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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木子炎进入那个洞窟,在其中经历千辛万苦,受尽无数磨难总算走出洞穴。
此刻他走出洞窟,只见眼前依旧是一片山谷,不远处便有一条山脉蜿蜒向北,这谷中郁郁葱葱,鸟雀无数,此地到似一幅热闹景象。
木子炎此时饥渴难耐,体内寒气侵袭,若不是一口气硬撑着,只怕早已昏晕在地。
这脚下入口处平整光滑,而且不远处树林中亦是如此,如同人行的大道一般,他见此情形心中害怕,暗道:定是那巨蟒经常在此出入,才会留下这些似人行的大道一般。
木子炎略定心神,往身后洞窟瞧了一眼,只见黑漆漆寒气逼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急忙拔足往谷外奔去。
这一路急奔再也停不下脚步,深怕只要一停步回头,巨蟒便会在身后一般。
这一路顺着山脉狂奔就是一个时辰,一路上也不管有路无路,也不管道路崎岖,只是向前急奔。
此时他大腿手臂衣服尽被荆棘划破,浑身上下也不知被划破多少伤口,尽管浑身鲜血淋漓,他也是浑然不觉,似入魔一般往前狂奔。
直至正午时分,木子炎奔入一片大松林,终于一口气接不上来昏晕在地。
不多时前面一阵犬吠声响起,有盏茶时分,只见一条大黄狗奔至木子炎身前丈许处,一阵龇牙咧嘴的狂吠。
木子炎爬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大黄狗叫了一会也觉无趣,才慢慢爬至木子炎身旁嗅来嗅去。
这时树林中一个老者的声音喝道:大黄,大黄,你这畜生又躲哪儿去了!
那大黄狗听见叫声,撒腿便向那老者的方向奔去,至近前那大黄狗对着老者吐出大红舌头,摇头摆尾,显得十分兴奋。
老者喝道:前面有什么,带我去看!
那大黄狗似乎能听懂人言,老者话音刚落,那大黄狗拔足便往刚才的方向奔去。
那老者来至近前,吃了一惊,急忙将木子炎翻身过来一看,见是一个少年人,蓬头垢面,浑身衣服破烂,鲜血淋漓。
老者伸手探他鼻息,见呼吸微弱,暗喜道:还有一口气儿在。又见他脸色一片苍白,虽然满脸都是汗珠,可是一触之下竟浑身冰凉,就似一块冰冷的石头一般。
这时那狗伸鼻在木子炎头顶左右乱嗅,老者心烦意乱,喝道:小畜生闻什么呢?滚开些!
那大黄狗被他大喝一声,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往后跃开。
那老者不及多想,将木子炎负在背上,急忙往松林外走去。
那老者虽然背负一人,却行得甚快,脚步如飞,身后那大黄狗拼命追赶也始终落下一截。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子炎如同身在冰雪中,一会儿又如同在烈火中焚烧,只觉受不尽的苦难,想死却又死不得,只是拼命挣扎。
木子炎却不知他那日堕入寒潭中,那水乃天下至寒之物,如今他五脏六腑尽被寒气包裹,只需过得六七日,五脏六腑被寒气冻结而死。
此时那老者将其带回家中,正以纯阳内功压制他体内寒气。
时过一个多时辰,木子炎才感觉到体内寒气,热气渐渐退去,一时间浑身说不出的舒坦,迷迷糊糊中便睡去了!
老者望着木子炎一张苍白憔悴的小脸,呆呆出神半晌,过了许久才叹一口气,轻声道:真像,真像,一时间忍不住热泪盈眶,往屋外走去。
这老者忆起往事甚是伤感,当年战神无名,李成浦都是出自他的门下,只是天下间只有寥寥数人知悉而已。
如今无名不知所踪,李成浦已死,虽事隔十多年,老者突然瞧见这少年便似昔日小徒模样,怎不触景伤情。
木子炎昏睡一夜,次早清晨时分,体内突然寒气侵袭,虽裹在厚厚棉被中依然冷的瑟瑟发抖。
这时他睁开双眼,见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被窝中,心下大奇,再环顾屋内景象,只见摆设的极其简单。屋中除去床被桌椅,再无别物,四面墙壁上倒是挂着许多干野菜和蘑菇,还有几张狐狸獐鹿的皮毛。
木子炎暗道:这同我家到有几分相似,只是又不是我家了!
