权威之任的国符道集院所出之题。石窟内路不难走,其责在于你究竟能否在此处多走一步,再看一眼?
  火炭俎蛭,刚踩死黑红一群,马上就会有新一群向你流血的伤口聚拢上爬,哪怕是一刀子口,也藏不住用衣布裹住渗出的血气味。除去这特有爬虫物,石窟里有无止呼烟熔岩焦热之气,让人呼吸难耐,要是不小心碰到会石窟里黑碳壁墙,更是让人皮烤焦。火麓洞石窟每一步,符者都必须施以持久御符先自保。
  站着一丈宽地,单苍人提起茶壶自饮,“唉,又剩那么一点,出去后可得再找点新茶,这次的梁山毛峰实在喝习惯了。”见着偶尔旁边四处奔跑的考生,他还觉着得享受完这口青茶。再说,进来火麓石祭窟后,现在这位置也快要到终点了。“他们那群小子总喊我大叔,瞧我这速度可不比那群鲜肉差吧。”
  的确,直至中路,越靠近祭窟出路方向,越多火炭俎蛭,探究后且剩中路一处可行之地。“不过…有些遗憾…”单苍人想得有些出神,“终究还是没能跟上那个恶人……”
  自火麓石祭窟里,经三番四次探查,金盔面人亦是行于此道。离开苍梧古地后,一直有块心石压着他,便是苍梧古地老婆婆与他说那番话:“结界已破,无法修补。”因此,他一直想逮住金盔面人,除了夺回铁涛籽石和报被袭击之仇外,更重要是得从他嘴里挖出对苍梧古地所行之事,毕竟现在的苍吾族,恐已无任何能力再做这件事了。
  刚才一声惨呼声,让他本来跟丢的目标,似乎又摆回上轨道。
  他没有犹豫,即便出口在前方,单苍人不允许放掉任何一线机会。
  左边岔路,适才应已走过,除了数名倒地死去的考生外,并再无半点活动人迹,何以再又传出惨叫声?他暗自思忖之际,“唔!是“霉烟”之味,竟是有考生在此施如此符术?”单苍人亦步亦趋,在此诡谲之地,纵使是他这般人物,也不敢掉以轻心。
  渐渐走进,黑翼铁棍握紧于手。石影角暗处,移动中逐露显出半截人手,地上有四五只黑雀正在琢食人身腐肉,走近再看扑鼻就是一阵血腥霉烂之气息,还掺杂着些许兽味。
  “金盔面人!”单苍人低声小喝一声。
  金盔面人听后,没有回应,只是莫名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单苍人仔细一瞧,地上面那群紫眼黑雀正是金盔面人平日里赡养施符之兽,也正是这种黑雀在青芜铸陵里袭击自己的。他忽而大怒道:“你竟是用死去考生之腐体来喂养符兽,实天理难容!”
  符者体内存有符力,因此用人身腐尸去喂养符兽,是修炼甲符中有为人不耻,但却是使符兽最快成长的途径。
  “自不量力之人,死去也应当为活之人作贡献,我只不过是善加利用这点罢了,何来天理难容?”金盔面人笑说道。“不过有一点你还说错了,这个人是刚才被我杀的,想要暗地里杀我,连个门道都没摸清楚就敢上道,那我也只好成全他!”
  单苍人平生嫉恶如仇,二话不说,便提棍上手,左右开劈,金盔面人却也只是闪避,脸上则是阵阵冷冷笑意。
  “快说!你为何盗取铁涛籽石,为何偷入苍梧古地?你又对苍吾族做了些什么?”单苍人黑翼铁棍劲风呼呼,怒目所视道。
  “我平生盗宝,从不记名,只记其形,你所说之事,我完全没有印象。”金盔面人只用双手不停抵挡黑翼铁棍,并未施符,在他看来,单苍人如同一头冲撞的野牛,提不起他任何兴趣。
  斗至半晌,金盔面人双手齐振,挡开了单苍人挥动的黑翼铁棍。他讥讽道:“我现在可没工夫跟你闲聊,识相的就乖乖离开,不然不知何时我突然兴趣大发,就拿你来喂雀!”
