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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灵猴图报献灵药,奇峰绝壁有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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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溪流岸边两丈内全是河水冲刷的痕迹,岸边全是光溜溜的鹅卵石,木子炎见大黄玩的开心,也就不急着回去,便坐在河滩一块鹅卵石上,看大黄戏水。
  就在这时,一条白色小鱼往下游向上游来,木子炎喜道:大黄,那里有鱼,快去抓来。
  那大黄狗在水中哪能看见鱼儿的影子,以为木子炎同它戏耍,便顺着木子炎手指的方向游去。
  木子炎惊骇万分,这大黄真有灵性,竟然能听懂我的说话,大黄成精了么?
  等到大黄狗游近,那鱼儿早没了踪影,木子炎呆呆出神,他猛的想起深谷寒潭中的白鱼,一颗心忍不住怦怦乱跳。
  那少女清秀绝美的脸庞仿佛就在昨日才见,妙曼阿娜的身姿始终记忆尤深,想到此处不禁脸红心跳,一时间面色羞红,不能自己。
  随即想起那巨蟒面目狰狞,张开血盆大口便要撕咬自己,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回想日前旧事。
  又想到,我这般回忆人鱼娘娘,心生亵渎,竟然心猿意马,实在不该。
  顿时心中自责不已,暗自懊悔道:人鱼娘娘天仙一般存在,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后我再不敢有轻渎之心,否则碎尸万段,天打雷劈。
  正自出神间,突然对面有什么东西抛入水中,咕咚一声轻响,顿时将木子炎溅得浑身是水。
  木子炎被冰冷的溪水打湿,猛的惊觉,抬头往对岸瞧去,只见大黄狗与一群野猴在对岸戏耍。
  木子炎喝道:大黄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然伙同一群野猴子来欺辱我。
  那些猴子虽不明白木子炎说什么,但是见到他惊怒的模样,知道他肯定大大的生气,这群猴子有十多只,见木子炎这副模样,都在对岸吱吱狂叫跳跃,显得兴奋之极。
  又过得片刻,木子炎喝道:大黄过来,咱们回去了。
  这时两只猴子蹲在大黄背上替它翻理毛发,摇头摆尾的,瞧模样甚是舒服,竟不理睬木子炎。
  对面群猴见木子炎大喊大叫,一只猴子拾起一块鹅卵石朝木子炎身前水中丢来,随后十余只猴子竟一起朝他发难。
  木子炎躲闪不及,那溪水狂风骤雨般袭来,一时间浑身湿了个透,木子炎惊怒万分,自己何时被这般欺辱过,何况是一群猴子。
  他狂怒之下也抓起岸边鹅卵石,朝对面群猴身前水中扔去,群猴见此更加激起凶性和顽皮之心,木子炎一人扔出的鹅卵石能激起多少水花?
  群猴视而不见,更加嗷嗷叫的朝木子炎这边一通乱忍乱砸,这小溪不过二丈距离,有的猴子用力过猛,竟朝木子炎身上丢来。
  一时间溪水和鹅卵石,如暴雨般向木子炎劈头盖脸打来,木子炎躲闪不及,身上被石头砸中,全身更是水淋淋一片。
  木子炎往后退开丈余,说不出的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也不理大黄狗,径直奔回草亭中来见扬庵魁。
  扬庵魁瞧见木子炎这副模样,吃了一惊,道:你怎地如此狼狈,掉入水中了吗?