这时他口干舌燥,仿佛连嘴巴也张不开了,上下已干涩得连在一起,想要叫喊也是张口不得。
他见桌上一把茶壶,慌忙起身抱起便咕噜噜喝了一气儿,顿时浑身如沐甘露,说不出的清爽。
木子炎定了定心神,回想所经历之事,当真由在梦中一般,想起那银白巨蟒的可怖模样,还是忍不住寒毛倒竖。
他定了定心神,推门而出,只觉一股山风凛冽,顿时精神为之一爽,又见朝阳初升,远处浮云飘飘,似在仙境一般。
这时屋外那大黄狗本在熟睡之中,听得门响,一骨碌爬起,对着木子炎汪汪叫了起来!
那老者此时负着双手立在院边眺望远方,闻得犬吠之声,回头见木子炎倚在门边,呵呵笑道:你醒了。
木子炎见这老者身材高大魁梧,身上穿着破旧的灰布衣衫,头发与胡子皆尽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看着七八十岁年纪,一双眼睛却神光湛湛。
木子炎点头道:老人家,是你救了我么?这里又是何处呀?
老者走到他身前,却不言语,只是伸手抓住他左手脉搏摸了一下。
随后才点头道:此地乃是清源村西南摩天岭,昨日我见你昏倒在树林中,才将你带回此地。
木子炎却没听说过清源村,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天虎山呢,连桃源城都不知晓,更别说清源村了。
木子炎听他救了自己,心中感激无以,扑通跪倒在地,急忙磕头礼拜道:多谢爷爷救命大恩,小子将来一定做牛做马服侍您!
老者急忙将他扶起,笑道:老头子可受不起啊,你这一句爷爷已令我足感欣慰,切不可再行此大礼。
木子炎见他如此和蔼可亲,忍不住心中欢喜,点头道:爷爷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老者将他带入屋内,二人在桌边相对而坐,老者叹道:你这小小一个少年,为何会如此狼狈的昏倒在这荒郊野外?
木子炎将这一两日所经历简略一说,对于寒潭中人鱼娘娘与巨蟒却只字未提,他深恐说出来反而会害了这老人家,若是这老者好奇心起,跑去瞧个究竟,哪里还有命在,故此不敢多言。
老者听完他所言,沉思片刻,摇头道:据我所知,天虎山离此一千余里路程,你能跌落山崖而不死,来到此间当真千年难遇的奇事呀。
随后老者又问姓名来历,木子炎据实回答,老者听闻木子炎三字时心中一颤,木子木子,合起来不正是一个李字么?
随即欣喜万分,暗道:莫非当真老天有眼,把我成浦孩儿的血脉送至老夫身前!
他凝目看着木子炎,只见他眉目唇鼻与李成浦竟有六七分相似,这也更加认定木子炎的身份了。
木子炎见老者凝视自己脸颊不放,奇道:爷爷,你看我作甚,难道哪里说得不对么?
老者突然咧嘴一笑,道:很好很好,我瞧见你就莫名喜欢哩!
木子炎摸摸脑袋,暗笑道:这爷爷久居山中,许久未见人影了,只怕有些疯疯颠颠的。
随后木子炎得知老者名叫扬庵魁,此地距离清源村也是甚远,需三四天路程方能到达。
这时红日高升,扬庵魁便安排早饭,这山中也别无他物,尽是些野菜山笋黄精,兔肉山鸡獐鹿之内,做了几大碗放在桌上,热腾腾的香气扑鼻。
木子炎早已饥渴难耐,终于等得扬庵魁收拾好一切,才座下说道:想必你也饿急了,快吃吧,不须客气。
木子炎欢喜的点点头,伸出筷子夹了些野菜,兔肉在碗中便大吃起来。
这一刻虽吃的是热腾腾的野菜与兔肉,在他心中可比所谓的山珍海味还要美味千倍百倍。
木子炎落下山崖至如今,算起来已是第四日了,腹中饥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只见他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不多时便吃下三大碗饭菜。
扬庵魁见他这副模样,呵呵笑道:不急不急,够你吃的了!