  说罢,金盔面人运气,画圈推出上前一掌。这一掌非是对着单苍人本人,而是对着黑雀。地上那群黑雀霎时绿眼相瞪,单苍人惊觉自己忽动弹不得,立马欲施符自救,却为时而晚。
  金盔面人说道:“还以为你这粗个汉子,功夫到家到哪儿?我今不杀你,待你再惹我时,我便慢慢折磨你!”单苍人听后气愤懊悔不已,既怒这金盔面人之所作为,又悔这大好机会又浪费了。
  单苍人心想:“这金盔面人施符竟不用拿出咒文符纸,仅凭一掌之力,其掌上便有符阵,令人大骇。今日能保住性命之臾,也属侥幸,眼下这如同点穴之符都不知何时才能解开…”单苍人决意不再分神,一心运气符力,盼早时解开符咒…惟眼睁睁地看着金盔面人远离。
  另一边厢,流沙荒漠深处——
  “难得找到一个有顶禾草木棚,不愧是流荒沙漠,干旱得寸草不生…”肖望之挺着并不精神的样子,走到木棚处便坐了下来。这一路上,他觉心力耗尽,加之如此连日顶着暴晒、选路、路途上又三番四次遇到召唤妖兽,自己并不善长施可以因地制宜的“攻·水”符术,能走到这儿,磕磕碰碰,看着是到极限了。
  他神情有些恍惚,总想着自己不能这样死去,故而叹气。
  彼时,有个小男孩牵着一匹棕马走近木棚。肖望之提起神看,那小男孩生得圆圆鼓鼓,黑黝卷毛下,有双看似懵懂的大眼睛,肩膀上扛着一把十字交叉红缨镰刀,那是他在黑鸦湖时见过的男孩“猎猎”。
  猎猎走进木棚里,见肖望之躺靠在木柱旁,形神衰弱,他出身平民窟,故习惯礼貌地问了句:“您好,我可以进来乘凉吗?”
  肖望之下意识点点头,虽是不暗世事的小孩,但他打从心里滋生警惕敏感性从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年纪而改变,特别在这种考试里。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一路无话。肖望之留意到猎猎牵着那匹马上驮着一个人,像是受了重伤,脸一直朝下看不清样子,被驮在马上一动不动,即便过了许久,也没起身过。
  “那个,是你亲人?我见他似乎一直都并未起身?”肖望之不禁有些疑惑,便打破沉默,手指马上那个男子向猎猎问道。
  猎猎爽快笑道:“那个是我爹爹。”短短几个字,似乎没明示什么,肖望之也思索一下便没再多问。猎猎又从怀里掏出一些干粮,递给肖望之道:“大哥哥,你应该没吃东西吧?来,尝尝我家的煎饼。”
  肖望之见他善良至此,不好推搪,且连日赶路以来确实也饿了,于是便伸手去接,刚欲下口吃时——
  “快趴下!”肖望之朝猎猎大喝一声!
  这时木棚禾草顶被整个掀翻,先露脸的炽热太阳,马上又被某个巨型东西给遮挡住,半空卷起的流沙,盖住了肖望之和猎猎半身。
  肖望之扬手拨开沙尘,向上抬望,大吃一惊。眼前一头九节九足双头沙蜈蚣,肖望之下意识立马施用守符“禄芒”,其抵御外来攻击范围可达两丈内,如此也可顾及到旁边的猎猎。
  那双头蜈蚣,却也并未急着攻击,仿佛在探寻什么,最后它的目光竟是落在那匹马上,一仰头便立马冲前攻击。肖望之始料不及,眼见着猎猎的爹连马要被吞吃,忽听猎猎大叫一声:“大哥哥,让我来!”