  木子炎心中委屈,也不言语,只是撸起衣袖裤管,扬庵魁见他手臂与大腿上都有一两块乌青,显是被人拳打脚踢了一样。
  扬庵魁奇道:是谁欺辱了你,快告诉爷爷。
  他虽已猜到有可能是那群调皮的山猴,可是也不至于将木子炎打伤了,难道还有外人到了此地,怎地大黄狗又没跟着回来。
  此时他满腹疑团,就等木子炎开口说话了。
  木子炎心中虽然委屈,却也不愿示弱,强忍泪水将刚才的事,据实说了一遍,怒道:我要去把这群野猴子宰了,方出胸中一口恶气。
  扬庵魁听闻,忍不住呵呵一笑,道:这大黄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伙同这群山猴来欺辱我孙子,等它回来在收拾它。
  他又道:这群猴子确实顽皮的很,不过它们对我极好,还是不要伤他们性命了。
  木子炎奇道:这些猴子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它们不来捣乱只怕已经谢天谢地了。
  扬庵魁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只见他起身走出草亭,对着溪流方向喝了一声大黄,随后便走进草亭坐下。
  木子炎暗自奇道:这样呼喊一声岂能听见,何况隔了四五之遥,而且这其中有茂密森林,溪流那边还有一道轰隆不绝的瀑布哩。
  他却不知扬庵魁用的乃是千里传音之术,他内功深湛,就是二三十里之外也能听闻。
  这千里传音之术,在近前便不觉有什么稀奇,可是在二十里之外仍能清晰听闻,那才见真功夫哩。
  过不多时,只见大黄狗背上驮了一只小猴快速奔来,大黄奔进草亭,在扬庵魁身前摇头摆尾,显得十分兴奋。
  木子炎见那小猴并不怕人,反而跃入扬庵魁怀中,随后将一件事物交给扬庵魁。
  木子炎见它手掌张开,鲜红的手掌上乃是一只成型的人参。
  这野山参少说也有二三十年的年份,在外面市场也算得是珍贵之物了,这小猴竟然采来送给爷爷,当真奇了。
  这时候一群猴子或大或小,从林中窜出,起初还一个个龇牙咧嘴乱叫,近得草亭边上一个个都安安静静,不敢有丝毫妄动,显得十分恭谨。
  木子炎见他们将一些黄精,茯苓,首乌,灵芝,石斛,还有许多珍贵药材,都乖巧的放在石桌上,然后瞧一眼扬庵魁便走出草亭。
  木子炎见此情形真是目瞪口呆,这些调皮的山猴怎识得药材,又怎会给爷爷恭恭敬敬地送来呢?
  一时间,心中起了老大的疑惑,只盼爷爷快些说出真相。
  却见扬庵魁满意的点点头,喝道:大黄你与他们去玩吧,可别走太远了。
  那大黄呜呜叫了两声,欢快的奔出草亭,与群猴一起奔入林中,不见踪影。
  扬庵魁早已猜到木子炎心中所想,神秘一笑,道:你一定很好奇吧,这些山猴为什么会给我采药呢?
  木子炎点头道:爷爷快说吧,我都急死了。
  扬庵魁哈哈一笑,道:此事还需从十多年前说起呢。
  他沉思片刻才道:那一年冬天来得甚早,十月初便开始寒风凛冽,好像十月初八还是初九便开始下起小雪。
  他想了一会儿,道:时间太久也就记不清了,好像是初八那天晚上开始下的雪把,那时候我正在山中打猎,准备过些时候便回清源村。
  木子炎道:是不是后来大雪封山,您老人家可就回不去啦。
  扬庵魁点头叹道:是啊,那一场雪可下得久了,近一个月时间都在落雪,或是下冰雹,积雪落在地上有四五尺厚,几乎能把人给淹没了。
  木子炎惊道:那可有些吓人了,家里若没吃的,岂不饿死人了。
  扬庵魁呵呵笑道:也幸好那几****进山打猎,收获颇丰,这一个月多月却也并不难挨。
  木子炎奇道:与这些山猴有什么关系?
  扬庵魁道:这也正是我要说的,在十月十五那天突然降了一场大雪,天气奇寒无比。
  我在悬崖木屋上虽是裹在被窝里,可是依旧冷得浑身冰凉,最后屋内生起两大盆炭火才暖和许多。
  木子炎听到此处,不禁浑身一颤,暗道:那可真是冷的厉害了,我只以外冬天在被窝里就什么也不怕了,原来还能这样冷得厉害。
  只听扬庵魁又道:那天晚上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在半夜时候我突然听见有人打门,我却寻思这深更半夜,而且又是天寒地冻,会有谁人来此?