突然间木子炎脸上变色,手中碗筷叮咚滚在桌上,一时间浑身发抖,面色苍白。
扬庵魁见状急忙丢下碗筷,抢近前将他扶住,只觉他浑身冰冷,似冰雪中拖出来一般。
这时木子炎已冷得牙齿咯咯作响,不住颤抖,扬庵魁急忙将他抱上床去,双手抵住他后心,顿时一股浑厚炽热的内力涌入木子炎全身。
木子炎此时又觉置身在冰火两重天中一般,手舞足蹈,像要摆脱这痛苦的困境。
那大黄狗本在桌边摇头摆尾,希望二人能丢下一块肉或是一块骨头,此时它瞧见二人端坐床上,木子炎又在痛苦呻吟挣扎,大黄狗不明其理,忍不住汪汪吠叫两声。
扬庵魁听见大黄狗胡乱喊叫,本就恼怒的他越加烦闷,喝道:滚出去,小畜生。
大黄狗被他惊雷一般的声音吓到了,往后一跃而起,呜呜叫了两声,垂头丧气走出房门。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此时木子炎已浑身大汗淋漓,隐隐有一沉雾气笼罩,只见他面色平静,安稳的端坐再床上,显是寒气已被压制住了。
这时扬庵魁双掌收回,吁一口长气,随后将木子炎放在床上躺好才起身出屋。
他坐在屋外石凳上望着远方呆呆出神,过了许久才长叹一声,那大黄狗此时离他远远的趴着,见他叹息一声,才斜眼往这边瞟上一眼。
扬庵魁招手道:大黄过来。
那大黄狗见状一跃而起,奔至他身前摇头摆尾,不住伸舌舔他手掌。
扬庵魁抚摸着大黄脑袋,自言自语,又似对大黄说话一般,叹道:老天爷将这孩子送到我眼前,却又给我出了这老大一个难题,大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如今他体内寒气侵入五脏六腑,凭借老夫的功力也不能将其祛除,试问当今天下还有何人有这样的本事?
哎,这孩子体内寒气一日比一日厉害,若不设法祛除,终将会要了他的性命,也不知这般厉害的寒气由何而来?
那大黄狗听不懂他言语,只是一个劲的在他身旁来回跳跃摩擦,口中发出呜呜之声。
扬庵魁说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倦了,叹一口气便转身回至屋内,见木子炎依旧沉睡并无异状,这才将桌上残羹剩饭端出屋外,一股脑尽都喂了大黄狗。
木子炎睡了有一天一夜,这才悠悠醒转,见全身并无异状,这才起身下地。
此时正值清晨时分,太阳才刚露出一半来,隐隐还能瞧见天上星月。
木子炎走出房门,见扬庵魁在院子边练拳,他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静立门边仔细观看。
那扬庵魁虽然已年纪老迈,可一套拳法打将下来也是虎虎生风,刚劲有力,木子炎在旁看得出神,忍不住手舞足蹈跟着比划起来。
他本来就有一些武功底子,这时依样画葫芦打出来,却也是八九不离十,有那么几分神韵了。
扬庵魁早已瞧在眼中,却不点破,眼见木子炎悟性极高,他便有意将这套拳法传授给他。
所以他打完一遍,又是一遍,到得第二遍打完,木子炎虽不能完全施展出来,却也将招式变化尽数记在心中,暗道:这套拳法高深莫测,比之老爹所教的拳脚功夫,不知强了多少倍。
扬庵魁打完第二遍拳法,吐气收功,见木子炎在屋外跟着练习,故意露出惊讶之色,随即赞道:你记性却好,将我这套拳法都学了去了!
其实天下武林中各家各派,对自家武艺都是视若珍宝,木子炎却不知武林之中的规矩,偷看别人练功乃是大忌,如被人发现,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木子炎伸手挠头,笑道:我见爷爷打这套拳法精妙无比,一见之下心中欢喜,便忍不住跟着练了起来,爷爷您可别见怪呀!
扬庵魁不动声色,问道:那你可都记下了!