  猎猎手持十字镰刀,一个翻身,倏地腾身跳至半空,他个子矮小,但灵活性强,凌空跃至蜈蚣头顶。那双头蜈蚣如蛟龙出海般,翻滚甩动,猎猎在顶上也被震得左摇右摆,但他当下立断把十字长枪劈头查进双头蜈蚣脑壳,其顿时脑浆飞溅。双头蜈蚣受了刺激,自是越发狂,一个甩尾把猎猎从高空上甩下。
  肖望之拢指一拂,施符意图将双头蜈蚣困住至筋疲力尽,因为以他现在的力量实不足以施展攻符一招击毙对方。
  “咬牙挺住!”肖望之不断告诫自己,无奈这头蜈蚣似乎有自我治愈之力,头上之伤眼看就要自我痊愈。
  此时侧旁那匹驮着猎猎爹爹的棕马,身体发出奇亮青色,耀眼得可比烈阳,其光亮照射在蜈蚣身上,竟瞬时把这双头蜈蚣碎化成影吸进马肚子里!肖望之眼看着也诧异着,“这头蜈蚣自愈之力超强,此地本就是借大陆之景,再施符阵而成,莫不成就是这荒漠之王?可是为何会主动攻击我们?还有,为何猎猎的爹爹会有此符力?”
  肖望之扶起猎猎到木棚禾草处,见他只是晕倒,并未受重内伤,应该稍后便会苏醒。这时,他走到那匹马前,发现刚才散发青光不是源于马肚子,而是猎猎父亲心口上悬挂的一个圆鼓布袋。
  猎猎父亲脸朝下,乍看之下,脸色紫白发青,触手一摸一凉。“竟是没有脉搏?他爹早是已死之人,却为何…?”肖望之有所察觉,一回头便见猎猎站于自己身后,鼓着圆圆的眼睛。
  “大哥哥知道了么?”猎猎低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细询之下,原来猎猎父亲以前是一名狩猎者,于一次野外捕猎中坠崖身亡。“后来正自殉葬事,有个自称修符者,说甲符可以让我父亲起死回生。但村里人自小就说我天资愚钝,没有符力符气,只能练习普通武术。”猎猎说起时,眼眶里打转着泪。
  “我是真的很努力,这把十字镰刀是爹爹以前用来打猎用的。后来那个人将一个青色布袋给我,说只要吸收足够的妖兽魂魄,爹爹就能活过来!于是我拼命去参加符试,冒充符师帮别人封妖去邪,看着那些魂魄吸收,爹爹真有站起来过,只是不能说话,也没有表情,而且每次能站起来的时间都非常短暂。”
  肖望之有些欲言又止,心想:“这个青色布袋?以吸收妖兽魂魄以达至修炼“唤符”,无数妖兽凝炼。这根本就是借人修符,无论他猎猎杀死多少只妖兽,到头来他爹不但不会复活,还不知会否变成可怕怪物,里面聚集如此多符兽魂魄,难怪会惹来那头九足双头蜈蚣!”
  “不过大哥哥,我相信总有一天爹爹一定可以活过来,对不对?只有我肯尽力去收集妖兽魂魄,一定可以的!”猎猎抬头看着肖望之,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无尽的期待回答,极为恳切。
  肖望之抿着嘴唇,挤出一丝笑容道:“翻过那个沙丘便是绿洲了,应是通往下一层之路。我们先快走吧,这里甚不安全,况且符阵出口若是闭合了,咱们可得永远待在这里了。”
  猎猎父亲之所以能偶尔站起,全因青色布袋用已死之人做炼符之皿,每吸收一只妖兽魂魄,符气充沛,而宿主便能借符气立起。只要能制止到妖兽行动,青色布袋便能借当中符力收纳其中,可这也会为猎猎带来无穷凶险之机。人死不能复生,亘古之理,只是究竟是谁如此居心叵测,把甲符植在死人身上,猎猎无论如何都…
  流沙荒漠里那延绵数里隐隐脚印,每一步走来,都留下种种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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