  我起身将门打开,才见是十余只山猴蹲在风雪中瑟瑟发抖,一个个可怜兮兮的瞧着我。
  木子炎喜道:这些山猴也真是聪明,知道爷爷家中温暖,有两大盆炭火,半夜三更便前来串门烤火来了。
  扬庵魁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些山猴确实很聪明,知道天气严寒,抗不住寒冷,才会跑来我这里求助。
  当时我见它们可怜,也就收留了它们,这些猴子那时倒也乖巧,在屋里只是安安静静蹲着,并不吵闹喧哗。
  木子炎暗道:这些猴子不光聪明,还有灵性,真是天下少见的奇事。
  扬庵魁道:也幸亏我平时储下许多干果,这些猴子一住十七八天,才没将它们饿着了。
  木子炎笑道:爷爷这么好心肠,长命百岁那是不用说的啦。
  扬庵魁呵呵一笑,并不置答,随后才道:到了十一月初七天气放晴,积雪融化,那些山猴才离去哩。
  木子炎早已猜到结果,笑道:之后这些猴子知恩图报,便去采了这许多珍贵药材给您。
  扬庵魁笑道:这些山猴虽然颇具灵性,却也没这般聪明,认得中药材,还是这般名贵的。
  那年积雪融化之后我便回清源村了,第二年开春又进山打猎,后来我每次下山打猎,这些猴子都跟着我去,帮我寻找或是追赶猎物。
  扬庵魁停了片刻又说道:后来我四处采药,这些猴子瞧在眼中,如此过了三年,他们知道我需要这些山中的植物。
  而且这些药材对它们又无多大用处,往往被他们遇见便采来给我,这十多年来一直如此,倒也省去我不少功夫。
  木子炎望着身前石桌上人参,首乌,茯苓点头道:这样说来,这些猴子确实对您极好,只怕朋友也没这样至诚相待的哩。
  扬庵魁笑着摇摇头,叹道:整日与这些小畜生一起,反而快活的紧,俗世中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却着实令人生厌。
  木子炎年纪尚小,自不能明白他话中含义,一时间不知如何接口,也只能沉默不语。
  爷孙二人在草亭中坐了一会儿,眼见日头偏西,天色渐晚,去打猎已是不成的了。
  扬庵魁笑道:今日本来兴冲冲下山打猎,却在这草亭中耽搁了半日,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木子炎点头道:那好得很,我可早就饿了呢!
  扬庵魁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回去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随后木子炎将石桌上一堆药材收拾妥当,扬庵魁出亭喝了一声大黄,随即举步往山崖小路上行去。
  木子炎在后跟着,只觉这上崖又至不同,感觉可容易得多了,并没下崖时那种心惊胆战,浑身发软的感觉。
  爷孙二人往上行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木子炎举目望去,只见已身在很高的地方,往下瞧去仍有些眩目。
  扬庵魁转头道:如今你还未熟悉这路径,千万不可向下瞧,你越是往下看,心中越是害怕。
  木子炎道:是,当下依着下崖时的法子,眼光始终在崖壁与石径上游走,不敢往下多看一眼。
  走了盏茶时分,越上越高,木子炎却也感觉奇怪,在这荒山野岭中,是何人在如此陡峭的悬崖上开凿出如此惊人的道路。
  木子炎问道:爷爷,这么险峻的山崖上,是谁开凿出如此鬼斧神工的道路呢?