木子炎点头道:差不多都记下了,只是那些精微变化之处还不能理解。
扬庵魁惊骇不已,如此记忆实是世间罕有,原以为这套龙虎拳他能记得六七成便很了不起了,岂料他转眼间便已尽数记下,那精微深奥之处只是一时还不能理解罢了。
暗道:老夫当年得恩师传授,可说悟性极佳,也是花了半月之久才能记住,领会这套拳法的精要所在。
此时木子炎只觉一套拳法练完,浑身骨骼经脉舒展,丹田升起一丝热气,全身暖阳阳的说不出的舒坦,比之这几日寒气侵体,此刻可舒服多了。
扬庵魁拉着木子炎在屋外石桌旁坐定,说来是石桌,其实不过是几块大石墩稍加打磨的石块而已。
扬庵魁叹道:孩子,你有此悟性很好,我当年也是偶然间得一位高人指点,才学得这套强身健体的拳法,如今你与这套拳法有缘,我也就不吝啬了,尽数传授给你吧!
木子炎听闻此言,心中欢喜,当即跪拜在地,拜道:多谢爷爷传授之恩,今后我时刻不敢忘了您的大恩大德。
扬庵魁将他扶起,笑道:谈什么大恩大德,不过是几下拳脚功夫罢了,你闲时多多练习,还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老头子活了近百年,可多亏了这套拳法哩!
木子炎奇道:爷爷看着不过五六十岁,有八九十岁那么老么?
扬庵魁暗自叹道:老夫何止八九十岁,都快活了二百余年了,一把老骨头只是还不得死罢了!
这话他却不敢对木子炎说,只道:你爷爷我九十余岁了,过得几年也是百岁老翁哩!
木子炎听他如此说,更是惊骇不已,赞道:爷爷真是老当益壮,返老还童了,今后我也天天练习这拳法,也能活够百十岁才好哩。
扬庵魁笑道:活太久也很累啊,不过你能想着长命百岁是好的,这套拳法能强身健体却丝毫不假的。
木子炎道:是了,这几****体内寒气渐重,刚才跟着爷爷练了两遍,只觉浑身发热,说不出的舒服,只怕我这风寒之症,练了这拳法也就好了!
扬庵魁心中一惊,暗道:还有这样的事,我正自发愁不知如何清除他体内寒气,没想到这一套龙虎拳竟然有如此妙用,真是说不出的欣喜。
扬庵魁安慰道:你这风寒病时日甚久,不是一两日能治好的,等过几日咱们回村去,爷爷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看病。
木子炎笑道:也没什么,我这身强体壮的,过几日自然也就好了,不用担心的。
扬庵魁嗯了一声,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言。
木子炎环目四顾,问道:爷爷咱们是在山顶上么?
他瞧着远处飞鸟翱翔,竟然与自己所处位置一般高低,此刻太阳高照,云雾渐散,一片片飘浮在眼前空中。
扬庵魁用手指一指头顶,笑道:咱们还在半山腰呢,离山顶不知还有多远。
木子炎起身走向院子边缘,还未靠近便已吓出一身冷汗,只见脚下空荡荡一片绝壁,似万丈深渊看不见底,透过薄薄的云雾,隐隐又能瞧见山川河流。
此时抬头望上一瞧,脑中一片眩晕,原来此地被凿出一片凹陷的石窟,小木屋就在那石壁凹陷之中,在院中抬头才能发现其中奥秘。
原来往上也是一片绝壁,光溜溜寸草不生,绝壁白森森一片,又杂着青一块黑一块红一块,一至往上竟看不到顶,如同擎天一柱矗立在此。
木子炎心道:这难道是天柱么?
他看了片刻,只觉头脑眩晕,深怕一头栽下绝壁,急忙退回屋旁石桌边坐下。
扬庵魁得意的笑道:这地方不错罢!
木子炎抹了一把冷汗,道:这地方着实险峻,就像身在云端,又似身处仙境,我都分不清到底身在何处了。
扬庵魁听他如此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以后有空我慢慢与你说来,我再与你说说这套拳法,顺便在传你几句歌诀罢。
其实他所要传授什么歌诀是假,实则是在暗中传授一套极上乘的内功心法。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