  扬庵魁闻言哈哈一笑,道:这条路嘛,自然是我开凿出来的,不然在这深山密林,数十年也无人踏足的地方,怎会有这样的道路。
  木子炎顿时觉得这位爷爷不简单,这样陡峭的悬崖自不必说了,要在这样坚硬的山石上开路,非一锤一锤敲打,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若是没有天大的毅力,怎能开凿出如此宏伟的工程。
  木子炎看着崖壁与脚下道路,一道道敲打的痕迹是无法抹去的。
  这时不等木子炎询问,扬庵魁道:开凿这条路也是我异想天开,谁知一做就是十七年。
  他嘿嘿一笑,道:那也说得上是无聊至极啦。
  木子炎惊讶万分,惊道:您用了十七年啦,可真是了不起,要是我呀,半个月我就受不了啦。
  扬庵魁笑道:我这人有些固执,一旦开始做一件事啊,不把他做完,我这心里始终不舒服,可说是茶不思,饭不想,夜里不能眠。
  木子炎不竟佩服道:爷爷却有这份毅力,我是佩服的很。
  爷孙二人一路说笑,不知不觉已近崖上木屋,突然身后一阵犬吠声响起,木子炎转头一看,只见大黄飞一般奔上山来。
  不多时已至近前,却见它不等木子炎闪避,直直往他胯下钻了过去,木子炎只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大黄掉下山崖,又怕它将自己撞了下去。
  木子炎在这山崖上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半月已过,这段时间却再也没下山打猎。
  每天清晨起来他便与扬庵魁,在木屋外练习龙虎拳,他天资聪颖,加上扬庵魁悉心指点,一套拳法已有小成。
  扬庵魁都忍不住暗自骇异,这孩子武学天赋却是与生俱来,天生就是一块练武的好料子。
  想当年恩师还夸奖我聪明,一套龙虎拳三月便已学全,那时还不禁有些得意。
  如今与木子炎比起来,似乎差得远了,比之他父亲李成浦又强了几分,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这个道理吧。
  在这半月时间里,木子炎每日还是寒毒发作,可是发作的时间越隔越久,扬庵魁用内力替他压制寒气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短。
  扬庵魁暗自欢喜,说明木子炎修习这龙虎拳是有好处的,在加上自己穿授了一套极上乘的内功心法,五气朝元,更加如虎添翼了。
  这几日扬庵魁探视木子炎丹田,发觉他丹田中有一丝白气飘浮,这就是五气朝元心法起了效用。
  据传这五气朝元心法乃是修仙炼道的根本,扬庵魁修习百余年,自身实力已是深不可测,踏入仙道也只差半步而已。
  这一日爷孙二人用过晚饭,扬庵魁道:今晚收拾收拾,明天早上咱们就回清源村罢。
  木子炎一听这话,自是欣喜万分,他在这山崖上一住二十余天,虽是整日练习拳法,闲时与爷爷聊天说笑,或是同大黄狗嬉戏,却也觉得十分沉闷。
  他是少年心性,喜欢四处游荡,往时与朱有蛋在天虎山,闷热便去玉龙河游泳,摸鱼捉虾自不用说,闲来没事爬树摸鸟,那才叫逍遥自在,快活的很。
  如今在山崖上这样的日子久了,便觉得很是压抑,扬庵魁对此却十分满意。
  扬庵魁也是见他体内寒气渐渐稳定,这才决定回清源村,他欲传授木子炎武艺,自不能泄露了身份,此乃后话,且按下不表。
  第二日天色微明,木子炎还在睡梦中,扬庵魁催促他快起床吃了早饭赶路,此去清源村路途遥远,而起时分艰难,快步赶路也得三四天时间,还不能有任何耽误。
  木子炎听见要回清源村,心中欢喜无限,,立马起身,爷孙二人草草吃了一顿早饭,便背起行囊赶路。
  此时天色微明,天地一片朦胧,初春时节却也有些寒冷,木子炎只觉寒气侵体,困倦的精神反而为之振奋。
  扬庵魁肩挑一副箩筐,里面装满珍贵药材与野兽皮毛,还有山中特有的干果之类,显得很是沉重。
  木子炎什么也未携带,却无法追赶上扬庵魁的步伐,起初还认为路途遥远,爷爷挑着这副重担能行么?
  此时他才明白,自己与爷爷相差有多远,他一路上走一阵,奔跑一阵,才不至于落在后面太远。
  大黄一直在前引路,奔跑迅速,它对路径却十分熟悉。
  这一日爷孙二人行至正午才休息片刻,吃了一些干粮又继续前行。
  这一路上道路艰辛,路途崎岖自不用说,如此急急赶路,也是第四日晚上二更时分才赶回清源村。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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